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粗暴的聲音讓歐陽雷回過頭去,公安廳的幾個傢伙正反扭着雙手,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啊?”公安廳的小王歐陽雷認識,30來歲,一米八的個子,人長的很精神。5個警察把對方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那個傢伙掙扎了幾下就沒有動了,反而在那裡大叫:“警察打人啦!”歐陽雷頓時暈到,這是外國啊,雖然這裡維持治安的很多都是華人,但是老用國內這一套,不知道有沒有用。
周圍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幾個警察也有點尷尬。
“阿哥咋了,發生什麼事了?”歐陽雷上去巴結到。
“這小子嗎的搶人家皮夾,我們追了好久,累死了。”他似乎還有些喘:“差點就讓他溜了,還好老子,老子跑的快。”
“放屁,你們有證據麼?誰看到了?”那個小青年還理直氣壯的,雖然看他樣子二十七八歲,外地口音,看起來確實不像好人,但是沒證據的話這樣把人摁在地上確實有些不太合適。
“你搶了人家老大爺的皮夾,人家馬上就到了,看你還狡辯!”一個警察對這傢伙有些恨的牙氧氧,用膝蓋頂着他的背,用手把他的臉死死的按在地上。
“警察打人啦,不給人說話啦,這世界沒法律可講了!”那個傢伙竟然又開始大叫了起來。
“讓他起來。”這個說話的傢伙應該是這幾個警察裡的小隊長:“反正他也跑不了,讓他說。”
“我們正好路過,聽到一老大爺在叫有人搶他皮夾,就看到這傢伙一見我們就逃,你還想賴?”小王對這傢伙明顯不爽。
“人家說我搶錢包就搶皮夾了?哪個老頭子出門還帶皮夾的,不帶的多了,爲什麼非得他帶着。”那傢伙根本就是死不承認:“在說了,人家說我搶我就是搶了,那麼我說你殺人了你是不是就殺人了?你們警察怎麼辦事的,難道只會像傻子一樣對着老百姓發威麼?”
“你最好老實點,一旦查出點什麼,你剛纔的話對你會非常不利的。”一腳,直接踢在對方膝關節後面,撲通一聲那傢伙沒防備,腿一軟跪了下來。
歐陽雷眯着眼睛,讀心術很容易讓他聽到了對方的詭辯,他心裡在說:“只要老子不承認,這外國是講究人權的,老子做這事那麼多次了,你們能奈何的了我?”
知道這些事情之後的歐陽雷笑笑,他完全知道了一切。
“你們沒證據幹嗎抓我,我要上訴!我要自由!”那個傢伙站了起來,依舊不依不撓的在那裡叫囂。
很快老人就被帶到了,由於圍觀羣衆衆多,公安廳想把人帶回局裡在研究,但是那個傢伙叫囂的厲害,說着警察打人啊冤枉好人啊之類的,還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了,這頓時讓情況僵持住了。
又開來了一輛警車,我看到了經驗豐富的明叔也在車裡,感情是因爲事情搞的比較大條不好處理,那個傢伙又來了20多個老鄉在邊上氣勢兇兇的要討個說法,情況變的非常惡劣。
“要不這樣吧,先回局裡再說。”明叔看着局勢知道一時半會處理不了。
“放屁!你們公安廳的都是流氓啊,咋想抓就抓,想打就打,俺兄弟這下沒準還給你們打出病來了呢,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聽口音這幫傢伙是安徽口音,老老少少的圍了差不多30多人了,阻止警察把人帶走。
“老頭!你最好小心點,這事跟你沒完!”一箇中年男子惡狠狠的對着那個老人說到。
上了年紀的老人可經不起嚇,頓時臉色刷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竟然一跤往後摔去。
歐陽雷剛好在老人後面,這老人其實歐陽雷見過,就是在歐陽雷家後面那棟教師房裡的退休中學老師楊老伯,在教這裡的華人學生語華語,歐陽雷一個箭步上去把他扶住。
“你們幹嗎!?”明叔立馬和幾個警察拿着警棍衝了上去,指着那個傢伙大聲的訓斥着。
“警察打人啦!”頓時這羣人開始起鬨,看的出明顯是一夥的,警察加一起才8個人,對方30來個怎麼可能打的過,情況馬上發生了逆轉。
“不要動!都給我住手!”一大羣人衝了過來,穿的有點像土八路的聯防大隊的大批人員衝了過來,他們可不比警察,不客氣的操起警棍先一頓打,頓時情況亂成一團。
歐陽雷看到那羣傢伙雖然在捱打,但是其實卻在掩護那個小偷離開,這麼亂的情況下,要離開也不是不可能,他快步準備脫離人羣。
想跑,應該沒那麼容易,誰叫你被我看到了呢?歐陽雷心想到。不以善小而不爲,不以惡下而爲之。這樣的道德敗壞之人絕對不能姑息,大毒梟要殺,小罪犯一樣要懲治。歐陽雷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但是卻不是依靠蠻力。從那次見過狄炎之後他知道,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依靠蠻力解決的,錦衣給他的不光是出色的力量,當然還有那無與倫比的開闊眼界和知識。
雖然歐陽雷不喜歡管閒事的人,但是既然他經過這裡,那麼歐陽雷只能輕輕的伸出了小腳。
“哎呀!”那傢伙頓時摔倒在地,歐陽雷頭看着天,很明顯我不是故意的嘛。
外國偷渡來海外打工的人爲這裡的建設添磚加瓦,貢獻了巨大的力量,但是在歐陽雷只覺得外來務工人員削減了這裡人的的工資,競爭着原本不多的工作崗位。而且這幫人明顯都是一幫無所是事的無賴,並不在那些勤勞的打工者之列,更加讓歐陽雷對他們產生厭惡感。鄉下麼,自然不比市區,小鎮上一半人口都是外國來的,人多了麼這樣喜歡不勞而獲的人當然也就越來越多。
歐陽雷開始仔細的打量着對方,這個時候聯防大隊的傢伙已經把大多數的肇事者抓了起來按在了一邊。
“全部抓回局裡去?”大隊長詢問到。
“這...人有點多,不急。”30多號人,公安廳又不是收容所,哪能裝的下這麼多人,明叔有些頭疼的樣子,然後走向摔的滿嘴是血的小偷嫌疑犯。
“我身上沒你們要找的東西!”那個傢伙氣呼呼的轉了過來,雖然牙齒沒掉,但是說話還是多少受了點影響。
“我做下調查記錄就走,一會可以放了你。”明叔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情況下從胸前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本:“姓名年齡?”
