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篇_第三十八章 法治

可是陰謀之事,需要的不僅是她的勇氣,還需要實力。所以她想到了借陸焉的勢,將此事的結果敲釘轉角,按她的意思定下來。即使乙大娘衝出來,但無憑無據,她心中絲毫不懼。

只是鬥爭經驗不足的她,終究是疏忽了!

那個小內侍!是,他不但可以證明,丰儀也就是辛元娘沒有帶來任何石漆,也完全可以證明,是她主動求見的院丞,並自稱有珍品進獻。

這倒還不足以爲懼,但如果他在綾錦院內官們的示意下,按照乙大娘的說法添油加醋,那麼雖然有陸焉在,自己未必會被認定爲兇手,至少也難脫嫌疑,以高喜爲人的謹慎多疑,對於她計劃好的下一步謀算,就大大有礙了。

至於辛室的織奴們,如今雖然已經被她降服,但尚未建立起生死與共的關係,若真是嚴刑拷打,必會說出真相。

便事已至此,害怕擔心也是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聽一人道:“這裡好生熱鬧,倒象是在審案。咦,瑜郎也在此處,司馬君,你今日可是趕得巧了。”

聲音不緩不急,卻自有一種貴氣。

連陸焉等人在內,卻一起站起身來,高喜諂媚的聲音越是明顯:

“五官中郎將、大理正大駕光臨,下官實在不勝惶恐。”

織成到這個時代已有一段光景,知道對於官員們的稱呼並不是大人。要麼直呼官職,要麼稱公、君等,關係好的互稱字。大人的稱呼,往往指的是長輩。但在織室之中情況特殊,織奴們之所以稱院丞等爲大人,意思是既爲上官,又爲長輩,以表尊敬的意思。

此時她聽高喜這種稱呼,便知道前來的這位大理正應該與曹丕一樣,是個朝中真正的大官,遠非高喜這種內官所能比擬的了。

只是,曹丕怎會來到此處?

只聽那不緩不急的聲音又道:“今日恰好無事,因想着‘敬神衣’將至,此次舉辦這個儀式又是爲了蔡大家,明公甚是在意。所以便與司馬君一同過來轉轉,不料瑜郎也在此處。”

他口中的明公,自然指的便是當朝宰相曹操了,雖然是他的父親,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竟然也如羣臣一般稱呼,自居下僚,顯得頗爲謙遜。

記得上次他來織室,是與陸焉一起。那次他頗爲謹慎,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暴露。這次怎麼一反常態?

不但與大理正相攜同來,甚至還擡出了他父親的名頭?

織成的腦子裡飛速轉起來:

難道織室中出了什麼事,才迫使他不得不如此?

陸焉站起身來,迎上前去,笑道:“我也是奉明公令,前來巡視織造司的。說起來今年的軍費,可是有四五成要指着這裡的出產,不得不令明公和朝廷重視啊。”

高喜陪笑站在一邊,聽到此處,心中又是一沉。想到綾錦院中這樁禍事,不禁暗暗叫苦。

只聽那被稱爲司馬君的人道:“我與子恆已經在旁邊停留多時,看司官處理案件,便耽擱了片刻。”

子恆正是曹丕的字,看司馬君這般稱呼,顯然二人私交甚篤。

高喜忙道:“司馬君身爲大理正,精通律法,擅斷獄情,朝野聞名。正要請君指正呢。”

織成並不瞭解漢朝的官職,聞言忖道:“原來大理正這個官職是做這個的,這可不妙,他擅斷獄情,只需往現場一走,豈能看不出端倪?原本這織造司是怕事情鬧大,又有陸焉在場,纔沒有請專業的忤作前來檢驗,如今若是鬧到大理正這裡,派人來驗,可如何是好?”

正焦急間,偶然餘光一瞥,只見陸焉向她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示意她不要急躁。

果然,只聽陸焉道:“司馬子華是何等人物,你這織造司中區區小事,也要勞煩他麼?”

