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秘密,我並不知情,否則現在也不會留下你的這條狗命了。”風輕雲淡,秦濤沒有將人命放在眼中,對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懾而不殺。
被誅心之人,如同行屍走肉。“你從後天打下基礎,有今天的成就不易。”
“你,快住手!他可是你我的長輩……如果不是當年你觸犯我秦家的底線,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了,你應該知道,殺掉內族有德望的長輩是什麼後果。”行事如風,快人快語,秦艾一副小太妹的模樣,倒是頗得男人喜愛。
沒有家族爲盾,恐怕沈立這樣的色胚也不會放過她的美色和完美身段,何況只是表面作罷,貪婪和慾望無限膨脹之後,就算是秦濤也預料不到他野心的盡頭在哪裡。
只可惜。
“再進一步,我就能聞到你身上的臭味了,沈立。”沒有多餘的廢話,實力就是最好的宣言,手握對方的顱骨,儘管血肉還沒有完全剝離,都只是時間問題,秦濤很清楚對方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秦家內部出現的風暴,纔是最讓人忌憚的源頭所在。
“不……不!我沈立要做人上人,族內稱王,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只留給我這麼點家產,簡直狗眼看人低,我不服!”限制,也可以說是約束力,在秦濤的認知裡,眼前沈立這幅模樣,怎麼都不像是一個人了。
尖牙利爪,當然只是一種骨骼無法承受後的畸形蛻變,短時間維持似乎不難,長時間持續,恐怕他自己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
就像海城內數以百計的生物研究所一樣,表面上開發藥物,實際上對小白鼠的試驗,已經到達喪心病狂的地步。
甚至殺死這些試驗物品都是大過,會被直接開除,甚至是爲了保護機密直接暗殺掉。
畢竟研究人員一旦心軟,看到實驗對象痛不欲生的模樣,殺死對方反而是最好解脫,這樣卻和城市乃至科技發展背道而馳。
所謂的尖端科技和基因技術,正是再這樣無數的犧牲和鋪墊下誕生的。
所謂扮演仁者身份的陸家,也只是利用了這些研究所鋪墊的基礎,避免了一些不人道的方式,依舊保留了殘酷的製藥方式。
所以其他國家出現的基因危險傳聞,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正如小白鼠可能暴走變異一樣,眼前的沈立就是最好的證明。
“哼,邪門歪道。”秦磊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固然沈立眼下的樣子不太好看,活像是遊戲裡常見的怪物和喪屍,可他這個提供藥物的元兇和慫恿者,同樣罪大惡極。
哪怕是過去還曾經乖巧文靜的堂妹秦艾,如今的能量也深藏不露,氣的流動也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秦濤終於明白,爲什麼東南王可以叱吒風雲多年。
說白了,境界本身不是絕對的約束力,就像是軍官等級和具體的作戰能力一樣,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是在一些特種兵種裡還是適用的。
古武者還是普通的武者也好,格鬥還有實戰能力也罷,包括煉氣的掌握,都是站在人類最前沿的。
只可惜遇上真正高手,甚至是從另一個維度進行修煉的傳承者,他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當年他的老爹秦無絕那麼囂張那麼牛逼,很大程度還是因爲家族資源的優厚。
可以說既然沈二爺這種叫哄哄的惡犬隨處可見,讓他們混淆視聽也挺好的,只是核心力量終究還是在這些家族手中。
他們的族人經商,從政,參軍,還是各種發展方向也好,都只是散枝落葉的一種形式罷了。
“難怪如此有恃無恐,現在秦凌風,恐怕已經踏入先天境多年了,就算是你,也有五宗三層,隨時可以晉升四層的把握,這也不會是你的極限。”入木三分,洞察以觀全局,秦濤一番話,說的短髮大小姐也爲之動容。
雖然境界修爲不是絕對,只是行家自然懂,很大程度可以窺探出修行的天賦,背後資源,乃至努力程度了。
小層次的突破,更是沒有絕對界限,如今的秦濤是先天二重,但不敢說自己隨時可以突破三重,秦艾因爲底子深厚,積攢的炁幾乎可以支撐自己一路突破下去,只可惜彼此之間的能量雖處於同一個領域,質量卻是天差地別了。
“你明白就好,我們願意和沈家短期聯合,正是因爲清楚你的所有底細,別以爲擊敗了一個小小東南王就可以如何囂張,他那樣的所謂強者,只是外行人而已。”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秦艾對沈落星的評價不算中肯,卻十分深刻。
之所以秦磊輩分較高卻始終只是煉氣層次,正因爲其出身不高,哪怕破例進入內族也是外人,說難聽點他是秦凌風身邊資歷比較老的一條狗,但也只是一隻狗罷了。
“所以,既然你們明知道奈何不了我,幹嘛用這個廢物浪費我的時間。”秦濤冷冷注視着自己的妹妹,對秦磊的賀詞和教訓,更是顯得不屑一顧了。“還有,既然我已經不是你們秦家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拿族規教訓我?”
