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知原因的病!
這天天還沒亮,楊老漢還沒有起牀,就被身旁的老婆子給吵醒了。
“老婆子,幹啥呢?”楊老漢打着哈欠裹着被子看着旁邊進進出出的老婆子,當真是大早上的也不讓他睡個懶覺。
楊老太捂着肚子從門外進來,臉上滿是疼痛的神情,“哎呦老頭子,俺這也不知道吃壞了了啥,這一趟一趟的往茅廁跑,可是要了老命了。”接着還沒說完又跑出去了。
楊老漢聽完翻了個身,他以爲發生了什麼呢,這糟老婆子拉個肚子也得弄得人盡皆知,當真是老了。
過了一會兒楊老太終於不折騰了,一趟又一趟的開門關門終於結束了,結果楊老漢剛要睡着,楊老太哎呦一聲又掀開被子出去了。
楊老漢這下被徹底弄得睡不着了,爬起來看了看外面漸明的天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穿上了衣服,“老婆子,你這是偷吃什麼了?怎麼這麼能折騰?!”
“哎呦,俺咋的知道,可是折騰死了要,哎呦腿都麻了。”楊老太一副十分虛脫的模樣躺在了炕上,一動不動渾身沒有了力氣。
楊老漢看着楊老太這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心知今天的早飯是不可能指望這老太婆子了,嘆了一口氣,只好自己起牀做飯了。
“老婆子你躺着吧,我去燒火去,要不要去叫老劉頭來看看。”
楊老頭穿好了鞋子同還躺在牀上的楊老太說道。
楊老太已經沒有力氣跟楊老漢說話了,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做飯去吧,她不礙事,就肚子疼這點小事不礙事的。
楊老頭看老婆子擺了擺手,覺得沒有什麼大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楊老漢一個人鼓搗了一會兒,且將將做了些熱乎飯,還給楊老太倒了碗熱水。
“老婆子,你起來喝點熱水吧,我做了些稀飯你喝點。”
楊老漢端着一碗水跟一碗稀飯進了屋子,楊老太躺在牀上十分虛脫的樣子,連眼皮都擡不起來了,不過還是掙扎着扶着牀沿下了牀。
這不吃點飯,怕是一天都沒了精神氣,還是吃點好。
誰知這人是下來了,可是這碗是怎麼也拿不起來了,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乏力,虛脫的厲害。
只能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吃,也是有些費勁,不過還是吃進去了,胃裡倒是感覺舒服了不少。
“老太婆子,你快躺着去吧,我去上老劉頭那裡看看,給你拿點治拉肚子的藥,你這麼個臉色可是不得了了。”
楊老漢看着楊老太蠟黃的臉色,覺得病的有些厲害,還是找大夫過來看看的好。
“你去吧你去吧。”楊老太說句話都有氣無力的,着實虛的厲害,她也以爲自己沒啥的,可是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
吃了好一會兒,楊老太才慢慢悠悠的吃完,楊老漢看着楊老太有氣無力的樣子,自己也沒多吃,只吃了些乾糧加上些自家醃的鹹菜,連水都沒一口。
放下勺子就往牀上走,走了好一會兒才躺下了。
楊老漢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跟楊老太打了個招呼就去找老劉頭問藥去了。
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外面的陽光還挺好的,一旁的樹鬱鬱蔥蔥的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不過這屋子裡是格外的冷清了。
楊老太甚至還覺得有些冷意,肚子一陣翻江倒海,胃裡開始不得勁了,楊老太心想這壞了。
果不其然,一會兒胃裡就開始反酸水了,嘴裡也黏黏糊糊的不是個滋味,感覺剛喝的稀飯就嘔到了嗓子眼。
楊老太又跌跌撞撞的下了牀,忙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剛到院子裡,一陣嘔吐聲,“嘩啦嘩啦——”剛喝的稀飯還未消化就全都給吐了出來。
楊老太的臉面都沒了血色,越發的慘白,也沒心情去處理這堆嘔吐物,只是拖着虛脫了的身子往屋子裡繼續走去。
嘴裡澀的厲害,又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子水,漱了漱口躺在了牀上。
眼皮耷拉着,一動也不敢動了。
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當真是有些折騰的慌了。
等了好久不見老頭子回來,就躺在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着實累着了。
……
楊老漢拿着小馬紮溜溜達達的走到了老劉頭家裡,想着這麼早,也不知道老劉頭起牀了沒,就開始扯開了嗓子吆喝。
“老劉頭!老劉頭起來了沒啊!”
說着就推開了門,見到老劉頭正在院子裡除草呢,慢慢悠悠的一點都不覺得浪費時間。
“老劉頭,又除草呢?”
