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與陳化龍正想下樓,這時咯嶝咯瞪有人走上樓來,陳雷往下一瞅原來是自己的姑娘走了上來。女子也一擡頭,見爸與一個男孩下樓,便站在了拐彎的平臺上道:‘’爸,我哥讓我告訴您說明天有家結婚的在咱這兒訂宴席,他去城裡買菜去了,讓我告訴您一聲!可我給忘了,說完格格的笑彎了腰但又趕忙捂上了嘴吧。
這是陳雷的小女子,名叫陳安然,年方一十八歲,這陳安然不但長得漂亮,而且那身材那皮膚那衣着無不透露出迷人的神彩。陳安然與陳雷說完,目光便轉向了陳化龍的臉上掃來掃去。陳化龍也不由自主的注視着陳安然,這也許真的是緣份吧,……
這兩個人的眼神哪能瞞得過陳雷的眼睛,陳雷皺瞟了一眼女兒道,‘’哦!知道了!‘’但陳安然還站在哪兒既沒有上樓也沒有下樓的走意思!於是又問道:‘’咋還有事呀?‘’陳安然咬了咬嘴脣道:‘’爸,下邊放的那是誰的糖葫蘆呀?讓我偷吃了幾串。”陳化龍望着陳安然笑了,“沒事!我的吃吧!”
陳雷頓時擼下臉來訓道:‘’混張!哪有不先告知人家就先隨便吃人家東西里?越學越沒家教了。”陳安然臉一紅道:“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誰的呀?這不也算告訴人家了嗎。”說着一嘟嘴轉身下樓去了。
嘴裡又嘟囔道:“吃兩串糖葫蘆有啥了不起的,給他點銀子就得了唄!”陳安然一轉身去了二層的酒巴間。
兩個下了樓!陳雷又道:唉!這閨女讓她媽慣得越來越不象樣了,成天瘋瘋癲癲!”陳化龍跟着笑了笑又低聲問,‘’叔她是您家老幾?‘’
陳雷摸了一下下巴道:‘’老二!我就兩個孩子,她上邊有一個哥二十三了她們相差五歲,雖然年齡都不大也成手了,他哥在外負責購買菜,她在家負責收吃飯的銀子,成天沒大沒小的大大咧咧的我沒少說她,不過這閨女的記性很好,客人誰吃的啥飯用的啥酒吃了多少菜該付多少銀子,她都能記得清清白白張口就來,給她媽記的賬一點不帶錯的。”
兩個人站在了院子裡,陳雷擡頭望了一眼天,“喲!天真不早了,這樣吧那邊還有一個耳房,今天我也不給你做好吃的了,隨便吃了就讓你走行了不?我還有些話想對你說的!我覺得咱爺倆挺有緣的!常言道恭敬不如從命,既然人家又說了陳化龍也就不好意思再走了,陳雷留陳化龍吃飯也有他的目的!還是爲了下一步想打聽出陸瘋子的去向和宮中菜譜的事。
這間耳房也是陳掌櫃的平時休息的地方,也就四五個平方米,陳雷讓店小二重新又上了茶,開始又重聊了起來。
老大的脾氣更操蛋,沒有含養性,這說起來了我也沒把你當外人,也就在剛不幾天前,也是一個吃飯挑剔的人,可這人真的是個好美食家,要了一條鯉魚,還有其他幾個菜,你不知道這海鮮類和雞是我這酒館裡最主打的菜,按說來這高檔大酒館裡吃飯的人都跟講究,人家要的魚在烹炒之前都必須讓人家吃主親眼看一看是不是活的,免得吃時打麻煩,平時我這酒館裡也都是這規矩,那天也趕巧我兒子買魚回來時,那一個要魚的人己經讓店小二報上竈了,待我兒子買魚回來恰好又有一個要吃鯉魚的,他兩個要的都是一樣的魚,正趕巧廚師忙不過來,我兒回來親自下手把這條活鯉魚砸死開刀刮鱗送到竈上,一忙乎粗心忘了讓那吃魚人看了,待那魚端上去後,吃魚的中年一品償就吐了。非說給他做的是死了的魚不可!不是殺死的活魚,他瞪着眼晴把店小二招呼過去,我當時正陪着客人說話,店小二過去小聲對在我耳朵上說了,我聽後就是一愣,我示意先讓我兒子去處理,我兒子走過去一問,他聽後立馬就火了,‘’你媽的你胡說八道吧?要說別人整的我不敢說,這條鯉魚是我親自下手將它砸死刮鱗送上竈去的!怎麼會給你做的是死了的魚呢?那吃魚的中年也蹭的站了起來,‘’哎老闆你咋是這態度還出口傷人?我還沒火裡你倒先火上了?我說死魚就是死魚,不信你嚐嚐味道?你以爲我沒吃過魚呀?想胡弄我是不?就算是活魚在做魚之前爲啥不拿過來讓我看看了?一說這話我那兒子也傻眼了,我兒子撓了一下頭皮道,我雖沒讓你看但我敢確定是活魚做的,那您憑啥說是死了的魚做熟的?”
