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已經發怒了,他的目的算是達成了。現在還不宜同天帝撕破臉,他也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起碼讓天帝知道,他們同他不對路子,天界的統治者也可以換個人噹噹了。
不過,此時,天帝沒準備好,他們也未準備好。
“天帝,您請息怒,再給辰星君次機會。”
“天帝,您請息怒。”
“天帝,”
“……”
幾個人看到辰星君低下了頭,天帝也開始生氣,忙跑了出來當個馬屁精,打個圓場。
畢竟,天帝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他們還是小心站隊爲好。
就算不幫他們,也得留下個好印象吧!
幾個人一通說,天帝一下子被自己的情緒都拉了回來,看了看自己手中閃爍的光,自己當真是越來越容易被影響了。
如果自己出手了,那他這天帝也就當不成了吧?
天帝主動出手傷人,何況對方還未犯什麼大錯,這可不就給了別人的可乘之機了嗎?
天帝一陣恍然大悟。
這些人當真是爲了把自己拉下臺煞費苦心,都不惜用自己當靶子,當真是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天帝低了低頭,讓人看不清眼底的陰暗。
……
等到所有的星君都彙報了一番,皆告辭離開了,這場挑釁似得鬧劇才落下了帷幕。
只留下了天帝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的大殿裡,眼神晦暗不明。
這天界,果然要翻天了,敢直接挑釁天帝的尊嚴,當真是不把他放在眼睛裡了。
當真以爲他什麼都不知?
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做那麼過分,讓人風聲鶴唳不太好,沒有太在意罷了,豈料竟然讓人踩在了腦袋上,這可當真是讓人看笑話了啊。
天帝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那些站出來說話的,低着頭嘀嘀咕咕的,還有諸事不管的神仙們,一一打量了一下。
以爲他當真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心裡的那些小九九?
呵,他現在不動他們,不代表以後不動他們,他可是要好好記住這些人的嘴臉,別到時候被人給打了臉,可就得不償失了啊!
天帝想着想着,腦袋裡一陣頭痛欲裂打斷了他的思考,讓他險些有點招架不住。
這一疼痛來的措手不及,天帝也不知這愈演愈烈的姿態是自己身子的原因,還是分魂又出了什麼差錯。
分魂,不能任由他在外面繼續胡來了,得去尋地府星君讓他給查一查,自己這分魂如何了。
應早些回來了,自己身子有些壓不住了。
當真是一出未平一出又起啊,如果不是仗着自己的分魂下凡歷劫,他們還當真不敢如此放肆的。
也不知,有多少有心之人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這次宮殿上的事件原本不是個大事,就是辰星君管理的異世界出了大亂子,發生了十分嚴重的瘟疫,而且辰星君並沒有及時報告並處理此事情,導致大批人員死亡。
異世界也出現了些許的崩塌,但是修修補補還是可以的,只是這人需要休養生息幾百年纔可以恢復過來了。
這不把人命當性命,也當真是有些狼心狗肺了,天帝翻了翻辰星君當神仙之前的身份,也不過是個人類。
怎的,竟爲了挑釁自己,連人命都看做螻蟻,這也是格外狠毒了。
不過,天帝也真的未曾放在心上,他不在意,自己也無須在意的,畢竟算是他的子民,自己也不過是個管理者罷了。
一時間,天界各個小組織大組織都暗地裡動了起來。
畢竟如此挑釁天帝,天帝都沒有做出什麼懲罰,法不責衆他們也該做些什麼了。
於戈醒過來了。
這次是真真實實的醒過來了。
他的意識獲得了主動權,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差點激動的哭掉。
折騰了這麼久,一個老頭同他說了那麼久,想了那麼多的法子,再不醒過來他都覺得沒有什麼希望了。
而且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南美人,他當真是覺得幸福極了。
南坷看着於戈的手動了動,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了,隨後於戈的眼睛就睜開了,一動不動的盯着看南坷看,南坷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住了。
南美人眼裡一閃而過的高興沒有逃脫於戈的目光,都被他收入眼簾。
真好,能夠看到南美人的感覺真好。
於戈的眼睛裡都冒出了小星星。
不過,他的南美人怎麼突然轉過身去了?
南坷臉色微微一變,轉過了身去,不再繼續看着於戈。
於戈一臉懵逼,稍微緩慢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該死的他沒有穿衣服!他竟然下意識的,自己作死的把被子給撩開了!
