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位江南賭王,李巖還是頗感興趣的,走到了候機室。省城的機場,比江州的條件要好很多,這3號候機室最起碼都容得下上千人的樣子。
司老二左顧右盼轉了一圈,可愣是沒找到自己的那位朋友。
“這傢伙,搞什麼神秘呢。”司老二掏出手機,正要給他的那位朋友打過去。
可有個人卻是路過他的身邊,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二哥,不用打電話了,我在這兒呢。”
李巖等人回頭一瞅,只見一個將頭頂鴨舌帽壓得很低,穿着運動裝,帶着墨鏡的男子站在了司老二的身側。
司老二被他這麼一拍肩膀猛地回頭,看見這位神秘的帶着鴨舌帽男後樂了:“老根,你丫的,搞得快跟阿拉伯人有一拼了。要不是你主動找我,我還真找不出你了。”
那帶着鴨舌帽的男子,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爲了躲避仇家麼,你也知道現在外面可是有人出高價要買我的腦袋的。”
司老二哈哈一笑拍着那帶着鴨舌帽的男子的肩膀道:“現在,你不用擔心了,這位李老弟,就是我昨天在電話裡給你說的那位,只要有他在,你大可放心吧。”
那帶着鴨舌帽的男子聞言,因爲有墨鏡遮擋着,也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但這人也是頗懂禮貌。
只見他伸出手對着李巖道:“都是二哥的朋友,初次見面,我叫丁留根,熟悉的人都叫我老根。”
“李巖。”李巖很客氣的握了握丁留根的手。
看相貌,李巖與丁留根印象中武林高手的形象相距甚遠的,不過握手間,丁留根卻暗暗的吃了一驚。
賭術高手,一般都會些功夫,尤其是在磨練一雙靈巧的手上用的時間最多。
工人的手,都是長着老繭的,所以握起來非常的僵硬。
而女人的手,平滑細膩,基本上一個手掌就能包住了。
而武林高手的手,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李巖這雙手,老繭雖然不算多,但握起來骨骼很有韌性,如果暗暗使力,怕是會如同掐到了精鐵一般幹疼。
能將骨質練到如此的地步,那定然不是普通的高手了。
丁留根與李巖握完了手後,又笑呵呵的加了句:“那以後,就仰仗李老弟了。”
李巖淡淡的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與此同時,大廳裡傳來了溫柔的女廣播音:“尊敬的旅客,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開始檢票了,請有去拉斯維加斯的旅客,拿好行李物品……”
司老二看了看錶,快十點了。
這航班這個點纔到,也算是晚點了。
“咱們先上飛機,上飛機了再聊。”司老二道。
李巖等人各自點頭,跟着司老二進了檢票口。
檢查了簽證,飛機票後,四個人上了飛機。
第一次出國,李巖也不知道大洋彼岸那邊的景色也很是期盼。
而跳蚤則是第一次上飛機,以前啊,這小子連火車都沒做過,現在坐上了飛機別提多興奮了。
他左盼盼右瞅瞅的,要不是李哥在身前,他差點就興奮的蹦起來了。
爲了保險起見,四人座位都是捱得很近的。都在貴賓艙。
原本司老二和丁留根是坐在一起的。但爲了安全起見,李巖跟司老二換了位置。而跳蚤和司老二各坐在其他位置上,並沒有挨在一起。
二十幾分鍾後,航班起飛。
李巖繫好了安全帶,而丁留根則像服務員要了兩杯咖啡。
此刻丁留根已經摘下了墨鏡,這丁留根很瘦,顴骨凸起,眼窩深陷。
重重的黑眼圈,能瞧得出,他平時的睡眠並不是很好。
乘務員拿來了咖啡,丁留根遞給李巖一杯道:“李老弟,現在主要幹什麼工作?”
