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羣混蛋,你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嗎?”
咆哮的聲音幾乎能將整棟樓都震塌。
小弟們看着自己的主子發這麼大的脾氣,一個個臉色如同踩到一坨便便難看。
“少爺,這個,這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呢?”
“對了少爺,聽說一家美國人新開了一所會所,清一色的大洋馬,今晚上我們領你去?”
雖然很難受,可究竟是自己的主子,他們這些個跑腿的只能用各種各樣的東西,來誘惑安撫他們的主子。
至於他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估計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混蛋,老子今兒就看上這個妞了。你們誰要在多嘴,回去等着刑堂受罰吧。”
無規矩不成方圓。
大到社會人類的構成,小到一家一戶,都有自己的規矩。
斧頭幫好歹也算是一個大幫派了,自然有自己的幫規。
葉凡敏銳的感覺到,當白癡青年說出刑堂這樣字眼的時候,他的小弟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一下子,在沒有人敢說什麼話了,畢竟是跟人家混飯吃的。
看着小弟們一個個都不吭聲,白癡青年重新露出了笑容,他很欣賞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這就是權力的味道。
葉凡不由好笑:“果然是膽從色邊生啊,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可以這麼有勇氣。”
白癡青年得意洋洋的看着葉凡:“小子,給你三個數,如果你不出去,老子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這個時候的他完全忘記了,不久前的惶恐害怕。
對於這樣的人,葉凡也不知道是該爲他老爹值得開心呢,還是該當成一個笑話。
雖然白癡青年,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葉凡邪笑道:“這句話,恰巧是我跟你說的。東西一般都是滾出去的。”
白癡青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葉凡的身影已經竄了過來。
衆人只是覺得眼前一花,他們的少爺就已經被那個凶神狠狠的捏着脖子,死死的抵在牆上了。
他們的少爺,臉色已經開始發白,漸漸的有轉成紫色的趨勢。
小弟們慌了,他們不敢惹凶神,可是也不能不保護好他們的少爺。
看着他們少爺,已經開始不住的翻白眼了,他們知道他們不能再拖了。否則,少爺一旦出事,他們幾個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下定決心後,幾名小弟互相對望了一眼。
惡從膽邊生,富貴險中求,拼了。
小弟們紛紛從後背到處長短不一的匕首,朝着葉凡捅去。
起初流月躺在牀上,沒有行動,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旁觀者,靜靜的看着。
當聽見葉凡戲耍那些混蛋的時候,她的心竟然破天荒的涌起了開心的感覺,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很棒。
她心裡不停的在想這或許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直到匕首泛着的冷光,掃過她的眼前時,她才反應過來,這羣人竟然在醫院就敢行兇。
流月的暴脾氣上來了,被人打饒甜蜜的回憶,是最不可以饒恕的事情。
躺在牀上的流月,不知道從哪裡涌出一股力氣,單手支着牀鋪,一個飛踢,直至掃向圍攻葉凡的三名小弟。
雖然流月現在身體很虛弱,可是在虛弱的老虎也是老虎,你不能把他當成病貓。
流月踢出去的腳,速度很快,力道也很足。
直接將三名小弟紛紛踢飛到牆角,一個個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葉凡轉過頭看着,只因爲踢出一腳就有些冒汗的流月,顧不得手裡的白癡青年。
捏着脖子的胳膊,狠狠地用力撞向後面的牆壁。
然後鬆開了手,趕緊抱着因爲一下子消耗體力過甚,險些暈倒的流月。
至於那名白癡青年,則沿着牆壁,緩緩癱倒。
只不過從來腦後面,一些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這才醫院那雪白的牆壁上,顯得格外耀眼。
不過此刻沒有人注意這些,就算想注意,也注意不起來。
葉凡摟抱着流月,小心翼翼的將她平放在病牀上,很是細心的講被子輕柔的鋪在流月的身上。
流月眼神火辣辣的注視着葉凡問道:“你還給睡鋪過牀?”
心思不在這上面的葉凡,一愣:“啊,你說什麼?”
流月轉過頭,不再看葉凡,只不過她蒼白的臉,竟然很紅很紅,而且都紅到了脖子根上。
聲音更是小的蚊蠅聲:“沒,沒說什麼?”
一向以冰冷著稱的流月,竟然露出了小女兒害羞的神色,這將葉凡的小心肝挑動的一愣一愣。
看着流月的神態,葉凡略一思索就明白什麼意思。
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樣道理的葉凡,自然不會浪費這大好的時機。
藉着掩被腳的機會,悄悄的俯下身子,趴在流月的耳朵旁,輕聲的說道:“我只爲你鋪過牀,你喜不喜歡?”
有的時候男女之間恰到好處的挑逗,更能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
深諳這個道理的葉凡,早就將這種手段玩的出神入化。
此刻流月的心跳極速加快,就連葉凡都感覺到了,那股熱量。
“還要在加把火啊!”
葉凡帶着蠱惑的聲音,輕聲道:“你喜歡的話,以後我都給你鋪牀好不好?”
流月何曾受到過如此的挑逗,直接一拉被子,將自己的頭蓋住,甘做一頭鴕鳥。
葉凡沒有在繼續追問,沒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因爲他同樣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
此刻葉凡蠻有一種成就感的,試問誰能讓一座冰山,展露小女兒笑顏?唯有他葉大官人是也!
解決了心上人的問題,也該順手解決一下垃圾了。
葉凡走到癱倒在地昏迷不醒的白癡青年旁邊,照着臉上就是一腳。
白癡雖然可憐,但是還達不到葉凡可以放他一馬的地步。
處於昏迷狀態的白癡青年,被臉部刺痛給疼醒。
接着驚天鬼嚎聲,響了起來。
本來還躲在被子裡的流月,一下子拉開被子,她確實很好奇,好奇畢竟是所有人的天性。
葉凡轉過頭邪笑道:“怎麼我的小月月想給我答案了?”
一聽這話,流雲立馬轉過身背對着葉凡:“沒有,剛纔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哦,沒什麼,不過我親愛的小月月,我要處理一下垃圾,這是限制級的所以沒事最好不要轉過頭呦!”
流月似乎賭氣道:“不轉就不轉,你當我喜歡嗎?”
“我家小月月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流月這下鬱悶了,什麼叫越來越有女人味了,人家本來就是女人好不好?還有什麼小月月真的肉麻死了,簡直能掉一地渣了。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葉凡絕對想不到,冰山一樣的流月此刻竟然在想的問題是‘究竟喊我流月好呢?還是小月月好?’
不過就算葉凡知道了,葉凡也只能說一句‘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來做總結。
哀嚎聲還在繼續。
“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雖然整個樓道都響徹這個聲音,可惜的沒有人敢過來,因爲他們都被斧頭幫的人給打招呼了。
相比起黑澀會性質濃厚的斧頭幫來說,這些病人,更多的都是平頭老百姓,他們無權無勢,只能選擇明哲保身。
這就是現實!
葉凡蹲下身,黑色魅影悄然滑落。
那幽冷的縫紉緊緊的貼在白癡青年的脖子上,讓大喊大叫的白癡青年,瞬間住了口。
他是白癡不假,但好歹也有一個混子頭的爹,他自己至少也對一些砍砍殺殺的武器有些瞭解。
他知道貼在他臉上的這把匕首,絕對可以輕易的要了他的小命。
攸關生死之際,他不敢觸怒匕首的主人。
葉凡用魅影的輕輕的拍打着白癡青年的臉蛋,笑眯眯的說道:“現在,我問你答,若是我不滿意,就會在你臉上劃一刀,你明白了嗎?”
“哥,哥,我明白了,您,您問,我保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