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聽到靳炎修接起來的電話,於是就立馬說道:“靳總,您好,我是顧惜安顧小姐的律師,我是代表她來和你談論離婚協議書的事情,請問您現在方便嗎?如果有空的話,希望我能和靳總談一談。”
靳炎修看着一會議室裡的人,見他們都看着自己,就等着自己發話了,而那個策劃部的部長還站着,靳炎修卻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似的,自顧自地接着電話。
只見靳炎修站了起來,然後回了一句:“有空,你現在就上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顧惜安的律師聽到靳炎修的話,於是就說道:“那就謝謝靳總了,不過我現在沒有預約,前臺現在不讓我進去,還希望靳總能安排一下。”
靳炎修聽到律師的話,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我會安排人帶你上來的。”說完這句話,靳炎修就把電話掛斷了。
然後就見靳炎修環顧了一圈會議室裡所有的部長經理們,其中當然也包括靳炎臨這個沒有實權,沒有事做的掛名經理。
最後,只見靳炎修對着那策劃部的部長冷冷地說道:“方案都給我重做,花這麼多錢養你們,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這個樣子嗎?”
靳炎修又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生氣地說道:“你們部門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策劃案都寫不好嗎?都給我重寫,直到拿出我滿意的方案來爲止。”
靳炎修說完這句話以後,站着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一羣人,然後冷冷說道:“散會!”
靳炎修說完這句散會以後,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外套,看一眼站在旁邊的秘書周安一眼,然後打開會議室的門就走了出去。
周安看到靳炎修的眼神,立馬就領會了靳炎修的意思,上前收拾好靳炎修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和東西,就跟着靳炎修後面出去了。
留下一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哪裡又沒有做好,惹得靳炎修又是發火了。
最近的靳炎修總是動不動就發火,弄的各個部門經理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靳炎修的火會發到自己的身上來。
坐在後面的靳炎臨,只見他臉色都是黑的,靳炎修真的要受夠了這樣的位置,沒有任何的權利,和說話的機會。
每次靳炎臨他都只能坐在下面,看着靳炎修那幅高高在上,聽着靳炎修領導着大家,號令着這裡所有人的樣子。
同樣都是靳家的人,靳炎臨真的好恨,憑什麼他就沒有任何權利,就連站在那主座上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還要忍受靳炎修那陰晴不定的脾氣。
靳炎臨想到這些就氣的牙癢癢的,上次被顧惜安破壞了他和夏氏夏語涼的合作,害得靳炎臨和靳炎修的差距是越來越大。
現在靳炎臨想到,被靳炎修害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柳家大小姐柳曼靈,於是,又是計上心來。
於是,靳炎臨想到了什麼,坐在角落裡,一個人勾起了嘴角,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靳炎修身敗名裂。
靳炎臨一定要把他那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打到地底下,然後任他靳炎臨踐踏羞辱。
靳炎臨真是後悔,小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早點把靳炎修給弄死,這樣這諾大的靳氏,就是屬於他靳炎臨的了。
然而,靳炎臨的這一切的壞心思,靳炎修都是不知道,現在的靳炎修拿着外套,冷漠的邁着步子,回到了他自己的總裁辦公室。
靳炎修回到辦公室以後,就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而隨後善後收拾好東西拿過來的周安,把文件都放在靳炎修的專用辦公桌上面。
然後,周安就一臉冷漠,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嚴肅筆直地站在了一邊,靜靜地等候着靳炎修的吩咐。
靳炎修看着一邊的周安,然後就吩咐道:“打個電話去前臺,讓她帶着那個沒有預約的律師上來我的辦公室。”
周安聽到靳炎修的吩咐,於是就恭敬虔誠地回了一句:“好的,靳總,我現在就去辦。”
然後,周安就開了門走了出去,還順便帶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到外面周安就打了電話給前臺,讓她把人帶到靳炎修的總裁辦公室裡來。
靳氏留下的,都是一些有速度有效率的精英,就算只是一個前臺,做事的效率也是非常高的。
周安的電話纔打出去沒有多久,大廳裡的一個前臺,就把顧惜安派來的律師帶到了靳炎修的總裁辦公室門口。
只聽見那前臺很職業化很恭敬地敲了敲靳炎修的門,一會門就被裡面等候着的周安打開來了。