“趙三順,32歲。”
“職業,性別。”
“暫時沒工作。”那傢伙擡起頭看了看:“男。”
“無業,對麼?”
“是暫時還沒找到工作而已。”
“來這邊幾年了?上一次參加工作是几几年?哪個單位?”
“去年來的...”對方有些語塞。
“快點回答,有沒有老婆?”
“沒。”
“住在哪裡?剛纔爲了什麼事?”
“住在鎮北,剛纔有人說我搶皮夾。”
“那個皮夾是不是你搶的?什麼顏色?”
“不是我搶的,顏色不知道,我沒搶過。”
話到了這裡,明叔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已經聽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煙霧彈,就最後一句纔是目的,結果人家似乎反應很快,人也不笨,如果說了什麼顏色的錢包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把人先帶回去!”他也沒轍了,只的想先把人帶回去,而楊老現在則非常害怕,一口一個說着錢包不要了,看起來他覺得這事對他非常不利,萬一惹怒了那羣傢伙,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明叔。”歐陽雷把明叔拉到一邊:“我想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或許還能幫上忙呢。”
“你?”明叔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着歐陽雷:“怎麼,你有辦法?”
“反正人又抓不走,一會就要放的吧,拖一會,把剛纔追人的兩人帶過來去剛纔的路上走一圈,我想應該會有收穫。”歐陽雷淡淡的說到。
“這我也知道,這還用你教?”
“關鍵是...”歐陽雷指了指那個嫌疑人的皮鞋:“上面很髒呢,有泥。”
“那又怎麼樣?”明叔有些氣惱。
“是不是有錢拿啊?”歐陽雷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了。其實錢倒是小事,歐陽雷總不能表現的太過正義吧,適當的財迷一些也是他僞裝自己保護自己的手段。
“你們兩個過來,其他人先維持一下秩序,我們去現場看看,一會決定放不放人。”明叔帶着兩個剛纔追他的警察和歐陽雷一起走向搶劫地點。
歐陽雷停了下來,仔細的問了一遍剛纔事情發生的經過。鎮子很簡單,一個長方形的鎮子房子造的整整齊齊,兩條街道橫着把它切成了三條長條,北面那條叫小廟路,南面那條叫廟中路,再往南就是一條叫廟鎮運河的河流,一直轉彎把鎮子的西面也圍住,最北則是川南廟公路,路北則不屬於鎮子而是鄉下了,屬於廟北鄉。當然了鎮子由北至南當然也有8條街道把他切成正方形的一塊一塊,只是路比起東西方向的兩條大街則短了很多。每一個方塊都被分成一個村,或者一個區,而剛纔發生的事則是在南北方向的廟洪路上發生,那裡人比較稀少。當然鄉下住的都是這裡本地人,而且住在鄉下的不比國內,都屬於有些錢的人。只有類似來打工的傢伙才住在鎮裡的比較多。
老楊被搶以後,作案人則是從弄堂裡直接串進了3村,然後這時候兩個警察則追了上去,通過對講機由趕到另外一邊路上的巡邏警察協助抓獲。鎮子一個個小區或者是一個個小村都是沒有圍牆的,房子也造的整齊一致,所以弄堂四通八達,確實有利於作案。
這都不是歐陽雷關心的,歐陽雷從他們嘴裡知道了那個人中間轉過一個彎,然後仍舊是一直直走,一直到被對面等獲的警察把他抓住。
明叔和兩個警察沿着路從開頭開始尋找着錢包的蹤跡,他們甚至懷疑錢包會不會被隨手扔掉被人撿去了,那樣的話一會他們只能放人了。
我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等到3村中心地帶之後,轉了一個直角的彎:“到這幢房子轉彎的對吧,然後直接順着房子在轉彎往西了?”歐陽雷問到。
“就拐了這麼一個小彎,那傢伙跑的也太快了。”
兩幢房子之間的弄堂也就10來米,然後歐陽雷重新轉向西邊,停了下來:“按道理,應該就是這裡了。”
“有啥發現?”明叔跑過來問到。
