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異能局的特使趙公嫡,聽了龍椅上這男子的話後,瞳孔微微一縮。他臉上本是泛起了怒意,但神念放出探明瞭對方真正的修爲後,竟是換上了笑臉,好像方纔的不愉快根本就沒有發生似的。
“嘿嘿,賣國求榮談不上,本特使原本就是女真遺老,跟現在漢人掌權的華夏挨不着半點關係的,不過此番前來可不是來跟授督你倫理的。本特使今天來是爲了異能局的一件大事,若是因爲以前的交集成見,授督不想聽,那本特使轉身便走就是。”趙公嫡笑眯眯的言道。
坐在龍椅上的男子,也就是這雲谷雷峰的代表,首判怒尊南宮無情聞言,卻是雙目微眯對着站在門口的葦江渡道:“葦江渡,你且退下!”
“是,審坐。”葦江渡再次鞠躬退去。
而整座大殿內,只剩下了南宮無情和趙公嫡,南宮無情似是對這趙公嫡很有成見,只聽他冷言道:“此大殿內除了你我再無別人,汝口中的大事但講無妨!”
“嘿,如此甚好。”趙公嫡一提掌中夜明珠。那珠子內白光一閃,竟是顯現出了一個清晰的人影。
那人影正是李巖的面孔,李巖已經進到了華夏領土,異能局雖然不好直接到華夏抓人,但分部被摧毀,實驗項目作廢,這筆賬肯定不會跟李巖算完的。
“此人是?”南宮無情,有些意外的問道。
“此人名喚李巖,是異能局的逃逸囚徒,乃是你們華夏的一名築基期散修,若是不想破壞六大門派和異能局之間的和睦,還希望授督能在三日之內,吩咐手下找到此人,並且交到本特使下榻的芙蓉館。”趙公嫡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倒是臉色嚴肅了許多,他刻意將異能局三個字咬的很重。而李巖所犯之事,他卻並沒有提及。
南宮無情,聽他這麼一言,心中頓時生疑,但面上卻是不改厲色:“交人?就憑汝趙公嫡也想威脅本座嗎?”
“嘿,授督息怒,此人對異能局所犯之事,不可饒恕。就算本特使此番要人無果,異能局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三日後不見此人到芙蓉館,怕是下次來使可不會像本特使這般這麼容易說話了。”趙公嫡說的不疾不徐,但卻如同帶着刀劍。
南宮無情,冷哼一聲道:“怎麼,汝想假異能局之名恐嚇本座不成?交不交人,雲谷雷峰自己會論斷由不得汝這滿遺漢奸作祟!”
話音落下,南宮無情身上一股磅礴靈壓大作,殺機浮現。那趙公嫡感之,臉色頓時大變。
“言盡於此,六大門派和異能局的今後的關係,全看授督此舉了!不言,告辭!”大殿裡殺意凜然,趙公嫡見狀三言兩語後,卻是一個轉身化爲白色遁光逃之夭夭。
作爲美國異能局的特使,趙公嫡這番狼狽摸樣,簡直令人笑話。
但那趙公嫡逃走後,坐在龍椅上的雲谷雷峰領導者,南宮無情卻是陷入了沉思。
雲谷雷峰乃是六大門派代表,處置六門外務。
趙公嫡是個欺軟怕硬的小角色,方纔在氣勢上,趙公嫡雖然丟足了面子,但並不代表雲谷雷峰就能將此事一筆帶過。
異能局乃是異類妖邪薈萃之地,在實力上還是要蓋過六大門派一頭的,這也是爲什麼華夏發展至今,仍然只能當世界第二的原因。
區區一名築基期散修,交給異能局若是能化解干戈,倒也不是不行。但異能局能派出東北亞外務總使有金丹中期修爲的趙公嫡親至所要此人,這期間的貓膩,怕不是一點半點了。
蒙古人在世界歷史上,曾經寫下了濃重的一筆。到了今天還有很多普通人知道,蒙古韃子揚鞭策馬,以少得可憐的兵力,卻屢戰奇功,將元朝的疆土從東歐拓展到中原,成爲盛極一時的世界第一強國,無雙霸主。
雖然歷史上是這般記載的,但蒙古人之所以在百年內,興起又在百年內衰亡。這裡的秘密,也只有極少數活的很久的老傢伙才能知曉。
在六大門派不知道塵封何處的一本秘典中,記載着在蒙古人當初還沒有建造元朝盛世時,成吉思汗屠戮族人十幾萬,爲一妖禽血祭,並且將這隻妖親供奉爲護族神靈。
國與國面積的大小,民族的強盛,表面上是國家兵力的較量,其實是幕後修真勢力的比拼。
那本秘典上記載,當時的六大門派甚至與邪門歪道合作,也沒能戰勝蒙古人供奉的那頭妖禽,反而被那頭妖禽重創,數百年才緩過了氣,換來了中興之相。
在那隻化神妖禽碎空飛昇後,蒙古人的宏圖霸業又成了浮華泡影,但從這一血的教訓可以看出,一個化神期的修真者的實力是多麼可怕。
美國興起不過四百年,從根基來說,遠遠不及華夏,不過自從異能局出現後,這個一戰前還默默無聞新興的國家,竟然一下越成了世界超級大國。
