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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國的皇家陵園,堪稱世界之最。
他的佔地面積比之神州京城的八寶山還大上許多,整個被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給罩在裡面,沙塵暴什麼的都是沒有辦法進入到陵園內的,所以這陵園內的植被十分的翠綠,而且鬱鬱蔥蔥。
這個皇家陵園,埋葬着石油國的皇族。
但凡是皇族的人死了,都可以在這裡下葬。
今天哈伊姆就要被下葬在這裡,很多人都趕來見他最後一面。
哈伊姆躺在一個透明的水晶棺中,他的音容笑貌如活着一般,看起來只是睡着了而已。
皇家樂團在演奏着哀樂,來自於世界各地的權貴都十分安靜的站在各自的位置,就算偶爾有一些交談,那聲音也是十分的小。
誰都知道,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是絕對不可以失禮的。
趙純良和蒹葭在扎伊的手下的帶領下,進入到了皇家陵園內。
“與其說這是個陵園,倒不如說是個公園。”趙純良環顧了一下四周,被這巨大的陵園給震撼到了。
蒹葭溫柔的站在一旁,也沒有說什麼話。
“王爵先生,我的朋友!”扎伊張着手走到了趙純良身邊,一把抱住了趙純良,然後低聲說道,“我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昨晚怎麼了?”
“一點小事情。”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多謝王子殿下關心。”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請您一定告訴我。”扎伊說道,“我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但有麻煩王子殿下的地方,我是不會吝惜開口的。”趙純良說道。
“如此就最好了。”扎伊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要去招呼那些政要權貴,就不與你多談了。”
“好!”
和扎伊分開後,趙純良帶着蒹葭隨意的到處走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美人對於男人的吸引力還真是大,蒹葭在身側,那些各國的政要和名流對趙純良這邊或多或少的都要多看幾眼。
正所謂食色性也,趙純良對這些事情也無所謂,男人要不愛美女,那纔有鬼。
“我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蒹葭突然說道。
“什麼味道?”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一股很熟悉,但是又不該在這個地方出現的味道。”蒹葭說道。
“是什麼?”
“蠱!”
“蠱?”趙純良詫異的看着蒹葭,說道,“你是說,這裡有蠱?”
“一點點的味道,似有似無。”蒹葭微微聳了聳鼻子,說道,“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應該不太可能吧。”趙純良皺眉道,“蠱這種東西是你們苗人特有的,要是在這個地方都能有,那就有鬼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蒹葭說道。
就在這時,巴林帶着幾個人從趙純良身邊走了過去。
“巴林殿下。”趙純良出於禮節和巴林打了聲招呼。
巴林看了趙純良一眼,隨後面無表情的轉開頭,繼續朝前走去。
“這人還真是現實啊。”趙純良感嘆道,“之前扎伊想和他對着幹的時候,他還想要拉攏我,想要離間我和扎伊的關係,現在他當國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對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沒想到就連一個招呼都不跟我打。看來扎伊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啊。”
蒹葭皺着眉頭,並沒有應合趙純良的話。
“怎麼了?在想什麼?”趙純良問道。
“巴林身邊的那個人。”蒹葭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着石油國特有服侍,頭戴面紗的石油國女人,說道,“她的身上,似乎有蠱的味道。我不可能聞錯。”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石油國女人有養蠱?”趙純良問道。
“嗯!”蒹葭點頭道,“我可以肯定,之前我聞到的蠱的味道,就是從那個人身上傳來的。”
“這也不足爲奇,這年頭有錢人有權人身邊總會有一些能人異士,指不定那人是從什麼古老的典籍裡學會了養蠱的方法呢?其實自從出了上次芊芊被外人下蠱的事情,我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其實並不如我們想的那麼絕對,你說蠱只有你們山苗人血脈才能蘊養,這只是基於你的認知,大千世界,也許有的人的血脈也同樣適合養蠱呢?說不準的。”趙純良笑着說道。
