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獨孤遠言語,諸侯國君王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燕陳兩國不聯盟,五國伐宋尚可期!
有陳國在東面牽制宋國,晉國制衡燕國,西面三國伐宋滅燕,輕而易舉,這會兒,大家好像已經看到五國之軍,雄姿英發,馳騁在燕宋土地上。
李釗心中暢快,意氣風發走在前面引路,笑呵呵道:“陳帝,林楓與林疏影狡詐陰險,爲利益不擇手段,何況燕宋數百年前,出自一脈,自然不會真心與陳國結盟了。”
安排獨孤遠坐在趙帆身邊,李釗回到中央位置坐下,端起酒杯道:“諸位君王,大家起身敬陳帝,歡迎陳帝加入,五國伐宋,大家有共同利益,理應聯手對付燕宋。陳帝,喝下這杯酒,鄭樑趙陳晉就是盟國了,會盟結束,馬不停蹄滅燕伐宋。”
在場之人,趙帆因與衆人利益不合,顯的格格不入,五位君王起身時,趙帆置若罔聞,獨坐,矇頭飲酒。
“喝!敬陳帝!”
趙柯,柳文龍等人起身,起身道。
獨孤遠亦起身,端起酒杯滿飲而盡,掃了眼諸位君王直嘆,鄭國酒雖好終究太淡,不像燕酒厚重。李釗及諸王伐宋滅燕,連口頭上都不許諾陳國利益,看來五國伐宋結束,陳國若想得到實際利益,恐怕難上加難。
還是林楓公平,兼顧三國利益,對他有更多吸引力。
五國君王飲酒歃盟,李釗掃了眼諸位君王,興致勃勃道:“今日六王齊聚,本王亦不吝嗇,馬上安排鄭國美姬出場,若有入諸位君王法眼者,各位大可帶回行魚水之。”
想到五國伐宋滅燕,鄭國有機會收回邙山故土,想到今日榮登盟主,李釗有點春風得意籤歌逐,似乎忘記了自我。
“有請名姬佳人出場!”李釗示意下,旁邊靜靜侍候的侍者,扯着嗓子高聲一喊,聲音遠遠傳出。
諸位君王聞聲,馬上變的不淡定起來,紛紛昂首,翹首企盼,晚宴氣氛被推到高峰。
“哈哈哈,李兄,你做盟主,此事,甚合大家心思!”
“對啊,往年對鄭國佳人美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千里迢迢進行而來,卻讓大家敗興而歸,今年,終於可見識廬山真面目了。”
“嗯,太難得了。”
不管五年前參加過會盟的柳文龍,還是獨孤遠,或者,近年來,登上皇位的趙柯,北辰穹,無不興致高漲。
終於,在諸位君王翹首期盼中,先前普通歌姬全部撤去,十名嬌豔如花的女子,抱着各色樂器走出來。
九人之中,中間一名女子衆星捧月般,屹立其中,灑脫飄逸,溫婉似水,看得人,恨不得直接上去一親芳澤。
女子一襲縞素襦裙,白玉無瑕,容貌算的上乘,婷婷倩影,在篝火照耀下,渾身散發着溫潤光芒,一下子吸引了衆人目光。
衆人目光直愣愣看着女子,儼然沒有平時帝王威嚴,儘管掩飾很好,卻依然有點浪子習氣,不過衆人皆如此,誰也不會笑話誰。
“盟主,你不地道了!”趙柯撇撇嘴,戲謔的道。儘管身爲皇上趙柯也立了皇后,還有六七名嬪妃,但看到鄭國女子時,心中依然有點激動。
鄭國地處中原,與西北之地的北趙,截然不同兩種環境。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鄭國女子雖不像江南女子溫婉,精緻,柔情似水,卻也玲瓏剔透,妧媚可人。
趙柯身爲男人,又是北趙皇帝,年少有爲,風流倜儻,目光看着眼前美女,自然免不了動心思。
然而,旁邊還有四位虎視眈眈在場,皆對女子表現出垂涎之色,他若強行道出心意,勢必會讓幾人懷恨在心,縱使抱得美人歸,卻不利於與五國團結,聯合伐宋滅燕。
因此,趙柯有點鄙視李釗,認爲李釗身爲盟主,卻過於小家子氣了。
女子舞姿若夢,飄然清逸,舉手投足中,並不妖嬈豔麗,卻是人面桃花相映紅,讓人覺的清麗脫俗,心中憐香惜玉之情。
李釗聞言,掃了眼諸位君王神色,笑呵呵道:“趙帝,此言差矣,寶劍贈英雄,才子配佳人,趙帝才華橫溢,若鍾情與餘瑤,大可帶走她,不必考慮在乎諸位君王態度,鄭國雖不像楚蜀等南方國家,美人如玉,隨處可見,但鄭國也不缺美女,因此,本王保證,大家絕對進行而來,盡享而歸。”
初登盟主之位,李釗地位並不穩固,卻能利用女色,收攏諸位君王心思,轉而支持自己,李釗不會有任何憐惜,與窈窕佳人相比,他更喜歡萬里江山,江山永固。
蘇沐輕旋轉身,落英繽紛,桃花飛舞,映襯着她如玉般晶瑩美麗的臉頰,風吹起她素白的長衫襦裙,長長的秀髮隨風輕舞,恍如出塵的仙子般,清麗脫俗。
“既然這般,盟主,你就不要掉着大家胃口了,一股腦全帶出來吧。大家選擇鐘意之人,美酒美食美女,豈不快哉!”聽聞還有佳人出場,大家皆可抱得美人歸,北辰穹心中也微微亢奮起來。
趙柯鐘意的女子,他縱然有心爭奪,卻也要顧及晉國利益,避免與趙柯直面發生衝突。
這會兒,面對鄭國美酒美食美女,他更鐘情於美女。
李釗沒有猶豫,啪啪手掌,歌舞停止,九位女子姍姍退去,唯有先前被趙柯相中女子,站在篝火旁,同時,又有四名女子,舞步輕盈,姍姍走出,五女會聚,並列站在一起。
諸位君王興意勃勃,目光頓時被吸引了。
這四位女子,容貌不輸於先前佳人,皆爲毫無挑剔,輪廊分明,姿色出衆之人。
此時,獨孤遠率先開口,朝着李釗及衆人道:“盟主盛情,本王就不客氣了,若諸位沒有異議,本王希望旁邊紫衣女子,可以與本王遊湖泛舟,吟詩作畫!”