“每幢房子前面樓梯都除了樓梯的小路之外,都是綠化帶,如果不出意外,錢包就應該在這裡了。”歐陽雷點了點頭。
明叔掃了一眼,綠化帶每幢房子前都有,一個個找哪有這麼快,至少眼前這剛轉彎處稀稀拉拉的綠化裡面沒有,光禿禿的泥土上沒有多少植被,只剩不多的幾蓬雜草和幾棵小樹在那裡。
“沒有麼?”歐陽雷的眼睛四下掃了一圈,走了過去,觀察着泥土的痕跡。
“這裡吧。”歐陽雷折下一根樹枝,往一處並不明顯但是稍微有踩踏痕跡並且有些凹的泥地那邊捅去。
幾下一捅,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被我捅了出來,這應該是個老鼠洞。
明叔從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錢包,裡面有數千塊錢,應該就是這個了。
“有你的!”明叔一巴掌差點把歐陽雷拍的狗啃泥,好不容易纔站穩。一般人哪經的住明叔忽然施難,還好歐陽雷不是凡人,不然就出醜了。歐陽雷沒想過就算是不靠武力依舊可以靠自己的腦子來懲治壞人,想到這裡不由心結又打開了一些。
“你就這麼確定?轉彎處把這東西藏起來,我們也會想到,他就這麼大膽子?”兩個警察在回去的路上問歐陽雷。
“首先,他本來搶東西是肯定看到了跟了一段路了,搶了以後本來可以安心逃竄,結果你們正好路過,追他的話他肯定比較慌亂。然後你們說他跑的比你們快,而他有隻在中間轉了一個彎,並且後來被你們死追着沒有擺脫你們,也就是說他在轉彎後那一點點時間裡停頓了。然後我在他的皮鞋上看到了泥土,有路不走非走綠化帶,難道他是故意要走難走的路給你們追上?這泥土很值得懷疑,皮鞋底邊絲那裡的縫裡的土又不是很乾,只能說明他用腳撥過土,並且還是不久。我認爲他是因爲慌亂怕自己跑不掉,亂扔又怕被你們找到,正好看到老鼠洞,把東西塞了進去以後急忙用腳踩了幾腳泥接着跑的,這很簡單。”歐陽雷對自己的推斷還是很滿意的。
“是麼?看起來不簡單啊。”明叔高興的摸着我的頭,雖然歐陽雷很不喜歡這樣被人摸,不過想起一會應該會有些許好處,就忍了吧。
當明叔和我們再一次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以後,明叔揚了揚帶着泥土的黑色皮夾,那人的臉色都變了。
“全部抓起來!”
“其他人也要抓?”聯防大隊長問到。
“搗亂滋事,防礙執法,聚衆擾亂治安,恐嚇居民,抓起來!”明叔倒是很精明,抓一個小偷算不得功勞,要搞就搞搞大,頓時周圍的那些人全部被抓了起來,除了幾個跑的比較快的漏網之魚。
“豬一樣的蠢貨,還學人搶劫,果然這年頭沒腦子什麼都做不成啊。”歐陽雷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轉過頭對着楊老:“楊老師,人家肯定盯你很久了,財不可露白呀,嘿嘿。”沒想到這次進修衣人沒出什麼風頭,自己歐陽雷倒是出了一口惡氣。這簡直就是神探嘛,搞的歐陽雷幾乎都有些上癮了。這感覺和以往蹂躪罪犯不同,成就感和滿足感都大過以往。
古人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所謂蛇鼠一窩,一調查,這幫人全部都是無業,住的都是廟北村的民房,順便去那裡有看,發現了很多疑點。
一個人沒工作還可以接受,一大羣人都是一起的老鄉,又都沒工作,生活水平卻不比任何的老百姓低,無論是冰箱還是彩電,甚至空調都一應俱全,明顯了就是個黑窩。
下面的工作則是取證,先用前面幾條罪例把他們拘留在局裡,然後迅速的派人偷偷的去調查,雖然收入來源不明,但是做事還是得講究證據的。
不過其實這裡面沒歐陽雷什麼事,但是明叔卻說得等這檔子事完結了才能拿到獎金。
本來以爲能拿到錢回到家已經是7點多,華燈初上,歐陽雷卻飯都還沒吃,跑到樓下老孃那裡胡亂的吃了幾口就回到了樓上。
“你回來啦?”一個嬌小的人影出現在歐陽雷面前,她穿着我的某件寬大的襯衫,應該是穿着內褲,不過看起來就好象沒穿一樣,只是腿上滿是淤青和發黑的傷痕。
“明天我幫你去外面借個房子吧。”歐陽雷雖然想說她很誘人,但是歐陽雷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