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算算,我,我爹,煥章,小雙,永生,麥穗嫂子,妮兒娘,還有青峰和滿倉,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手,就一個豐裕園和幾桌大鍋飯能難住我們嗎?”
“再不濟生意真的火爆了,生意忙的做不過來了,不還有你們嗎?咱們這麼多人齊心協力,還怕賺不到錢?鬥不贏王竹君和祥和樓?”
“可君,我信你,我相信只要咱們有心,什麼事都能做到!”
麥穗是第一個開口支持孟可君的,和她處了這麼些日子,孟可君的能耐她是清楚的,孟可君要想有番大的作爲,那是遲早的事。
“對!老話說的好,萬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咱們有心,什麼事都難不倒咱們。”
見麥穗開口支持孟可君,坐在她對面的王滿倉也立刻跟着開了口。倒不是他有意跟着附和,而是他真的覺得孟可君有這個能力,他是親眼看着孟可君讓董家由無到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而且這樣說話,開口閉口咱們長咱們短的,他都覺得自己和麥穗之間的距離都近了。
麥穗見王滿倉附和自己,原本擡着的頭,立刻低了下來,但是細心的孟可君注意到,麥穗的臉上,竟悄悄的浮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孟可君喜上心頭,看樣子麥穗對王滿倉不是一點情意都沒有。
“可君姐,我也支持你!我爹都說了,他活了這麼大半輩子,見過的人比我吃的鹽都多,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比你還要能幹的姑娘!我爹都這麼說了,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開一家比祥和樓都還要大的酒樓。”
喜蓮也連忙拉着孟可君的胳膊,笑着舉手支持她。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的身體怎麼辦?你這樣連軸轉,你的身體根本就吃不消的。”
董青峰也想支持孟可君,要是可以,他更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當她獨擋一面,可是現在他不行,翠微樓馬上就要撤了,易林和北師傅都要走了,大勢所趨,自己要走肯定是迫在眉睫的事。
自己走了以後,這麼大的攤子留給孟可君,他怎麼放心,他原本想的是自己打獵多賺些錢,湊個幾千兩,讓她帶着孩子好好安心過日子,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孟可君知道董青峰擔心什麼。
剛纔在把這些人名報出來的時候,孟可君的心裡就已經有了詳細的安排了。
“這樣,滿倉哥,這裡外跑腿的事就先麻煩你,周邊的鎮子,村子你都熟,你幫我放口信出去,就說豐裕園接大鍋飯,不管紅白喜事,還是大桌小桌,只要下了請帖來的,我們都一律上門。”
“爹年紀大,煥章年輕,豐裕園白天就交給爹打理,晚上就讓煥章打理,這樣兩個人交接手,還有永生裡外跟着,都不會累着。”
“大鍋飯宴席少的,麥穗嫂子和妮兒娘自己都能獨擋一面,要是多了,有一二十桌的,我帶上小雙,再叫上滿倉哥,這些根本就不是難事。”
“咱們先把大鍋飯的名聲造起來,到時裡外的村子鎮子都好咱們這一口了,等咱們賺到錢了,我就把祥和樓對面以前的孟家樓給盤下來,到時咱們面對面的硬碰硬,我看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招。”
早上和王竹君對峙的時候,她都沒有想的這麼長遠,還是後來她從姚家出來路過孟家樓的時候,看到孟家樓的招牌,才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自己好歹也是姓孟的,孟家樓好歹也是孟家的百年基業。雖然孟振豪和他的婆娘還有孟可柔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最起碼這裡面也有孟老夫人的心血,自己也算是爲真正的孟可君做了一件事。
孟可君口中長遠又詳細的計劃,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特別是董青峰,這些孟可君事先根本就都沒有和他說過。
“這個好!好!這樣往後鎮上最大的酒樓就是咱們家的了。”
孟可君前面說的那些,徐美嬌根本就沒有細聽,只聽到了孟可君說要盤下孟家樓,要和祥和樓對抗,她纔不敢孟可君怎麼去對抗,她想的是往後孟可君開的酒樓是鎮上最大的,自己肯定要跟着沾光。
“說是這樣說,可真要盤下孟家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啊!咱們哪裡一下子能籌到這麼多的錢。”
董敬業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孟可君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要盤下孟家樓的錢,可不是兩片嘴皮子碰一碰就能拿得出來的。
“我一個人自然是拿不出來這麼多的錢,但是咱們有大夥啊!到時咱們搞股份制,把咱們王家屯的人都聚起來,大夥一起湊錢,有錢的就多拿點,沒錢的就少拿點。”
“股份制?這是個什麼東西?”
大夥異口同聲的問,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還有這麼個新奇的詞。
“就是把大夥的錢都湊在一起做一件賺錢的大事,等賺到錢了,到時就按比例分紅,拿錢多的就得多的那一份,拿錢少的就得少的那一份。”
這裡面的東西很深,一下兩下也完全講不清楚,孟可君只能和他們講一些淺顯的,他們都能聽懂的。
“怎麼還有這樣的好事!這我可還是頭一次聽說。”
聽到有錢分,徐美嬌立刻來興趣了,身上的瞌睡蟲立刻全部都跑光了。
見徐美嬌的眼睛在聽到錢的時候,立刻亮了,人也立刻有精神了,孟可君被她逗笑了。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還是先把我的大鍋飯做起來吧!”
“那滿倉哥,這傳口信的事可就麻煩你了。這樣,往後要是你接到小的宴席,兩三桌,四五桌的,你就直接和麥穗嫂子說,她一個人能應付,要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你就連帶一起搭把手。”
孟可君急忙趁這個機會給王滿倉製造和麥穗在一起的機會。
“是!是!以後小的宴席就我和麥穗承包了。”
王滿倉連連點頭,黝黑的臉上立刻佈滿了憨實的笑容。
他瞄了一眼對面的麥穗,她的頭垂得更低了,臉上的那抹紅暈更紅了,在火盆裡火光的照耀下,異常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