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嗎?”蘇然的叔叔靠在沙發上面看着我。
“我的確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說。
“好,不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乾脆跟你說清楚好了,你最好離然然還有小沫遠一些,不要再想着通過攀附她們兩個來達到你個人的目的,我不喜歡我的侄女還有女兒被人利用。”蘇然的叔叔說道。
“這句話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利用她們兩個了,我和蘇然是朋友,至於蘇沫,我根本就與她沒多少交集,談何利用,請你弄清楚事實再來責怪我。”蘇然叔叔高高在上的姿態,篤定的語氣讓我心裡有點火大。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着要利用蘇然或者是蘇沫做什麼事情,可蘇然的叔叔一進門就陰陽怪氣的說了那些話,判定了我的罪行,似乎已經看透了我的目的一樣,這樣的姿態讓人很不舒服。
“沒有利用?那你爲什麼一直住在這不走,甚至想通過然然來接觸我。還有,我聽公司的人說然然好幾次讓王剛他們接私活,那些活都是你的,不是利用是什麼?”蘇然的叔叔打量着我,“上次吃飯我就表明了態度,不知道你是真沒有看出來還是假沒有看出來,有些事情不需要講得太明白你應該都能理解,我不將話說直白不是給我面子,而是給你自己留面子,明白嗎?”
“這不是利用,我和蘇然是朋友,所以她幫我裝修,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說,“而且這些都是算錢的。”
“我不想跟你玩文字遊戲,不想咬文嚼字,我今天來不是跟你爭辯這些,只是告訴你不要耍小聰明,小沫是我女兒,她結了婚,孩子也有了,對女婿我談不上多喜歡,但是還比較滿意,因爲他人很老實。不管你對小沫說了什麼話,我都不可能同意她離婚,更不會允許她和你在一起。”蘇然的叔叔說。
蘇然叔叔的話我思考了一下,在腦中迴轉着,有了一些猜測,他今天突然過來應該不僅僅只是爲了我住在蘇然這,所以特意過來趕我走。很有可能蘇沫回去之後跟她說了一些話,所以他才突然造訪,跟我說了這些半帶威脅半帶警告的話。
可從始至終我對蘇沫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蘇沫一廂情願罷了,是她在糾纏我,不是我在糾纏她。
“我對你女兒沒有任何的想法,她離不離婚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話,我不想招惹她,也不會招惹她,我希望你也跟她說,讓她不要招惹我。”蘇然利用公司的資源幫我裝修蒸菜館的事情我反駁起來有些無力,畢竟雖說只是借的,可沒有票據,只是口頭上的承諾,可是蘇沫這件事我回答的理直氣壯。
要不是有點擔心蘇然的叔叔會惱羞成怒,我就直接將蘇沫有受虐傾向的事情說出來了,我很想看到蘇然叔叔聽到這個消息後的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
可是我沒有說出來,忍着了,畢竟說出來只能圖一時的痛快而已,後續恐怕會有很多麻煩,而且他畢竟是蘇然的叔叔,是長輩,我想着給他留存一些顏面。
可有些事情我太過一廂情願了,我想着給他留顏面,可他卻不想給我尊嚴。
蘇然的叔叔又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張卡放在茶几上:“卡里有50萬塊錢,夠你在本市付個首付,再將房子裝修起來了。”
“你什麼意思?”我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這卡里面的錢給你,你從這裡搬出去,以後離然然還有小沫遠一些,我就是這個意思。”蘇然的叔叔說。
我沉默了一下,忽然也笑了。
“你笑什麼,難道是嫌錢少嗎?50萬塊錢的確不多,但是對你來說應該也不算少了,你連房子都買不起,我給了你50萬塊錢你立刻就能買房,還能裝修,人不能夠太貪心,我不知道然然還有小沫看上你哪一點,但是我看不上你,或許你用花言巧語能夠欺騙她倆,但是欺騙不了我。”蘇然的叔叔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斜睨了眼茶几上的銀行卡,“拿着吧,否則的話你什麼都拿不到,人要學會知足。”
“是不是蘇沫回去跟你說了什麼?”我看着蘇然的叔叔,他高高在上的姿態,隨意甩錢的傲慢,好似我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站在上面,我站在下面,這樣的行爲讓我很不爽。
我極力的想要避免麻煩,想要給他留一些顏面,畢竟對於一個父親而言,女兒做出那樣的事情肯定不光彩,可是他太咄咄逼人了。
“她前些天回去後就吵着要離婚,說喜歡你,想要和你結婚。這難道不是你讓她說的話嗎,你從然然這走不通,居然將主意打到我女兒身上,我不會允許一個陰險狡詐的人留在她們兩個人的身邊。”蘇然的叔叔給了我評價。
“那你知道爲什麼她會說這些話嗎?”我反問道。
“肯定是你慫恿的。”蘇然的叔叔很篤定。
“你就這麼確定?或許你對你的女兒關心過於少了,對她的情況不瞭解。我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讓她離婚,是她自己想要離婚。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前些天她無理取鬧往我身上潑湯,我打了她一頓,沒想到她居然纏着我說要嫁給我。”我看着蘇然的叔叔,他的臉色已經邊了,但我沒管,繼續說,“蘇沫應該有某方面的癖好,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沒有發現嗎,你不管好她,居然來責怪我,怪我在勾引她,會不會太可笑了一些?”
“胡說,一派胡言,你這個人簡直太陰險了,居然這樣往小沫身上潑髒水,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否則我就報警了,告你擅闖民居。”蘇然叔叔臉色脹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指着我,就差破口大罵了,剛纔的淡定形象全然都不見。
“這個房子房產證上面寫的是你的名字嗎?”我沒有走,對蘇然的叔叔我無慾無求,不求他的錢,不求他得財產,不求他的權,自然不會怕他,本來想要儘量的避免麻煩,避免爭吵,可他將我的隱忍退讓當做是理虧,居然覺得是我在勾引蘇沫,這樣的髒水我不肯接。
“房產證上面寫的是然然的名字,她是我侄女,我的話就是她的話。”蘇然的叔叔很激動。
“既然不是你的名字,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如果是蘇然叫我走我就走,你沒有這個權利讓我走。”我坐在沙發上面,和蘇然的叔叔對峙着。
“人居然能夠無恥到你這種程度,我現在就給然然打電話,看她是願意聽我這個叔叔的,還是願意站在一個外人一邊。”我剛纔的話應該將蘇然的叔叔氣得不輕,他立刻掏出了手機給蘇然打了一個電話。
“然然,我現在在你爸爲你買的房子這,你那個所謂的朋友陳進也在這,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好幾個月了,應該讓他搬出去。”蘇然的叔叔開了外音,讓我也聽蘇然的回答。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陳進他人很好,是我讓他住在我那的。”蘇然說的話讓我很暖。
“你被他騙了,你知不知道他一邊追你,一邊在追小沫,還慫恿小沫離婚,這樣的人怎麼靠得住。我今天過來就是特意和他聊這個事情,可是他不僅沒有悔改的意思,不僅不尊重我這個長輩,反而往小沫身上潑髒水。”蘇然的叔叔說,“你將公司的資源借出去外用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我是你叔叔,這個事我可以替你壓下來,但是今天必須將陳進趕出這個房子,否則的話你就是不認我這個叔叔,那樣的話有些事情我或許就幫不上忙了。”
“我現在在路上,有什麼事情等半個小時之後我到了再說吧。”蘇然沉默了一會,然後道。
她在開車,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