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刀懸一命的時候,李巖的臉上還無緊張之色,可此時卻是如同驚弓之鳥般,閃身到了一個人許高的巨石旁。
李巖很是緊張的盯着左右,他看到一個穿着怪異的人倒在雪地裡,而那人的頭顱則落到了更遠的地方。
“毒瘤!”刀懸一命看到地上的屍首異處的死屍後,臉上的狂傲轉眼不見,取而代之的深深的忌憚。
方纔正對着李巖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毒瘤站在李巖身後正準備施毒下手,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毒瘤竟然死了。
雪地上連殺死毒瘤之人的腳印都沒有,這種殺人快如閃電還不留痕跡的手法,刀懸一命自問自己也是根本做不到的。
傲氣也不過是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展露罷了,見到此地,還有其他高手坐鎮,似乎還傾向於李巖一方。
刀懸一命二話不說,也不理會毒瘤的屍身,竟是提着飲血刀,一言不發的閃身朝着遠處跑去。
李巖見狀一愣,脫口正待詢問。
可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耳側:“不用追了,那人雖然不具靈根但也算是武學奇才,殺了實在可惜。”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李巖嚇了一大跳。
他趕忙放開神念,掃視,但周圍似乎無人。
是誰?李岩心裡一沉,有這份實力,能瞞過他的神唸的,除非是金丹期修真者。
但對方既然還沒有對自己動手還命令自己不得追殺刀懸一命,那足以說明,這人雖在暗處,不過有可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李巖這廂有禮了。”不知那人在何處,李巖只得先對着前方躬身一禮。
金丹期的強者,揮手間便可以置築基期修者死地,實力上的差距有多大,李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所以在言語上,態度上,不管來人何意,剛纔那準備暗害自己的人是不是對方殺的,李巖都不會將禮數忘記的。
“道友不必這般客氣,放心,我是雲谷雷峰審坐派下來保護你周全的。”李巖的正前方,白皚皚的雪地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距離李巖兩三丈遠,一身黑衣,臉上帶着古怪的帶着獠牙的面具,看不出真容。
那人講話很是客氣,李巖聞言,頓時恍然了過來,原來這位怪人是審坐派來保護自己的,有這種金丹期的強者相護,李岩心中大寬:“剛纔真是多虧了前輩,要不然現在屍首異處的恐怕是李某了。”
“沒什麼,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他們兩人聯手之下,你必死無疑的,這欲要對你施毒的是西疆古毒門的門人弟子,和六大門派不是一路的,我出手除之,也無妨。”那人緩緩的開口道。
“真是多謝前輩了,不過剛纔那兩人極有可能是異能局委託來殺晚輩的,若是這次放過了那逃跑的刀者,晚輩真怕他下次還會找上門來。”就算眼前的這位前輩,能保護自己,但又能保護多久呢?李巖總不能一輩子都在別人的羽翼下忐忑過日子吧?
而且按照李巖殺伐果斷的性子,留一個擁有築基後期戰力的刀者爲隱患,那對於他和家人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那人聞言淡淡的說道:“此事,就不用追究了,那刀懸一命並不是異能局的人,只是異能遮掩了身份用賞金招來的殺手,世俗能達到他這般實力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只要他的目的,不在喝六大門派作對,放一馬也無妨。”
那人的意思,李巖多少也聽出來一些,那人有愛才之意,所以不讓李巖將之殺掉。
頓了一下那人又道:“你也放心吧,他們知道你有所依仗,定然不敢再做叨擾了,除非異能局捨得請動和我同階的強手過來。另外,我還有一事,想請教李道友的。”
“什麼事,還望前輩明言。”眼前的這位前輩,說的也有道理,似乎還暗示自己他會保護自己的周全,不過李巖也不會放鬆警惕的,出了這趟子事兒,他會盡一切可能將自己的修爲,趕緊突破到築基後期,有築基後期的實力,遇上剛纔的那個用刀好手,自己有辦成的機率,能穩穩站住上風的。
“你剛纔施展的那套狂龍八斬,我很感興趣,若是李道友願意,不防拿出這秘籍來,叫我一觀如何?”那人竟是想看李巖的狂龍八斬秘籍。
李巖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幾番躊躇後,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玉簡,將狂龍八斬法的心訣和運功招式都複製在了玉簡上。
做完這一切,李巖將玉簡呈上,那人只是一揮手,玉簡便飛到了他的掌中。
李巖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這位金丹期強者,狂龍八斬法雖然對於李巖來說不是什麼高深的劍招術法,但若是拿到外面,也足夠轟動一時的了。
李巖並不擔心,狂龍八斬被這人窺視,只是怕暴露了自己的底細,惹禍上身。
那人將神念沉入玉簡中,多半會兒似乎纔想起身邊還有一人。
卻見他擡起頭,看着李巖呵呵一笑:“妙,這套劍法真是妙,沒想到刀劍武技竟能配合靈力發揮這種威能,敢問李道友,這狂龍八斬是師承何處?”
