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好像從來都沒有人爲她說過這樣的話!
在紀辰禹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可以被肆意玩弄的工具而已,在他的世界裡,根本就不存在公平二字。
唐思穎苦笑了一聲:“我今天好像跟你說的太多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把這些事情跟嚴鶴說了,或許這個男人很尊重她,她纔會卸下防備。
嚴鶴卻道:“你放心,我不是個大喇叭,你跟我說的話,我不會傳給紀辰禹聽的,不然我成什麼人了?”
他說完,便笑了幾聲,唐思穎也忍不住笑了幾聲。
就在她和嚴鶴兩個人邊聊邊睡的狀態下,唐思穎漸漸地睡着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辰禹嗎?”
嚴鶴問了一句,卻並沒有得到唐思穎的回答。
他躺在地鋪上,好笑地勾起了脣角:“這就睡着了,果然是個沒有心眼的姑娘。”
只是想起她和紀辰禹的事,嚴鶴忍不住嘆了口氣。
“紀辰禹啊,你今天可真夠能忍的。”
嚴鶴和紀辰禹是老朋友了,兩個人上學的時候就認識,自上會在會所裡發生的事情,嚴鶴便覺得紀辰禹怕是喜歡這個替身了,只是他自己卻還沒有發覺。
嚴鶴坐了起來,剛好能看見唐思穎躺在牀上的睡臉。
她睡覺的樣子跟於曼青其實也很像,但是在嚴鶴的心裡,於曼青就是於曼青,所謂的替身,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的謊言而已。
嚴鶴好笑地搖了搖頭,繼而嘆了口氣:“算了,他今晚要真還能忍得住,那就這麼將就着過一晚上吧。”
地鋪真是又硬又不舒服啊!
唐思穎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思想是懵的,因爲周圍的環境太過陌生,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緊接着唐思穎急忙朝着地鋪看過去,卻發現地上的地鋪不見了,嚴鶴也不在,不過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她循聲看過去,是浴室的方向,看樣子嚴鶴正在裡面洗着澡。
沒一會兒水停了,緊接着浴室的們便被打開了。
嚴鶴一出來,便看見唐思穎已經坐在了牀上,他這會兒下半身只裹着浴巾,上半身的身材很健壯,唐思穎看着他時,一張臉剎那間便紅了。
“你……你怎麼洗過澡不穿衣服?”
她幾乎第一時間便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鏡。
嚴鶴笑着說道:“抱歉啊,我剛剛見你沒醒,想着這樣你肯定也看不見,沒想到你已經醒了。”
情況有些尷尬,但是嚴鶴卻並無任何要佔唐思穎便宜的意思。
當下嚴鶴拿起了自己的衣服,便又道:“我換衣服了,你要不要轉過身去?”
唐思穎又道:“你不能進去換嗎?”
嚴鶴笑了:“剛洗完澡,裡面很滑,幾人都已經出來了,就不進去換了。”
無奈之下唐思穎只好背過了身去,嚴鶴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向了唐思穎羞澀的側臉,其實她害羞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最重要的是,其實唐思穎並不是處處都像着於曼青的,起碼她現在這個樣子不像。
她羞澀、膽小,卻也十分真誠。
上一回,唐思穎喝醉了酒,雖然她答應了跟他走,可是嚴鶴不傻,他看得出來一個姑娘是願意跟你走還是不願意跟你走的!
那一回,唐思穎只是在賭氣。
而昨晚跟她聊了這麼多,嚴鶴忽然覺得她還挺有意思的。
換好了衣服後,嚴鶴笑道:“我先出去在門口等你,你去洗漱吧!”
嚴鶴還是挺懂得避嫌給唐思穎一個自由的空間的。
唐思穎洗漱完,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起碼也半個小時過去了。
她想着讓嚴鶴等這麼久,他應該早就走了,沒想到她出去後,卻發現嚴鶴還在門口等着。
“你沒走?”唐思穎詫異地問道。
嚴鶴笑道:“答應要等你的,剛好趁着這個時間,我還抽了一根菸,所以也沒覺得多難等。”
唐思穎不由自主低下頭,輕輕地抿了抿脣。
不過她可不會忘記了,嚴鶴可是有家庭的人。
所以即便他們經過昨天晚上,說話時已經熟悉了不少,但是唐思穎還是有刻意避嫌的,起碼行爲上不親近!
這個點,不少人都從房間裡出來,但是有些看對眼的男女折騰了大半夜,大早上的又開始繼續折騰,畢竟過了今天,他們就得分道揚鑣了。
但是自重要的是,這些人當中,男人們個個都是有錢人,女人們則挖空心思想着如果能夠攀上誰,起碼兩三個月的名牌包包不用愁了。
就在唐思穎和嚴鶴往酒莊的餐廳走去時,迎面卻看見紀辰禹走了過來。
讓唐思穎驚詫的是,他竟然是一個人!
嚴鶴也蒙了:“你不是吧,一大早的一個人去用餐,昨晚跟你同住的女人呢?”
紀辰禹掃過嚴鶴這張彷彿春風得意的臉,又轉眼,目光陰沉地看向了唐思穎。
“你們昨晚住一起的?”
他語氣聽着只是隨意疑問,可是眸光中的怒火和剋制怒火的隱忍卻暴露了出來。
唐思穎不敢看他,嚴鶴則笑道:“巧吧,我跟思穎還挺有緣分的,沒想到這一次抽籤,我們竟然抽到了一間房。”
紀辰禹的眉頭驟然一蹙:“這纔過去一個晚上,叫她就叫的這麼親密了?”
嚴鶴隨意地笑道:“怎麼,我不能這麼叫她嗎?紀辰禹你可別告訴我你吃醋了!”
忽然被嚴鶴這麼一問,紀辰禹的目光裡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
“吃醋?”
他反問了一句,繼而勾起脣角愣了一下:“爲這個賤人吃醋嗎?”
忽然聽到“賤人”兩個字,唐思穎的臉色驟然煞白,她站在一句話也沒有說,整個人顯得難堪不已。
嚴鶴不悅道:“你平時就是這麼稱呼她的?”
紀辰禹轉過臉來,神色嘲諷地看着唐思穎:“對待這樣的女人,難不成還得尊重她不成?”
唐思穎站在一旁,緊緊地咬緊了下脣,臉色難看不已。
嚴鶴擡手想要安慰她,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繼而他又看向了紀辰禹冷笑道:“紀辰禹你這是作死!”
說完他拉着唐思穎的手腕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