“也許吧。”蒹葭點了點頭,凝神看向那個穿着石油國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身上的蠱的氣息,讓蒹葭有點不舒服。
另外一邊,站在巴林身邊的那個女人一邊跟着巴林往前走,一邊低聲說道,“王子殿下,那個神州人身邊的女人,是一個用蠱高手。”
“什麼?”巴林突然停住腳步。
“殿下不要回頭。”女人低聲說道,“如果回頭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你確定那個人是會用蠱?你們神州神奇的蠱?”巴林焦急的問道。
“嗯,而且是一個高手,她已經注意到我了。”女人說道。
“那要怎麼辦?那她會不會發現我父王身上的蠱?”巴林沉聲問道。
“國王身上的蠱,乃是我們教派的鎮教之寶,活死人蠱,那種蠱藏身於人體,任何儀器都無法發現,別說他一個用蠱的高手,就算是那什麼山苗的聖女聖主來了,也絕對不可能發現的,王子殿下小心一點即可,有我跟在你的身邊,任何蠱,都無法近您的身的!”女人說道。
“那就好,嚇死我了!”巴林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說道,“要是讓人發現父王其實沒死,那就糟糕了。”
“不用擔心,只要國王下葬,黃土一蓋,必然就會因爲缺氧而真正死去,到時候王子殿下您可就是這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的王者了,您也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我在這裡先行恭喜王子殿下了。”女人笑着說道。
“答應給你們的支援,我也一定會做到的。”巴林並未因爲女人的恭維就喜形於色,他低聲說道,“咱們的合作,雖然只是止步於資金支援,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能有更深層次的合作,貴教的蠱術,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會向教主傳達您的意願的。”女人說道。
“那就最好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下午。
整個皇家陵園外早已經聚集了不知道多少的民衆。
所有民衆都自發的跪倒在地上,面向着哈伊姆棺柩的方向不停的禱告叩拜。
“走吧,靠近一點。”趙純良拉着蒹葭走到了距離灌酒大概三四米遠的位置,然後和一羣名人政要站在了一起。
對於這些名人政要來說,趙純良的身份無疑是相當高的,不過巴林卻並未安排趙純良去更近的地方,和那些各國的代表站在一起。
對此趙純良並沒有介懷,自己對於巴林來說只是一個工具罷了,沒有了利用價值,人家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捧着自己。
就在這時,一支金黃色的小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入了皇家陵園。
那隻小鳥並未引起什麼人的注意,他撲騰着翅膀直接落在了趙純良的肩上,然後親暱的在趙純良的脖子上頂了頂。
“我還以爲你出去玩瘋了不懂得回來了呢。”趙純良笑着擡起手摸了摸惡棍的腦袋。
“咕咕!”惡棍咕咕叫了一聲。
“原來是出去獵食了,我說呢。”趙純良笑了笑,看向了遠處的棺柩。
一個負責主持葬禮的官員正站在棺柩旁不停的說着什麼,無外乎就是哈伊姆在世期間的公德,等這個官員說完話之後,扎伊和巴林兩人,以及兩個王族的長者一起走上前去,站在棺柩的四個角的位置,一同將棺柩扛了起來。
“咕咕!”本來安分的呆在趙純良肩膀上的惡棍,突然咕咕叫了一聲。
“怎麼了?”趙純良低聲問道。
“咕咕!”惡棍叫了一聲,忽然撲騰着翅膀飛了出去。
“回來!”趙純良低聲驚呼一聲,惡棍卻是不管不顧,直接飛向了那個棺柩。
一隻巴掌大的鸚鵡本不是什麼值得多館主的東西,眼下他飛向棺柩,更沒有人當一回事兒。
忽然,惡棍猛的一個俯衝,啪的一聲落在了棺柩上。
惡棍的力量趙純良是親自體驗過的,這一下看似簡單的俯衝,卻是讓扎伊和另外一個擡棺的王族長者趔趄了一下。
沒有人會覺得這趔趄跟一隻鸚鵡有關係,衆人看到扎伊趔趄一下,還以爲扎伊是體力不支呢。
這一趔趄,整個棺柩瞬間就傾斜了一下。
咣噹一聲,蓋在棺柩上的棺材板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快快快,把板蓋上!!”巴林連忙叫道。
幾個衛兵衝上前去將棺材板給重新蓋上,扎伊一臉內疚的連忙將棺柩給再次扛上。
旁人看着扎伊如此不堪的一幕,紛紛搖頭。
這都是一個爹生的王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這扎伊完全就是個酒囊飯袋,連他父親的棺柩都不能扶好,還能指望他幹什麼事情?
還好哈伊姆最終就王位交給了巴林,在巴林的帶領下,石油國肯定會變得越來越富強的。
幾個人重新擡着棺柩往前走,而惡棍則是撲騰着翅膀飛回到了趙純良的肩膀上。
“你這又玩的哪一齣?”趙純良苦笑着說道,“你把人家棺材都打翻了幹嘛,難不成裡面有什麼東西?”
“有東西!”蒹葭皺着眉頭說道,“我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