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麥田秋收,感情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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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懂得田裡那些苞米高粱和穀子怎麼收?知道鐮刀是什麼嗎?”
楚靈月聞言稍微消了消氣,說話也軟了軟,不如方纔那麼氣憤了,但聽他說要去田裡收秋,立即又一陣鄙夷,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啊,如果沒有顯赫的家世脫了那張貴族皮除了長得好還能做什麼?
她憤憤的想着,瞟了他一眼,暗中腹誹只能做個鴨子了。
這麼想着覺得有些褻瀆了這天神般的人物,又瞟了他一眼,好吧,這人是個例外,好像除了顯赫的家世,本身也是個有些本事,有些能力的。
“鐮刀是收麥子高粱苞米的農具,收麥子時要先將麥子用鐮刀割下來,捆成一捆一捆的,然後拉回來用鐮架打下來,最後用篩子和簸箕將麥子過濾出來;收高粱也同理,苞米也用鐮刀將秸稈砍倒放成堆,再將苞米棒子剝了皮…”
慕容熙一本正經的說起了如何收割的事,他一邊說一邊似乎在默默的想,倒好像背課文似的,楚靈月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前世其實也沒有做過農活,所以也無法判斷他說的準確性,但聽他說來又似乎很有道理。
“停,說的挺似模似樣的,就怕到時候做起來你便不會做了。”楚靈月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話,開口諷刺。
“恩,我做事,你放心,能說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慕容熙很自信的回到。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如果收不了,可別怪我噴死你。”楚靈月見他面色疲憊,不由得心中懷疑,他又幹嘛去了?
“恩,你今兒先給我鍼灸吧,鍼灸完了我要去歇歇,我今兒就住在這兒了,這兩天累得夠嗆。”
慕容熙說着便掀起衣衫躺在了榻上,等着她給他鍼灸。
“你幹什麼去了?累成這樣?你這模樣倒和常年流連煙花柳巷之地的人差不多,難不成…”
楚靈月看他一副陽氣不足的樣子,不由得想到出沒煙花之地的紈絝公子哥兒們,可不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哼,你這丫頭,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你將我看成什麼人了?”
慕容熙不等她說出後面的話便開口打斷了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他一直都在爲她守身如玉,等着她快點長大,居然敢這樣猥瑣他。
“哼哼,誰知道呢,那你累成這樣是怎麼了?難道不是被人折騰成這樣了?”
楚靈月纔不管那麼多,上下打量他一眼,仍然大刺刺的抓着不放,你不說幹什麼去了是麼?你不說我就偏要刺激你…某女瞬間和他槓上了。
“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我去安排籌建新瓷窯的事了,爲了儘快趕回來,才累成這樣的…”
慕容熙見她越扯越遠,越說越不像話,趕緊開口截斷她,生怕她再說出什麼嚇死人的話。
“哦?籌建新瓷窯?這麼快?那可太好了。”
楚靈月想着昨日登記的瓷磚銷售單子,也不知道那瓷磚什麼時候能夠正式上市。
“對,已經開始施工了,蕭伯也完全掌握了那瓷磚製作技術了,而且還在原來的基礎上有了創新,現有的瓷窯產出有侷限,不過他已經燒了一批成品了,估計等新窯建成之後產出會提高一倍。”
慕容熙淡淡的介紹着新窯籌建計劃,也間接的告訴了楚靈月自己這兩天的去向。
“哦?是嗎?我昨兒已經接了好多單子了,若是有成品那就可以進行銷售了。”聽到這話楚靈月便忘了鬧彆扭正經的和他說起了昨日的事,並告訴他這瓷磚的受歡迎程度。
