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譚茂德花了一萬兩的銀票從南方福建發來了一大批綢緞料子,這下可夠持續賣一段時間的了,不管是往外批發還是做衣料都不愁沒貨賣了……
到了晚上譚茂德正在和太太商量着怎樣開酒館的事,他考慮着銷售綢緞布匹的事應交給表弟彭志宏來管理,從前彭志宏一直跟他做二掌櫃的多年了,大權都是由譚茂德全盤掌管着,如果這樣再開酒館的話他的事就更多了。有些忙不過來了,原打算讓陳化龍在綢緞店裡上班來,現在他改變了主義,他想用師兄做廚師的話,因腳腿不好,可有陳化龍做二把刀幫着,將來有他們父子兩個做廚師炒菜這方面肯定沒問題的。夫妻倆正在議論着這事……
這時陳雷打了個嗓一推大門走進來了,譚老弟在家嗎?譚茂德應了聲便迊在了門口,有院子裡燈光照着他一看是陳雷。‘’喲嘿!陳雷兄您怎麼有空跑到我這兒來了?稀客呀快屋裡坐!‘’譚太太也從屋內走出來與陳雷見面打了招呼。譚茂德一伸胳臂客氣的做了請的示意,三人便走進客廳裡,陳雷座在太師椅上左右瞅了瞅又道:‘’三個侄女呢?‘’譚茂德道:‘’剛吃了飯去後花園裡練武去了,‘’
‘’哦,‘’
譚茂德一邊斟茶水一邊望着陳雷道:”陳雷兄登門一定有要事吧?”
陳雷瞥了一眼譚太太有些調侃的道:‘’無事不蹬你的三寶殿喲!
哈哈哈!譚茂德仰頭笑了。
譚太太一看他們有事要談,便衝陳雷笑了笑道:‘’陳哥你們談吧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陳雷點了點頭,隨後譚太太就躲了出去。
譚茂德望着陳雷道:‘’啥事呀說吧!‘’
陳雷便直奔了話題,‘’一來呢,我是想要定做兩身綢鍛面的衣服,二來我想順便問一下,你的師兄會燒菜嗎?是不是他有一本皇宮菜的秘譜?‘’說着便望着譚茂德的神情等他回答。
譚茂德聽後心裡咯嘚一下‘’他怎麼知道這事的?隨後就哈哈笑了,您聽誰說的?‘’
陳雷也沒隱瞞直接道:“是一個在街上賣冰糖葫蘆的孩子說的!他說你是他的師傅,他聽你說他爸有一本皇宮御廚的菜譜,因咱倆關係不錯我纔過來先打問你一下!這事準不準?‘’
‘’哦!譚茂德皺了一下眉道:‘’您是咋遇上這孩子提起這事來的?您去過他家?”
陳雷搖了搖頭他家我倒沒去過,就是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他了,他去我酒館裡閒聊起來才提起這事來了。陳雷就把那天陳化龍在他灑館樓上與他嘮嗑,說他爸有一本皇宮菜譜是聽師傅說的向譚茂德說了一遍。當然了他找陸瘋子賠理道歉和在樓上談的其他一些雜事並沒有講出來。
譚茂德聽後想了一下道:‘’陳兄您爲什麼要打聽這事呢?‘’
‘’ 哈哈哈!實不相瞞老弟呀是這樣,我那酒館裡還缺少一位好廚師,你師兄他不是會炒菜嗎,我準備讓他過去當廚師,工錢銀子可隨他要,再說我也不會虧待他的,他若沒幹過炒菜這行也沒關係,讓他可以做指導,關鍵是我想用他這本皇宮菜的秘譜!只要他給我花多少銀子我都不在乎,到時候你說我這酒館的名聲不就更大了嗎?陳雷翹着二郎眼望着譚茂德……
譚茂德脒縫着眼睛聽完。他也是個久經沙場的生意人,與啥人沒打過交道?他一聽話音心裡就明白了。陳雷來這裡是套他的話裡。
陳雷見譚茂德低頭一時沒有說話,便咳嗽了一下打了個嗓,意思在催他……
譚茂德擡起頭又笑了,”陳兄呀你咋聽他這小孩子胡說呢,那天是我給他說着玩的,我問他你爸會炒菜嗎?會炒菜的話咱也開個酒館,我又給他開玩笑的說:‘’咱要是有皇宮菜的秘譜就好了,他聽了就當了真,您想這皇宮菜的秘譜誰能得到了,再說也傳不到下邊的人手裡來了呀?別聽這孩子胡說八道了根本沒有的事!‘’