一般的修者,打鬥之時,都是祭出法寶,看法寶的威能和靈力神唸的強大。但李巖這套狂龍八斬武決卻是大大的不同了。
這套武學若是沒有靈根的武者修習,沒有多大的功效,但修真之人若是駛出卻是能發揮出令人咋舌的威能來而且隨着境界的提升威能還會逐步升高。
“以前在一處荒棄的山洞中撿來的。”李巖怕言多必失,回答的很是含糊。
那人見李巖回答的模棱兩可,似乎不願意多說,也沒繼續逼問。
只見他的面具內發出笑聲道:“這劍訣我相中了,身爲長輩,我也不會讓你吃虧,你現在馬上就要進階築基後期了,這是百納玲瓏草,只要吞服下去,按照你現在的修爲基礎,幾日之內便可突破瓶頸,不過若是不吞服此草,怕是你想進階築基後期還需要最少數個月的時間。李道友你看我用此物交換你這劍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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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聞言,心裡狂喜,他正憂愁突修爲太低,無以應對眼前局勢的問題,但眼前這位前輩倒是大方,一句話便解決了。
但臉上,李巖卻誠惶誠恐的連連擺手道:“晚輩,豈能要前輩您的東西,這狂龍八斬武決,就當晚輩謝過前輩方纔的救命之恩了。”
“救你只是履行義務,我一個金丹期修者,豈能落人口舌,拿去吧!”那人見李巖不願意收下百納玲瓏草,眼中頓時顯出意外之色,不過遲鈍了一下,倒是一推手中的靈藥,將那靈藥硬生生的朝着李巖面前投遞了過來。
對方強行讓自己收下,李巖再推辭怕是會惹的對方不悅,李岩心中暗喜,可連上的誠惶誠恐反倒是更濃:“謝謝前輩大恩,晚輩銘記於心。”
話說完了,李巖小心的接過百納玲瓏草。
這草生吞的話,對修爲增長的益處,怕是還在這位前輩所說之上的。
但有個弊端,李巖也清楚,生吞此靈藥,雖然會一時刺激修爲瓶頸抵達築基後期,但會在體內留有此藥毒性,想驅除也是得費一番功夫的。
見李巖收了靈藥,那人神色一緩,大大方方的將狂龍八斬武學收入儲物袋。
“你有爲難之時,我還會出現,李道友這廂別過了。”無聲無息的出現,無聲無息的消失。
此人修煉的怕不是正宗功法,行事偏詭道,怕是在同階中也不是小角色。
李巖現在的修爲太低,雖然仰呈前世的記憶,閱歷頗豐,可眼下這般修爲,也看不出對方到底修煉的是那種功法。
對着那位前輩消失之處,躬身一禮,李巖這才快速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遁去。
在李巖朝着家裡奔走,心急如焚,生怕家人出岔子的時候。他沒發現在他的影子裡,有一團若隱若現的東西形影相隨。
剛纔出手救李巖,並且與李巖做交易的人,正是雲谷雷峰的審坐南宮無情派出保護李巖周全的影奴。
普通築基期修者看不出狂龍八斬法的奧妙之處,但兩次見到李巖施展,影奴便起了心思想要將這套劍招,收入囊中的。
本來,除非李巖真的命懸一線或是金丹期強者出手,影奴才會出現的,可垂涎李巖施展的狂龍八斬法武決,計劃好先落個人情,幫李巖斬殺一名大敵後,影奴才找到理由,擺在檯面上自然而然的和李巖做了交易。
他已經是金丹期修爲了,又沒有什麼門人弟子,所以百納玲瓏草,對他基本上沒什麼大用處了,這才捨得跟李巖交換。
而且他能看得出,李巖身上的秘密似乎還不只這一樣。
“南宮無情,三百年了,以你爲主,令我爲僕可總有一天我會翻身做主的!”影奴在心中冷聲道。
回到了家門口,李巖瞅見,老媽站在家門口和人打着電話。
見到了李巖,王慧芳趕緊掛斷了電話對着李巖道:“小巖啊,你剛纔去哪兒了?咱們家是不是來小偷了?這麼結識的防盜門,竟然裂成了兩半。”
“我已經叫安保公司過來重新裝門了,你先進去吧,我再給轄區派出所打個電話,報個警。”剛纔回到家,打開外面的院子門的時候,王慧芳看到自家的防盜門,竟然劈成了兩半,登時就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