“總得弄個店面才行,難道就在自己家裡賣麼?”慕容熙聽她嘰嘰喳喳的說完,才緩緩的開口。
“是啊,這麼高大上的東西,絕不能在自己家裡賣,而且店面還要進行裝修,裝得非常高檔才行,專做有錢人的生意。”
楚靈月聽他這麼說也表示贊同,那瓷磚如果生產出來怎麼也得放到裝修精緻的門面房裡賣才成啊,要不可惜了。
“恩,先在鎮上弄間門面房,將燒製好的瓷磚運到那裡去進行零售,還可以在那裡接單子,有大批訂單的話就可以直接通知窯廠進行生產了。”
慕容熙說着就仔細和她探討規劃起來,神情十分專注認真,楚靈月看到這樣的他不由得也全身放鬆下來,細細的和他一起研究。
“對呀,先在鎮上打開市場,這樣離家裡也近,我在那兒坐鎮幾天,然後派個人去守着店就好了,對了,上次寧大將軍不是送了我幾間鋪子麼?改日我就去看一下那鋪子的具體位置,選個好位置的就可以開始裝修了。”
楚靈月說着突然想到了寧錚給她的三間鋪面的地契,剛好現在能用得上了。
“好,改日我和你去,這兩日我也沒什麼事。”
慕容熙點頭答應她的提議,只不過心裡對於那鋪子是寧宸送的很有點不舒服,忍了半天才勉強忍下想要她將那鋪子還給他的衝動,他知道,這丫頭是肯定不肯做這樣的事的,哎,他頓時覺得無限憂傷。
“好,對了,你那日照顧寧將軍一晚上我還沒謝謝你了,還有,你那紅顏知己也來看你了。”
楚靈月說着又想起了這事,乾脆拖了個椅子坐在榻前,讓慧香去準備鍼灸用的東西和精油火罐,打算一邊給他鍼灸一邊好好和他嘮嘮這兩日發生的事,好像他不在的這兩日,發生了好多事似的。
“什麼紅顏知己?”慕容熙一聽這話頓時趴着的身子頓了頓,之後就扭過頭來危險的看着她,什麼時候她又給他找了個紅顏知己了?
“哼,你別不承認,就是那裴太傅家的孫女裴明秀啊,你不是給你表弟攛掇着說了一門親麼?你表弟的岳母和未婚妻來看他了,不想裴明秀也跟來了,不過,人家可是來看你的。”
“未婚妻?”慕容熙的關注點根本不在於裴明秀來不來,而是她說的那生詞,未婚妻大概就是未過門的妻子吧,這稱呼蠻好聽的。
“是啊,就是未過門的妻子,人家裴明秀死乞白賴的跟來抓了一圈,最後走的時候問我你去哪了,我立即告訴她我不知道。”
楚靈月對於自己偶爾說出的一些現代生詞也不在意了,能懂就懂,不懂就自己琢磨吧。
“哦?你這樣說的?爲何這樣說?”慕容熙心中有些高興,她這樣說難道是因爲看不得別的女人對自己獻殷勤?還是有一些醋意?
“因爲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哪了啊,我又從來不關注這事,你只是我的病人,在我這兒看完病之後行動便不是我能限制的了,我自然不會爲了她去打探你的行蹤。”
楚靈月已經開始扒了他的衣裳在他背上抹上精油開始推拿,嘴中卻喋喋不休的說着話。
“你從不關心我去了哪兒?那剛纔又爲何問我?”
慕容熙聞言一陣失望,聲音瞬間拔高了八度,熱情瞬間降低了八度,他一氣差點就要從榻上起來,卻被楚靈月壓着,他蹦躂了一下又任命的倒了下去。
“我問你就是因爲裴明秀問你去哪兒了,所以我也才問的啊,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她下次來的時候我就可以告訴她你那兩天去哪了,那麼嬌滴滴的美人,我可不忍心拒絕她。”
楚靈月心中窒了一下,頓了頓口是心非的說道。
“你這丫頭,一見面就要氣走我麼?”慕容熙怒不可遏,好想真的敲開她的腦門看看,她的腦子裡是不是都裝了金沙。
“不是,要走也等收完秋再走,呵呵。”楚靈月見他生氣,也不懼怕他,反正好幾次了,她快將他氣得跳腳他都只是嘴上磨牙哼哼唧唧,並沒真的將她怎樣,她突然玩心大起,想挑戰一下他的底線在哪裡。
“卸磨殺驢。”慕容熙聞言更加氣昏了頭,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哈哈…”楚靈月這下不敢繼續刺激他了,心中暗自腹誹道,的確是卸磨殺…驢啊。
慕容熙自知自己嘴誤,一扭頭不再吭聲,房間裡突然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陣之後,某女終於耐不住沉默的氣氛了,又自言自語嘮嘮叨叨的開始說話了。
“嗯哼,那個什麼,你說,我將止血藥粉賣給軍隊的話,可靠不可靠?能不能按時拿到錢?”
