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空間都變的寒意凜冽,李傳福的臉色變的十分急躁:“流月退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戰天同樣一臉戒備的悄悄側身擋住葉凡進攻的路線。
葉凡嘴角散發笑意,只不過着笑意如寒冬般陰冷:“你剛纔說的話,我沒有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李傳福大急:“流月,我命令你立刻回去,不準說話!”
戰天同樣不停的打着眼色,他身邊這位傢伙可不是善男信女,而李傳福更是清楚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男孩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如果將他惹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光想想國家在非洲的多年的經營,絕對有可能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而且更可怕的事情,凡是挑戰他尊嚴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去。做爲流月的長官以及長輩,於私於公他都要保護她的安危。
流月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眼神充斥了一片灰暗,如同殺父仇人一般死死盯着葉凡,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將所有的聲音都已經隔絕。
流月一字一字的說道:“從今以後,不論你身在何地,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葉凡收起了笑容,眼神冷酷無比:“這是對我的宣戰嗎?”
流月死死的握緊拳頭,帶着滿腔的怒火:“是!”
她恨死了眼前這個人,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不管做什麼,從上學到參加工作,她都拼了命要求自己都要求做的最好。而現在自己不但被一個看似大學生的少年打倒,還被對方羞辱,這讓一直驕傲無比的她,無法接受。
李傳福着急無比的擋在流月面前,看着葉凡:“這只是一個誤會!”
戰天也在一邊輕聲的喊了聲:“葉凡!”
而葉凡神色無比冷酷的看着李傳福身後的流月:“我接受你的宣戰,挑戰Ragi的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那麼你的代價就用這個代替吧!”
戰天伸手就去抓葉凡,不曾想只抓了一把空氣,他清楚的看見,葉凡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舉起,對方的小命,隨時可能不保。
李傳福已經任命的閉上眼睛,就算葉凡當場將流月斬殺,他也不能說什麼,甚至連阻止的能力也沒有,事後,自己還只能憋屈的說聲殺的好。
“葉凡,你們在說什麼?”寧卿那空靈的聲音想了起來。
戰天長傳一口氣,謝天謝地,終於來了,他覺得葉凡貌似很重視寧卿,雖然只是初識,可是這個世界上一見鍾情的事情還少嗎?
戰天只能賭一賭了,拼了:“卿兒,這裡有個美女受傷了!葉凡在給她做治療。”他以她對寧卿的瞭解,只要有人受傷就一定會出來制止的。
果然,聽了戰天的話,寧卿趕忙從車上下來說道:“葉凡你先扶着別動,我後備箱有醫藥箱!”
葉凡的匕首剛好落在流月的脖子上面,只在一毫米就可以輕鬆劃斷那如天鵝般悠長的白頸。聽見寧卿的話,只能收回匕首,瞪了一眼戰天。
戰天被葉凡瞪得冒起了一層密汗。
葉凡趁着寧卿去醫藥箱的空檔,輕聲說道:“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如同螻蟻一般,你連向我宣戰的資格都沒有!”
流月的眼眶已經出現了淚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渾身顫抖不已。
她沒有去反駁葉凡的話,剛纔那一瞬間,她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她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自己的確沒有資格挑戰他。
從頭到尾她如同小丑一般,此刻的她,顯得那麼蒼白無知,同樣也無助。緊緊靠在李傳福的後背,哭的一塌糊塗。
李傳福清楚的聽見葉凡的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感受到背部越來越熱,心裡默嘆一聲:“流月啊,,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已經將你的雙眼矇蔽了,讓你看不清自己了,希望這一次打擊能讓你清楚的認清自己!”
寧卿拿着醫藥箱,氣喘噓噓的跑到流月身邊,一看場面楞道:“發生車禍了嗎?”
滿地的碎渣,破碎的車門,受傷的女士,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場車禍現場。
葉凡隨意的點點頭:“恩,剛剛發生了車禍,上者就是她!”朝着流月努努嘴。
寧卿趕忙上前,先是全身看了下,然後對着流淚的流月安慰道:“沒事的,都是些擦傷,上點消毒藥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來先讓我給你處理傷口!”
