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甩出四顆骰子,沒有被賭桌砸翻站在包廂邊緣處的那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李巖投擲出的四顆骰子,要了小命。
李巖這人從來是殺伐果斷的,敵方想要他們的性命,李巖就不能手軟。
那四顆骰子,無一不是,如同子彈一般貫穿了那四人腦門。
可以想象一下,能將骰子灌成子彈一般的衝擊力,那李巖的力量得有多麼強勁。
德川被壓在賭桌下,動彈不得,他這幾個保鏢可都是高價聘請過來的,屢次在賭桌上救了他的性命。
可沒想到,今天卻栽倒閻羅手裡了,丁留根身邊這個自己沒怎麼注意到的青年就如此的厲害。
德川身邊的三名貼身保鏢,奮力將砸在身上的賭桌推了出去。
這三人也是受過嚴酷訓練的老手,見李巖出手不凡,在掀開賭桌的瞬間,一人保護德川,而其他兩人則毫不猶豫的對着李巖扣動扳機。
但普通的子彈,在李巖的全身防備下,豈能傷到他?
李巖的手中還有六顆骰子。
兩顆子彈一上一下,朝着他的要害擊去。在這生死的瞬間,李巖卻如同廬山的迎客鬆,面不改色心不跳,兩顆骰子,迎着飛射而來的子彈從李巖的指尖彈出。
兩聲爆響,骰子在密度上畢竟要遜於精鐵打造的子彈頭的。
兩顆骰子在和飛射而來的子彈撞擊在一起時,爆裂開來,但那兩顆子彈也硬生生的被李巖打偏了軌跡,掉落在地上。
那兩名保鏢,見狀,心中駭然,正準備扣動扳機,對着李巖再次攻襲。
但李巖可不會再給他們危及自己性命的機會了。
又是兩顆骰子從李巖的手中飛出,在那兩名保鏢還沒扣動扳機的時候,就取了他們的性命。
現在包廂裡,除了李巖外,只剩下,傻站着不知所措的丁留根,司老二,還有那德川和他的最後一名保鏢了。
身邊的人被對面那青年殺的只剩下一個,而且德川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這個保鏢,腿在顫抖,好像比自己還要緊張的樣子。
要是再硬撐下去,無異於用雞蛋去碰撞石頭。
小命和一張賭館轉讓合同,哪個重要,德川佳康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我認輸!”見李巖面無表情的朝着自己走過來,德川急忙舉着雙手道。
李巖沒有看他,而是將手裡剩下的兩顆骰子中的一個,奇快的拋射出去,一下子結果了德川身邊最後一名保鏢的性命。
“這最後一個骰子是留給你的,你如果說話算數,就放你一馬,如果再出爾反爾,我不介意用這小玩意送你一程。”李巖把玩着手中最後一個骰子,淡淡的說道。
李巖說的淡然,但他這話落在德川的耳朵裡,卻是令德川透心的涼。這青年殺人不眨眼的手段,他見識了,這青年只是拿着骰子就能無視子彈,擡手殺人,這份實力,是德川根本得罪不起的。
“好好,我這次說話絕對算數。”德川聞言後,慌慌張張的從地上撿起一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藍皮的文件夾。
裡面有一份轉讓合同,李巖見狀對着丁留根招了招手。
丁留根走上前去,看了看沒問題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德川也上面簽字蓋章。
現在德川可是一窮二白了,拉斯維加斯是世界上自殺人數,數一數二的城市,在這座罪惡之城,一夜暴富的例子屢見不鮮,但從富翁一下子變成窮光蛋的也是數不勝數。
德川簽完了字,蓋完了章後,這份轉讓合同已經具有了法律效益。
德川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灰溜溜的走出了賭館。
這家賭館,在片刻之前,還屬於他,但此時,已經易主落到了別人的手裡。
包廂裡發出的巨大動靜已經驚動了,旁邊包廂,甚至是一樓大廳內的賭徒們。
等這些賭徒們見賭館的老闆德川佳康,灰頭土臉的從樓上走下來,一聲不吭的走出賭館後,很多人似乎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而丁留根,李巖,司老二三人則走到了賭館二樓與一樓大廳的樓梯處。
面對着一衆賭徒,丁留根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簡單的用英文說了一番。
有賭館轉讓合同在手,還有德川那灰頭土臉的樣子作證,沒有人會懷疑賭館老闆易主的真實性。
“今晚,爲了慶祝,我贏得了這家賭館,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的茶水抽成全減半。”丁留根這最後一句話,讓賭館裡的所有賭徒們都歡呼雀躍了起來,賭館的掌櫃換了誰,對於他們來說都無所謂,茶水,和抽成減半這纔是貼切他們利益的事情。