“自主經營了一個小廠子,最近收購了一件古董,想去拉斯維加斯的拍賣行碰碰運氣,拍賣出去,看能不能轉個好價錢。”李巖接過了咖啡笑了笑道。
李巖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此行自己去拉斯維加的主要目的,也是讓丁留根知道,此行當他的保鏢只是兼職而已。
丁留根聞言,面露恍然:“原來如此,李老弟你要是想找拍賣行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家大的拍賣公司,以前我在拉斯維加斯賭博的時候,贏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有些有價值的,都是在那裡拍賣的。”
丁留根的閱歷可不比司老二差的,見到李巖的時候,丁留根就在奇怪,像是李巖這等的高手,怎麼願意當自己的保鏢,一般高手都是很心高氣傲的,本以爲是司老二花了不菲的重金,沒想到,這位李老弟去拉斯維加另有目的。
“哦?那多謝丁兄了。”李巖點了點頭。聽丁留根這口氣,對拉斯維加斯,他比司老二還是要熟悉上許多的。
頓了一下,李巖問道:“丁兄,這次與你下賭約的人是什麼來頭?”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多瞭解一下對方的底細,也能讓李巖夠有效的保護丁留根。
“這說來話長了,此人叫山口純一郎,在日本是赫赫有名的賭術高手,這山口出道多年是個狠角色,許多咱們華夏的賭術高手都敗在他的手下。我以前是江南賭王的時候,與他會過一次,堵到最後,我和他各自押上了全部的家當。最後也算是運氣吧,我險勝他一招,讓他輸的乾乾淨淨,也爲咱們華夏賭術界駁回了榮譽。”回憶起往日風華,丁留根說話的語氣甚是感慨。
“那丁兄你現在的資產應該不少纔對?怎麼會落魄至此呢?”李巖忍不住又問道。
丁留根聽李巖如此問,卻是沉默了片刻,但他長嘆一聲後,又再次開口:“既然李老弟你這麼問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當年我在事業頂峰的時候,算上存在瑞士銀行的不動產,也有數億美元了,不過當年,年輕氣盛,得罪了一位有權有勢的人物,期間又發生了不少倒黴的事情,纔會變成了今天這幅摸樣。”
頓了一下,丁留根又道:“不瞞李老弟,此行,去美國,我就不想再回來了,在華夏我已經沒什麼牽掛了,在美國,哪怕是靠着賭吃飯,也是會受別人尊崇的。”
丁留根說完,抿了幾口咖啡,但他實在是困的不行了,不一會兒,與李巖聊了一會兒後,就閉目休養。
而李巖則看着窗外,其實人生大起大落的事情,也是正常,這人活着,就是一場博弈,或許贏得一朝一夕,風華絕代。又或許滿盤皆輸,再也站不起來,淪爲世人的笑柄。
數個小時後,飛機穿過了一道又一道厚實的雲層,在不斷變幻的天色相伴下,抵達了美國內華達州。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抵達了舉世聞名,以賭博業爲中心產業的旅遊聖地拉斯維加斯。
拉斯維加斯是美國內華達州的最大城市,以賭博業爲中心的龐大的旅遊、購物、度假產業而著名,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裡,是世界知名的度假聖地之一,擁有“世界娛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的美稱。從一個巨型遊樂場到一個真正有血有肉、活色生香的城市,拉斯維加斯在10年間脫胎換骨,從一百年前的小村莊變成一個巨型旅旅遊城市。每年來拉斯維加斯旅遊的將近四千萬萬旅客中,來購物和享受美食的佔了大部分,專程來賭博的只佔少數。內華達州這個曾經被人諷刺爲“罪惡之城”的賭城,已經逐步成熟,成爲一個真正的城市了。
飛機緩緩的落下。
司老二招呼李巖他們幾個下飛機。
過了海關,丁留根和司老二倒還好,畢竟不是第一次來拉斯維加斯了。
而李巖則看着周圍的環境,有些意外,這拉斯維加斯是個大城市,但靈氣的密度,卻要好過省城不少的。
不過這裡的空氣非常乾燥,因爲時間差的原因,雖然表上顯示的龍京時間是下午五點多,但在拉斯維加斯,已經是早晨了。
相比較李巖,跳蚤的反應就有些過激了。
“哇,李哥,你看那些樓,都好高啊,這裡的馬路好乾淨,李哥你看那些車都好漂亮。”踏上傳說中的美國,跳蚤不時的驚歎道。
“好了,你小子鎮定點行不,別搞得,咱們跟非洲難民似的。”李巖笑着罵道。
“呃。”跳蚤悻悻的一笑,不敢再開口嘖嘖驚歎,但目光卻在四下裡不停的打量。
“李老弟,咱們尋一家,便宜點的酒店住吧,這拉斯維加斯的物價可是高的很,一般酒店的客房住着太不划算了。”司老二找李巖商量道。
“好。”李巖對司老二的話,沒意見,只要條件不算太差,住在哪裡都可以,不過今晚李巖想要個大點的房間。
最好是一室一廳套間的。
李巖不想耽擱了修煉,但礙於跳蚤在,有些不方便。
丁留根對這裡輕車熟路,他引着李巖三人,尋了一處便宜很多,但環境不錯的酒店住下。
李巖和司老二他們的屋子挨着。
司老二和丁留根住在一起,而李巖則和跳蚤住在一起。
這次李巖要了個兩室一廳的屋子。
安放了行李,司老二去找租車公司,租車。
而因爲時間差的關係,李巖他們三人在酒店裡,本來按照龍京時間應該吃晚飯了,可到了這裡只能吃了早飯,爾後李巖讓跳蚤在屋子裡,休息,他和丁留根去拍賣會看看能不能將明宣德青花三果紋執壺寄存拍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