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ì一大清早,樑薪保持着早起的習慣早早起牀到後院的花園中晨練。與北宋的各個高手接觸越深,樑薪才越覺得他所練習的無論是太極拳還是形意拳都只是花架子而已,一點實際攻擊力都沒。當然,所謂的“沒有一點實際攻擊力”是針對那些練武的行家來說的,如果是對上普通人,樑薪那兩下子足以震住場面。
真正的武功招數,其實每一招都容納着千千萬萬種變化,可以針對不同情況臨時轉變。另外招式在施展之時可以同時牽扯內息一起遊走,如此才能發揮出招式強大的攻擊力。
樑薪一邊打着打太極,一邊感受着自己的內息變化。他想試試看能不能自己每做一個動作就讓氣息跟着動作走。如此一來他就不用再去拘泥於招式了。只是樑薪不知道,那氣隨意走乃是九品高手纔會達到的境界,他小小四品就想達到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喲。沒看出來咱們這雲府大宅裡面還有一個是練家子啊。只是你這拳法慢吞吞軟綿綿的,是爲了專門和八十歲老頭老太太對決而發明的嗎?”
樑薪扭頭一看,發現跟自己說話的是一個十仈jiǔ歲的嬌俏年輕笑姑娘。雖然樑薪對這姑娘的面貌很陌生,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卻讓樑薪一眼認出,這丫頭就是雲家四小姐雲芷蘭。
樑薪對着雲芷蘭行了一禮,叫道:“四小姐。”
樑薪客氣,但云芷蘭並不領情。她呵呵一笑:“方纔本小姐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你在那慢吞吞地比劃的那些動作是拳法?”
樑薪微微頷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是一套高深無比的拳法。”
“高深無比的拳法?”雲芷蘭險些沒笑噴出來,她哈哈笑着,用手撐着腰道:“本小姐也跟咱們雲家王護院學過一些拳腳功夫,要比你就用剛纔那拳法和我比試一下?”
“不行。”樑薪認真地搖搖頭,然後用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我怕傷了你。”
“呵。本小姐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傷着我的,看招!”雲芷蘭擺了一個起手式,然後便朝樑薪衝過來。
樑薪心裡微微一動,心道:“不得了,這丫頭居然還有着一品的功力。”就憑這份功力,一般等閒大漢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就在樑薪心念急轉的同時,雲芷蘭已經攻過來了。樑薪的確信守陳諾用的是太極拳,只是太極拳借力打力。雲芷蘭衝過來衝的那麼急,樑薪身體一轉和雲芷蘭交身錯開,然後他右手在雲芷蘭的後背輕輕那麼一推。雲芷蘭頓時十分不雅觀地摔在了地上,十足十一個狗吃屎的動作。
“木三刀!你找死!”雲芷蘭從地上一爬起來頓時爆發了,她一邊叫着:“木三刀,你要是敢還手我就打斷你的腿拖去喂狗。”另一邊則角度刁鑽地一腳踢向樑薪肋下。
樑薪一看那腿已經帶出腿風了,如果這樣都不還手那還得了。於是乎樑薪想也沒想,直接一把抓住雲芷蘭的腿輕輕帶了一下。
雲芷蘭整個人頓時變成了滑一字馬的狀態,樑薪原本想一腳將雲芷蘭踢出去,不過腳到雲芷蘭臉前一公分的距離時樑薪停住了,搖搖頭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不要再鬧了。”
說完,樑薪將雲芷蘭拉起來。他身上那強大的氣場竟然震得雲芷蘭半天沒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雲芷蘭走出兩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小姐,那傢伙只是個家丁。於是轉身過去,誰知樑薪已經逃離案發現場,不見了蹤影。
雲芷蘭跺跺腳,原本還準備說幾句話時木管家一下跑了過來。見到雲芷蘭,木管家急忙忙地說道:“四小姐快跑,不得了了。官府突然派了人到雲家,見人就抓啊。”