想到她找他除了要問瓷磚的事,再就是這件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什麼止血藥粉?爲何又要賣給軍隊?做生意最好不要和軍隊這些軍事機構打交道,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慕容熙想了想還是回答了她,並沒有方纔生氣就此不理她。
“那個,就是寧將軍說我我那止血神藥雲南白藥粉很管用,讓我賣給軍隊,軍隊中最缺的就是止血藥了,說只讓我生產配製藥粉,成品出來後直接提供給他,然後和他拿錢就好了,什麼風險都不用擔,也不用去和軍隊打交道。”
楚靈月摸不準他的意見,但又禁不住去在乎他的意見,她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所以說的時候儘量斟酌着言辭,小心翼翼的,儘量將對自己有利的方面都指了出來。
“你已經答應他了?”慕容熙突然氣息不穩,一陣急喘,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很平穩,似乎壓抑着什麼一般。
“啊,我本來不想答應的,跟他說待我琢磨琢磨,考慮一日再回復他,但是他說了那些條件之後,我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後顧之憂,所以…”
楚靈月聽出了慕容熙話中的怪異和氣息的變化,但是實在想不出這件事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所以只好委婉的回答他。
“所以,你最終還是答應了他麼?”慕容熙見她不肯再說,便接着她的話說了出來。
“哦,確實是這樣的,因爲照他說的的確沒什麼後顧之憂,所以我便答應了下來。”
楚靈月在他後背上給他推拿着,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心中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爲什麼要答應他?你如今手上這麼多生意了,難道還不知足麼?除了跟我合作的不是還有其他合作的生意麼?還有醫館、餐館,你不是還要開闢其他的生意麼?又不缺這一項,爲什麼非得和他合作?和他糾纏在一起?”
慕容熙知道這事已成定局,即使自己這麼說她也不會輕易改變決定,但終究是不甘心忍不住連連問了她幾句。
“做生意賺錢,自然是越多越好,誰還嫌錢多?”楚靈月不服氣的開口叨叨着。
房間裡突然的沉默了下來,慕容熙再回應她,他心中涌起一絲淡淡的苦澀。
他這樣努力的幫助她,讓她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隨意發展自己想做的事業,賺她想要賺的錢,就是爲了阻止她和寧宸有什麼糾纏與交集,本來已經快要取得成功,她和他也本來不會有交集的了。
但沒想到天意終究不可違,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寧宸剛回京就遭到別人的刺殺,也沒算到寧宸會拋棄御醫讓侍衛將自己送到這裡來讓她救治,又順理成章的和她做生意,終究還是和她有了糾纏。
想到這裡他胸中悶悶的,心有點鈍鈍的痛,突然之間就有些心灰意冷,想到她心中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賺錢,賺盡天下一切可賺的錢財,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去阻止她,所以房間裡一直沉默着。
“我今生最大的志向便是賺錢,賺盡天下一切可賺的錢財,我要用錢財使自己越來越強大,強大到不畏權貴,用錢財控制朝廷經濟命脈的地步,這一世,我永不會再讓別人欺負脅迫,不會再讓自己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沉默了一陣,楚靈月突然忍不住毫無預兆的當着他的面就說出了自己的豪言壯語與遠大志向,打破了這沉默,說完之後猛地一驚,才意識到這樣的話是不能在慕容熙的面前說的,她又後悔的想要去撞牆。
屋子裡的空氣突然凝結,陷入了更加可怕的沉默之中,只有楚靈月吭哧吭哧的喘氣聲和馥郁的體香淡淡的飄蕩在空氣中。
話已說出不可再收回,慕容熙算是知道了自己的野心,楚靈月雖然覺得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在慕容熙的眼前很危險,但是她更加覺得他不會因爲自己這大逆不道的話而去告發她,她的手法突然的慢了下來,她在等,等他給她一個答案。
良久,不見慕容熙有動靜,楚靈月又漸漸的加重了自己的推拿手法,她心中忐忑不安焦慮的期待了半天,卻見他一聲不吭,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所以以此來暗示他,叫他別裝死,給他個痛快的答案。
一陣不和諧的鼾聲就那麼響了起來,打破了屋子中的沉默與寂靜,楚靈月見他始終不肯開口給自己答案,不由得心中憤憤正想死豬不怕開水燙光明正大的開口問他,就聽見了這一聲比一聲高的鼾聲。
“喂,你怎麼了?”