手下留情的,或許還是當年的秦艾,當年對方儘管沒有出面澄清自己猥褻她的謠言,但也沒有落井下石,所有的一切都是家族內部操控,哪怕她有暫時高於秦濤的修爲,也只是假象罷了。
“當年的事,應該我道歉纔對。”凌空一震,將黃木椅踢到到了堂妹身前,看似低頭退步,接下來的眼神和一切,卻讓秦艾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如果沒有那麼信任你,恐怕也沒有之後的誤會了,讓人覺得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沒有解釋,只因爲不屑解釋,如同陸雪晴質疑自己的動機時一樣,他上門來只是提出一個雙贏的方案,如果對方答應更好,就算不答應,他也不會在女總裁的別墅久留。
湯臣一品,無數人眼中地位身份面子乃至尊嚴的象徵,只要他願意,一口氣毀掉這個小區也不是什麼難事,甚至背後的開放商和集團也不敢對他實施報復。
在這座城市,只要你實力夠硬幾乎就可以爲所欲爲。
循規蹈矩的普通人,只是被自己的貧窮限制了想象力罷了。
“秦濤!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只是炫耀自己的實力,我想你已經做到了。”胸前的山川波瀾隨着心情起伏,半休閒式的緊身衣更彰顯出秦艾的魔鬼身材,有這樣一種女人,頭髮很短,但魅力卻不小。
充滿氣勢的黑色眼線和原本就英氣而不失柔美的面孔完美結合,平心而論,這個女人的魅力對大部分男人來說甚至比李思琪還要更大。
女秘書的表情也充滿着驚愕,心跳小鹿一般跳躍,不只是因爲被眼前的陣勢嚇到,如此快速的發展,更是遠遠超出了陸家原本的如意算盤。
恐怕那些自以爲是的老傢伙,真的要把腸子都悔青了!
“家族那邊我會和祖父交涉的,還有其他元老,如果你願意拋開那些芥蒂,我想回到族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我們是一家人。”聯想到某個黑暗的雨夜,老人的對話卻和秦艾的畫風截然不同,這種落差固然因爲實力產生,更讓秦濤一時有些剋制不下內心的憤恨和那股衝動。
“家人?抱歉,從我離開海城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任何家人”緩緩逼近,包房內的氣氛愈發微妙,方雁峰等人埋下頭,卻顯然沒有心情品嚐龍城酒店的絕美菜餚,就連一般人終其一生都可能品嚐不到的酒水,都失去了原本的光環。
“也許你覺得我只是小人得志,畢竟被家族除名的人,按理說都不會有好下場的,現在又給我機會回去,看上去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不過秦艾,你好像搞錯了一點。”
沒有無謂的犬吠,秦濤不是一條變強之後就發狂的野狗,他更喜歡用冰冷的語言和自身的實力,狠狠粉碎掉自己的一切質疑者。
意掃六合,心歸,擡手跨步之間,秦濤一個老猿掛印使的是一個爐火純青,如今古武的範疇十分模糊,只是招式之間,自然存在於章法。
氣化先天,哪怕還是後天境界,用的也是寸勁崩離,何況他如今還是先天境界,能號稱武宗,身心氣神一樣不缺,纔算是純粹高手。
顧蒼松和他一個照面,還不算分出勝負,彼此之間高下立判,同樣也是這一摔手間,騰出的氣浪,竟碎的秦家顏面無存,生生將那八仙桌椅扭成了團。
“與其說是棋子,你們更是任人揉捏的工具,整日嘲笑那些未入門的武者坐井觀天,殊不知自己,也是目光短淺。”一招拳勢,招招之中蘊藏玄機。
殺拳,無名無門,更不是任何一種武學,卻算是很多門派之中,不敢妄加傳授摸索,卻蘊藏莫大威力的奧義,武者若無心,難成大道。
若有心,殺意能持,便是逆天之人。
如今秦濤便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你秦艾,告訴你所有人,老子已經今非昔比,心魔殺意在我眼中,都只是形同芻狗!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好你一個秦濤,多少年無人敢這樣挑釁秦家了,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爲表忠心,這秦磊可真算是機關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