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裝傻,不過看樣子的確對這裡很多事都一無所知,這樣倒也不是壞事,不過這次欠你一個人情,就當是還了。”
一場大戰後驚心動魄,兩人還有些微微後怕,只是彼此自然不會承認這份恐懼,馬林更是轉移話題,盯着秦濤沉默一陣後,將身邊家族專用的信鴿上綁着的文件遞給了秦濤。
這是一種不知名的黑色鴉鳥,只是外形上和普通的烏鴉區別巨大,拋開生殖隔離不說,很多品種想要延續幾乎只能尋找相近的生物進行延續後代。
而糟糕的是因爲時代發展迅速,哪怕提供了很多馴養尖端技術,因爲古武的興起還是讓偷獵者這個職業起死回生,許多保護動物滅絕的原因也在這裡。
正因爲相似的物種都已經從地球上消失,想要雜交培育幾乎都是奢望,保護意識無法跟上,自然只有死路一條了,而如今妖族和人類之間的矛盾也從這裡產生了分歧。
哪怕有一部分敗類,但天性上接近野獸甚至完全可以一同生活的大部分妖族,幾乎是從心眼裡憎恨人類。
成立天妖盟看似只是守住最後的一點可憐血脈,實際上他們的打算就算是華夏官方也未必知道了。
“這隻鳥不錯。”秦濤微微一笑,看到內容之後頓時沒了玩笑的心情,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就在處理最近手頭上麻煩的時候,秦家已經內定了龍門大典的人選,嚴格意義上來說除了另外幾個形同虛設的名額,幾乎外人沒有資格再參與。
至於過程中秦凌風和秦艾自然是過關斬將,鑑於其家族特殊性,幾乎是海城和其他分族乃至京城內的本宗,都發展相差無幾的存在,秦天問也敲定了行程,加深了兩個城市之間之間的互通,其意圖也是一目瞭然。
“可以了,兄弟,雖然你現在沒什麼活路可言,好歹能讓他們做到這個地步,在這鬼地方可是頭一次,這次反水的事情就別怪我們不講信用了,我們馬家一向是要臉的,只是我們也要命,所以只能不要臉一次了。”
坦誠的語氣和接近無賴的表達方式,倒是讓秦濤胸口的氣憤頓時煙消雲散,的確,這一次若是沒有馬林的練手,自己或許還是有信心解決白嶽這個禍害,只是自己付出的代價肯定更多,甚至超出自己的承受極限,而鯊魚這個變數可能讓事情隨時失控了。
“沒毛病,原本我是打算問問你這件事,不過大家心裡都有數,我也只是吃着陸家這口飯,暫時寄人籬下,等沒了這層關係之後,你們斗的死去活來也和我沒關係了。”
商場如戰場,見面亦仇人,只是能這樣面對滿談笑風生,足以證明秦濤不是故作新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代入所謂的豪門爭鬥之中,所以能開心的玩這麼久,也只是自己願意罷了。
“我想要走,沒人攔得住我,但現階段也是僅此而已,想要弄跨越一個家族還是能量有限,這點不用你來提醒我,馬林,大家做好該做的事吧,只要你們這時候別隨便站隊就好,當然我也比較討厭太中立的人,會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瞬間突來的煞氣,讓黑鳥展開雙翼驚恐的飛走,看着眼前這上一刻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男人,馬林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爲什麼秦家的人減少出面,爲什麼很多關係和人在微妙的改變着,爲什麼就算是那個沈家,最近都改變了延續數百年的規則。
“我也是一樣,其實誰都不太乾淨,秦濤,咱們祖上是幹什麼的,我想一般人的確查不到,對你們家那個小神童來說,估計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有什麼儘管招呼我好了,我完全懂你那句話的意思。”
馬林的表現顯然心有不甘,只是同樣作爲血性的一代,願賭服輸同樣是遊戲規則,既然自己提供的信息的確不夠秦濤看重的,又何必恬不知恥的請求對方放過一馬。
更何況他的家族也沒到惶恐自危的地步,一切都是試探,也只是試探而已。
“生意,這種事其實我一點都不關心呢,只要有足夠的關係和資源,可以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好了,這些家主雖然不少人可以登頂靈動境,但皇者也就是他們的極限了,爲什麼被限制修爲,恐怕這些老傢伙永遠都不會明白。”
蔑視,傲慢,秦濤的風格一向如此,當然老一輩如陸家老祖這般深不可測,自己的確是黑不得,但那老爺子同樣在權勢和金錢上耽擱了不少時間,不談荒廢或是一無所獲,起碼距離完全追尋的大道,還是完美的劃開了距離。
