不得不說, 這大廈的隔音不是一般的好,他們在外面什麼聲音都未聽見過,彷彿不存在其他人一樣。
這人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 可以看出來有人覺得自己逃過了一截, 有人則是在擔心自己愛的某一個人, 這千奇百怪的狀態, 不奇怪。
五樓六樓則平靜得很, 都是些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準備稿子,後勤, 攝像大哥,主持人, 還有一堆儀器設備, 彷彿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不過, 於戈知道,電視上已經只能收到幾個電視臺的新聞了, 其他的都已經成了雪花了。
應該是廢掉了。
那……那他們能夠如此平靜,也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了。
於戈跟南坷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都是探究的神態,有問題而且不似正常人的神態。
他們繼續看,南坷設置了一層一層的開始, 像放電影一樣慢慢的播放着, 生怕漏下了什麼蛛絲馬跡。
因爲已經有不正常的情況出現了。
七樓是某些個電視臺領導的辦公室,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神情激動的打着電話, 腦袋都漲紅了, 同電話那頭的人貌似吵的不可開交。
由於沒有聲音,着實聽不清到底是在爭吵些什麼, 直到那男人氣的掛掉了手機,坐在了老闆椅上,裡面貌似才安靜了下來。
看來是看不出什麼貓膩了,誰知這男人似乎放心不下什麼,又用座機不知給什麼人打了個電話,接着一會兒一個姑娘就推門進來了,那男人交代了幾句話,那姑娘就出去了,十分恭敬。
八樓應該就是他們的攝影棚了,還有幾個模特似得人在拍照,另一邊在直播着什麼新聞事件,還是不太清楚,不過這採訪倒是感覺像是人工合成的。
果然,電視臺滿滿的也都是貓膩,它還能存在必然有它的不爲人知的道理跟秘密。
於戈比較疑惑,自己當時看新聞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是假的呢?現在覺得假了呢?
……
也不知於戈正正經經看過幾次這個異世界的新聞報道,還不是每次都只聽聲音?
於戈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不要揭穿好不好?太丟人了。
……
總之,還有九層十層十一層十二層,這棟大廈十二層已經是這個異世界最高的了。
南坷關上了對電視臺大廈的偷窺……咳咳咳是監控,兩個人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知道是有貓膩的也就不再那麼執着了,畢竟聽不到聲音有些難以判斷。
轉而去向了那邊的醫療基地。
果然,在這裡看到的東西,不亞於於戈第一次看到那醜陋的喪屍,還會咬人吃人的。
於戈也終於知道了,爲何這喪屍絡繹不絕的出現了,爲何只有這兩個地方安然無事了,因爲這些喪屍是從這裡出來。
這個醫療基地是生產喪屍的。
他們把活生生的人當作試驗品,用他們的身體研製能抵禦病菌的基因,最後放入他們的身體,如果失敗了,他們會變成各種各樣的喪屍。
他們會把他們當作小白鼠,放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於戈握了握拳頭,想了想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還有那些在大街上苟延殘喘的,追趕他們的那些喪屍,他們有什麼罪?
他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怪物,這難道不可悲嗎?
於戈想問問這些所謂的醫生們,難道他們的良心不會過意不過嗎?難道他們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喪心病狂嗎?
他們午夜夢迴時,不會被夢裡的他們掐住喉嚨嗎?
也許,他們沒有良心吧。
或許,他們現在正在研製抵抗這些喪屍的藥呢,或許,他們覺得自己做錯了呢!
於戈一瞬間感覺,這些人真可悲。
他的難過南坷一瞬間就抓住了,握了握他的手,讓他不要胡思亂想,他陪着他呢。
於戈看着南坷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目光轉回到了那不堪入目的畫面上。
畫面上,幾個裝備的十分完全的醫生,正在對着一個喪屍進行解剖,各種儀器設備十分完備,而旁邊站着一個嚇壞了的人。
那人哆哆嗦嗦的,十分驚恐的看着這些所謂的醫生進行一場十分不堪入目的解剖。
他們把這喪屍身體裡的器官都拿了出來,一個個擺放好,讓那人看的心驚膽戰,他似乎想離開這個地方。
看着幾個醫生沒有注意他,他就想打開門出去,誰知門被從外面反鎖了,他身子抵在門口,滿臉的驚恐。
也許是突然知道了他們把自己抓來幹什麼,猛然驚醒了一般,狂烈的拍着門,想讓外面的人將他放出去。
可是,既然把他抓來了,怎麼還會放出去呢?
