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頓飯，吃得很晚，喝得算很多，都應該是很開心。
葉靜漪喝得好像有點不舒服，先去了臥房，她就去收拾，到了廚房那裡刷碗。
她好像很久沒幹這種事情，但也可能是喝了點酒，有點頭暈，因此手滑，掉在了地上一個，碎了，還發出很大的響聲。
沈慎之就過來了，還笑她，陸小北本來要去撿，他沒讓，他去撿的，她就繼續刷碗。
後來他好像把廚房的門關上了，她也沒太注意。
當注意的時候，他從後面抱了她。
她就沒動。
水還開着，嘩啦嘩啦的響，落在手上，聲音還挺大，她也沒擡頭，就一直低垂着眼簾，臉色可能是有點微微的紅，開始沒說話。
後來問他想幹嘛？
他笑。
可能是因爲喝了酒，他臉，或者說身上都有點燙，從後面抱着她的時候，臉壓在了她的頸窩那裡，很熱的感覺。
他去還在笑，但是說出的話一點都不好笑，他說，“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陸小北就說，“什麼問題？”
“那時候，他對我下手的時候，你知道不知道？”
陸小北大概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做事情沒有和別人商量的習慣。他，沒有告訴我。”
“你不會也恨不得我死吧？”他說，明明是笑着的，可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可笑的地方，陸小北側了臉去看他，看到他的那雙眼睛。
她說，“有過。但想想，你死了，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麼……”
“有時候說話不需要那麼直白。謊話，只要好聽，我也不介意……”
“我有說謊的必要嗎？那時候我怎麼對你，你也清楚。難道我現在說謊，你就會信嗎？”陸小北說。
沈慎之就盯着她看，後來竟嘆了口氣，退了一步，倚在後面櫃子前，掏了煙來抽了一根，他看着她，可能想說什麼，又沒說。
就這麼氣氛突然變得很僵。
陸小北就繼續刷碗，重新開了水龍頭，水聲又響了起來，她能聞到很淡，但又在漸漸變得濃的煙味。
後來他又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她。
可卻沒有那麼老實，手從她的衣襬下面往裡面延伸，他的掌心刮過她腰際的肌膚，又是一路往上，帶了很灼熱的溫度。
陸小北停了手的東西，抓住了他的手，這次沒回頭，只問，“你幹嘛？”
他說，“我突然發現，有些人真的吃軟不吃硬，有些人也是真的不識時務，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也突然發現做什麼其實都沒用，那不如不做，直接去做自己想做的……陸小北，我有千種萬種方法，可以將你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下，但我沒有那麼做，可是你現在就是在逼我……我很討厭現在的這種感覺……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說不定，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對你還有興趣，也不過是因爲沒玩夠，或者是因爲你的不順從……就是這些……你沒什麼特別的！真的特麼的沒什麼特別的……”
他說着，卻手箍着她的腰卻很緊，她皺了皺眉，說，“你弄疼我了！”
他放了手，可卻是雙手握着她的肩膀轉了個身，她就面對了他。
他擡手挑了她的下巴，說了句，“這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