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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黑的有些駭人。便是月亮也被烏雲遮住了半邊,只有些微的月光拋灑下來。蔣明辰如同一隻黑夜中飛行的蝙蝠一般,在屋頂上飛速的奔行着,手中一柄短小的匕首銀光閃爍。
只聽“嗖”的一聲,蔣明辰身子一躍而起,向着地面跳了下去,然而臨落到窗前的時候一隻手在窗臺上輕輕一拉,另一隻手中的匕首輕輕一劃,便聽到一聲悶哼,一道黑影從窗臺之上掉了下去,喉間冒着汩汩的鮮血。
第一個,蔣明辰嘆了口氣。幾在同時,旁邊也同時傳來了兩聲悶響,蔣明辰知道這是自己主子哥哥的那兩把劍。僅僅片刻功夫,便已經解決掉了三個敵人。然而敵人的數量並不算少,甚至多的遠遠在自己的預期之上。
跳下了窗臺,踩在方纔掉下的刺客的屍體之上,蔣明辰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但是擡起頭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而似乎旁邊不遠處另外兩柄劍也陷入了同樣的困境。
蔣明辰皺了皺眉頭,被人圍攻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將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球,猛地砸在了地面之上。這是一種能夠散發出級強烈刺鼻菸霧的暗器,能夠保證刺客在包圍之下安然逃離。然而蔣明辰卻並不是用來逃跑的,而是用來殺人的。在煙霧散開的一瞬間,蔣明辰如同一隻靈巧的貓咪,邁着詭異的步子向前衝了過去,手中銀光一閃,頓時便有一人鮮血噴濺,斃命當場。
然而蔣明辰微微感到了一絲不妙打的氣息,因爲此刻他的背後站着一個人,而這個人自己剛纔竟然沒有察覺到。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實力差距巨大麼?
而背後的這個人,手中拿着的是一柄長刀。蔣明辰橫着身子一個猛撲,避開了這長刀的致命一擊,但是刀勁仍然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傷口。
蔣明辰的眉頭緊鎖,眼前這個人,起碼是一個二段的高手。所以自己必須小心起來,只要能夠隱入黑暗,再來一個也不足爲懼。不過蔣明辰似乎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因爲他的背後又出現了一柄刀,而且還是極爲狠厲的刀。
而這柄刀的主人很明顯也是一個高手,二段。兩個二段高手夾擊,根本沒有機會隱入黑暗。就在蔣明辰眉頭緊鎖的時候,兩柄刀同時動了。只聽乒乒乓乓一陣亂響,蔣明辰身上所有的暗器已經丟了出去,但也只能阻滯一柄刀的來勢,而另外一柄,卻無論如何也攔不住了。
匕首,畢竟只是刺殺用的武器,用在了搏殺上,確實要遜色了不少。
所以蔣明辰閉了眼睛,知道背後的一刀自己是躲不過去了,然而又是一聲脆響,這柄刀並沒有砍下來。段重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一個都不要留下!”
蔣明辰點了點頭,身子猛地一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段重摸了摸鼻子,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而面前,更是兩個二段的高手,自己這個三流的水準,似乎需要爆發一下了。
段重手中的劍的段家殺人的劍,所以段重的劍法沒有絲毫的猶豫,每一劍都是向着對方的咽喉、下陰、心臟等部位刺去,精準無比。而在段重出劍的同時,朱思文也終於姍姍來遲了。
人是一種很賤的動物,總是在遇到極爲危急的事情時才能激發潛能,而段重偏偏屬於那種賤中之賤的頂級動物,所以這一刻,段重有如天神下凡,手中的寶劍有如銀蛇一般狂舞,竟是和眼前這個二段的高手鬥得旗鼓相當。然而段重小宇宙得以爆發的原因不外乎客棧的某個客房的窗戶開了一點小縫,而素兒的美眸正注視着場中的一切。
而這兩個黑衣人的打法也十分的狠厲,若是捱上一刀,起碼也是半條命去了,所以這四個人的小戰場看似打的有模有樣熱鬧無比,但實際上是兇險萬分。
而此刻蔣明辰潛伏進入了黑暗之中,對着遠處的一道黑影一記暗箭,便看見那黑影倒了下來。段重哥哥的兩柄劍也受了一些傷,但不礙大事,畢竟敵人太多,冷箭難防。當然最難防的冷箭不是敵人的,而是蔣明辰的。所以當蔣明辰在黑暗中射出了一記零件,黑麗麗頓時多出了數十道黑色的身影,而沒道黑影的手上,都端着一把短弩。
大密度的攢射,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即便是一段的武道高手,面對數百隻憑空密射而來的箭矢,也只有閉目等死的份。