高喜轉念一想,頭上不禁冒出汗來,連聲道:“是下官唐突。”

曹丕笑道:“倒也不唐突,只是你們先前急於審案,未曾好好派人看管現場,現那後面房中火又燒了起來,恐怕是面目全非,便是子華想去查勘,亦看不清了。”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一驚,連織成都忍不住擡起頭來,高喜更是顫聲道:“將軍此言可當真?那……那後院……”

“自然是真。”不知是否因爲場合不同,曹丕似乎換了人般,完全展現了人性化的一面,說話間神態輕鬆,毫無倨傲,言笑不拘,讓人頗有如沐春風之感,連他的相貌都似乎柔和好看了許多,竟有幾分動人的神采:

“想是那室中有些易燃之物,先前打翻的石漆又頗爲厲害,恐怕在室中隙縫中還遺留了不少,看似火已被撲熄,其實經風一吹,又死灰復燃,燒得頗爲厲害。”

“下官真是愚鈍,竟然……竟然沒有查覺……”

高喜一張臉漲得通紅,心道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居然這樣的烏龍事也會犯到了幾位貴人面前。

“你們在前院審問,心神專注,前後院間又有大樹阻擋,且石漆燃起來時也沒什麼煙霧,看不清楚也是尋常。不過我已讓隨從幫你們把火滅了,諸位不用擔心。”曹丕真是善解人意,接下來說的話更是春風一般,令得織成心花怒放:

“不過這番火燒起來,也不是沒有蹊蹺。我們在室中發現一個小內侍,竟然是自縊而死。說不定這火與他也有關聯呢。”

小內侍?

不僅是織成,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但見曹丕拍拍手,身邊隨從已不知何時拖過一具屍首,丟在地上。

看那服色身形,可不正是先前引織成前來綾錦院的小內侍?脖子上果然有一條腰帶,而他腰間空空,顯然那腰帶正是從那解下來的。

“不!”乙大娘失態地尖叫一聲,怒目瞪向織成:

“是你這賤婢!一定是你設下的圈套!你殺人滅口!你……”

“啪!”

卻是曹丕身邊一名隨從上前,十分熟練地扇了她一耳光,隨即向膝彎踢上一腳,令得她不由不軟倒在地上。

另一名隨從已經更加熟練地扯下她的頭巾,一把塞入她的嘴裡,這才喝道:“大膽!”

乙大娘被按倒在地,不敢再撒潑,但一雙眼中盡是淚水,向着綾錦院各內官看去,意示懇求之意。

幾名內官互視一眼,還是先前那名內官,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向曹丕行禮道:“五官中郎將,這乙大娘說得有理,小內侍死得蹊蹺,下官斗膽,懇請大理正做主以判此案。”

院中大樹如蔭,掩沒了天光,加上衆人黑鴉鴉地擠在一堆,越覺得陰冷沉暗。

曹丕身着一件赭黃方格錦袍,袍沿有寶相花圖案,還是他一貫的風格,端方肅重。

但這些似乎都掩不住他身上的光輝,甚至連他身邊的護衛,在他站定之後,都下意識地往後避開一步,似乎難以抵擋那懾目之採。

織成來這時代,只見到過三位貴公子。當然,他們亦算是當代的人中龍鳳,即使是站在人羣中,似乎都會有着矯矯不羣的神采。

陸焉清朗如月光,曹植熾熱如陽光。而曹丕,他什麼也不象。

如果一定要形容,他象是月光透過樹隙,又彷彿陽光穿透水波。似是而非,模糊不定,但依然奪目。

曹丕身邊這人,身着官服,披青綬黑犀,正是身爲大理正這樣的二千石以上官員的裝束。他年已三旬有餘,身形精幹,微有髭鬚,眉宇之間頗具威嚴,卻一直很少說話。

織成並不知道這位大理正,可算是海內知名。他名叫司馬芝,字子華,是河內郡的溫縣人。年少時家鄉遇到戰亂,他用小車推着老母親去荊州躲避,路上遇到盜匪,其他人都拋下老人孩子走了,唯獨他陪在老母親的身邊,不肯離開。連盜匪都被他的孝心所感動,放過了他,從此名聲大噪。

後來他因爲恪守禮儀,爲人剛正,而被曹操所得。任過營縣長,在任期間不畏權貴,曾將包庇門客的主薄送去當兵,受到曹操的賞識,後來便提拔爲大理正。

若是他當真出手查案,只怕曹丕和陸焉二人,也無法阻撓。

曹丕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織成所熟悉的冷淡的神情,重又浮現在他的臉上。

“你是誰?又是誰的下官?”他淡淡道:“還是讓主官來說話罷。”

而高喜已經喝道:“池懷,你忘了尊卑之儀麼?五官中郎將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當前天下,隱然有三足鼎立之勢,三方都求賢若渴,所以尊重名士是時下的風氣。各方權貴爲示求賢之風,對於一些聲名遠播的寒門仕子也是禮敬有加,謙和忍讓,倒並不多恃身份的尊貴來欺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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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織造司中不同,因爲這裡的官員是內官,是閹人。

曹操是什麼人?