那中年人又道‘’憑啥?憑我的現察和我吃的味口品嚐出來的!我可是要的活鯉魚做出來的菜呀,你說這事怎麼解決吧?”
我兒一聽立馬就火了‘’你他媽的是來故意胡挍蠻纏找查口挑毛病的吧?‘’說着我這雜毛兒子脾氣也真夠倔的捧起桌上的酒罈子照着那人頭上就砸了下去,唔呀這可壞了,那人咕咚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昏了過去,再不會說話了。這一鬧騰那旁邊吃飯喝酒桌上的人也都圍了過來,這下可惹上麻煩了,我趕緊招呼人把他往醫院裡送,到了醫院裡一看其實他頭皮上只是被砸了個小口子,並不礙大事,他家也不是個省事的人家,有錢有勢把我兒子告上了衙門,最後託親戚關係花了五百兩銀子才偷將我兒子放了出來,但事還沒算完呢,兒子回來媳婦又給他鬧上了,媳婦哭巴流淚的說家裡有了鬼。哭鬧着回了孃家至今還沒回來,我從前生意都是很順的,後來我越琢磨越覺得是得罪了陸先生,今個打聽着他在橋頭算卦裡,是想過去向他賠理道歉來破解一下,誰知他走了呢!我覺得這事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去哪裡吧?”陳雷再次望着陳化龍逼問道。
陳化龍一皺眉道:“叔,真的我不知他的去向”陳雷嘆了一口氣道:“你不知道也罷,他不讓你說也可,我也只有認自己倒黴了。”
過了會陳化龍突然一拍後腦勺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他臨走告訴我的最後一句話了。”啥話?陳雷驚訝的問道:“他說我的緣分到了。還有他說:“陳掌櫃的還會來找我的,告訴他我只是警戒他一下!以後他的生意還會好起來的。”
陳雷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問道:“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陳化龍道:“叔我騙您這幹啥,我這纔剛想了起來。”陳雷發自內心的笑了……
兩個人喝着茶陳化龍又打兌話的問:“後來那魚到底是死龜還是活魚做的?”
陳雷笑了笑‘’弄清楚了,確實真不怪人家,後來還是廚師說了實話,那天他說要的魚已經報上來了,可竈上當時買的魚沒到,他怕弄不出來就撈出來了魚缸裡的那條死鯉魚刮巴刮巴了鱗開腹刨肚給用上了,要是換一般的人也就吃不出來,可偏偏遇上了個吃魚懂行的人給看出也品嚐出來了。
陳化龍又問:‘’他是怎麼辯認出和嚐出來的?
陳雷道:‘’後來我的廚師才說出了這做出了魚的辯法。這用活魚與死魚做出來的菜,你仔細瞅魚眼不一樣,活魚做出來的眼是鼓的也比較明亮,做出來色澤也鮮豔,味口也純正,用死魚做出來的魚魚眼是塌憋的,色澤難看不說吃起口味有種土腥感,所以仔細一品嚐才能嚐出!這都是那些大師傅和美食家品嚐和觀察出來的經驗。
陳化龍聽後這才點了點頭。
這時兩個人嘮的已經到了晌午,客人有陸續來吃飯的了,陳雷的大兒子買菜也回來了,陳雷介紹後兩個人握手問好也算是解和了,酒樓上有少掌陳的兒子和姑娘照管着,也就用不着陳雷管了,陳雷與陳化龍吃過飯後,因下午他還要把這些糖葫蘆賣出去,要不又影響明天的生意了,怕挨老爸的罵,所以吃了飯就就從陳雷酒館裡走了出來……
陳化龍扛着糖葫蘆杆子走到外邊一摸才知那五塊大洋還在褡子裡也忘留下了,又不好意思再回去了只有等以後再說了。陳化龍又吆喝着冰糖葫蘆!冰糖葫蘆!溜街串巷的賣去了……
雖然陳化龍賣完糖葫蘆回家時晚了些,但他心裡很高興,陳安然嬌好的面容一直在他腦海裡閃現着……吃完了飯他幫爸蘸完了糖葫蘆又去看奇門遁甲。可奇門遁甲他怎麼也看不下去了,他有些心亂便脫衣睡到了被窩裡,但那影子仍揮之不去,他偷笑了,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已經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哪有不想女人的道理。他心想如果要是娶了那美貌的女孩該是多麼幸福呀,可隨後他就嘆氣了!別空想了!咱是誰?咱只是個賣糖葫蘆混生活的窮小子,人家可是趁百萬兩黃金的千斤小姐呀,門不當戶不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別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空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