“老楊頭,你能不能別咋咋呼呼的,瞎叫啥,這大早晨這麼安靜的時候都讓你吵的不安生了。”
老劉頭看着憨憨的楊老漢,絲毫沒有客氣,他們兩個整日裡抱着小馬紮去串門子,也算是好友了。
不過,他屬於慢性子,楊老漢屬於快性子,有些小爭吵是正常的,這不,他又被楊老漢的咋呼弄得不是很開心。
“哎呀,老劉頭這不是大早上的找你有點事嘛,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楊老漢擡起頭,撓了撓腦袋,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確實自己有些吵了,萬一人間在睡覺可不得給叫醒了嘛。
“你大早上的有啥事?你生病了?”老劉頭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楊老漢,看着他紅光滿面的樣子,哪裡也沒看出來有毛病,就繼續說道。
“你啥毛病也沒有,別給我添亂,我這藥材都還沒長好呢!”說完就不再看楊老漢,只自顧自的鼓搗手裡的藥材。
“哎呀,老劉頭,我是沒病,我家老婆子這不是病了嘛,我來給她拿點藥。”楊老漢看着老劉頭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忙解釋道。
老劉頭聽到楊老漢說他家裡那口子,這才停了停,讓楊老漢繼續說到底是啥情況,楊老漢還是大大咧咧的就說道,“嗨,還不時我家糟老婆子,不知道昨日吃了啥壞了的東西,這不今天一個勁的往茅廁跑,臉都蠟黃了,我來給拿點藥。”
楊老漢說完搓了搓手,也不知道老劉頭啥反應,就擡頭看老劉頭。
“嗨,我以爲啥事呢,等着我去屋裡給你開個方子,熬一熬喝了,然後多喝點水就好了,沒啥大毛病。”
老劉頭將鐵鍬往牆角放了放,洗吧洗吧手就要往屋子裡走,“哎,老楊頭,你吃飯呢沒,我還沒吃飯呢。”
“我吃了,吃了過來的,這不看着不大行我這不才過來的嘛,你給我開了藥我就回去,你吃飯你吃你的。”
“行,你等等。”
“好嘞好嘞,麻煩嘞老劉頭。”
楊老漢在院子裡溜達着走了一會兒,看了看老劉頭種的些花花草草,他還有些都不認得,也不知是些什麼品種的。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老劉頭從屋子裡拿着一包藥走了出來,都包好了交給楊老漢,楊老漢也不認字,就聽老劉頭跟他說怎麼用這藥。
好一會兒才搞明白,楊老漢要給老劉頭些銀兩,算是買藥的錢,老劉頭死活不要,說是什麼就一點點藥也不值什麼錢,就給推脫了,還攆着楊老漢出去。
“你跟我客氣啥?又不是啥值錢的藥,你再客氣把藥給我放下,不給你了你走吧。”老劉頭一臉的不樂意,都整日裡一塊玩的人了,還跟他談錢,也是不怎麼開心了。
“哎哎哎,老劉頭老劉頭,我走我走還不行嘛,那下次,下次用貴的鐵定是要給你的,你給記上。”
“快走快走,看着你就煩,跟我這麼生分。”老劉頭擺了擺手,讓他快回去熬藥。
楊老漢不太好意思的提溜着這一包藥材,就往外面走,“好了好了走了走了,給老婆子煎藥去,明天再來找你玩。”
老劉頭看着楊老漢走出了老遠才關上了門,然後搖了搖頭,真不讓人省心。
老劉頭看着楊老漢走了,也沒在意這些個疼痛什麼的,只不過也就一會會兒又有幾個鄉里鄉親的也來拿了些藥,還都是腹痛。
老劉頭給開了藥,也沒多說,只是給拿了藥,心裡卻嘀咕,這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腹痛?難道是都吃壞東西了?
難怪了難怪了。
老劉頭搖了搖腦袋,這病呀痛呀他怎麼能都知道緣由呢?也許是喝涼水着涼了。
最近自己也不能喝冷水了,這身子骨也沒那麼利落了啊!
老劉頭又坐了回去,開始翻找各種醫書,光小病小災的他能很好的藥到病除,這再厲害些的他得學學了。
要不然找不到藥材治不了可就是罪過了。
……
楊老漢拿着這藥很快就回了家,一進家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子惡臭,看到楊老太又跑了出來,一個勁的在院子裡乾嘔。
“哎呦,老婆子,咋滴還給吐了呢?”楊老漢忙過去拍了拍楊老太的背,這一陣嘔吐,怕是連昨夜裡吃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楊老太擺了擺手,沒有力氣跟楊老漢說話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突然是怎麼着了,也疑惑得很。
院子裡的味道大的很,楊老漢把楊老太扶了進去,自己出去拿鐵杴給鋤了鋤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