楚靈月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還是在裝樣,試探着問了一聲,見他不說話,心中頓時閃過一絲竊喜,難道他方纔沒聽到他說的話麼?她一進診室看到他就是一臉疲倦的模樣,他自己也說自己很累的,所以,他是不是說完那句話就睡着了呢?
不對,他明明在質問她,他們還沒有將這個問題說清楚,誰也沒有說服誰,他怎麼就可能睡着?
“喂,醒醒,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麼?”楚靈月騎在他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誰知她卻紋絲不動,只是將頭撇向另一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鼾聲繼續,好像睡得還挺香。
“我嘞個去,到底聽沒聽到我的話?那話可是大逆不道,犯殺頭大罪的話,若是傳出去了,估計要滅九族,可是看這樣子是真的睡着了啊。”
楚靈月喃喃的嘟囔着,心中糾結了半天,最後終於安下心來,他聽到也好,沒聽到也好,真睡假睡無所謂,他這個態度是不是說明了他對自己的野心不是很反感?
見他始終沒有再說話,楚靈月又安心的給他按摩起來,之後紮上了針,讓他睡着,她出去找他上次給她帶過來的幾個他拔火罐專用的玉罐。
等她出去後,慕容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知道這丫頭的野心大着呢,控制整個皇朝的經濟命脈?好大的志向,不過這志向真要實現起來又哪有她想象的那麼容易?
“哎。”他悄悄嘆了口氣,她對他還不是完全信任的啊,以至於她冷不防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大志向,心裡便提心吊膽起來,害怕自己去告發她,他是那種人麼?他就算知道她的遠大志向也只會從旁協助她讓她去實現自己心中的夢想,爲她一路披荊斬棘保駕護航而已,哪裡會是她想的那樣子?
“哎。”他又嘆了一口氣,真的好煩惱,好憂傷,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難道她現在年紀尚小,對於男女之事根本什麼都不懂?可是,本朝十三歲就定親的女子也大有人在啊。
給慕容熙拔完火罐之後,楚靈月給他蓋了被子讓他就在這屋裡睡着,自己出門去寧宸那邊換藥順便問寧王妃寧錚幾人要不要跟着她去田裡收秋。
“天天一碗拼三鮮,去憂解愁沒煩惱…”一進門就見寧錚搖頭晃腦的吟着楚靈月張貼在餐館的廣告詞,寧柔在一邊給寧王妃敷面膜。
這兩日她已經開始按照那美容減肥方案中的步驟正式開始給寧王妃做面部護理和全身按摩了,她派了紅梅做她的美容師,全天候跟在她身邊指導她如何護膚、美容,保養身體,寧王妃很是配合,每日都嚴格的按照自己訂下的方案執行着。
“世子,你上次給我預付的錢早就吃完了,是不是該給我結賬了?”楚靈月見他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整個醫館中就他一個閒人,頓時心裡不平衡,對他飛了個白眼開口問道。
“沒問題,我還會欠你那點錢?貪財的丫頭。”寧錚見她進來,起身走過來將寧宸扶起來,等着她換藥。
“楚姑娘,你這精油和麪膜真好啊,你快看看我的皮膚,這兩天是不是好多了?我問柔兒柔兒總說是,我不相信她,她自然不會覺得我醜了,還是你來鑑定一下吧。”
寧王妃揭了面膜心情舒暢的向她走過來,楚靈月看了一眼,笑道:“王妃,還別說,好像真的是好了不少,皮膚好不好先別說,這氣色可是大好啊。”
楚靈月見她面色紅潤,臉上也有了光澤,不再是一副苦大仇深,憔悴不堪的面容了,心道估計住在這裡拋開府中的俗事之後她心情也好了,睡眠也上去了,氣色首先就會好起來,皮膚當然也會跟着好了。
“真的麼?柔兒跟我說我還有點不信,雖然我自己看着也是差不多,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的這美容護理有這麼神奇,哎呀,看我這嘴,楚姑娘,我不會說話,你可別介意啊。”
