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比昨天少很多,俺只好繼續求了)求鮮花啊求收藏貌似無恥了些。可是沒辦法啊!
——————————————————————————————————————————————————朱思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窗戶外面的日光還略微有些熹微,用手一抹眼角,摳出了一大坨眼屎,咂了咂嘴巴,翻身又趴在了牀上。天還早,繼續睡一會。
然而剛剛趴下去了一會,卻聽到“咚咚”的敲門聲,極不情願的嘆了口氣,問道:“誰呀!”
“是我!”門外傳來段重的聲音。朱思文很無奈,往日咱們小主子向來是最後一個起牀的,只是不知怎地,昨夜下了輪椅之後便睡的格外的早,所以今天早晨也起得如此的早。然而朱思文並不知道,這段重其實興奮的根本一夜沒睡,因爲這種香豔的事情,總是刺激着段重的大腦,根本無法平靜的進入夢鄉。
當朱思文急急忙忙的套上了鞋子,跑到門口打開屋門,卻看見段重一臉興奮的站在門口:“快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出發。”
出發?朱思文愣了愣,似乎昨天咱們的小主子沒有交待要到哪裡去遊玩啊。莫非自己記錯了不成,急忙問道:“到哪裡去?”
段重搖了搖腦袋:“怎麼,杭州還沒有呆夠?我們此行的目的地自然是南京,不去南京去哪裡?”
朱思文拍了拍腦袋,想自己這小主子在南京呆了一個多月都沒有着急着去南京,平日裡也沒見交待要去。怎麼這腿一好,便如此心急火燎的要收拾東西直奔南京了?這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段重看朱思文半晌沒有反應,猛地一拍他的腦袋:“怎麼?腦子轉不過來不是?當心我把你一個人丟在杭州去做**。”
朱思文心頭一涼,急急忙忙的跑進屋內穿好了衣服,隨便用水摸了一把臉便衝出房門喊人起牀去了。
在朱思文心中,自然是以爲自己的小主子在杭州呆的膩味了,既然腿傷好了,便可以前往南京了。只有段重自己才知道這麼急着走根本不是玩膩味了,杭州這麼一座人間天堂段重當然捨不得走,只是不走的話,段重害怕到了夜裡那醉紅樓的花魁甩着百十來號黑衣人直接來討債,這樣便麻煩大了。所以當務之急乃是收拾東西,走人。
但是女孩子家收拾東西的效率是出奇的慢。等到素兒和兩個婢子梳洗完畢,有緩緩的撿了行李,最後又列出了一大趟的清單交給蔣明辰去購置之後,時間已是拖到了中午。而段重自然是急的直跳腳,自己的計劃可是上午就開路的。
然而既然到了中午,午飯總是不能不吃的。於是一行衆人駕着馬車又來到了西湖邊上的樓外樓。這是素兒提出來的建議,因爲這樓外樓的東坡肉吃着着實過癮,所以臨走前總是要再品嚐以下的,順帶再打包幾分。而段重則恨的牙癢癢,素兒自然不知道這樓外樓的幕後老闆便是段重,這東坡肉的方子就是段重提供的,想要吃還不是隨時的事情,更何況在南京,還有樓外樓的總部。然而現在段重當然不能告訴素兒:這樓外樓是咱自家開的,你就是這的老闆娘,想咋吃咋吃。
而在樓外樓吃飯的時候,段重的心很虛。這是段重第一次做賊,而且還是yin賊,所以心中的慌亂是避免不了的。況且這樓外樓和醉紅樓又離得極近。若是李師師突然跑到樓外樓來吃飯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段重仍然感到很不舒服,很想早一點離開杭州。
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段重偏偏在樓外樓遇見了熟人,還是一個自己不想見的熟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廖敘林廖大公子。
此時段重正埋頭啃着一塊東坡肉,絲毫沒有顧忌自己的形象,弄得滿嘴油污,實際上不過是段重用吃來緩解自己心虛的現狀而已。哪裡知道咱們的廖敘林大公子正好從樓下搖着摺扇,大搖大擺的跨了上來,正好選了個挨着段重一桌的位置。一扭頭,哎呦,這不是在自己府上住了近一個月的段重段公子麼?
雖然廖敘林極爲嫉妒段重的才情,但是又不得不佩服,此番看到段重,自然是要上前寒暄一番,順便幫自己的妹妹問問有沒有新款的香皂出爐。
然而咱們的段重小皇子翻了翻白眼,用衣袖抹了抹嘴巴:“沒有!沒看我正吃的高興麼,別來煩我。”
吃了閉門羹,但是廖大公子並不氣餒。因爲段重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怪,轉而看着段重旁邊的一桌子人,身邊都放着行李揹包,不由一愣:“段公子這是要走?”
