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陳化龍的第二個師傅

轉眼陳化龍已長到十八歲了……

這天陳天介做好了飯,喊陳化龍起來吃,陳化龍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睡去了,他也就不再管他。自己吃後把剩下的飯放在鍋裡溫着,就扛着冰糖葫蘆串子一瘸一拐的出去吆喝着賣去了,他這幾天也看出陳化龍的有些不對勁,老是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大半夜不回來有時到快天明時纔回來了。他問他,他總編理由說在外邊耍來或給朋友一塊喝酒,老大不小的了他也不願強管他,他是等師弟回來讓他管,因他聽他師傅的!……

陳天介進武當山學武沒多長時間,剛學了點基本功和散打家裡就出事了,是老道長嚴拓偷放走他的。其實陳天介譚茂德草上飛他們都是南山道長嚴拓的弟子,只是上山學藝的早晚罷了,陳天介和譚茂德在山上學藝的時候,草上飛早已出師下山了,他們並不認識。老道長曾說過草上飛是他教過的所有弟子的幾個頂尖高手的其中之一,後來聽說沒逞想草上飛下山走上了偷盜的邪路。嚴拓道長也很爲這位弟子惋惜。譚茂德是老道長嚴拓的關門弟子,老道長活到九十三歲,是給日本浪人比武時被日本浪人用暗器毒害而至死的。

那一年日本浪人在中國龍陽城擺下了擂臺,被打下來了許多武林界的高手,就連老道長的兩個高徒弟子都被打下了擂臺,關門弟子譚茂德要上卻被老道長攔住了,他不想要這個心狠手辣的日本浪人毀了這位最小的年輕弟子,老道長再也忍不住日本浪人的狂傲的欺負中國人,不顧重弟子的勸阻,仙風道骨的老道長依然跳上了擂臺,他看着站在擂臺上抱着膀子撇着嘴瞧不起中國人的傲慢勁早已壓不住了心中的怒火。兩個人在擂臺上一抱拳互報了姓名,隨後曰本裁判用手往下一砍,兩個人便開始了拳腳的較量的比武,開始撇嘴瞧不起這位不起眼的白鬍子老頭,上臺後通過一較量,沒成想這麼大歲數的老人躥蹦跳躍腳手還是那麼的靈活,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人了便多加了小心。老道長畢然年齡大了,那日本人身強力壯他不敢跟他硬拼,只好以四兩撥千斤巧妙辦法先來對負他,比試了幾十招後他以爲這老人怕他不敢出招了,這樣更激發了日本浪人的囂張氣焰,他太小看了這位瘦小的白鬍子光頭老頭了,他想將嚴拓道長抓住後舉起扔下擂臺,那有那麼容易的事,老道長是故意先消耗他的體力,才只接招不還招的,等找到對方的破綻才一招制服他!日本浪人一看對方不給硬來,不能很快取勝就急眼了,便使出了狠毒的招數叫做鷹抓乾坤爪,五爪捏成蓮花指運足了氣功以信雷不掩耳的之勢向老道長咽喉抓來,他想摳着老道長的脖徑掐透至於死他。老道長一看不好,一個急閃身便從他肋下鑽到了他的身後,說時遲那時快老道長急轉身運足了功力,抓住戰機有名的南拳北腿同時發力,照着日本浪人的後背猛地雙腳跳起蹬了過去!只聽日本浪人哎呀一聲!一下撲出擂臺下去二十幾米開外!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這得是多大旳功力呀?這時臺下的中國人齊聲吶喊,”打的好!打的好!”我們終於贏了,老道長給中國武林界人出了一口氣,大增了光彩……

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正當老道長抱拳施禮向觀衆微微一笑走下擂臺時,‘’老道長感覺後背好似針扎似的疼了一下隨即左右一看也沒發現什麼人,原來是那個日本裁判使得壞。當時老道長也並沒當回事和弟子們回到了山上。待回到山上肥下道袍一看,才知道遭了日本人暗器鐵蒺藜,弟子們小心的從師傅後背上撥出了那棵豆大的帶刺的黑鐵蒺藜,可不多會那片肉就發黑紅胖起來,在後來老道長開始感到頭暈眼花腦漲的嘔吐不止,大夥氣得個個磨拳擦掌要去找日本浪人報仇去,卻被老長攔下了,你們千萬不要去爲我報仇,日本浪人兇狠毒辣什麼招數都能使出來……因這鐵蒺藜上有浸泡的毒藥,深夜毒藥發作攻心老道長口吐鮮血便去世了,享年九十三歲。弟子們個個痛心流淚,義憤填鷹的大弟子不聽從老道長的囑咐,非要找日本浪人爲師報仇不可,商量好後通知了下邊的武林弟子待到三天後深夜去襲擊本浪人武館。誰知這消息走露了風聲,日本人有了誰備,深夜跳進院裡的好多弟子都遭了日本浪人的槍擊,逃出來的沒幾個,當然有草上飛和譚茂德了,雖然他們都是嚴拓道長的弟子由於學的早晚那時他們並不認識,陳天介浪跡天涯沒有在場,後來日本浪人又用槍支襲擊了武當山,從那師兄們分開各奔東西再也沒見過面。後來武當山有高僧重新又建立起來這是後話,暫切不表……