寧王妃此時看來風姿楚楚,優雅中透着一絲童心,楚靈月不由得看呆了去,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心道那寧王爺也真是個奇葩,放着這樣美貌優雅的熟女不愛,卻去寵愛一個小妾,真是眼睛有毛病,也不知道那錦姨娘是如何的天姿國色,能將寧王爺迷成那樣。
“我不介意,王妃,要繼續保持這樣,一個月後你看着吧,你可以回京城去你認識的貴族夫人圈子挨個兒轉一圈,包你被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寧宸的傷口癒合的很快,楚靈月都有些驚訝,這人的身體素質可真好,受了這麼重的傷才幾天的功夫,傷口就快結痂了。
“若真的那樣,那就太謝謝你了,我呀,到時候呀天天去幫你宣傳,讓京城的那些婦人們都來你這兒做皮膚護理。”
寧王妃摸着自己的臉頰開心的說道。
“恩,不僅要每天按時護理,推拿,鍼灸,還要保持心情舒暢,睡眠充足,多多喝水,別喝茶,這纔是永葆青春的最佳秘方。”
楚靈月想到這個養生之法,再一次的囑咐她。
“恩,我知道了,我會每天都堅持的。”寧王妃開口道。
“哎,他們都有事做,連柔兒也成天搗鼓那些東西,就我一個閒人。”寧錚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惆悵的說道。
“百無聊賴?你可以去餐館幫忙啊,餐館每天人那麼多,忙成了那樣,你卻只是天天在這裡混吃等死。”
楚靈月不經意的了一句玩笑。
“去餐館幫忙?恩,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有點興趣了,不過,我可不做跑堂的,若是被景鉉那些人看到了還不笑話死我?對了,我對你做的那些吃的東西是十分感興趣的,不如,我心情好的時候去廚房幫幫忙好了。”
沒想到寧錚卻真的認真考慮起來,他這麼多年確實是在混吃等死,每日裡都是喝藥,喝藥,無休止的喝藥,在遇到楚靈月之前,他確實是隨時準備赴死的,因爲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在哪個角落裡發病就會一下子抽過去再也醒不來。
但是遇到她之後,她重新點燃了他對生命的希望,重新有了對人生的期待,自從她給他看病以後,他的癲病就那日在寧宸重傷之時因爲情緒波動太大差點又發病了,否則這些日子連他都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病人了,所以對於楚靈月他有了一種深層次的心靈依賴感,對於她的話也是認真考慮的。
“你隨意,想幫忙就去幫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楚靈月並沒有將他的話當一回事,所以也就敷衍着說了一句話,而她卻不知道寧錚已經認真開始思考這事的可行性了。
“噗,二哥,你去廚房幫忙?難道你要做楚姑娘說的那什麼家庭煮夫?”
寧柔給寧王妃敷完面膜給自己也敷了一張,聽到寧錚的話後,不由得想到楚靈月和她們說的一些故事中那個家庭煮夫的話,頓時覺得這話用在寧錚的身上十分恰當。
“哼,有何不可?在這大燕王朝,只要我想做的事便沒人能攔得住。”寧錚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寧柔,寧柔只是但笑不語。
“對了,王妃,世子,郡主,明日我家裡人要去田裡收秋,你們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楚靈月給寧宸換完藥後收拾好東西站起身問他們。
“收秋?那是做什麼?”寧柔不懂收秋的意思,吶吶的問出口。
“咳咳,就是將地裡的糧食收回來,我們家主要種了三種農作物,有高粱、苞米、稻穀,稻穀就是你們平日裡熬煮用的金米,高粱和苞米你們一般是不吃的,不過,高粱就是我每日裡給王妃熬得啊粥品用的主材料。”
寧柔發出這樣的疑問楚靈月也不覺得驚奇,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你能指望她知道這些農作物?
“啊,可是我們什麼都不會啊,去了會不會被人嘲笑?”