陳雷做生意猴精猴精的,哪還聽不出話的啥意思?因他聽陳化龍說了,譚茂德也要計劃開酒館,他這是在故意打啞迷不說實話罷了。他肯定是想佔用他的這位師兄來做菜,是不想露出那皇宮秘譜才故意找的託辭來拐彎抹角這樣說的,誰還聽不出來你的用意?哄誰呢?算了打問他也白搭!於是兩個也就沒話聊了……陳雷站起身來道:‘’老弟我家裡還有事呢該回去了,你讓你的裁縫給我量一下身體,我定做兩身衣服就該回去了,譚茂德道:‘’天還早呢慌啥裡再坐會唄?‘’
陳雷皺了一下眉道:‘’不用了!‘’
那好吧!譚茂德便領陳雷來到後邊綢緞製衣間,叫來著名的老裁縫孟秀給他量了身材尺碼,陳雷挑了兩匹最好的上等布料交了五百兩銀子的定金就走了,臨走譚茂德已看出陳雷有些不高興來了……
陳雷回來就開始琢磨,算了!不用打問了,趁他譚茂德還沒有動手開起酒館之前,還是找到陳化龍通過他提前下手把他爸請過來做廚子,想法把那皇宮御廚炒菜秘譜弄到手再說吧。可轉兒又一想不知啥時候能在遇上這小子呢。那天也粗鹵了沒問他住哪兒,只知道他住在河西,這城河西大了,上哪裡去找?再說也不好遇呀!唉!陳雷覺得有些後悔,事不太好辦了……
那天自從陳化龍見過陳安然後,他做夢也一直在想着她的容貌,儘管他知道他窮配不上她,可他心裡想她不由他。所以一大早陳化龍就又扛着冰糖葫蘆串子溜達過來了,他在麒麟酒館門口吆喝着,”冰糖葫蘆!冰糖葫蘆!……陳化龍在這兒賣的目的也是想再見到陳安然,他知道陳安然愛吃酸甜的糖葫蘆,估計她還會出來買的,是等她出來再給她說說悄悄話……
果然他這吆喝過了不大會陳安然沒等店小二開大門,她便先開了酒館大門從裡邊走了出來,一邊揉着眼一邊手指向陳化龍訓道:‘’哎呀我說你這人咋回事一大早就吵嚎!吵的本家姑奶奶也睡不着了?”陳化龍聽了低頭嘿嘿的笑了。陳安然又嬌柔造作的道:”既然你吵醒了本姑奶奶那就給我摘兩串好的送過來吧!”陳化龍一聽她要,真的也就高興的扛起糖葫蘆杆子顛顛地跑了過來!放下糖葫蘆杆子撿了兩串最大最好的摘下遞了過來,陳安然倒揹着手不接歪頭問道:‘’多少銀子一串?”
陳化龍擺了擺手道:”不要銀子了!”
陳安然一瞪眼不銀子?我可沒有零的銅板給你?”
“那就賒着唄,我又不給您要賬!”
陳安然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的道:”你真賒賬呀?
陳化龍道:”是這樣昨天我來您家裡在路上時,你爸給我掖了五兩銀子,說要把我這把子上的二百來串糖葫蘆全包要了,後來我扛走了,我怕你這二百串吃不了壞了,所以又扛着賣了,但你爸給我的五兩銀子還給您存着裡!”
陳安然一眨巴眼晴,“我爸爲啥給你五兩銀子?”
陳化龍故意開完玩的道:“也許他知道你愛吃糖葫蘆吧!”
陳安然接過糖葫蘆撇撇嘴道:“你才瞎胡扯淡的!肯定有其他原因。”
陳安然接過糖葫蘆一邊吃一邊又打量着陳化龍,“我看你這小孩的嘴真會說!”
陳化龍手扶着糖葫蘆杆子,也調侃道:“說我是小孩,我看您也比俺大不多!”
陳安然一睜眼道:“你多大了?”
陳化龍道:“我十八,你呢?”
“我十七!”
陳化龍道:“我十八!”
“嘖嘖嘖!才大我一歲。陳安然銜進嘴裡一棵糖葫蘆道。
“那你還沒我大哩爲啥喊我小孩呀?”
陳安然道:“你又不報名不說姓的我喊你啥?”
我給您是一個姓,也姓陳,叫陳化龍記住了吧?
“嘿嘿嘿……陳安然笑了。
這是他們兩個第二次見面了,因那天陳雷與陳化龍在下樓梯見面時,她就對陳化龍有了好感,這兩天她也在思念着,這孩子到底住在哪裡?他還會來嗎?可想問爸又怕老爸罵她。陳化龍這孩子確實長得帥,他完全繼承了陳玉嬌的基因,不象草上飛,因陳玉嬌本來就是一位天下少有的美女,草上飛才只有一米六的兒個,這兩年陳化龍竄得特別快,已經接近一米七的個兒了,這孩子除了家裡窮點外,那長得真是沒說的,怪不得陳安然不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