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蘋果終於出現在了郎珍的視野,郎珍頓時高興得什麼似的,也不顧郎月就在旁邊,便一把拉着蘋果到了後院的茅房無人之處,急急忙忙的說道:“hello,whoareyou?”
“什麼?”蘋果眼睛睜得大大的,頓時石化了,“小姐,不好意思,蘋果聽不懂你說的是哪一國的鳥語?”
“得了吧,都是姐妹,你又何必這麼裝呢?”郎珍一巴掌拍在蘋果的肩膀上,乜着眼睛輕佻的說道。
蘋果一個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郎珍拍得肩膀隱隱發痛,不由得急道:“小姐,請你自重!”
“嗨,蘋果,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用得着這麼小氣麼?”郎珍毫不理會蘋果的感受,依然難掩自己心中的興奮。
“蘋果不知道小姐你在說什麼。”蘋果大吃一驚,一個弓步,雙手張開,拉開了架勢,“如果你再這樣,那麼就休怪蘋果不客氣了。”
“得了,得了!”郎珍湊近蘋果的跟前,雙手放在膝蓋上,半蹲着身體歪着腦袋,向上死死盯着蘋果的雙眼,輕聲問道,“北京的天安門,知道麼?”
蘋果看着眼前這個足夠條件讓人把她扔進專門關押蛋白質四次元白癡之地方芳村的女人,堅定不移地搖了搖頭。
“沒有去過?”郎珍愣了一下,拍了拍蘋果的後背,表示同情兼理解,“這也不怪你,如果經濟條件不允許的話,那可是什麼地方也去不了的。”
說完,郎珍自以爲是的認爲,眼前這個小姑娘在現代社會裡,絕對不是一個白富美,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鄙視,心想:“原來是個屌絲,怪不得穿越過來也僅僅是一個婢女而已。”
“小姐,知不知道?你嚇壞了蘋果我這弱小的心靈。”蘋果好不容易定下神來,一邊輕輕地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一邊有點惱怒的說道。
“你沒有去過北京,那總聽說過吧?”郎珍想,全中國不論你住在什麼樣的山旮旯裡,即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會聽說過北京天安門吧?於是耐着性子問道。
想不到,蘋果聽了郎珍的話,還是像個怪物似的看着她。
“好吧,你不肯說,是吧?”郎珍佯裝親熱地推了一下蘋果,朝周圍看了看無人,便附在蘋果的耳畔,神神秘秘地說道,“告訴你吧,我也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
“穿越?”蘋果腦子登時短路,“穿越是什麼東東?”
“一天晚上,我跟我男朋友正在••••••正在牀上嘿咻,就是正在那個的時候,突然不知哪裡跑出來一個瘋婦,一刀就要了我和我男朋友的性命,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我就成了你們護國大將軍府的四小姐郎珍,正躺在錦鯉湖旁被你們揉來揉去的摧殘。”
事實上卻是,現代姑娘劉芸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有婦之夫,2012年炎熱夏天的一箇中午,兩人相約到賓館裡開房嘿咻,結果被男人的妻子尾隨而來,一刀便結果了性命,劉芸死了之後穿越到了當日掉進錦鯉湖裡被郎月救了的郎珍身上。
“切,都不知道你在說神馬?”蘋果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陌生面貌的女人到底在說着什麼,真是越聽越頭大了。
“好,你不說是不是?你以爲你是誰呀?穿越過來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竟敢跟我這個護國大將軍裡的小姐作對,是不是?”郎珍一張熱了臉貼到了蘋果的冷屁股上,心裡已經非常的不舒服,此時再沒有耐性,一把揪住蘋果胸前的衣服,雙目凸起,狠狠地說道。
“小姐,說什麼呢?”蘋果看着郎珍突然變得猙獰的臉孔,本能的攥緊了拳頭。
此時,郎月走了過來,郎珍一見,怕她認出了自己,趕走放開蘋果,擡腿準備走人。
“小賤人,給我站住!”郎月張開雙臂,一把拉住了郎珍,“你又想來這裡搞事,是不是?”
“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郎珍對自己的易容術特別的自信,她覺得自己沒理由這麼輕易就被郎月認出了,所以纔敢於繼續裝蒜。
“小賤人,即使你被燒成灰沫碾爲齏粉,郎月我也能把你準確無誤的認出來。”郎月目不斜視,鄙視地說道。
“別口口聲聲叫我做小賤人好不好?”郎珍見郎月認出自己了,乾脆了甩開了顏臉來說話,“小叫花子拖油瓶,剛纔大夥兒所跳的騎馬舞,聽說是你最先跳的?”
