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煤礦的人都欺生,扣得安一進來就受他們那一夥人的欺負,打飯時他排在了前頭,那同夥的一個個都夾塞到他前邊去了,領飯時還是他最後一個,而且打的飯也比較少,晚上打水洗漱時,又是這種情況,而且一個小子打了熱水還故意碰他身上,濺溼了他的衣服連聲道歉的話不說,還罵他眼瞎了!出手就是一拳,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終於出了手。
因他會武功!那天晚上扣得安一陣拳腳功夫把四川七八個挖煤的漢全都撂倒了。煤老闆杜純林在辦公室門口親眼看到了這一幕,便走了過來指着那幾個被打趴下的漢子道:”你們不是逞能嗎?你們七八個人欺負人家一個人,怨人家發火揍您嗎!揍你們也活該。”杜純林也沒想到扣得安這小子的武功是這麼厲害。於是就招呼扣得安到他辦公室裡來,給他親自斟了一杯茶問道:聽口音你好象是當地的吧?‘’扣得安苦笑的點了點頭,“別怕新來乍到都是這樣,他們欺生,時間長了就不會欺負你了。略一考慮又道:“這樣吧我看你有這功夫,從明天開始就不用鑽裡面幹活了。你給我護理場子做管理吧!也就是看管着他們幹活的別讓他們往外跑了,我照樣也是按月開給你銀子,怎麼樣?”扣得安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得到老闆的賞識,不下井沒危險了不說又輕巧還能掙到銀子,這真是難得的機會,於是就點頭答應了……
從那扣得安就成了煤老闆的管家家紅人了,不但沒有人敢欺負他,反而都又買起他的賬來,
煤窯老闆杜純林四十多歲,四方臉濃眉大眼,頎長的身才長得挺帥氣,可他卻娶了個醜老婆,特別胖,腰粗的麻袋似的,鈴鐺眼皮,你別她長得醜,可算卦的說這女人有旺夫的命,近地醜婦家中寶還真有這一說,自從杜純林娶了這醜婆娘馮遇春,煤窯生意就一年比一年好了起來。雖然杜純林不喜歡馮遇春,但也不敢休她,這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做的主,他哪敢違父母之命暱,所以杜純林就瞞着老婆馮遇春在城裡搞起了女人。
你別說馮遇春雖長得醜可生了一雙兒女都隨了杜純林,老大是個姑娘十八了名叫杜玉嬋,老二杜少寶也已十三了長得胖墩墩的。特別大姑娘杜雲嬋長得真的天仙女般,白裡透紅的臉蛋,細膩的皮膚,真是人見人愛的女孩!那些下煤窯的漢子個個眼晴瞪的丈二長,都想做這杜純林的女婿,可都沒那福氣。
那些下窯的漢子爲了討好杜雲嬋多記筐拉的煤,都買些好吃的送她吃,她都一概不理。
自從扣得安做了煤窯上的管理後,兩個人就有了接觸的機會,再說扣得安人長得也帥氣,於是時間長了兩個人眉來眼去就有了感情……有一次他們兩個在家裡偷做起那事來,正好讓杜雲嬋的媽馮遇春給堵在了屋裡,馮遇春氣腦的上去扭住扣得安就啪啪的搧了他幾巴掌!杜金嬋也傻眼了,嚇得扣得安便跪下向馮遇春求情,馮遇春惡狠狠地指着扣得安道:‘’沒想到引進來了一隻色狼,你等着我家掌櫃的來了不把你活剝了算你能了,這時杜玉嬋也向母親跪下求饒道,”媽您就繞了我們這次吧!以後絕不敢了。馮遇春的臉氣得鐵青流着眼淚跑了出去,那兩天恰巧杜純林外出辦事沒在家,扣得安越想越害怕,要真讓這杜老闆知道了這事可就麻煩大了!他知道他表弟消剛是有名黑道土匪頭,找人來收拾他必死無疑!不行三十六計還是走爲上計吧!因杜玉嬋被扣得安迷惑住了,深夜扣得安便將領着杜雲嬋偷逃了出來……
去哪裡?扣得安這才又想到了家,怎麼進家?因他是捱了父親的訓罰賭氣跑出來的,在說領着一個大姑娘往家裡去父親同意嗎?可不往家去又去向何方?
對杜玉嬋來說,她一直從小就生長在深山裡,是在煤窯上長大的,也從來沒進過城裡來,乍出來不聽扣得安的聽誰的?他懵懵懂懂只好聽從扣得安的了。扣得安想,先進家試一試,如父親不留就再跑出來想別的出路。他們從西山煤窯上是半夜偷跑出來的,跑到城裡已快到晌午,這次出來扣得安接受了上次出門的教訓,他讓杜玉嬋偷了家裡的不少銀子,因身上帶着銀子裡所以他們就在城裡酒館裡先吃了飯才又往家走……
扣得安領着杜玉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他已經有三個來月沒進家門了,門聲一響從堂屋裡先走出來的是扣得安的母親林茹玉,隨後扣雲也從客廳走到到門口,夫妻兩個一見兒子回來了,真是喜從天降,又看旁邊跟着個俊悄的姑娘更有些愕然了。
林茹玉上去就抱住兒子望着扣得安的臉道,”兒呀你可回來了?可把爲娘我掛念死了!你走後我和你爸把所有親戚都找遍了,也沒打聽到你的信息,後來你陳叔說早晨還在大街上見你溜達來,還給了你一支糖葫蘆吃,後來就不知你去哪裡了。你爸爲找你又在城裡張貼了尋你的告示,你到底跑哪裡去了?”轉身又看到身旁站着的杜玉嬋,兒啊這位是?……扣得安撓了一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算是我媳婦了唄!”