其中一個醫生擡頭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似乎知道他的不自量力,繼續着手裡的動作,甚至嘴角都露出了一抹不易他人察覺的微笑。
其他的人彷彿早已司空見慣了這種場景,都有些麻木了,連擡頭都沒擡頭看一下這人,任由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大喊大叫,沒有搭理他。
那人在許久沒人搭理之後,終於感覺到了一股子死亡的絕望,倚靠在牆邊,緩慢的滑了下去,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果真不一會兒,那幾個所謂的醫生將喪屍處理完了,就有兩個走了過去,朝着那人走了過去。
手上的手套都沒有換,甚至還粘着不少的黑色的血。
那人眼神絕望的看着那兩個人朝他走了過來,似乎想反抗一下,但是腿已經軟了。
那人張了張嘴,似乎還是想反抗一下,但是,已經晚了,醫生已經將他拖着往那邊走了,他的褲子已經溼透了。
他嚇得尿了。
無力的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腿軟了跑不動,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他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些許的淚水,似乎在懊悔自己爲何爲了二十八萬就簽了這些個協議,把自己的命也給搭上了。
何其可悲?
可是,一切都晚了。
當醫生扒掉了他的衣服,甚至還有些厭惡的擦了擦他的身子,尤其是粘上了尿液的一部分,接着幾個人就換上了一種格外變態的狀態。
就像……就像在看一個不知道怎麼表達的東西,格外貪婪又狂烈,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那種。
他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讓人驚恐的眼神,從脣的嘴型可以清楚的看出來,他只是淡淡的問了句,“我會怎麼死?”
那醫生只是扯了扯口罩,露出了一隻十分貪婪的眼神,嘴巴沒有動,只是舔了舔嘴角,越發的引發了那人的絕望。
他再一次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那幾個醫生,就像是在看一塊精良的肉類,討論着如何瓜分如何下手,從哪裡開始動,那人越聽身子越抖,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割掉,不再聽到這樣的話。
一羣如此變態的人。
他突然發了瘋一樣,推開了那一羣想把他當作試驗品的人,可是,他忘記了,他們已經給他帶上了手銬腳銬,防止他胡亂動。
他一下子被摔在了那個病牀上,動彈不得。
他越發的憤怒,那幾個醫生就笑的越發的猖狂,越發的貪婪,彷彿他們的試驗品特別憤怒對他們特別厭惡,才能讓他們更加的瘋狂,好好的對待他。
似乎是想讓他活的更有意義一點。
更有意義一點?
於戈被自己這可怕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他怎麼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他就像猛然驚醒了一樣看了眼南坷,南坷正擔憂的看着他。
於戈搖了搖頭,他不是的,他不是這樣的。
南坷趁於戈不休息將他的眼睛捂住了,於戈的眼前陷入了一大片黑暗中,心中亂亂的,不知還要不要想些什麼。
其實南坷僅僅是想讓他不要看到接下來特別血腥的解剖場面,因爲那幾個醫生臉上露出了狂烈的喜歡,對屍體對腎臟。
還有那血淋淋的場景。
他都不想讓於戈看到,於戈又要胡思亂想了,心裡又不知如何難受了,總是這樣的話,他只能不讓於戈看到。
過了一會兒,畫面上的場景就變了,南坷緩緩的拿開了自己捂着於戈的手。
於戈滿臉痛苦的看着南坷,南坷緊緊抱住了他。
“不想讓你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南坷慢慢的解釋道。
“我知道。”於戈狠狠地點點頭,他知道南坷肯定不會害他的。
“於戈你別亂想,我在,我一直在的。”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南坷。”
於戈一直都知道,南坷擔心他,害怕他總是亂想,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管什麼樣的場面,都會想很多,不由自主的。
此時畫面上的場景已經變了,不知是東邊還是西邊的一間屋子裡,這幾個醫生倒是正常一些,也在研究喪屍,不過他們還在給喪屍吃着藥,各種各樣的藥。
這屋子裡的喪屍還活着,並沒有死掉,所以他才能被當作試驗品。
難道,他們也在研製預防喪屍的藥?
還是,讓喪屍變得更強?
前者,定然是爲這個世界做了貢獻,讓他們的錯誤能夠得以改善,可是,如果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