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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車整整顛簸了兩日,才從南京顛簸到了杭州,這樣的速度,跟烏龜爬也差不了多少了。而這兩日的時間裡,段重多半的時間是在靠着火爐,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廖敘林扯上兩句閒話。
這進城的文諜自然是早已經準備好了,所以只過了片刻,馬車便已經到了總督大人府門口。段重這一次來杭州,並不急着去見陳唯一,而是選擇了先讓廖敘林回一趟家,而自己則是可以順便見一見相思已久的廖佳佳小姐。
段重摸了摸鼻子跳下馬車,蔣明辰和廖敘林則是打扮成了僕人的模樣。畢竟廖敘林現在是朝廷的欽犯,明面上見不得人。而糉子則是早已不知所蹤了。對於糉子養成的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習慣,段重是極爲無奈的。
因爲當下的時節是深冬,衣服穿得本來就極爲厚實,再加上段重還特意給廖敘林加了一頂帽子,還一直站在段重身後,所以倒是無人察覺段重身後站着的就是廖府上的大少爺。
段重踱着步子走到了門口,早有僕人迎了上來。段重報了家門,不一會便有一位老夫人出來迎接。這位老夫人段重曾經在這府上見過一次,是廖大人的正妻,也便是廖敘林的生母,廖家的大夫人。
所以段重稟報的時候很自覺的側了側身子,讓身後的廖敘林露了出來,而廖敘林也是極爲識相的擡起了腦袋,讓自己的母親瞥了一眼,便又匆匆的低下了腦袋。
老夫人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身子現實一震,又急忙回過了神來:“貴客來臨,老婦有失遠迎,還請裡面請。”說着便把段重一行人迎了進去。
原本這談話自然是要到大堂之中的,而廖夫人則是一反常態的將段重迎進了內堂,裝模作樣的給上了茶水閒扯了幾句,便找了個藉口入了內房,而廖敘林自然也是跟了進去。把段重和蔣明辰給丟在了內堂之中。
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已是在段重的意料之中了。畢竟這廖夫人思兒心切,想要急切的跟自己兒子扯扯話也是最爲正常不過的了,況且廖敘林身上犯了這麼重的案子,這當母親的怎麼也要心疼一下吧。
所以段重便極爲無奈的在內堂坐着,爲了避嫌,便是連上茶的僕人都沒有,茶水早已是冷的不能再冷了。而段重這麼一干坐,便是坐了一個半時辰。
段重到了府上的時候,已是快到了正午,這麼一坐,便是連午飯時間也過了。若是換做平時,段重等了這麼久,在甩了棒子出府上杭州的樓外樓去搓一頓了,只是這種情況下還是要忍一忍的,所以便任着肚子一直叫着。
老夫人和廖敘林從內屋出來的時候,兩人眼角都掛着淚水,眼睛紅紅的,顯然是經歷了一場近乎於生離死別的感人橋段,至於具體內容,段重是沒有那個興趣去意yin的。
老夫人走到了段重面前,終於是擠出了一抹笑容:“段公子還沒有用膳吧,我這就吩咐下人去準備。”
段重摸了摸鼻子,這老太太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至於這午飯,味道麼還說得過去,不過這並不是重點,午飯之後,老夫人又和自己的兒子傾訴衷腸起來,臨了還沒忘記給段重安排一下客房。這一點段重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住在了廖府上,晚上行動起來便也方便的多了。
按理來說,段重在這種場合之下是見不到廖家的千金大小姐的,只是下午的時候,廖夫人似乎告知了自己的哥哥回府了這一事,所以晚飯的餐桌之上,便多了廖佳佳姑娘的影子。而晚上這一餐,段重自然是過的十分愉快的,時不時的和廖佳佳眉目傳情一下,還真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而可憐的廖敘林大公子作爲段重帶來的一個下人,只能站在桌子旁看着主人和賓客談笑言歡,對於這件事情,段重表現出了足夠的無奈和惋惜。
雖然在餐桌之上跟廖佳佳小姐不過是匆匆一瞥,但是已經足以明白了許多事情。段重和廖小姐已經數月不見了,若是說段重不思念的話,自然是假的。不過段重心中有好幾個人需要念着,什麼素兒啊、李師師啊、李嬋兒啊,還有“天上人間”的姑娘甲乙丙丁這份思念攤到了廖佳佳的頭上,或許便沒有多少了。只是廖小姐這幾個月來對段重的思念,倒是宛如那汪洋的大海深不見底,這一點,從廖小姐看向段重的眼神便足以看出。
晚餐又是匆匆吃過,畢竟廖夫人和廖小姐有太多的話需要對自己的兒子和哥哥說了。對於他們會說些什麼,段重並不在意,只要不說自己壞話便好。所以吃過飯後段重自然而然的回了自己的客房,環境還不錯,竟然還是一間獨立的小院子。
段重吩咐不要有人打擾,便懶洋洋的躺在了牀上等夜晚,今夜的夜生活段重可是十分期待的,所以現在要養精蓄銳。然而糉子卻不合時宜的出現了,還拿着劍,向着自己刺了過來。
糉子的劍可不是開玩笑的,而段重自然也看得出,若是自己不躲,這劍便會紮紮實實的刺在自己身上。所以段重一個驢打滾,裹着被子掉下了牀,又極爲狼狽的爬起來衝着糉子怒道:“你他*媽想玩死我是不是?”