看着自己十分裸露的身子,於戈有些不太淡定了,十分快速的蓋上了被子,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此時的場景不應該是南美人看着他,照顧他,然後喂他吃飯嗎?
爲什麼到了這個糟糕的地步!
於戈表示自己只想再昏迷一次,絕對不會如此魯莽了!
他表示自己真的愚蠢至極!
他的身子真的很疲倦,連轉動一下腦袋都累的緊,只是思維快的離譜罷了,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手賤!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南美人,南美人你轉過身來看看我好不好啊!
於戈都快要哭了,是委屈的哭,一點都不感動了!滿臉都是委屈。
“水——南、南兄。”於戈急得想叫叫南坷,卻發現自己昏迷的太久了,嗓子完全沙啞了而且還疼的厲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南坷其實都看過於戈的身體無數次了,每次給他擦拭身子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那是於戈昏迷,又加上必須要給他清洗下,看着也沒什麼。
可是這次,是當真於戈的面,於戈還直勾勾看着自己呢,他當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了,趁自己臉還沒紅就馬上轉過頭去了。
只是掩飾他的尷尬情緒。
這不,於戈一開口說話,南坷馬上拿起桌子上的水加熱了下給於戈端了過去。
南坷扶着於戈慢慢的坐了起來,用被子把他包好,這纔給他往嘴裡倒了些水,先給他潤了潤嘴脣,然後才讓他多喝了些。
於戈眼神熾熱的看着南坷,只看了一會會兒就馬上低下了頭。
生怕南坷再因爲這個不再理他了,只好默不作聲,安安靜靜的喝完水,裹着被子坐在牀上,一聲不吭。
於戈不說話,南坷也不開口,空氣瞬間有些凝固了下來,於戈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熱的發燙了。
“你、”
“我、”
兩個人不說話就同時沉默,一開口就同時說話,於戈一下子漲紅了臉,也不知該不該繼續說話。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這氣氛當真是再尷尬不過了。
於戈也不知該不該說,還好這個時候陸銘又嘰嘰喳喳的跑了出來,打消了屋子裡滿滿的尷尬。
“南坷,我跟你說研製出來了!我找到了個法子,於戈應該能醒過來的!嗯?”
陸銘拿着古書臉上還帶這些灰塵,急匆匆的就跑了進來,還沒看到南坷就開口說話。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坐起來的於戈,整個人一愣,也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哎!你醒了?哎呦你可是醒了!這些天可真是急死南坷了,來我給你把把脈。”陸銘見到於戈醒了,腦海裡的許多法子也都自動刪除了。
這人都醒了,這些法子也沒什麼用處了。
不過這於戈也當真是神奇的緊,剛開始同他說了那麼多法子,也不見他能衝破屏障醒過來,這就兩天沒同他交流就醒了?
嘿,還真有點意思啊,陸銘越想越覺得神奇的緊。
給於戈把了把脈,也不見有什麼異常,同前幾日也沒有什麼差別,甚至還不如前幾日身子爽利了,嘿,這人就醒了。
陸銘一思考一有什麼不解,就喜歡捋他的白鬍子,身子倒是無礙了,但是還是需要修養幾日,畢竟躺了這麼久,身子骨都硬了。
陸銘同南坷說了幾句話,就出去煎藥去了,也不再打擾這兩個人了。
畢竟,剛醒過來,小兩口應該有許多話想說的吧?
陸銘捂着嘴離開了,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他不是爲了兩個人的八卦,而是有個活的人類供他試藥還能發現其他的治療的法子了。
於戈此時沉浸在與南坷的幸福交談中,並不知道有個老頭已經把當做個小白鼠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陸銘離開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也沒了。
“於戈,你身子還有何不舒服?你且先躺下休息下,我去給你熬些粥,一會兒就過來。”南坷看着於戈那副瘦弱的樣子。
雖說自己每日裡都給他擦洗身子,活動筋骨,不過這身子骨也當真是弱了些,還需要好好補補。
起碼,要讓自己的小媳婦兒吃的白白胖胖的,南坷心裡想着,着實有些心疼。
“我、我沒事的,剛纔喝了些水已經好多了,南、南坷,謝、謝謝你了。”於戈的聲音裡還滿是沙啞,不過好在說話不磕磕絆絆,還能說的非常順溜。
結果剛覺得自己好些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