寧王妃畢竟經見過事情,對於農作物還是有些瞭解的,但是如果讓她去收割那些東西,她可就不會了。
“不會,誰敢嘲笑你們?你們若是去了,只會得到人們的稱讚和驚奇,這樣也可以間接的提高大將軍和王爺在朝中的聲望呢。”
“這樣啊,明天麼?那不如我們就跟着去看看?”寧王妃說着看了一眼寧宸,又看了一眼寧錚和寧柔。
“那就去吧。”沉默了半晌,寧宸才緩緩開口道。
“不過,還需要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將軍,不如就寧王妃留下吧,就讓世子和郡主去就好了。”
楚靈月想了想寧錚和寧柔畢竟是年輕人,讓他們去田裡看看還使得,讓寧王妃也去的話好像有些託大。
“也好,我留下來吧,讓他倆去。”最終寧王妃做出了決定。
“好,明兒一早我來叫你們,洛王殿下也要去的。”
楚靈月臨走的時候還將這個消息也告訴了他們。
“表哥來了?他也去啊,那我們就更要去了。”寧柔聞言慕容熙也要去收秋,頓時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是要去的了。
“恩,那我走了。”這事就算說定了,楚靈月又回了診室見慕容熙還在睡,這次他卻是真的睡了過去,便關上門回家和爺爺奶奶商量收秋人員安排的事。
第二日一早,除了被安排留守在家的外婆和餐館的李秀英、倚翠母女幫着做早餐,其餘人全部出動去田裡收秋,而楚家一直買了卻一次都沒用過的牛這次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楚子青每日裡都將那兩頭牛和一匹馬當祖宗似的伺候着,餵食、刷毛、打掃牛棚馬圈,都是他一個人做的,這段時間這三頭牲口被他餵養得毛皮順滑,油光水亮,身材壯實,比剛買回來的時候好了好幾倍。
楚靈月天不亮便起來親自做了早飯,讓前去田裡準備收秋的人吃了纔出發,她昨天就去鎮上的成衣鋪按照寧錚慕容熙寧柔幾人的身材各買了一套粗布衣衫回來,今兒吃完早飯就讓幾人換上,雖然跟去田裡估計也幫不了多大的忙,但也要做好樣子,不能穿着金光閃閃的衣裳去了丟人現眼,讓村民們看了笑話。
慕容熙和寧錚都接過那粗布衣衫不說什麼自行去換上了,寧柔卻看着那衣裳有些傻眼,心道這樣的衣裳也能穿上身麼?所以接過來之後沒有立即去換,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楚靈月。
“郡主,您若是嫌棄這粗布衣裳穿在身上會蹭了你嬌嫩的肌膚,便在家裡待着吧,就不用去了,反正去了也沒指望你們幫多大的忙,只是讓你們看看那熱火朝天的場面。”
楚靈月看出了寧柔眼中的猶豫,微微搖了搖頭,心道是自己託大了,讓這些人去田裡,那就是給自己找虐啊。
“沒事,楚姑娘,我想去,我現在就去換。”寧柔見楚靈月有些生氣,本來還有些看不上這衣裳,她怕楚靈月不讓她去,那她就不能和表哥一起幹活了,心裡一急一把抓過衣裳進屋子裡去換了。
待換好出來後,她和寧錚慕容熙三人互相打量了幾眼,覺得也沒那麼難看,穿上這衣裳反而有一種鄉土風情的感覺,尤其是和慕容熙站在一起活像一對農夫農婦,不由得心中甜蜜,哪裡還顧得衣裳好看難看了。
“恩,不錯,貴人們就是穿上這平民衣裳也一樣俊俏風流,別具一格。”
楚靈月看了三人一眼開口道。
“走吧。”慕容熙聽到楚靈月誇讚自己,臉上得意的神色一閃而過,說了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寧柔看到他走了忙跟上去走到他身邊和他並肩一起,羞澀的低着頭走着。
到了地頭,已經有好些村民在地裡收割了,此時的田裡到處都是一片片的金黃色,地裡都是一個個掩在苞米林子和高粱林子裡的身影,人頭攢動,邊幹活邊說笑着。
楚家人做農活都是做慣了的,到了田裡也不多話,拿着鐮刀便開始噌噌噌的割稻穀和高粱穗,楚靈月帶着三個貴人一邊自己示範一邊給他們教,寧錚一副虛心學習的模樣,對這事居然充滿了好奇心,學得還津津有味,寧柔便不同了,她苦着個小臉只是看着慕容熙。
“郡主,你還是找個乾淨的地方坐着看我們幹活吧,本來也就沒指望你。”楚靈月見她這樣子伸手一指一塊樹蔭讓她去坐在那裡,寧柔本來還待繼續呆着,最後實在看着那鐮刀觸目驚心,拿都不敢拿,只好依着楚靈月的話去樹蔭處坐着了。
而慕容熙卻二話不說,一手揪住一個高粱穗蹭的一下就割了下來扔給楚靈月,好像乾的很熟練似的。