前臺小姐看到周安,立馬就是跟職業化很恭敬地說道:“周秘書,人已經被帶上來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周安聽到前臺說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一邊的律師,然後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律師剛進入靳炎修的辦公室,就被靳炎修那冷漠的眼神,有些嚇住了,網上和媒體都說,靳炎修十分的冷漠無情,鐵血手腕……
如此看來,靳炎修比媒體公佈的照片裡的人,更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和交談。
律師是不禁有些擔憂,這次的離婚協議書的簽字,應該會是有些困難的,因爲靳炎修現在的表情就是十分的冷漠無情。
於是,只見靳炎修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示意律師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而靳炎修也是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和顧惜安派來的律師面對面。
只見靳炎修自顧自的坐下,然後就看着坐在對面的律師,那眼神,讓律師完全像是進入了冰窖一般,冷漠又無情。
律師還什麼都沒有說,靳炎修就已經先開口了,只聽見靳炎修說道:“來談離婚協議書?那就拿出來,給我看看。”
律師聽到靳炎修的話,立馬就從自己的文件包裡掏出了文件夾,從裡面找出了顧惜安已經簽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然後就遞給了靳炎修。
只見靳炎修伸出那修長指骨分明的大手,接過了律師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靳炎修是第一眼就看到簽名欄處,顧惜安早早就已經簽好的名字。
靳炎修看着顧惜安簽好的名字,嘴角微微翹起,冷冷的笑了起來,看起來嘲諷致極。
只見靳炎修拿着那離婚協議書,一字字認真的看了起來,靳炎修在看到離婚協議書裡面寫着的:甲方淨身出戶,不需要一分離婚賠償,不需要分配離婚財產……
靳炎修看到的顧惜安的簽名,正落在的是甲方的後面。
靳炎修看到這個,諷刺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他靳炎修也有被女人拋棄的一天?
於是,靳炎修把離婚協議書放到前面的桌子上,然後看着律師說:“顧惜安不要一分的離婚財產?淨身出戶?”
律師聽到靳炎修的話,就立馬回答道:“是的,靳總,顧小姐說了,如果靳總對離婚協議書裡的哪一條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來。”
“顧小姐說了,靳總對哪裡不滿意,可以直接說出來她都無條件遵從,不用再和她商量了。”
靳炎修聽到律師所說的,顧惜安什麼都無條件遵從,那麼這不就是擺明着了,不管是什麼的代價,她顧惜安都是要和他離婚了是吧。
靳炎修想到這個認知,內心的怒火就像是燒了起來,只見靳炎修一把抓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然後一把就把它給撕碎了。
只看見靳炎修的大手一揮,離婚協議書紙張的碎片,在空中飛揚着,然後落在了一塵不落的地板上。
然後,靳炎修冷冷的對着顧惜安派來的律師說道:“想離婚?叫顧惜安親自過來給我談,我再考慮考慮會不會籤。”
靳炎修說完這句話,就看着一邊站着的周安,眼裡的意思,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周安看到靳炎修的眼神,立馬就是明白了靳炎修的意思,然後,周安就走前去,看着律師,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意思。
只聽見周安說道:“就請這位先生走吧,靳總還有別的事情,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談。”
律師看見靳炎修驅趕自己的意思那麼的明顯,於是也不好賴在這裡,只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後就走了。
靳炎修在律師走了之後,就放鬆了我自己,把頭往後後仰着,有些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然後閉上了眼睛,在想着一些什麼事情。
周安回來看到靳炎修的這幅很累的樣子,很識趣的又走了出去,還爲靳炎修關上了辦公室裡的門,自己卻站在門口,爲靳炎修守着門。
靳炎修靠在沙發上,他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了顧惜安,並且推了她和她吵架之後,靳炎修就是再也沒有見過顧惜安了。
在醫院吵架的那天,靳炎修就是聽到了顧惜安說要離婚,但是,靳炎修沒有想到的是,顧惜安說的那些都是認真的,現在就連離婚協議書都已經叫律師寫好了送了過來。
靳炎修只要一回想起,剛纔他看到的顧惜安那沒有一絲猶豫,早已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好了的名字,靳炎修就感到一陣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