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酒館的老掌櫃的名叫陳麒山,但他還有另一個曾用名叫陳雷,其實陳雷名字比叫陳麒山還響,陳雷走進衣帽間脫下綢緞馬褂換上了便裝又來到了招待客人裡的房間與陳化龍對面相座。“店小二上優等茶!”隨後店小二便送來了上等的碧螺春茶水,然後恭敬的給二人斟上茶,便站在了一邊等着侍候。陳雷覺得那店小二在跟前說話不方便,便道:‘’小二你先下去吧!待需用你時候我在招呼你,店小二應了一聲便走下樓去了。
今個陳雷遇到了陳化龍覺得也算投緣,他關鍵還是想套出陸瘋子去了哪裡。兩個人又開始了閒聊起來,‘’賢侄你賣這糖葫蘆一天能掙多少銀子?‘’陳化龍撓了頭苦笑了一下道:‘’唉掙不多少一天賣完能掙個五兩銀子也就不錯了,只能混生活唄。‘’
‘’哦,家裡都還有啥人呢?‘’陳雷又問道。
‘’只有一個老父親,我們父子倆過日子。”“你媽呢?”
“我媽早就不在了。‘’
“哦 陳雷皺了眉,“唉!確實你們父子倆過也不容易!‘’來請一起用茶!陳雷一伸手做了個請的示意,便端起牛眼大的青花瓷碗呷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陳化龍也學着喝了下去。這叫功夫茶,有閒情嘮嗑的人才能喝這種功夫茶。陳化龍喝下去頓時感到清爽無比,用舌尖一舔仔細一品味就是香,好象走進深山老林裡聞到了那種青香的氣息,陳化龍從來也沒喝過這麼好的上等茶。陳雷一邊斟着茶水一邊望着陳化龍道:‘’小陳呀光我這一套青花瓷茶俱就花了一千兩銀子買的!你信不?‘’陳化龍聽後就伸了一下舌頭,心裡說媽也看來這陳老闆真的是有銀子主戶了。
兩個人一起端起又同時飲下,陳雷放下茶碗斟着茶問道:怎麼樣這茶還可以吧!‘’陳化龍雖不懂這茶道,但知道是好茶也只能裝出樣子伸出了大母指稱道:‘’好茶好茶味道不錯!”陳雷笑了。
過了會陳化龍問道:陳叔看來您裝修這麼豪華的酒館應該掙下不少銀子了吧?陳雷點了點頭,“是掙了一些銀子,不過這話咱閒聊起來了,唉現如今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就象我這一攤子吧,真的是不容易乾的,越是高級的酒館越要嚴格要求自己!常言道衆口難調,有的不理解的顧客吃到不合適他們口味的菜就罵罵咧咧,咱就得忍着點向人家陪不是!罵兩句全當大風颳走了,還有特別有銀子的美食家大老闆吃的就更挑剔了。挑出咱的毛病就得向人家賠不是或再給人家另做。當然了這還是及少數人的。這酒館經常有顧客吃飯鬧事的。
這是給你說起來了,有一次夏天,有一位顧客吃飯時不知怎巧一隻蒼蠅落進了他的餐盤裡,按說這不是什麼稀罕事吧?誰也不是故意讓它飛進去的呀?如果不是好事的人你用筷子夾出扔掉不就完了唄!可偏偏遇到的是個賴皮小子,他先把店小二招呼過來,讓店小二再把廚師叫來,那廚師根本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問‘’客官您招呼我過來有什麼事?‘’那小混混二話不說上去照着廚師臉上就是一巴掌,這小廚師被打愣了,也沒敢還手,那吃酒的小混混一指盤中的蒼蠅罵道:‘’尼瑪老子是來吃菜的不是來吃你炒的蒼蠅的!你懂了嗎?”那小廚師捂着被打疼的臉也說不出話來了,我猜這小混混肯定是先拿廚師開刀下邊就該找我的麻煩了。果不其然這時就有人報給了我,你想這事我能不出來攔場麼?我從這屋走下樓去還沒走到那人跟前,我見那小混又指着我的小廚師兇巴巴的罵道:‘’把你家掌櫃的叫過來吧!看他今天的這菜錢怎麼處理?我一看這人就是個不好纏的主,那小廚師一看我走過來了確實很聰明,捏起盤中的那隻蒼蠅就填進了嘴裡嚥了下去,那吃飯的混混立馬瞪眼了,證據沒了?他還能找出啥毛病來呢?待我走到跟前那小廚師衝我就哭了,我拍了拍那吃飯賴皮的肩膀,先生能擔待的就擔待點吧,大夥做生意都不容易!您說是?那賴皮咂巴了一下嘴巴就低下了頭去了,啥話也沒說。我又衝那小廚師道:‘’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的確這小廚師也給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來來來喝茶喝茶!”