“是又怎麼樣?”郎月倒奇怪了,自己每天讓夥計姑娘們跳騎馬舞,一則可以強身健體,二來可以提振士氣,這難道又礙這個小賤人的眼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冷冷地諷刺道,“你這個小賤人,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小叫花子拖油瓶,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麼,”郎珍難得的不發脾氣,“又是誰教你跳騎馬舞的?”
“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不行麼?”郎月不知道郎珍有何用意,自然是不會說出樂天來的的,反正有事自己照樣扛着就是了,“再說,你問我什麼,我就一定得告訴你呀?”
“妹妹我只是想,三姐你是不是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郎珍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稱呼也改變了,竟然有耐心得不得了。
“是,又不是!”郎月故意賣了個關子,讓郎珍繼續着急。
“此話怎講?妹妹還請姐姐明言!”沒有口口聲聲叫郎月爲“小叫花子拖油瓶”,連郎珍也覺得自己也轉了性。
“是的意思,就是說咱們都是來自護國大將軍府。”郎月接着以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不是的意思呢,就是你來自骯髒的地方,而姐姐我呢,卻是出自淤泥而不染。”
“你••••••”郎珍的一張瓜子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旋即又好聲好氣的說道,“我是問三姐,你我都是來自21世紀的現代社會麼?”
“天,這個小賤人竟然和那貨樂某天一樣,都是來自現代的。”郎月心裡頓時一驚,暗暗想道,“我只想她是掉進錦鯉湖腦子進了水,這才變聰明瞭,誰知道另有玄機。”
“三姐,太好了!”郎珍見郎月聽了自己的話,沒有回答,滿以爲是自己說對了,於是一把抓過郎月的手,一邊摩挲一邊親熱地說道。
“放開你的爪子,別自作多情纔好!”郎月想到前世郎珍這個人頭豬腦的蛋白質四次元在朗珠的指使下,一次又一次的想置自己於死地,心裡不由得厭惡到了極點,便用力的甩開了她那隻緊緊抓住自己的手。
郎珍以爲郎月對自己這樣冷淡厭惡是因爲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和自己都曾經做了不少令她傷心欲絕的事情,不由得說道:“三姐,對不起,你別這樣好不好?”
“你以爲一句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就可以抵消你以前所做過的所有壞事麼?”郎月臉色一寒,厲聲問道。
“好,你以前總是說我裝,看來現在輪到你在裝了吧?”郎珍內心裡已經咬定了郎月也是跟自己一樣,都是從現代穿越來的。
“對你這樣的一個小賤人,姐姐我還用得着裝麼?”郎月一想起前輩子被人凌辱便感到全身發冷不寒而慄,所以並不打算放過郎珍,即使外人說自己睚眥必報要好、心狠手辣兇猛之極也罷,她都覺得來而不往非禮也,該怎樣就怎樣。
“好呀,如果你不是裝的話,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是怎樣穿越到這裡的麼?”郎珍一心一意想逼郎月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說出來。
“哈哈哈•••••穿越?”郎月仰天長笑,譏諷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要知道,這個詞還是姐姐我第一次聽說呢!”
“第一次聽說?”郎珍半信半疑,心裡頓時很後悔剛纔把自己怎樣穿越過來的事告訴了蘋果,因爲告訴了蘋果就等於是告訴了大仇人郎月。
“小賤人,今天如果你不想捱揍的話,那麼現在就立馬給姐姐我滾回去,永遠消失不要出來。”郎月聲音冷得可以結成冰棍了,毫不客氣地對郎珍下了逐客令。
“好,好,你好嘢!”郎月軟硬不吃,郎珍終於失去了耐心,狠狠的說道,“你可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這個來自什麼地方的異類告知全天下,那麼你就儘管讓我吃罰酒好了!”郎月看也不看郎珍一眼,厲聲道,“滾,春風酒樓不歡迎你!”
郎珍一聽,臉色馬上變了,她很怕自己這個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不被衆人所接受,眼前彷彿出現了衆人把她捆綁起來當做怪物看待的可怕情景,這跟現代在動物園看大猩猩有何區別?趕緊逃也似的離開了春風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