林茹玉聽後又目瞪口呆的望向杜玉嬋上下打量着,”我的天呀這麼俊俏媳婦!杜玉嬋一聽扣得安說是他媳婦便也只好叫聲,”媽了!”林茹玉便拽着扣得安和杜玉嬋向上房走來,進了屋讓兩個人坐下,又道:”你們先等着我去給你們做飯去!”恰好兩個姐姐也在裡,便從裡間屋走出來見了面也說了話,扣雲也改變了看法,便指你小兩個女兒去做飯,好讓老伴陪着兒子和媳婦說話!扣得安說我們已經吃過了,
林茹玉不相信的又問真的嗎?杜玉嬋道:”媽我們真的在街上已吃過了,家裡人才放下心來……
從那杜玉嬋便在扣得安家落了腳,也就成了扣得安的媳婦。
又過了兩個月,草上飛再次來到西山消剛家裡串門。消剛說:‘’大哥走我領您到我表哥煤窯上轉轉吧!‘’草上飛說中啊!‘’因消剛離表哥杜純林家住的不多遠,兩個人就翻山越嶺不大會便來到了杜純林家的大門口,因他的家就在煤窯上,工人正在一筐筐的從窯裡往外拉煤,正好杜純林與胖媳婦馮遇春站在院子裡說話,消剛從外圍的鐵絲網裡就看到了他們夫妻兩個站在院裡嘮嗑,便拍了拍鐵絲網招呼道:哥,嫂子!”杜純林扭頭一看是表弟來了,就趕快過來開了兩三米多高的大鐵門,一見面就親熱的擁抱在了一起,表嫂馮遇春也走過來問寒虛暖。杜純林見還跟着一位男人剛想問。消剛便介紹道,”大哥這位是我的至交朋友。”杜純林一聽是表弟的朋友,便哈哈的笑道:‘’既然是表弟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嘍!‘’一揮手識意道:”走!進屋喝茶去!‘’今天正好我沒事在家好好陪您二位喝幾盅嘮嘮!這時聰明的杜純林的小兒子杜少寶便從屋裡躥出來道:”呀呀表叔您咋怎麼長時間也不來俺家了,說着走上前便接過了消剛手拎的禮品一塊往屋裡走去,‘’呵!好小子又長高了不少?”消剛撫摸着杜少寶的頭道……
到了屋裡杜純林讓草上飛消剛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消剛沒座上首他必然是表弟年齡小,杜純林和草上飛坐在了八仙桌的兩邊太師椅上,削剛座在了旁邊的小板凳上。馮遇春爲他們斟上了茶水,這時消剛纔想起來問,‘’哎,大哥大侄女玉嬋呢?沒等杜純林說話馮遇春就接過了過去‘’唉別提這死丫頭了!讓人家……後邊的話沒說完就杜純林瞪眼止住了。杜純林是怕說出來嫌丟人,消剛聽了一半就是一愣!有些疑惑的又問道:‘’表嫂剛纔您沒說完大侄女到底出了啥事了?‘’馮遇春是個直腸子人有話不掖不藏!於是又道:”你侄女讓人家給拐跑了唄!消剛聽了就在下邊的小方桌上拍了一拳!”誰他媽的敢這麼大膽?草上飛也附和道:”就是呀在咱這一畝三分地裡還有敢這麼囂張做的?”
消剛又衝杜純林道:‘’哥這事您爲啥不給我說去呀?‘’本來杜純林感覺自己的閨女讓人拐跑了是件不光采的事不願說來,既然老婆捅了口子,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了,
杜純林道:‘’唉這事都怪我,杜純林就把扣得安來煤窯與人打架的事,以及後來覺得他不錯就交給他做管理的事述說了一遍,……(當然老婆捉姦的事他沒好意思說出來),後來估計有可能是他把閨女給拐走了。
消剛聽了後就氣炸了,又一拍桌子道:”你有他的信沒有?我去捉這小子去,抓住不擰斷他的胳膊也得敲斷腿再去報官!‘’
草上飛道:”是呀!不能便宜了這小子!”馮遇春白了杜純林一眼道:‘’我當時就想叫你表哥去找你來,可他嫌丟人,不願說這事,這下好了閨女讓人拐跑了吃個啞巴虧,甘窩囊。”
草上飛琢磨了一下又問道:‘’兄弟這人從前在你這煤窯上幹話你知道他姓啥叫啥嗎?‘’
草上飛一提這倒引起杜純林的記憶
杜純林一皺眉道:‘’您一問這我倒想想了,他好象是姓扣!叫扣啥來!
草上飛一拍八仙桌子,‘’他是不是姓扣,叫扣得安?‘’
杜純林道:‘’對對對!就是這小子!大哥您咋認識他?‘’
草上飛冷冷一笑,”這事你就不用費心思了交給我來辦好了!”
杜純林趕忙雙手一抱拳那就多勞大哥費心了,抓住您看辦吧!只要解了這口惡氣銀子隨您要!遇春趕快炒菜去今個我們哥仨要來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