糉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師傅來信說,你若是不好好練劍,便要逼你練劍,師命不可違,老大你懂的。”
段重一摸鼻子,將身上的被子扯了下去,眼睛中滿是怒意:“好你個糉子,竟然學會了打小報告了,看老子不”
然而這話段重是說不下去了,因爲糉子的劍又刺了過來。段重心想這不是要人命麼,扭着身子躲了一劍,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便甩了過去。這一砸自然是砸不到人的,段重順勢一個打滾,抓起了牀邊的劍便刺了過去。段重自從來南樑之後,基本沒有練過劍,但是卻有過幾次出手,而這幾次出手,都是情勢十分危急,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故而修爲不但沒有退步,還晉升爲了二段的武道高手。這種提高的速度換做常人看來,已經是十分迅猛了,但是和糉子想必卻是相去甚遠。
糉子身爲一段的武道高手,對力道的把握十分精準,對自己的老大出手,這劍中雖然雖然少了一絲殺氣,但是不論是精準度還是力道都是極爲害人的,這得益於當初在崇聖寺裡刺了兩個月的石頭。而段重自然也是刺過石頭的,所以劍法的精準之上,倒是絲毫不遜色於糉子。只不過糉子出劍更快,力道更足。
段重一聲輕吒,一劍撥開了刺來的劍,哪裡知道糉子劍勢一變,順勢就滑向了段重的脖子。我的娘,段重暗歎一聲,這糉子出劍的速度着實太快,自己壓根就跟不上,當即一個挨身,直接趴在了地上,連着滾了兩圈,又把桌子給踢倒了。
糉子的眼光之中閃過一抹笑意,能讓段重如此吃癟,這可不是能夠經常遇到的事情,況且還是打着奉師命的頭銜,機會難得啊。舉起劍又刺了過去。
段重這下可是有苦難言,只能一邊罵娘一邊在屋子裡跟糉子繞圈圈,而屋外的蔣明辰聽到了段重在屋內的呼喊之聲,推開房門想看個究竟,段重一看急忙喊道:“救我!”
蔣明辰看了一眼,看到了糉子和段重手上的劍,立刻便明白了是什麼情況,道了句“你們繼續”,便關門又走了出去,只留下段重在屋中悽慘的哀嚎。
———————————————————————————————————————等糉子終於覺得差不多了離開的時候,這天已經完完全全的黑了下來。段重如同一條老狗一樣躺在牀上喘着粗氣,這屋中已是一片狼藉,但是段重不好意思叫人進來收拾,不然人家問起來這是怎麼搞的,該如何解釋?
不過糉子這個瘟神終於是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段重並不關心。看看時辰,已經到了子時,想必這廖佳佳有什麼想要對自己哥哥說的話也肯定早已經說完了,此刻應該在閨房中睡覺纔是。所以段重也顧不得休息了,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仔細醞釀了一下情感,這才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門。
然而在門口,段重卻極爲不愉快的遇見了一個人,蔣明辰。身爲黑夜之中的影子,有什麼風吹草動自然會第一時間察覺,更何況這情況是來自於自己小主子的屋子。所以當看着自己的主子全副武裝的出了房門,蔣明辰自然要問上一句“小主子這是幹嘛去?”
段重只能無奈的說:“出去透透氣還有,你不要跟着哦。”
廖佳佳的閨房門是緊閉的,只是燭光依然亮着。在段重看來,因爲自己哥哥回來有些心事導致睡不着是極爲正常的。所以沒有猶豫,扒開了窗戶跳了進去道:“小妞,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