段重點了點頭:“廢話,不走再在你家住上一個月?說實話我還真想多陪陪佳佳小姐”話一說完,段重纔想起來素兒還坐在旁邊,急忙擡頭掃了一眼素兒,發現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當然,這一切都是段重自己心虛在作怪。
廖敘林尷尬的笑了兩聲,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昨日李師師小姐出臺,本以爲段公子腿上好了自會過去,可惜卻沒有看到段公子的身影,實在是可惜。前一次本來段公子便有機會入了醉紅樓的後院跟師師小姐一飲,只可惜走的匆忙,昨日又是錯過了一次,沒想到今日竟然要走了,實在是太爲可惜了。”
段重嘴巴里的一塊肥肉頓時一滑,還沒有來得及咀嚼就嚥了下去,頓時喉嚨,直嗆的連着咳嗽了好幾聲,嚇得素兒連忙幫着段重拍後背。而廖敘林大公子則是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面色有些狼狽。
段重咳了半天,終於是緩過了氣來,抹掉眼角嗆出來的淚水,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拍桌子:“吃飽了,走人!”便大搖大擺的從廖敘林身前走了過去,下樓去了。而朱思文、蔣明辰一行侍衛,也之後放下了正啃的香的東坡肉,擦了擦嘴巴,扶着三個女眷一道下樓去了。只留下傻了眼的廖敘林廖公子一個人。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當咱們段重小皇子坐上了馬車,正準備出城的時候,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鐵蛋。
這是段重在東興的路上遇到的一夥山賊的頭子,帶着自己的孃親跟着段重一起前往杭州求醫。一路吃喝拉撒都是段重丟銀子包辦的。這自己老孃的病害沒有治好,段重卻要走了。所以聽到這個消息,鐵蛋也不顧着在醫館照顧自己的老孃了,提着鞋子就往城門口跑。終於在城門口攔下的自己的恩公大人。
而段重只能迎面扶起滿臉鼻涕眼淚的鐵蛋,一面往他懷裡塞了一張銀票:“沒事,你孃的病一定可以看好的。”
鐵蛋用手摸了摸鼻子,發現鼻涕已經太多了,又往身上蹭了蹭,這才死死的抓住段重的手:“恩公啊,您的恩情俺鐵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等俺娘病好了,將她送回家,俺一定到京城去找您,給你做牛做馬。”
鐵蛋原本粗糙的手上經鼻涕眼淚一抹,已經滿是滑膩,這種感覺傳到了段重的手上,當然很不好受。但是段重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開鐵蛋這想要緊緊攥住自己的抹滿了鼻涕的手,所以段重頓時熱淚盈眶。而看着自己恩公溼潤的眼眸,鐵蛋更加感動的一位這位恩公捨不得自己,又抹了抹鼻子,一雙手將段重攥的更緊了。
這一折騰,便是又到了下午,眼看再拖下去今日便不用走了,段重終於揮淚告別了鐵蛋,順便拿出了一大袋的清水,拼了命的洗手。然而令段重感到慶幸的是,這一日終於沒有發生自己意想之中不妙的事情,這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所以當馬車“嗒嗒”的出了城門,段重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軟下身子,熱淚盈眶的攥着素兒的玉手。
只是素兒覺得頗爲難受,因爲今天馬車裡小主子的眼神特別的不對,而且兩隻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胸脯和腰肢上轉悠,便是兩隻手也不老實,不停的撫着自己的手背,這樣的感覺,實在是有些異樣。
而且小主子從早上開始便有些不一樣了,心神不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怎麼問段重也不開口。所以在受不了段重的目光之後,素兒伸了伸腳,直接將段重踹下了馬車:“到前面帶路去。
至此,咱們的段重小皇子只好牽了匹馬騎上,跟着最前面開路的蔣明辰做伴去了。然而,一旦到了馬上,咱們的小皇子便立刻活絡了起來,似乎找到了排解煩悶的方法。
段重問道:“你覺得素兒漂不漂亮?”
蔣明辰猶豫了一下:“漂漂亮!”
“那你覺得她的身材豐不豐滿?”
“豐豐滿!”
“那你覺得這世上還有沒有跟素兒一樣漂亮和豐滿的人?”
蔣明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小主子,你問話的聲音太太大了。”
段重一愣,回過頭去,卻看見素兒的馬車簾子已經掀了起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狠狠的盯着自己。
段重吸了口涼氣,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