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船上瀰漫着一股很奇怪的氣味,這不算是香味,倒類似於爛橘子,所幸我們這次的準備充分,防毒面具也有攜帶,不管這氣味有沒有毒,戴上總是好的。我們登船的位置在船尾,就在邊上有一大排鐵皮貨廂,每個大約有兩個立方,上面還釘着柳釘,我本來想打開看看看卻被師父制止了,我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竟然在一個箱子的後面看到了一大片血跡,不過看顏色應經是很久以前的了,這是動物的?或者說……是人?
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血跡,即便是都帶着防毒面具,可從護目鏡裡也能感覺出他們的臉色好不到哪去。
我們順着剛剛李承嗣他們剛纔前進的路線行進,不一會就看見了船艙的入口,讓人看得膽戰心驚的是這個入口已經遭到嚴重的破壞,原先的艙門已經被撞到了裡面,我看着那扇被撞擊的變形了的鐵門心裡發突,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乾的?李承嗣他們那些人上船就一直沒動靜,肯定不是他們的乾的。再聯想到貨箱上的大片血跡,一種不祥的念頭出現在我的心裡。我問一邊的齊慶生:“我說,要破開這門得用多大的力量啊?”
他有些結巴,看來是被驚得夠嗆:“這門雖然一般,可也是合金的啊!人力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的,要弄成這樣起碼要500克***定點爆破,可誰沒事拿那東西炸門啊?不會真是海盜吧?”
旁邊的姚鴻才立馬打斷道:“不可能,這裡那麼空曠,受力點太廣,不可能只有門這麼大的缺口,只能是被什麼東西用外力撞開的,這海里未知的東西太多,說不定這船上藏着什麼海怪也說不定。”
姚鴻才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眼前的場景太容易讓人想起電影裡海怪襲擊的情節了,在人類剛剛接觸大海起,尤其是大航海時代以後,水手漁夫中就流傳着海怪的傳說,最著名的當屬1752年卑爾根主教龐畢丹在《挪威博物學》中描述的“挪威海怪”。書裡這樣描述:“它背部,或者該說它身體的上部,周圍看來大約有一哩半,好像小島似的……後來有幾個發亮的尖端或角出現,伸出水面,越伸越高,有些像中型船隻的桅杆那麼高大,這些東西大概是怪物的臂,據說可以把最大的戰艦拉下海底。“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大海不同於陸地,海水的浮力,和充足的養分給大型動物的生長提供了條件,即便是現代,深海對於人類依然是未知的,誰能肯定那些傳說中的怪物不會存在?
“孺子可教啊,姚小子說的有道理。他孃的,我就知道這地方邪門,不過是海怪倒是還好,就怕是……”他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是海怪的話即便不是對手我們裝備精良還是能抵抗一二的,可要是鬼神作怪就不是人力所能企及的了,當然,師父的本事我很放心,所以我反倒希望是後者,畢竟這半個月見過不少鬼了不是?郭老頭雖是有名的土夫子,但想必對於鬼怪糉子只是瞭解頗多,他與師父不合,大概是怕關鍵時刻他陷入險境師父不肯相助吧。
他拿着一隻強光手電扒着牆角往裡面看:“這裡面同樣是一片狼藉,我看這艘船是被什麼東西襲擊過,要是那東西沒走,上面怕是難有活人咯。”
”郭教授,那我們隊長?”齊慶生聽他這麼一說有點發慌。
“這還不好說,畢竟纔剛上去一會,但你們沒發現嗎,甲板上長滿了苔蘚,船根本是已經荒廢了許久,怎麼能夠在海面上如此正常的行駛。”
師父也說道:“它好像有目的一樣,我們發現它後停止了前進,它也同樣停在了我們邊上。再加上那聲慘叫,怎麼想都像是陷阱,好像是故意引誘我們上來的。”
“是啊,那聲慘叫也怕不是人吶,咱們現在離開還來……算了,老子也不是貪生怕死的料,比這邪門的事也不是沒見過,既然來了就得有收穫,國家的錢不能白拿。”郭老頭一看曹凌歆臉色變了變立馬改了說法,他繼續道:“”不過我們要抓緊時間,這船太大了,那東西要是還在船上,八個人一起目標太大一個疏忽就要全軍覆沒,這樣,進去後兵分兩路,10分鐘後回來匯合,如果有情況就明槍。”說罷也不等我們反應就帶着人進去了,我心說你不是怕死嗎?怎麼那麼積極。
師父在一邊小聲對我說:“別看這郭老鱉嘴上傲氣得很,還不是要看姓曹的臉色,進了這種部門雖然名字好聽,可真到了必要的時候,還不是得第一個上去擋槍子,小德啊,可別有別的心思,這女人太漂亮了,就像是支野玫瑰,不光有刺,刺上還有劇毒,離她遠點,要不然你我師徒都會死的很摻的。”
“嗯,知道了。”雖然師父說的有道理,但我心裡卻有一絲絲的不情願,唉,誰讓我還是個光棍呢。
就這樣,我、師父、齊慶生、李選一組,曹凌歆和老郭他們一組,進去後便一左一右快速的搜尋,我們不敢耽誤,這船上處處透着詭異,待在這怕是遲早要出事,都想着快點找到李承嗣他們然後快點離開,但那陣槍響已經說明李承嗣他們遇到危險了,想起那扇被撞得變形的艙門,如果他們遇到的真是那把船艙破壞的東西,恐怕真是九死一生了。
不久我們就來到了第一個屋子前,便再也不敢瞎想了,我豎起耳朵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生怕從哪個角落裡衝出一個怪物把我撕成兩半。
我們四個人分別站在兩邊,聽着裡面的動靜,見沒有異常,齊慶生慢慢撬開門鎖,李選端着***站在門口,那意思是一旦有東西撲出來就先給一梭子。然而齊慶生打開艙門後,我們把手電往裡一照,卻什麼也沒看到。
這是間船員居住用的艙室,室內場景一目瞭然,有三張牀,牀上的被子已經有了黴味,中間有放雜物的桌子,上面茶杯茶壺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兩把椅子倒在了一邊。
齊慶生和李選在門外警戒,我和師父進入室內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我來到桌子前翻了翻抽屜,裡面是各種各樣的雜物,不過在最下面卻有着一本黑色的筆記本,我翻了翻,發現這是本日記本,主人叫徐江,看別人的日記不是什麼好行爲,但我還真就最愛幹這種事,以前上學沒少偷女生的日記大聲朗讀,爲此還被老爹狠狠揍了一回,可這個叫徐江的怕是已經遇難了,我本就招鬼,真怕得罪了這位兄弟。我輕聲嘀咕:“徐大哥啊,我們的夥伴被困在船上了,我也不知道你這本日記裡有沒有對我們有用的東西,萬一有不是勝造七級浮屠的好事?您可別見怪啊。”
“你是和誰學的這些?”師父笑了笑。
“唉,可能是跟花生待的太久了吧。”我撓了撓頭:“師父您看看這本日記。”
師父拿過日記看了起來,我在一邊打着手電照着,師父看得很快,不過翻到後面幾頁的時候明顯放慢了速度,看來這幾頁裡有對我們有用的東西,突然師父的眉頭皺了一下,她看了看四周隨後一拍額頭:“糟糕,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怎麼了?師父,裡面寫得什麼?”
“其實我開始就懷疑過,這怕是艘幽靈船啊,而且,這本日記裡的東西太詭異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