說着不管流月願不願意,自顧自的準備期各種消毒包紮的工具,然後及其熟練的操作起來。那熟悉的程度,比專業護士還要專業。
一旁看戲的葉凡,見到這套熟悉流程,張大嘴巴:“這麼熟悉?”
戰天討好般的說道:“你不知道這都是卿兒自己學會的!”
“自學的?”葉凡有些不解。
李傳福接口道:“有記錄的綁架案7起,刺殺案7起,謀殺9起!沒辦法誰叫他有個富可敵國的父親!”
葉凡聽了這組官方數據不由的咂舌,也明白了那句自學的含義,對着正在認真包紮傷口充耳不聞的寧卿,心裡涌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應該是個天使般的女孩吧?”
當寧卿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高興的拍手說到:“沒有問題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說着掃視一圈問道:“肇事車輛呢?”
所有人眼神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葉凡,而葉凡很淡定的說道:“跑了!速度太快,追不上!”
戰天在寧卿看不見的地方,豎起一箇中指:“這睜眼說謊話的本事真厲害,你呀不看看這車流只有40邁的速度能叫跑的不見影?”
李傳福眉頭也是一跳一跳的:“這謊話說的,可真的不咋地!能信你就見鬼了”
寧卿聽了葉凡的話,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噢,原來這樣啊,沒關係反正有監控,讓交警處理就好了,我先領她去換件衣服!”
說着就要拉着流月往回走,流月身上的衣服確實不能見人了,很多地方都已經走光了。流月看着李傳福,李傳福點點頭,示意可以,流月這纔跟着寧卿走,當進大門的時候,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葉凡,恰巧葉凡也正看她。流雲心裡發誓道:“我一定會加倍償還今日你給我的屈辱的。”
現在只剩下三個大男人,跟一個僞造了車禍現場。李傳福看着寧卿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依照他目前掌握的情報,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相反,他的標籤是殘忍嗜殺。可今天完全推翻了,以往情報的顯示。
李傳福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悄悄的看了一眼葉凡,發現葉凡正在盯着已經消失的寧卿背影,心裡一陣大喜,能讓人做出性格上的改變,除了感情還有什麼?
戰天擠眉動眼的朝着葉凡說道:“唉,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
葉凡轉過頭冷冷的戰天:“趁現在我們來算算剛纔的舊賬!”
戰天戒備的說:“你想做什麼?暴力男?”沒錯短短半天,他已經出手多少次了,說是暴力男是好的,破壞王更爲切實!
葉凡沒有搭理,鬼魅的身影晃動,戰天見狀咬咬牙閉上眼,打算硬抗一下,沒曾想只感覺屁股上捱了一腳,睜開眼發現葉凡正一臉笑意的看着他,戰天鬆了一口氣,這表明葉凡沒有生氣,還是把他當朋友的,隨即也爽朗的笑了起來。
李傳福聽聞笑聲也跟着笑了起來,葉凡問道:“笑面虎你笑什麼?”
李傳福說道:“我在想,如果世界上真的沒有了Ragi是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說完所有所思的看着葉凡。
葉凡低下頭思索了一下,收起臉上的表情,頗爲嚴肅的說道:“Ragi不可能消失,但是葉凡始終是華夏人。雖然他沒有見過他的親生父母,但是落葉歸根,血脈始終大於天,不是嗎?”
李傳福沒有想到得到這個答案,也同樣收起笑容,眼神灼灼的盯着葉凡:“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嗎?”
葉凡認真的點點頭:“你可以相信!因爲我是華夏人!你可以將他當成我的誓言!”
這麼長時間的見面,李傳福頭一次朝葉凡伸出手:“歡迎你來到華夏!”
葉凡同樣第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頗有些自嘲的說:“你是第一個跟我握手的人!”
李傳福哈哈大笑道:“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葉凡一愣,同樣哈哈大笑起來,戰天被弄的莫名其妙,但是受影響也還是笑了起來,三個男人在這個華夏的午後,笑的無所顧忌,笑的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