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自古都不是過家家,它是真真切切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甭擱這講究什麼仁義道德的理兒,想講這些您老還是邊兒站,老子這生死都快顧不上了,狗屁的仁義道德,能救我一命嗎?
爭霸,爭霸。
透過表面僞裝,那不過是一將各地區勢力通過搏殺整合歸一,在將所得利益劃分追隨者的過程罷了。
講到底那都是新老既得利益者之間的博弈。
這世上錢並不是最有用的,透過本質那都不過是當權者賦予了錢是財富的價值罷了,不然一切都是狗屁。
野豬皮不想甘心當皇明這個老牌既得利益者,因爲他認爲皇明已經年邁,他身上的寄生蟲太多了使得本就虛弱的皇明變得更加虛弱,雖說野豬皮這個新興既得利益者還很年輕,甚至弱小到不足皇明百分之一,乃至千分之一,但人家年輕啊!
年輕有什麼好處?那就是充滿衝勁!
捨我其誰!
爲了能成功野豬皮這個不再年輕的年輕人選擇拼一把,拼贏了海闊天空,拼輸了一切重來!
戰鬥比想象的要慘烈些,但也比想象中的要輕鬆。
隨着野豬皮、莽古爾泰、阿敏的奮勇拼殺,越來越多的建奴踏開了明軍防線,由張銓所駐守的第一道防線岌岌可危!
張銓已經沒了剛開始的英氣,只見他持着長槍面無舉措的呆看前方,戰爭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葛世鳳拖着受傷的身軀,步履維艱的抵禦着瘋狂來襲的建奴。
“給我倒下吧……”
耳畔處響起怒喝,葛世鳳透過左右親衛看去,只見一高大男子舞動着手中長兵橫掃四方,所過之處明軍將士皆被斬殺在地,僅有一臂的男子展現出難以想象的悍勇,雖說不知那男子喊得是什麼,但葛世鳳明白此人絕非善輩!
阿敏兇悍的目光掃視四方,凡阻擋他前進的皆是該死之輩,數次出師不利的他使得野豬皮很是惱火,阿敏必須用戰績證明他並不是弱者,他還能奮勇殺敵!
在這時阿敏看到了屬於他的獵物,那人一看就是明軍高層,此時的他正面色緊張的指揮身邊持火銃的將士朝己方射擊。
這不行啊!
這可不能讓明軍成功發射火銃啊!
看到這阿敏嘴角揚起一絲獰笑,聲音渾厚的喝道:“明軍,看本貝勒爺是怎麼衝殺的!哈……”
長兵一轉怒拍坐下戰馬,戰馬吃痛下肆無忌憚的向前衝撞,想抵禦的明軍終究不是奔來戰馬的對手,被衝開的不在少數,阿敏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眼前那帶有焦急的明軍將領,戰馬速度很快,快到數息間就出現到那將領面前。
葛世鳳怎麼也沒想到那建奴竟瘋狂如斯,單槍匹馬就敢衝殺而來,這簡直是不把他看在眼中啊!
阿敏這舉動讓葛世鳳感受到了侮辱!
見左右將士皆慌張不已,心道:看來這火銃兵是用不了了,先將這該死的建奴挑下馬再說!
葛世鳳說做就做,見阿敏已然接近不由震聲喝道:“親衛,隨本將軍殺奴……”
阿敏見葛世鳳等並未逃離,反結隊迎來,心中激動不已,赤紅的雙眸迸發精芒,強壯的手臂帶動着手中長兵怒劈而下!
“給我死……”
伴隨着那聲怒吼,被長兵擊中的倒黴鬼脖子呈不正常狀垂下,雙目怒睜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但這並不算完。
只見阿敏輕撩下長兵,那冷鋒輕鬆劃破左右攻來的明軍,脖子上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喉嚨甚至被劃裂開來,那兩人本能的丟下鋼刀雙手緊握劃裂的傷口,並大口喘息着,但那窒息感卻愈發強烈。
“哼哼,卑微的明狗……”
先後擊殺數名明軍使得阿敏有了蔑視的感覺,你明軍不是強嗎,在本貝勒爺面前照樣是不堪一擊!
見阿敏先後殺死數名親衛家丁,這可惹怒了葛世鳳當下怒喝道:“孃的,你個狗日的雜種,真當你家大爺是吃素的啊……”
阿敏這舉動顯然是惹惱了葛世鳳,這人發起瘋來那可真是夠瘋狂的,趁着阿敏欲揚起手中長兵再次搏殺時,葛世鳳不顧左右親衛家丁所護,腳下速度提了三分,這已然是他極限中的極限。
“譁……”
那鋼刀冷鋒一現,趁着強壯身體所帶來的衝擊力,葛世鳳騰起在半空中刀鋒輕鬆劃過其戰馬脖子上!
“嘶……”
刀鋒所過,傷口驟現,順着傷口鮮血不要錢似的噴射而出,戰馬發出震耳嘶鳴聲,瞬間陷入暴起狀態!
“咚……”
阿敏萬沒想到那葛世鳳竟如此憨膽,他就不怕自己一槍挑殺了在半空中的他嗎?
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這陷入癡狂的戰馬非人力所能掌控的,吃力不穩的阿敏被暴起戰馬甩下,整個人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好在這地上滿是屍體不然這一摔也夠阿敏喝一壺的。
“爺,小心……”
見阿敏被暴起戰馬摔下,其後建奴不顧己身安全怒衝而來,這使得本想一舉斬殺阿敏的葛世鳳不得不退回,不退不行啊,自己這本身就有點摔懵圈了,雖有心殺阿敏但卻無力去執行啊!
在左右建奴的攙扶下阿敏站了起來,輕甩髮暈的腦袋,阿敏推開護衛左右的建奴,看着眼前這支明軍將士,爲首則是葛世鳳。
那兇悍目光如狼般看着葛世鳳他們,而後說着蹩腳的漢話:“對面的明軍將領,告訴爺你的名字,爺向來不殺無名之輩……”
雖說阿敏這漢話說的很慢,有的話需要整體串聯才能聽懂,但葛世鳳明白阿敏說這話的含義,於是提着手中鋼刀,嘴角揚起一絲獰笑的看着阿敏他們,中氣十足的喝道:“死韃子,記住了你大爺我叫葛世鳳,我大明將士當破建奴……”
這一喊,葛世鳳喊出了屬於大明將士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