陳化龍放下喝完的茶碗又道:‘’叔這世什麼樣的人都有!‘’
‘’是呀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確實這小廚師一直幹得不錯,我現在都一直用着他,但我也沒虧待他給他開得銀子最多!”
‘’哦,您幹這攤子有幾年了吧?陳化龍又問道。‘’唉今年二十年了,光這這酒館重裝修去年就又花去三千多兩銀子的。我給實說吧,原先這酒館是我表哥方百萬的!因有親戚他開始讓我給他當管理掌櫃的,後來嫌掙的銀子少就不願幹了,才賣給了我的,可名譽上我開始還是打的他的招牌,因外邊的人都知道方百萬在這城裡的名氣,叫雙百萬灑樓,是後來我給他弄僵後才改成麒麟酒館的。“
“他多少銀子賣您的?”陳化龍喝着茶問道。“兩萬兩!後來我又請人花了兩千兩銀子重裝修的!唉有些話不該給你說的,既然你來了我也不把你當外人了,說起來我這個表哥方百萬雖然有銀子不假!但也夠摳的,本來他賣給外邊的也賣不了那麼多銀子!可賣給我也沒少賣了銀子,咋說呢!我給他管理也懂這行了纔敢接手的。外邊摸不清的也不敢惹,後來我也給他鬧崩也不再有來往了。”
‘’那你爲啥給他鬧崩的?‘’陳化龍問。
‘’這些銀子他是讓我一次全付清!你想想我剛接手哪有那麼多的銀子呢?我求奶奶告爺爺託親戚才整來五千兩給了他,他說啥也不同意,說要另賣給別人,我媽也就是他的親姑姑去求他,又給我舅舅說了好多的求情話總算才留下來,他說留下來可以,可得按高利貸利息還,那下剩的一萬五千兩銀子加高利息我花了五年才還清了。你說這還是親表弟的你說他狠不狠吧?那幾年你知我全家妻室老小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說句不該給你說的丟人話,我們那幾年自家吃飯都沒捨得炒過菜,都是吃得那些顧客剩下的折羅菜。”說着陳雷眼裡有些溼潤了……
陳化龍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叔您開這酒館開始真沒少遭了難呀?”
陳雷用手絹沾了沾眼裡的淚苦笑了一下,我還清了他的債後,又借來親戚的二千兩銀子做的本錢,讓人看了一下風雲後就改成了這麒麟酒館的招牌,我那時就想好了,要麼不幹要幹就幹大的,要成爲龍陽城一流的酒館,我請來了最好的廚師,有我親自管理,這生意才漸漸的一天天好起來!因我的菜不管是味口和檔次都是高檔的,來酒館吃的人自然大都是有銀子和有名氣的人,當然了普通的人咱也得招待呀。”
陳雷喝了一口茶斟上又道:‘’但我管理很嚴格,在我這裡就得聽我的。顧客纔是上帝,沒有吃飯的顧客你掙啥銀子呢?‘’
所以因那天店小二和廚師對你們不恭!我從麒麟酒館裡趕走了他們兩個,我心裡覺得很對不起你們,把我兒子讓我很訓了一頓,也換了新的招待的店小二,不過我這酒館裡現在還缺少一個炒萊好廚師……
陳化龍聽到這兒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噯!叔您一說這裡我到想起來了,我爸會炒菜,讓他過來行嗎?‘’陳雷一皺眉笑了!我這酒館可不是一般酒館,他多大歲數了能幹了這行嗎?陳雷又問道。
陳化龍道:‘’他在家經常炒,炒的菜挺好吃的!‘’陳雷立馬搖頭笑了‘’恐怕不行吧!……陳化龍又道:‘’聽我師傅說的我爸有一本皇宮菜的秘譜。“咋着?皇宮菜的秘譜?一句話引起了陳雷的震驚。你不是開玩笑吧?他咋得來這種菜譜的?他做過皇宮御廚?
陳化龍尷尬的笑了笑,搓着手面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聽我聽我師傅說的。”
“你師傅是誰?”陳雷又疑惑的問
陳化龍道:‘’就是我從小教我武功的譚茂德!他和我爸關係挺密切。‘’
‘’唔呀,譚茂德?譚茂德我認識他呀?他是咱龍陽城的做綢緞生意的大老闆誰不認識他?他經常來我這酒館裡吃酒呃!這傢伙可有銀子了,聽說他的武功也相當厲害!與人家比武一拳打出去三塊士坯!差點沒要人家的命!這城裡誰不他的名氣!哦!這一說都是熟人了。”
陳化龍道:“我這武功全是跟他學的。”
“哦!看來你的功夫也差不了!
過了片刻陳雷託着下巴想了一下道,‘’這樣吧,我正想要定做兩身衣服裡,到他那兒一問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陳化龍一看天不早了,他的冰糖葫蘆還沒大賣的,怕老爸埋怨他,便站起身要走了。陳雷實在的留他吃飯,他說啥也不吃還是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