這裡面有軍事科技力量的緣故,當然也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當下國外勢力對華夏動作頻頻,領土貿易紛爭不斷,現在六大門派將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對付鬼孩兒的身上,阻止鬼孩兒佈置生殺法陣,以免重蹈08年那場坑死多少凡人的大地震的再次出現。內憂外患下,表面上身爲雲谷雷峰的授督南宮無痕對異能局的特使趙公嫡態度強硬,實際上,他也不得不謹慎考慮異能局要人的事情。
江州,楓林大飯店。
李廣林在酒桌上的發難,讓這場原本應該是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的飯局變成了鴻門宴。
親朋好友來了之後,包括李巖,李廣林在內,在座的四人爲了家醜不外揚雖然不再談李宏章失蹤的原因。
但一家人皮笑肉不笑的古怪的氣氛還是含在其中。
飯局過後,李廣林親自送客,李巖,王慧芳,關雲菲自然無法再坐下去。
到了門口,李巖跟李廣林壓根就沒打招呼,當父親的,兒子大婚前一天,給兒子擺臉色弄出難堪事兒,李岩心裡還存留的一點點親情感,此時也不復存在了。
王慧芳從李廣林身邊走過的時候,心酸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本來以爲老公回心轉意,可能看着他們娘倆在李家吃苦多年,要趁着李巖大婚的時候,給兒子長長臉面,可現在呢,王慧芳失望透了。
在她的心裡,兒子根本不可能跟李宏章的失蹤有什麼關聯。李廣林這是欲蓋彌彰,硬是將這頂臭帽子扣在了李巖的頭上。
關雲菲走在最後,李廣林站在門口送客似乎就是刻意在等關雲菲。
“小關,這事兒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相信你們公安部門能給我一個公道。”已經到了散場了,可李廣林還不忘‘提醒’關雲菲。
這一頓飯吃的甚是沉重,最爲難的莫屬關雲菲。
李廣林給她出的這難題,實在是讓她進退兩難,這個案子她已經受理,如果不着手調查,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但萬一,李巖真是跟李宏章的失蹤有什麼關聯的話,就算明天在領導面前,能爲李巖和自己,通融一天,辦了婚禮,但婚禮過後,所面臨的問題卻也足以讓關雲菲頭痛的了。
三人回到了家。
落座之後,王慧芳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對着李巖問道:“小巖,宏章失蹤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李廣林雖然拿出了監控拍下來的照片作爲證據,但當老媽的,王慧芳還是不相信兒子會對李宏章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媽,這件事,你要是相信我,就別問了,叫我和雲菲說兩句好嗎?”這件事情,李巖不想讓老媽參與,老媽年紀大了,身體又不算好,等一會兒和關雲菲商量完了,李巖會給王慧芳一個交代。
李宏章這廝,當天要淫辱魏雪嬌,殺了這麼一個欺男霸女的傢伙,李巖並不後悔。但,有關於李宏章的指控,李巖也不會承認。
一是,爲了這麼一個欺男霸女,危害百姓的富二代,李巖背上殺人的罪名讓至親難過操心不值。二是,李廣林到此時,纔拿出李宏章的事情和自己對峙,別有目的,飯桌上的質問只是附加的手段罷了。
王慧芳見狀,也是無可奈何,兒子叫自己迴避自己就回避一下吧,別給他們再添亂了。
王慧芳了進了屋子,而關雲菲則看着李巖嘆了口氣道:“老公,我現在心裡很亂,你辦法多,你說該怎麼辦吧。”
在這個家裡,關雲菲只是個女人,這件事,要是讓她自己來決定的話,就算給她再多的時間,她也是不願意去面對的。
李巖見狀,則是點了根菸,解決問題要先找到源頭,去了市局接受了調查,不管結果如何,一趟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但眼下,明日大婚,最缺的就是時間。
悶着煙,李巖給韓明打去了電話。
韓明接了李巖的電話,聲音裡帶着喜悅:“主公,預祝您新婚快樂,現在廠裡上下,都再議論主公您明天婚禮的事情呢,好多人都要參加……”
李巖結婚,早就將自己視爲李巖的追隨者的韓明,自然由心替李巖高興。
可此時此刻,畢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李巖不能坐以待斃,故而打斷了韓明的話:“韓明,你現在就幫我查一下江南李家最近出了什麼事情,有什麼人來找過李廣林,消息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