所以當近百柄短弩指向正在打鬥中的四個人,時間頓時靜止了。這兩個黑衣蒙面的二段高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夜的狙殺會遇到如此大的障礙,原本以爲只是殺一個帶着幾個侍衛的年輕人,沒想到竟然會引出這麼大一股黑暗中的勢力。
段重摸了摸鼻子,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溼透了,跟一個比自己勢力強勁上許多的高手比拼,不論是精神力還是體力,消耗都過於巨大了。此刻終於可以停了下來喘息一口氣。
然而這兩個黑衣高手在面對近百柄短弩的威脅下,在愣了片刻之後終於反應了過了,想要保命,必須將眼前二人抓住做人質。所以竟是同時發了狂一般的對着段重跟朱思文撲了過來。
這近百柄短弩沒有動,因爲段重還在短弩的覆蓋範圍內。所以蔣明辰動手了,手中突然多出了十餘隻暗箭,只聽“嗖”、“嗖”、“嗖”連聲不斷,向着黑衣人精準無比的射了出去,將這撲向兩人黑衣人的進路和退路完完全全的封住。而唯有站在原地不動,才能躲過這十餘記暗箭。這是極爲恐怖的精準暗器手法,足以讓天下有名有號的殺手感到汗顏。而這兩個黑衣人,也只有選擇了不同。
“退!”段重低喝一聲,趁機和朱思文飛躍而起,幾在同時,無數柄短弩攢射而出,頓時間將黑夜中的兩名黑衣高手射了對穿,便是連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段重此刻渾身已經溼透了,力氣也有些虛脫,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今晚確實有些託大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有兩名二段的高手。若不是及時讓蔣明辰把付幼蘇交付的那股暗中勢力帶過來,恐怕說不好自己還要交代在這裡。回頭看着房頂之上的近百名黑衣殺手,段重突然想到了上輩子的一部電影:《滿城盡是黑衣人》。
朱思文則是長大了嘴巴:“小主子,這些傢伙,是哪來的?”
段重嘆了口氣:“撿來的,行不?”隨即又回頭對蔣明辰吩咐道:“處理一下現場,所有痕跡都要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一絲痕跡。”說罷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看來要回去好好洗個澡了。
———————————————————————————————————————泡在浴桶裡,段重卻在想着丞相大人在明日知道了結果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畢竟這二段的武道高手可不是滿大街隨便找的,一下死了兩個,足夠某些人心疼死了。當然,段重之所以選擇這麼做,是因爲想證明一件事情:自己並不是這麼好惹的。立威,這是在京城立住腳跟的第一步,因爲這件事情並不是做給明面上的人看的,而是做給京城之中某些地低下的人看的。
當然,段重此刻最爲感興趣的並不是咱們的丞相大人明日會如何反應。而是這一批刺客的來歷,因爲這批黑衣人,段重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因爲在杭州城時,段重和蕭北平便曾遭受到一次狙殺,而這兩次狙殺很有可能便是一夥人所爲。在杭州時段重便曾經推測出刺殺自己和蕭北平的黑衣人應該來自京城,應該是錯不了了。如此看來,這丞相大人跟這批黑衣人應該是一丘之貉。當然,段重早就知道朱鎮洋丞相大人並不是什麼好鳥。
在段重思量之間,浴盆裡的溫水已經涼了下來。段重並沒有喚人來加熱水,擦乾了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經涼水一泡,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已經睡意全無。段重搖了搖腦袋,終於還是推開了房門到街上逛上一逛。
這南京城內要實行宵禁,所以到了晚上街道上根本沒有什麼人,段重纔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走着。當然,若是路上遇到了輪值的官差,自然是要請段重回衙門裡坐一坐的。只是段重的運氣不至於那麼差。
而段重出門也並非沒有目的地,徑直的闖過了幾條大街,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巡夜的官兵,在皇城腳下繞了一圈,終於到了一處府門口。
這是咱們丞相大人的府邸,是天下文臣之首的住所,所以看守極其嚴格。但段重卻並不會管這些,悄聲翻進了院子,看到院子正中央的一處小亭子,想必這裡就是丞相大人每日吃飯飲酒的地方。
所以段重沒有猶豫的脫下了褲子,對着石桌爽快的撒了一泡尿。想到明日丞相大人用膳時能夠在桌上聞到一股腥臊味,段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已經熄滅了燈光的丞相府揮了揮手,翻身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