“我累了,所以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我們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擁有的基因的人都可以引發共鳴,所以妖族之間解決問題就簡單的多,那個酒吧老闆,也只是生不逢時罷了。”
直到獨自帶着最後鯊魚丟出的手繪地圖,秦濤都感受到了馬林口中的那個耳目一新的世界,看來最接近天妖盟的肯定就是馬家了,只是彼此之間絕不是上下級那樣的關係。
自己的祖父和其他人處心積慮也想要隱瞞真相,足以證明秦家和妖盟肯定是競爭關係,但也應該不僅僅如此。
至於鯊魚,或許這纔是馬林口中的交換條件真相,中了他們的跟蹤儀器,被找到肯定是遲早的事,而吸收了那麼多基因突變到無法預想的地步,換做是自己,秦濤肯定也不會跑去李思琪和馬依依所在的地方了。
挾持人質的確很管用,但放在如今的局面,恐怕馬家即便抱着犧牲掉一個重要成員的代價,也絕對會以活捉那個突變體爲主了。
至於李思琪這邊,說句難聽的,李家既然落魄成這樣,家主秦濤也見過一次,實力不俗但已經完全沒了鬥志。
面對白嶽的威脅安然就範,至於爲什麼沒有人願意再搭手幫他們一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陸雪晴的父親那樣好運,和秦無絕一樣實力過硬又骨子裡無比善良的人更是不多了。
秦濤就自問沒有繼承父母的商量,他的內息如今只剩下仇恨和變強,哪怕將來會成爲自己的心魔,大道上的阻礙,爲了討回尊嚴也在所不惜!
“果然在這裡,所以……和我回家吧,思琪,還有這個丫頭也順便待在集團幾天好了。”推開昏暗的木門,果然在廢棄城區的另一個不起眼角落,秦濤通過地圖很輕鬆找到了被困住的女秘書和小蘿莉。
前提還是有地圖的引導,否則就算是陸雪瑾黑進對方系統都無從捕捉了,鯊魚現在幾乎完全捨棄了科技手段,茹毛飲血都不在話下,依賴高科技的現代人軟肋正在此處。
所以最初秦濤站在湯臣一品和陸雪晴相認時,腦海中毫無自卑感可言,纔會在對方心中乃至閨蜜的眼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唔,我什麼時候回……爲什麼不是集團,現在我還有很多會議檔案和計劃需要整理,沒時間和你開玩笑。”女人微微發怒,卻怎麼看都只是嗔怪。
說起來,秦濤日常最大的樂趣是和陸雪晴頂嘴,只是適當的時候給對方一些餘地,畢竟兩個人都是骨子裡好強的主,而李思琪只會因爲特定的原則問題較真,本性依舊步伐天真,這種滲透到骨子裡的甜美,任何一個男人體會到都難免爲之融化。
“你撒嬌的方式,還真是與衆不同……好了,現在我還抽空和你的父親談了一會,我想你肯定是因爲驚嚇過度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不過白嶽已經被我解決了,起碼一段時間李家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看着秦濤自說自話,李思琪終於發覺自己的身上接近泳裝的規模,只是大量的紗布剛好影響了衣物穿戴,看着秦濤身上濃郁的重要氣息,各種蛛絲馬跡,臉色頓時竄動紅起來,嫩白的手臂無處安放,扭捏的模樣和平日裡幹練的形象判若兩人。
“小琪,這個小夥子人不錯,以後我們和陸家來往也就更放心了,這次多虧他我們才能拜託白嶽的控制,至於苗疆那邊接下來的麻煩,你們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們這些大人來搞定。”
李思琪的父親平時也算是不苟言笑,結合之前的安排來看甚至有些不近人情,而在此時卻變爲了一位慈父,女秘書擡頭時第一反應卻不是感動,而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只見李父的臉上赫然掛着幾道彩印,眼看是被揍的不輕,怎麼解釋都顯得力不從心了,就連剛纔的溫情一刻都多了幾分滑稽意味。
“總之,你們年輕人說會話,我就不打擾了。”尷尬的帶上房門,屋內裝飾和李家完全是兩種風格,大氣而狂野,也無數不彰顯一種接近暴發戶的氣質,李思琪顯然因爲尷尬的會面而忐忑,卻在下一秒莫名鼓起勇氣抓住了秦濤的手臂。
“秦濤,我想這一次你爲我們做的已經超出了很多,雖然已經猜到了你的回答,但我還是希望你這麼做,不只是爲了阿晴和我的關係……”
清晰的表達能力,跳躍而不失章法的思維方式,秘書的能力因爲古武者的誕生,地位也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