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市靜怡清冷的,可再冷的夜,也阻擋不了少女一顆火熱的心。
塔塔爾把夙沙無垢的話想了一個下午,最終下了決定,願意用自己的貞操搏一回,或許真的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城外林間小道,精心裝扮,身姿嬌俏的塔塔爾扒着樹幹,瞧見不遠處一輛寬厚結實的馬車駛來,馬伕歡快的甩着鞭子。
那是南榮千君的馬車,她認得,激動的摸了摸腰間掛着的水壺,裡面好的女兒紅,
馬車內,南榮千君閉着眼小歇,他因爲再次接到臨城發現可疑人物的緊急奏報而準備連夜出城。
只是這一路要掩人耳目,除了功夫高深的馬伕,和隨身攜帶的“翻天痕”之外,不能帶侍衛。
“喻~”馬伕猛然一聲吆喝,馬兒突然的停住了腳步,險些太搞了蹄子把馬車帶翻。
南榮千君被晃動的碰了頭,撩開車簾,問道:“什麼事?”
“主子,好像有一名姑娘暈倒在路,我下去看看,您稍等。”馬伕跳下馬車,來到暈倒的姑娘身邊。
因爲那姑娘是趴着的,所以只能翻開她的臉,藉着月光看清了她的長相。
趕忙回道馬車外稟報,“主子,好像是,塔塔爾公主,不知是何原因暈倒在此處。”
塔塔爾公主最喜歡在有南榮王的地方出現,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榮千君的手下也自然認得塔塔爾公主。
南榮千君下了馬車,看了看那女子的容貌,的確是塔塔爾。
觸碰她的手,很冷,看看她的衣裳,穿得很薄,應該是凍暈的。
他脫下外衫,搭在她的身,再抱起來了馬車,對馬伕說道:“走吧!”
“是!”馬伕跳馬車,繼續甩開鞭子趕路。
車廂內,由於身體的變暖,塔塔爾漸漸甦醒。
睜開呀,意外的看着南榮千君,“南榮王,怎麼,怎麼是你?我不是和皇兄吵架,離開國都了的,怎麼會出現在你的馬車?”
南榮千君解釋道:“你出來的時候穿的太薄,加心情不好,暈倒在路邊,正巧被我碰到。”
“哦,這樣啊,謝謝南榮王。”塔塔爾坐了起來。
緊了緊南榮千君披在她身的披風,抑鬱的低着頭,靜靜的坐着。
兩人本這樣一動不動,可不知道塔塔爾想到了什麼,眼圈發紅,默默的流開了淚。
南榮千君張開眼,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和你皇兄吵架的氣還沒消嗎?”
“我,我沒什麼。”塔塔爾不願說,卻是一副委屈的表情。
南榮千君輕嘆一聲,道:“若公主不想說,是將本王沒當作朋友。”
塔塔爾擡頭,看他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其實,我是今日和皇兄聊家常的時候,皇兄說我該回國讓父皇指婚了,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被指婚給別人,我不想。”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公主爲何不想?”南榮千君故作不明的問道。
塔塔爾哀怨的崛起了嘴巴,“南榮千君,你分明知道的,我喜歡你,原先在哪小村的時候,我想和你成親的,還對你,對你,引誘過,你現在又何必裝作不知情?你這樣倒不如別管我,讓我一個人暈死在馬路算了。”
說着要衝下馬車。
南榮千君快速的拉住了她的手,不許她跳車,“塔蘇,別這樣,我可以永遠是石頭。”
他叫的是塔蘇,小村裡的塔蘇。
塔塔爾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叫我什麼?你說你永遠做什麼?”
他真的對她有感情,其實也是在乎她的對嗎?
南榮千君卻並沒有因爲她期望的神情而軟化。
接着說道:“我說我可以永遠是石頭,因爲若沒有你對石頭的保護,石頭可能無法經過小村的那段日子,早被奸人所害,可是,我也只能是與你做朋友的石頭,你若有需要幫助的時候,石頭一定會盡最大能力的幫助。”
塔塔爾徹底失望,原以爲他會表白,卻不想是更嚴重的拒絕。
她越想越心寒,掏出腰間的水袋,扒開往嘴裡灌。
一股濃重香甜的酒氣蔓延在車廂內。
塔塔爾摸一把下巴的酒漬,自嘲的笑道:“好,既然你拒絕了我,可也記得我對你的救命之恩,那我提個條件。”
“公主請說。”南榮千君道。
塔塔爾舉起手的酒,“陪我飲完這壺酒,你是我今生最好的朋友,不管我遇到任何困難,你都要第一時間來幫我。”
“這……”南榮千君有了猶豫,看着她手的酒。
表情分明是再說:“孤男寡女飲酒,不太好吧!”
塔塔爾眼睛一翻,“怎麼,這都不願意嗎?”
“不,我只是想以後你始終要回德天國,而我人在南楚國,若你真有困難,我未必會是第一個趕到的。”南榮千君說的很誠懇。
塔塔爾緩和一下心情,放鬆的笑了,“那沒事,只要你知道了以後,在你最快的速度趕來好。”
“沒問題。”
“一言爲定。”
“好,一言爲定。”
塔塔爾再次舉起手的酒,“來,咱們把它喝光。”
“好。”南榮千君接過酒壺,打開蓋子,正要喝。
“咯噔~”馬車的輪子不知道被道路的石塊墊了一下。
“啊呀!”塔塔爾被晃得失衡,險些跌倒,好在撐在了車廂的木楞子。
南榮千君藉機快速的掏出一顆藥丸兒放入酒壺內,任何牛鬼蛇神的害人藥都能被化解。
再是伸出一隻手扶起塔塔爾,“公主沒事吧!”
“沒事沒事,別說那麼多了,喝酒吧!”塔塔爾提醒道。
眼睛緊緊的盯着那酒,快喝吧,快喝吧!
“好,今日喝完,我南榮千君和公主是永遠的好朋友!”南榮千君感慨的道,大口的灌進嘴裡。
十分回味的說道:“好酒,我出門忘了帶水壺,不如讓我解渴一次喝個夠。”再是猛灌了幾口。
“讓我也喝一點。”塔塔爾搶過酒壺,將剩下一飲而盡。
既然喝完了酒,氣氛也得到了緩解,兩人再次坐好,釋懷的聊着曾經的一些過往,談笑風生,身子也跟着馬車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