“表哥,你好牛,你怎麼什麼都會?”寧錚見了他瀟灑的手法心中不由得羨慕,也想學他那般割高粱。
“學的。”慕容熙說了一句話便不再搭理她,也和楚家人一般噌噌噌的割起來。
楚靈月給寧錚教了半天他才勉強幾分鐘能割一個,她給他分了一塊地方讓他慢慢割,自己便湊到慕容熙身邊去了,慕容熙割高粱穗,割下之後扔給她,她將高粱穗放成堆,等着楚子青來裝在牛車上拉回去,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坐在地頭雙手攏着膝蓋看着他們的寧柔頓時心中後悔的要命,暗道剛纔她要是再堅持一下的話,說不定此時和慕容熙配合着幹活的就是她了,看着他和楚靈月那樣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好羨慕…
等等,夫唱婦隨?寧柔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想到了這個詞,不由得一驚站起身來。
對了,就是這個詞來形容他們此時的身影最貼切了,除了這四個字再沒有更加貼合他們此時動作的形容了,一直以來,她都故意的忽略着,忽略着慕容熙都楚靈月的與衆不同和各種低姿態,各種破例…
若是以前,表哥哪裡會像這樣般嬌縱一個女子?她想了想自己親眼見過二人之間發生的事…
她在慕容熙跟前說話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而楚靈月從來都是口無遮攔,大刺刺的想說什麼便說什麼,而慕容熙從來都不生氣…
慕容熙清冷無情,對待女子總是很厭煩,連裴明秀那樣的京城第一才女都不看一眼,卻對楚靈月有問必答,還多加相互,像牙行救人那次,他居然不惜調動縣令來處理幾個奴婢的事…
別人想要得見慕容熙一面都難,而慕容熙不看病的時候也經常待在這裡,還隻身帶着她去瓷窯,爲她燒出了那什麼瓷磚,還給她弄來了那琉璃,她看了她家的房子那才叫羨慕呢…
若是以前,她還能騙自己說這是爲了讓楚靈月給他看病,但是現在…
田裡那兩個勞作的身影深深的刺激了她,慕容熙明明就對楚靈月有着特殊的感情。
這是她此刻才恍然醒悟,得到的結論。
心中一痛,她坐在地頭便忍不住眼中流光閃爍,淚水連連,自己從小愛慕表哥,相信他不會不知道,而他卻從來對她避如蛇蠍,他向來很少和她家來往,她知道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她,他極力的躲避着自己,即使是在某些場合見到了,也是冷冰冰的話都沒有一句…
寧柔看着楚靈月想要恨她,但又恨不起來,在楚家的這些日子,她早就被楚靈月的征服了,她羨慕楚靈月的醫術和什麼都懂的本事,也從一開始有些輕視她到現在暗中膜拜她,但是,她卻得了慕容熙的關注…
自己在低頭胡思亂想着,便看到慕容熙已經很麻利的割了半畦地,此時正停下休息,楚靈月自然的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汗,慕容熙卻分毫未動,還將頭往她那邊稍微傾斜了一下…
不僅如此,楚靈月還趁他歇息的時候拿過鐮刀自己也要拽下來那高粱穗收割,但因爲她的個子有點小夠不着那長得十分高的高粱,便一跳一跳的跳起來想要拽住一個高粱穗割下來,但她即使跳起來還是夠不着。
慕容熙見她如此,走上前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便伸手摟着她的膝蓋將她托起來,幾乎和那高粱一般高了,楚靈月歡喜的捉住一個高粱穗噌的一下就割了下來…
寧柔再也忍不住“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氣沖沖的奔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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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感情戲要越來越多了,月兒也要真正的開始崛起了,還有一些重要的人物也要陸續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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