“啊?”雲芷蘭微微一愣,木管家說道:“老爺、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已經被抓了。四小姐你還是先跟老奴跑吧。”
木管家拉着雲芷蘭往後門走,雲芷蘭突然反應過來一下甩開木管家的手叫道:“我不跑!他們憑什麼抓我們雲家的人?”說完,雲芷蘭竟然朝着前院跑去。木管家看着雲芷蘭的背影嘆了口氣,跺跺腳後竟然也跟了上去。
後花園不遠處,樑薪也聽見了木管家剛纔所說的話。他想了想後立刻起身往雲飛煙的房間趕去。到了雲飛煙的房屋門口,印江林和樑瑞也極有默契的來到了這裡。三人相互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衝進雲飛煙的房間。
樑薪目標明確,直接衝過去將雲飛煙所睡牀鋪的木板掀開,裡面的暗格一下露出來。樑薪打開暗格,再往內就是一個焊死了的黑鐵盒子。
印江林一把握住那黑鐵盒子的小鎖,發力一擰。小鎖頓時崩開,樑薪趕緊打開盒子,只見盒子裡面沒有想象中的賬本,靜靜躺着的而是一本論語。
樑薪拿起那本論語翻了翻,發覺裡面的內容就是普通的論語,沒有任何異常。樑薪搞不懂了,一本普通的論語需要保密如此嚴實嗎?
就在樑薪思考期間,屋外突然傳來叫聲:“走,到這間房裡去看看,看有沒有人在。”
樑薪與印江林、樑瑞對視了一眼,三人立刻從屋內衝出去。七八個官差剛和樑薪他們三人打一個照面就被打飛了出去。
樑薪說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撤。”
“好!”印江林點點頭就準備,樑瑞趕緊叫住印江林問道:“四弟,那定王和明月郡主怎麼辦?”
樑薪一揮手:“不用管他們,他們不會有事的。”
說完三人往雲府後門跑去。
一個早晨。雲府所有的人都被抓進了官府,蔡絛迫不及待的提審了雲飛煙。在杭州縣衙牢獄裡的一間刑房之中,蔡絛見到了雲飛煙。蔡絛開口的第一句話是:“知道嗎?朱勔已經被抓了,如今正在汴京。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一次將你們雲府的人全都請到這兒來,只爲了一樣東西,賬本在哪?”
“賬本?什麼賬本?”雲飛煙反問道。
蔡絛冷笑一聲道:“我這人平rì裡耐心挺好,喜歡和他繞圈子打機鋒。但是今天不行,我再不抓緊一點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我再問你一次,賬本在哪兒?如果你的回答還是不另我滿意的話,我就先殺了你爹。”
雲飛煙緊張起來,她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賬本,我這裡只有一樣東西是朱朱叫我秘密收藏的。”
“一樣東西?”蔡絛花了很大功夫才忍着沒被雲飛煙那“朱朱”的稱呼給刺激地笑噴出來,他朱勔在大宋好歹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朝中不少重臣都還得巴結他,想不到他在情婦面前的暱稱卻是如此可喜。
蔡絛儘量讓自己嚴肅一點,正sè問道:“說!什麼東西?”
雲飛煙也不再隱瞞了,直接開口說道:“一本論語,朱朱說那東西事關重大讓我好好保管。我把它藏在我睡的那張牀鋪下面的一個暗格裡了。鑰匙就在我脖子上掛着的,你拿去吧。”
蔡絛也不客氣,趕緊去雲飛煙那裡將鑰匙拿到手中。然後親自騎馬去了雲府。
雲府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蔡絛在幾名護衛的簇擁下和童文直奔雲飛煙的閨房。到了閨房裡面蔡絛趕緊跑到雲飛煙的牀鋪跟前,根本不用蔡絛掀開那牀鋪的木板,樑薪並沒有將那木板恢復。暗格打開着,黑鐵盒子也打開着,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蔡絛心中一驚,當即下令:“立刻回去徹查,看看雲府的人是不是都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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