譚茂德祖上在龍陽城就是做綢緞布匹生意的,從武當山回來後就繼承了祖上的家業,一邊做生意一邊習武,陳天介流浪到龍陽城後,在三分河橋下住。

這天說來也巧陳天介要飯來到了譚茂德家門口,譚茂德穿着綢緞馬褂正要出門,仔細一打量,唔呀!這不是當年一塊學武的師兄嗎?陳天介害羞的轉身就走,被譚茂德上去一把扯着了他,陳天介這才抱着師弟哭了,其實陳天介的家庭情況譚茂德也知道,因逃走時他們正在一塊學武,譚茂德熱情的要讓陳天介進家裡去,陳天介穿的破衣爛衫拉着要飯根子哪好意思進師弟的家門呢,說啥也不肯去。譚茂德不嫌棄摟着師兄的肩膀硬往家裡拽,‘’沒事,您永遠是我的師兄,‘’陳天介這才被感激動的跟師弟走進家裡來……

兩個人各自敘說了分別後的情況,老道長遇害了,弟子們各奔東西,譚茂德回家來繼承了祖上的家業,陳天介家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孤身一人流浪在街頭……譚茂德讓家裡裁縫專給師兄訂做了兩身綢緞衣服,陳天介說啥也不要,我一個要飯的叫花子能穿得起這樣好的衣服麼?可譚茂德一直讓帶上,陳天介只好苦笑了一下帶回家了,回來放進箱子裡一直從沒捨得穿過,因他是個要飯的叫花子也沒法穿呀。後來譚茂德知道了陳師兄的住處後,就不斷過來看望他一下,在後來陳天介撿了個孩子後,生活上更困難了,譚茂德就隔三差五的帶些吃的喝的穿的來,譚茂德沒少接濟了這位師兄,所以陳天介很感激這位師弟。

……

有天譚茂德賣完綢緞回家,路過一個村莊旁邊的破廟,見廟門口圍着好多看熱鬧的人羣,他也圍了上去一看,咦!原來是一位當地有錢的人家請來一位外地的洪師傅在教幾個孩子學練武,那兩個小孩在廟屋裡一招一式的打鬥的很精彩,門口圍着的人都在鼓掌喊好,譚茂德也看得入了神,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洪師傅一看譚茂德的穿戴和神情就知道他是個內行人,便熱情的招呼他到裡面坐下抽菸喝茶。譚茂德也沒客氣,便走了進去坐下,那洪師傅也是個見客熱情的人,又讓煙又遞茶的很謙和,寒暄之後互相報了姓名,交流起了武術方面的經驗,那洪師傅知道譚茂德也是練武之人後,過了一會便要與譚茂德切削一下武藝,譚茂德也正有此意,那好吧!於是那洪師傅便讓兩個練武的小孩暫停下來,兩個人一抱拳就在破廟屋裡武比了起來,常言道行家一伸手就知道你有沒有,那洪師傅上拳下腿躥蹦跳躍招招耍的滾瓜爛熟,一直打鬥了半個時辰,都有些氣喘吁吁的了,譚茂德只是以防爲主,那洪師傅後來越耍越快,是逼着譚茂德出手呀,其實他哪知道譚茂德的根底呢,在譚茂德看來那洪師傅耍的都是皮毛上的功夫,也並沒放在心上,你快我快,你慢我也跟着慢,最後那洪師傅真的拿出看家本領了,他運足力氣上邊嗖的一個黑虎掏心拳打來,下邊緊接又是一個掃堂腿,快似閃電,譚茂德這纔不敢怠慢,上擺下跳躲閃了過去。那洪師傅隨後又用二指彈的功夫直戳向譚茂德的眼珠子,下邊緊接一腳踢向譚茂德腹部,譚茂德一個快速跳躍隨後一鷂子翻身躲了過去,這些都是狠招呀,按一般功天肯定你是招架不住的,在說沒兩下子人家也不敢在外邊攬教收徒呀。這洪師傅的身材也跟譚茂德一樣高大,就是沒有譚茂德稍微胖些,四十多歲年紀很麻溜,譚茂德將厲害的幾招躲過去了,心裡說“老兄我已接你好多招了,你也該接我一招了吧?”這時他們兩個已打鬥到了東牆根下,譚茂德說了一聲‘’老兄接招!”呼地帶風的一個直衝着拳打來,哎喲!那洪師一看來勢不妙,牙一咬雙膀一較令,開!雖然給招架擺了出去,但震的兩臂發麻,眼睛發花,旋愣着身子蹬蹬蹬向北牆退去……咕咚一腚蹲在了地上,頓時胸口涌上一股熱辣辣的腥鹹味,他知道那是體內涌出的血,心想咋也不能在這裡丟人現眼呀,一挺脖隨即嚥了下去,這一拳幸虧讓洪師傅雙手擺出去了,拳沒打在他身上卻撞在了這小廟的東牆上,只感覺小破廟忽悠了一下東牆給打出一個透明的小窗戶來,這一拳竟被譚茂德打出去了三塊壘牆的土坯,第一塊打出去五米遠,第二塊帶出去了三米遠,第三塊掛落在了東外牆跟下!這堅直是神人的力量呀?不要說是用拳頭,就讓你一個有力氣的男人掄起十八磅的鐵錘敲打,你能一下子從牆壁上忽地打出去三塊土坯麼?(這一塊土壞二尺長一尺半見寬四指厚重約五十餘斤)譚茂德一看洪師傅一腚蹲在地上趕忙跑過去將他扶起來,然後雙手一抱拳歉意的道:洪師傅不好意思得罪了!”洪師傅臉色倉白的苦笑了一下,一抱拳道:‘’譚師傅您承讓了,那裡!那裡!譚茂德扶着洪師傅又坐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那洪師傅便辭了主人,‘’唉!我沒想到你們當地有這麼高強的人,我哪能再在這兒教下去呢,於是便捲鋪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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