賭館的經理,也甚爲聰明,見老闆換人,急忙先和丁老二他們三人招呼了一聲。
爾後這經理在他們三人的認可下,指揮服務員去清理髮生過打鬥的那個包廂。
分股份的事情,按照當初的約定,司老二是要分百分之六十的,而司老二要按照賭館全部的股份百分比中抽百分之十五讓給李巖。
而丁留根爲了表達,對李巖救命的謝意,又按照全部股份百分之比中的百分之10,贈與了李巖。
等於說,李巖現在持有這家賭館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第三大股東。
不過誰多少股份,這還只是口頭約定的事情,因爲包廂裡死了七個人,警車已經開到了門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要將這些警察擋過去,才能真正的去擬定股權協議。
因爲有人報警,兩名負責街區治安的地方警員進到了這賭館之中。
鬧市出人命案,在拉斯維加斯並不罕見,可以說,每天都有不少賭徒,因爲利益糾紛,死在賭館或者大街上。
在拉斯維加斯,當警察,是相當累的。當然了,如果頭腦精明的話,油水也是相當可觀的。
兩名警員走到了大廳,問服務生誰是老闆,服務生指了指丁留根。
那警員快步朝着丁留根走了過來。
“你是這裡的老闆?”其中一名警員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雖是對着丁留根問,但眼神一直朝着四下裡打量。
“嗯,我就是。”因爲贏了賭館,丁留根剛纔興奮過度了,倒是忘了自己場子裡死了七個人,此時面這兩名警員,丁留根再度變得緊張了起來。
司老二站在丁留根的身邊,也是一臉緊張之色,可原本跟他們在一起的李巖卻不見了蹤影。
而案發現場那個包廂,雖然裡面仍然是一片狼藉,但那七個人的屍體卻不翼而飛。
“聽說,你們這裡出了人命案,案發現場在哪裡?”那名先前發問的警員,臉色一正問道。
丁留根心裡一緊,正猶豫着怎麼回答他,可就在此時,一個女音卻將那警員的問話打斷:“這起案子,由我們聯邦調查局接手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這個女音來的突然,包括那丁留根,司老二,一怔,而那兩名警探,則是一扭頭,卻瞧見一個身穿便裝的金髮美女,正朝着他們徐徐走來。
在美國,警察隊伍龐大,而且種類和機構複雜。根據級別分聯邦、州、縣三-級警察;根據種類分,有普通警察、國會警察以及國會、公園、大學等擁有不同管轄權的警察;根據隸屬關係,有隸屬司法部和國土安全部所屬執法機構以及對各級地方政府負責的警察等。
美國聯邦調查局,是世界著名的美國最重要的情報機構之一,隸屬於美國司法部,除非大案要案,聯邦調查局的警探一般是不會出手的。
那兩名警員面帶疑惑的看着那金髮美女,可那金髮美女,卻是將工作證在他們的眼前亮了出來。
之前問話丁留根的那名警員,將金髮美女的工作證,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誤後,他的臉色雖然有些不好看,但聯邦調查局要插手的案子,他們地方警員,根本沒有權利拒絕。
“那這件案子就拜託你了,拉花娜小姐。”自己負責的案子,被人插了手,那警員的臉上很沒面子,但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也不是他們這種小警員能得罪的起的,那警員只得說了這麼一句後,便帶着同事離開。
那金髮美女見兩人離開後,轉過頭,這金髮美女的臉上帶着微笑道:“李巖在哪裡?”
丁留根和司老二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金髮美女,如果供出了李巖,那麼他們兩個人也會被當做從犯來處理。
那金髮美女看了看手錶,見兩人不答話,俏臉上依舊保持着微笑:“我時間不多,我希望你們能儘快把李巖找出來,如果你們能把李巖找出來,那麼我會保證,你們兩人對這起案子,不用擔負任何責任的。”
聽金髮美女這般個臺階下,丁留根和司老二先是一愣,但緊接着,司老二卻是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道:“小姐,我們確實不知道李巖在哪裡,他剛纔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坐牢是小事,在美國這種國家,是沒有死刑的,而且他們只是從犯,並沒有參與殺人,請個有名氣的律師作保,照樣可以保釋出來。但如果把李巖供出去了就太不仗義了,而且司老二心裡清楚的很,得罪聯邦調查局,也比得罪李巖要好得多。
“真的不知道嗎?”金髮美女臉上依舊帶着微笑,她看了一眼,那剛纔發生打鬥的包廂,邁開步子徐徐朝着那裡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