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梟頓時不高興了,俊臉表情沉沉,連語氣都帶了三分冷厲,“這傷原本賴你!”
午在那傢俬房菜館,要不是她說那些話惹他生氣,他怎麼會折斷筷子,把手弄傷?
望着他冷酷的俊顏,風禹安覺得他簡直是在無理取鬧。
視線往門口方向瞥了一眼,她神情平靜,“你再不走,我報警。私闖民宅雖然不是重罪,但是你一個越獄潛逃的重犯,被抓進去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佐梟垂眸,瞥過包裹着紗布的左手,濃眉一挑,如負氣般地冷嗤道,“風警官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重犯,知情不報,包庇逃犯,對於這樣的警察,你們警局會如何處理?”
這話說時無意,卻戳到了風禹安心底最深處不能觸碰的傷口。
她臉色微僵,沉默了好片刻,再看向他時,眼神已是一片冰冷,“佐梟,華城有很多我厲害的警察,你不要太囂張。”
她怎麼能忘記,她爲什麼會走臥底這條路?
橫在他們之間的,豈止是幾條人命?
跟這個男人,必須要劃清界限!
佐梟將她臉的表情變化都收在眼底,眸色漸漸轉深。
脣角一扯,帶起冰冷嘲諷的弧度,“你厲害?風警官最擅長以色惑人,怎麼,還有警察你牀功夫更好?”
呼吸重重一窒,風禹安的臉色‘刷’地一下子血色全無。
身的力氣彷彿在瞬間抽離,如果不是抵着沙發,她幾乎要撐不住自己。
這纔是她最難以啓齒的事,她當年爲了調查父親的死因,臥底暗夜組織,收集各種情報。
然而,誰能想到,在朝夕相處,她竟然愛了暗夜組織的老大?
三年前,父親在調查暗夜組織和聶家交易的過程,突然音訊全無。
很可能,眼前這個男人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之一。
她呢,卻沒出息地愛了他。
她恨這樣的自己,所以當初約佐梟單獨見面的時候,她才狠心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把他引入提前設好的圈套。
喉嚨澀得難受,她死死攥緊手指,努力不讓自己失態,“佐梟,張口閉口都是這檔子事,你早晚會死在女人身!”
佐梟看着她的眼睛,薄脣冷涼,掀起嘲弄的弧度,“可惜跟你滾了那麼多次,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無恥!”風禹安揚起手要給他一巴掌,只是手還沒來得及落下,被他截住。
頭頂燈光照在他的側臉,另外半張臉隱匿在陰影裡。
下頜線緊繃,明暗交織間,冷酷得叫人心悸。
大手一擡,他用力捏住她的臉頰,“當初在牀,風警官似乎很喜歡我的無恥!”
再好的氣氛,也能被他們談崩!
風禹安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嘴角冷扯,“是嗎?說不定去當臥底之前,那樣的牀戲我已經跟其他男人演練過千百回了!”
她的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在他的心狠狠剜了一刀。
神情凜冽,全身的血液彷彿被凍住一般。
很好,她總有辦法挑起他的怒火!
下一刻,他猛地甩開她,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
‘嘭!’的一聲巨響,公寓大門被人重重砸!
丁曉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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