他雖是出身所謂的閹宦之家,但是年少時便頗爲熱血,敢與當時權傾天下的十常侍之一的張讓叫板,甚至偷偷潛入對方居所欲行剌殺。

這樣的人,年少時尚且如此,當了丞相,又豈會對閹人示以好顏色?

而曹丕身爲他的兒子,對於池懷的態度,便是明顯的鄙夷,他甚至都不必表現出絲毫的怒意,便足以讓人懾於他那不經意間流露的威勢。

更何況二者身份,更是有云泥之別。

那池懷只是一時情急,此時醒悟過來,不禁心肝欲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奴婢不敢。”

內官雖有職司,但究其因,還是後宮內府的奴婢。見到皇室中人,不能以下臣自稱,只能稱奴婢。

曹丕並非皇室中人,但世人皆知此時皇帝早成傀儡,曹氏父子權傾當朝,可謂是皇帝背後的皇帝。這池懷此時自稱奴婢,那是真真正正地服了軟,哪裡還敢再發一言一語?

高喜又喜又驚,喜的是看曹丕這態度,的確是對綾錦院這樣的小事不放在心上,更不打算讓大理正涉於此案,自己大可按之前的想法來結案了。驚的是這小內侍死得恰在時候,倒提醒他此事絕不是象表面看上去那樣簡單,也不知道是哪家權貴在此鬥法,一念至此,更是心驚膽戰,只恨不得馬上定了案,當下清清嗓子,道:“既如此,那麼……”

忽聽曹丕打斷話頭,向司馬芝道:“不知若當真讓子華來查案,但現場已毀,證人又亡,子華該當如何?”

衆人都是一怔。不明白他這一問,又是什麼意思。

織成的心又懸了起來。

曹丕這是怎麼了?

以他的精明,完全可以猜到陸焉在此,本身就說明了此事與織成必定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那小內侍死得這麼及時,也是陸焉安排的人手。

雖然以他的性子,說不定會十分不屑。但畢竟與陸焉交好,所以喝住了池懷,也沒有讓司馬芝插手的意思。

畢竟司馬芝再怎麼如坊間所傳剛正不阿,也是建立在曹操對他的絕對信任之上,這樣無傷國本的小事,司馬芝自然不會計較。

但就在此刻,曹丕偏偏又重新問起了此事,這不是故意挑事兒,又是什麼?

司馬芝爲人卻甚是嚴謹,他並沒有因爲曹丕這樣突兀的詢問而有什麼敷洐,沉吟片刻,答道;

“一般來說,我們會去查勘現場,通過現場痕跡及死者的屍首勘驗,來複原當時的案發過程。但現場連遭幾番火燒,連先前二名死者的屍骨亦都被燒得面目全非,現在所謂的證人小內侍又已自縊。的確是所有的涉案人證,無論死活均已銷燬。但查案的手段,當不止這一行。所謂雪泥鴻爪,不止在死了的屍首上,亦在活着的涉案人中。須知涉案之人,眼下便有三名。”

他頓了頓,又道:“我們可先鎖拿三人,施以重刑,分別審問。倉猝之下無法串供,若白絹之事果然有異,則三人在重刑下所得的口供之中,必有相互矛盾之處。若抓住這些矛盾,順藤摸瓜,再鎖拿織室中其他人等一一印證查勘,詳加羅列分析,一定會找到些許線索。至於如何審問,如何查勘,我們自有辦法。”

果然不愧是積年的老法官!

織成冷汗直冒,卻見司馬芝摸摸髭鬚,微微一笑,又道:“某方纔所言,僅僅只是針對查找這兩匹白絹的來處,如此重笞,卻又顯得過於苛刻。對於院丞與那織奴之死的查勘,這一番作爲是否有用,卻要看案情的進展。”

高喜偷偷抹了把汗,心中已經明白司馬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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