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臥倒!”這時就聽人羣中有人急着大喊。
我還在驚駭於孫德水的傷情,轉過頭去瞧,發現原來是胖子這貨殺紅了眼,直接貼着地面甩了枚香瓜**過去,如此近的距離,簡直就是同歸於盡的玩命行爲。
我罵了聲娘,趴在地上兩手緊護着後腦,這裡的地形實在狹小,爆炸聲震得人一陣耳鳴,硝煙散去,好在是沒有誤傷到自己人,再看那沒了半個頭的騎士守衛,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斷掉了一隻手臂,渾身滿是龜裂的細紋。
“胖哥,好樣的!”狗子叫好道。
“別大意,都撤回來!”李凌宇拉着我退出了老遠,沉着聲朝他們喊道。
“我靠!怎麼回事?”胖子剛想走上前查看,誰料那根奇怪的棒子竟然像有生命一樣朝着胖子的身體打來。
“噹啷”一聲,李凌宇及時的甩出了兩柄飛刀,給了胖子反應的間隙。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胖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擦着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道,“曹領隊,還有沒有**了?”
“你冷靜點,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曹凌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而用探尋地眼光看向我。
對此,我也是束手無措的狀態,只能問向一直皺着眉頭的李凌宇,“你看該怎麼辦?”
“不急,我要先驗證自己的一個假設。”李凌宇輕搖了搖頭,用匕首在地上劃了條細線,“既然是防止外人進入,它們就一定有活動範圍的限制,等下誰也不要越過這裡,看我的手勢前進或者後退。”
在衆人的注視中,那根棒狀武器上的藍色光暈開始像煙氣一樣涌入了遭受**和子彈重創的騎士守衛的身體,而後者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散落在地的碎片竟然變成了流質狀態,隨後源源不斷的移向其身體的缺口處。
它竟然在進行着自我修復!
胖子有些淡定不住:“我說小哥,這樣可不行啊,等它變回來,咱們的彈藥不是白打了?”
“按這個架勢,就是把它打成碎片也不一定能真的幹掉,那時候浪費的子彈豈不是更多了?”李凌宇反問他說,“現在帶着傷員和其他的人退後一些,留下幾條槍負責掩護。”
“聽他的,快走。”我充分貫徹了一個手下小弟的職責,照着他的意思指揮着隊伍道。
孫德水已經疼得昏迷了過去,趁着這會兒,我忙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酒鬼王二少見的這麼關心隊伍成員的安危,當然,在我看來,他也只是對那種被棒子擊中後的奇怪損傷感興趣罷了。
“傷口往上,凍傷依然蔓延了一段距離,要想活命,還得再砍下去壞死的組織。”酒鬼王二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實幹家,說着便照着他的傷口一刀劃了下去,孫德水慘嚎着驚醒,但又馬上沒了意識。
我看得直覺得手腕生疼,同時心中也涌起了極大的悲哀,當一個人尤其是一名軍人失去了雙手,那簡直一件比死還要可怕的事,唯一的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出血量不多,而且是創面較小的手腕,不然就是和大熊一樣的下場。
“是那根奇怪的玉棒,僅僅被刮到一下就變成了這樣。”酒鬼王二吸着冷氣,“當年我們在玉虛峰的山腳發現過一株蓮花一樣的植物,也會發出藍光,隊伍裡有兩個人誤觸到它,直接凍成了冰雕……”
我聽得咋舌,想來這應該是輪迴能的一種的釋放形式,作用於人體,在轉化的過程中的會急速吸熱。
後來聽李凌宇的介紹,這應該是一種被打造來可以吞噬活人靈魂的武器,沒有剝離意識,所以纔會有藍色光暈的典型特徵,包括酒鬼王二口中的那一株花科植物也有同樣的功能。
靈魂和實體存在的腦組織一樣,每一部分都有特殊的能量通道連接着載體(動物身體)的各個器官,這其中的原理,大概是藉助這種人類未知的通道來抽取人腦中的輪迴能,而在轉化的過程中,便會產生大量的冷熱變化……
大敵當前,我也沒有心思再顧及這裡,吩咐着幾個身體虛弱的隊員照顧好孫德水。
幾分鐘後,那傢伙果然又站了起來,周身再沒有龜裂的痕跡,如同重生了一般。
我的心底生出了一絲窒息感,這簡直就是不死之身,對手的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沒有弱點,打不死,即便是旱魃,也沒有這麼變態。
從始至終,這傢伙都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響,彷彿是眼中只有殺戮的機器,但我十分清楚,既然能使用輪迴能,就說明它一定有着基本的意識。
在場的很多人恐怕都沒有意識到,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生命體之間的戰鬥。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我們的攻擊並不完全是無用功;可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這樣修復創傷對它體內存儲着的輪迴能有多大程度損耗,然而相比起來,我們這些人的體力已經損失得非常嚴重了。
“哎!它怎麼一直不動?”隊伍裡有人驚奇的說道。
我和李凌宇對視了一眼,看來他猜得沒錯,這傢伙的活動範圍真的僅限於通道附近。
“可光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必須得從這裡過去。”曹凌歆嘆了口氣道,“如果有其它的入口就好了。”
“就算有,也一定存在着和它一樣的守衛把守着。”李凌宇先是否定了她的想法,繼而話鋒一轉,“不過我有辦法了。”
“哦?快說說。”我心裡一喜,急着問他道。
“還記得那個獅虎一樣的傢伙嗎?”
“嗯?……對呀!”我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從剛剛躲過了它的一次撲殺,我就一直沒有見過那頭獅虎形象的守衛有過其他的動作。
“那你想過沒有,這究竟是爲什麼呢?爲什麼不追出來,爲什麼僅僅攻擊了一次?”李凌宇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且它的速度太慢了,起碼現在表現出的戰鬥力和我們眼前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被問得有點發懵,揉了揉臉說:“先等等,你這個問題太寬泛了些,要說爲什麼,怕是得有一千種解釋,你就說該怎麼辦好了。”
“難得你能這麼想。”李凌宇笑了笑,然後嚴肅道,“既然我們瞭解的情報不多,不妨可以反其道而行,那傢伙躲在廊道里不露面,我們就先解決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