不論心中有何想法,獨孤遠言語卻也說的冠冕堂皇,絲毫不見縱情聲色之意。
畢竟是君王,大家本身修養不錯,何況,暗地裡與宋燕結盟,只待趙鄭樑三國激戰,此刻獨孤遠心中,已經暗暗把鄭國當作囊中之物了。
十年,或許僅需要五年,腳下這片土地就要易主了,下次,再來鄭國時,他興許就是鄭國之主了,所以,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喜好。
“陳帝,目光刁鑽,毒辣,不愧閱女無數,一眼就相中五女中翹楚。”李釗起身,對獨孤遠嘖嘖稱讚。
作爲帝王,自古沒有鍾情於一人者,什麼帝王本色,像獨孤遠這般犬馬聲色,毫無志向的君王,與老色鬼有何區別。
然而,李釗自然不會說出,紅顏禍水,美女誤國的例子不在少數,像獨孤遠與北辰穹,兩人看起來多有亡國潛力。
旁邊始終正經的柳文龍,外界傳言,乃色中惡魔,愛美人不愛江山,後宮粉黛無數,這也是鄭樑兩國同時變法,鄭國興起,樑國日漸衰落的因素。
因此,在李釗眼裡,諸位君王表現的越急色,他越高興,更期待諸位君王,榮獲佳人,每日君王不早朝。
“陳帝,本王也鐘意紫衣女子,雖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但你可奪我江山,卻不能與我爭搶美女佳人。”極少發現的柳文龍,在獨孤遠選中鐘意女子時,也發言了,有與獨孤遠爲紅顏,爭得面紅耳赤的衝動。
那句可奪我江山,不能與我爭搶美女佳人,更表現出對紫衣女子喜愛。
衆人聞言皆笑,暗歎,這柳文龍上了年紀,卻依然本心不改,難怪樑國國力江河日下,漸漸淪落的與晉國相似了。
“樑帝,先到先得,本王曉得的你喜好,今日,你就不要與我爭搶了。”獨孤遠道,隨即轉身向着李釗道:“盟主,若紫衣女子肯與我返回陳國,五國伐宋滅燕,陳國砸鍋賣鐵,爭取出兵十五萬。”
言畢,獨孤遠神色傲嬌的瞥了眼柳文龍,暗歎,你丫跟我裝,這會兒,陳國出兵十五萬,你丫若繼續裝下去,就也出兵十五萬吧。
“陳帝,你欺負樑國無人嗎?”柳文龍忿忿不平,冷着道:“哼,樑國出兵二十萬,由邙山直攻宋國,樑國與宋國正面爲敵,你幹嗎?”
獨孤遠與柳文龍皆在演戲,就因美女大打出手,獨孤遠不想讓人察覺與燕宋結盟,柳文龍不想過早暴露樑國實力。
何況樑國出兵二十萬,與趙鄭兩國聯合伐宋,定然會有收穫,甚至出兵越多,收穫越大。
李釗看着兩人劍拔弩張,掙得面紅耳赤,心中得意,單單樑陳兩國就合計出兵三十五萬,算上鄭國十萬,北趙二十萬,六十萬大軍伐宋滅燕足矣,還是在沒有算上晉國傾舉國之力一戰的情況下。
越想越覺得五國伐宋滅燕勝算越大,爲防止獨孤遠與柳文龍因爲女人,影響五國聯合,李釗及時站起來,阻止道:“陳帝,樑帝出兵更多,所以,凌霄就歸樑帝了,你覺的呢?”
“哼,看在無法聯合對抗宋國的分上,我退一步,但紅衣女子必須歸本王。”獨孤遠不甘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