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於不知道該怎麼纏才能纏緊一些,劃了兩下後索性將她整個人的肩膀像捆麻袋一樣從左到右都纏了一圈。
又因爲布條太短纏不了第二圈更綁不住,而有些手足無措,自己問自己,“綁不住了,怎麼辦?”
青兒傻掉了,這男人笨拙的包紮舉動,和傻兮兮的模樣表情,分明是一個八成貨,也是俗稱的“二百五”。
曾經冷漠睿智,猶如獅王一樣的男人,真的變成了一個傻大個!
“pi~pi~pi~,哎,石頭哥,你給她包紮好了嗎?”不遠處一顆大樹後,二牛探着腦袋小聲的問道。
石頭?
南榮千君現在加叫石頭?
“誰給你起的名字?”青兒問道,多寒顫啊,她叫不出口,還不如南斌的名字一半兒好聽呢!
“我起的。”二牛身後的草叢裡走出了一名一身布衣的美麗女人。
瞥一眼做錯事的二牛,責備道:“你又把石頭騙出來,他這麼單純,萬一被人傷着怎麼辦?”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塔蘇姐姐,我剛剛不小心射到了人,我怕這人死了,我才把石頭哥帶出來幫我給她包紮的。”二牛低頭認錯。
青兒更加驚異了,“塔塔爾,你怎麼也在這裡?”
她都要以爲自己認錯人了,因爲塔塔爾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漏出天生的自來卷,而是把全部的頭髮編成了簡單的大辮子,盤在腦袋的兩側,並帶着簡單的碎花髮飾。
身還穿着與身份極其不相仿的天藍色棉布衣裙,像一個普通的農家小妹,若不是還有這着以前一樣明豔的五官,真的會以爲是另外一名出水芙蓉的農家女。
塔塔爾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走過來衝着石頭微笑,並拉住他的手站起來。
從懷掏出一個趕緊的手帕,擦掉他因爲給青兒包紮時不小心沾在手的血漬,和他頭的汗。
這纔對青兒說道:“沒想到你一胖變成這幅醜樣子,不過倒是挺符合你的身份。”
自從三個月前青兒離開國都城之後,寶閣閣到處找她,可惜找不到。
本想再進行地毯式搜索的時候,恰巧四國都出了動亂,寶閣閣只能先回德天國處理急事,叮囑塔塔爾照看好南榮千君。
畢竟南榮千君是四國暗命脈的關鍵之處,並且要是有了青兒的消息一定通知他。
要是讓寶閣閣知道青兒現在胖成這幅醜豬樣子,怕是要失望的大哭十天十夜了吧!
“我胖我驕傲,有本事你胖起來看看,還沒我現在十分之一好看呢!”青兒頓然反駁。
塔塔爾不搭理,繼續給南榮千君整理衣裳,“看你,都扯破了,走,咱們回去給你再換一身新的。”
“嗯,好!呵呵!”南榮千君憨憨的笑着。
見兩人默契的樣子,青兒覺得看着不是味兒。
他們這俊男靚女都穿着平凡人家的衣裳,還有說有笑,現在到底發展成了什麼關係?
該不會,塔塔爾趁着南榮千君變傻,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青兒越想越覺得心裡急,“塔塔爾,你和南……”
“我叫塔蘇,他叫石頭,我好不容易纔帶着他躲到這裡的,你可別亂叫,不然會招來麻煩。”塔塔爾打斷她。
青兒住嘴,她從山摔下來的時候,發現這裡很隱蔽,位於屏樓城外南楚國的邊境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此處可以說是與世隔絕,她也是誤打誤撞闖到了這裡。
而現在找尋南榮王的人很多,塔塔爾必定也是因爲喜歡南榮千君,費了些功夫才找到這裡隱居的。
若是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抓回去做以對四國政權的要挾,對於四國百姓來說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二牛見青兒身的傷包紮的不怎麼樣,走過來蹲下,調整包紮的位置,“石頭,要麼你再扯一縷衣裳吧,都沒給她包好。”
“石頭的衣裳也是錢買的,要扯扯你自己的,走吧石頭,咱們別理他。”塔蘇拉着男人的手走了。
男人回頭一眼,見青兒眼圈發紅。
他神情變得躊躇,對塔蘇說道:“她好像,認識我,咱們幫她找大夫。”
“乖石頭,知道你心地最善良了,可是認識你的人很多,生病的你都要找大夫嗎?那樣你會累死的,咱們該回去吃飯了。”塔蘇加快腳步。
石頭的身影和她一起消失在草叢。
夜晚悄然來臨,天佈滿了繁星。
簡陋的小屋裡。
“你還是吃些飯吧,再走下去,傷牽扯到傷口癒合的慢,好的很慢。”二牛端着一碗稀飯勸解青兒。
由於內心的負罪感,他還是把她帶回了家讓她養傷。
可是這一下午她不吃不喝,連話都不說,在屋裡來回的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想什麼。
青兒只是用暴走的方式來發泄心的鬱悶,完全無法接受曾經叱吒風雲,令整個南楚百官畏懼的雄獅南榮王,如今變成平凡傻大個的現實。
經二牛這麼一提醒,倒是覺得腿很酸,準備一屁股坐下。
二牛立刻喊道:“姑娘,有傷勿坐。”
“我艹,你家是開高鐵的啊,還有商務座?”青兒愣住。
“啥是高鐵,我說你屁股有傷。”二牛把牀的褥子拿來疊好,點在凳子,“好了,坐吧,這樣不會太疼。”
她褲子的血都滴滴啦啦一路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青兒這才感覺到屁股好疼,用手一摸,全是血,“哦吆,媽呀,你怎麼才告訴我,疼死了。”
媽蛋,人長得胖,全身是脂肪,屁股離神經樞辣麼遠,疼痛也傳遞的太慢了。
她也不坐了,爬到牀。
二牛欲言又止,他是黃花小夥子,萬一被串門的讓你看見他牀有血,豈不是要誤會他飢不擇食破了一個肥豬女人的處子之身,別人會笑話他。
他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兒。
青兒看看這一貧如洗,家徒四壁,連少了一條腿的桌子都是用磚頭塊壘在一起撐着的,牀的被褥也是被補丁了不下百次,真是窮逼一個。
“喂,你家也太簡陋額吧,你一個活口。”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