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馴服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這樣的征服感是十分新鮮的,所以對於這位倔強的姑娘,骨都侯白回滿心之中都充滿了刺激。而在帶回來的這幾天裡,卻是沒有絲毫的進展,竟是連這位姑娘的名字都沒有問出來,這不免讓白回感到極爲的沮喪和……惱怒。這幾日以來,自己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極盡關懷,還要擺出一份極爲溫柔的樣子,去討一討這位姑娘的歡心。然而這些自然是無用功,草原勇士最引以爲傲的摔跤絲毫引不起對方的注意,這位姑娘的眼神之中,有着的只有仇恨和死念。白回極爲清楚的記得,在屠戮這個小鎮子的時候,自己剛剛斬下了守備軍官的頭顱,這位姑娘便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兵刃,用着孱弱的身子支撐着砍了過來,而這一擊,自然被身經百戰的骨都侯輕而易舉的攔了下來,順勢直接攬住了這位姑娘的腰,扛到了肩膀上。一路上這位姑娘不停的哭嚎猛大,但是這位姑娘的拳腳對於白回來說,跟撓癢癢沒有什麼區別。雖然自己殺了她全家,但是在白回看來,既然你已經成爲了奴隸,就不應該有自己的感情摻雜在其中,做奴隸該做的事情便好。
不過對於這樣一日一日的耗着,骨都侯白回顯然失去了耐心。面對着這樣一個軟硬不吃的女子,用強,纔是最好的辦法。所以白回已經下了決心,不論這位姑娘肯不肯就範,今晚都要把該辦的事情辦了。
天色慢慢的沉了下來,白回跟着將士們吃完了一頭整牛,又喝啦一大罐馬奶酒,陪將士們暢飲高歌,直到一個個酒醉熏熏,這才心滿意足的摸着肚子向自己的營帳走了過去。而自己的帳篷之中,正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北樑姑娘在等着自己。
帳篷之中的燭光不是很明亮,但是足以看得清帳篷內所有的東西。所以看到了靜靜坐在牀榻上的影子,心滿意足的笑了兩聲,脫去了厚厚的袍子,晃着身子緩緩走向了自己的牀鋪。白回大人渾身散發着酒氣的看着牀上這位滿臉淚痕的姑娘,她的雙手是被反綁在身後的,而今日卻被異乎尋常的帶到了白回的帳篷之中,已經意料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是什麼事情。所以一張小嘴緊緊的民族,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屈與憤怒。
白回嘿嘿yin笑兩聲,伸手解開了這位姑娘綁着的雙手,而在解開的一瞬間,這位姑娘突然爆發出了超乎自我的力量,猛然的一推,竟是將身高馬大的白回推得倒退了兩步,然後猛地站起身子,向着帳篷的大門衝了過去。白回對於這位姑娘的舉動顯得十分驚詫,但是很快又回過了神來,緊緊是一個跨步,便已經橫在了這位姑娘的身前,順勢一覽纖腰,直接扛在了肩膀之上,任憑她如何掙扎,只是將她甩在了牀上。白回搓了搓手,既然沒有其他辦法,那隻好用強的了!雙手猛地向前一伸,便聽到“刺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這姑娘的外衣頓時被白回扯了個稀爛,只剩下了貼身的褻衣。
這位姑娘驚叫一聲,身子猛地向後縮着,同時兩眼之中的淚珠簌簌的滾落下來,口中滿是咒罵之聲。然而越是這樣,白回便越興奮。所以他擰了擰脖子,直接扯去了上衣,露出了精壯赤*裸、滿是肌肉的上半身。
這樣的時刻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十分美妙的。但正如所有狗血的橋段一樣,在這中極爲關鍵的時刻,總會有極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來,逼着這幕劇情之中的壞蛋,把送到嘴邊的肉又給乖乖的送回去。無疑,骨都候白回便充當了這樣的角色。因爲這個時候,白回感覺到了大地的震顫,接着便是“咚”、“咚”的馬蹄聲。這樣的聲音白回可謂是十分的熟悉,因爲每次帶着自己的兒郎們出動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陣勢。但是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部隊?在白回的腦海中,始終無法將這外面的馬啼聲聯繫起來?幹他孃的,掃了老子的雅性!然而並沒有等白回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已經飄了過來,同時一道銀光閃過,白回的喉嚨迸出了一抹鮮血,便是連慘叫也沒有來的及喊出,便一聲悶響,重重的栽倒在地上。蔣明辰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然死絕的白回,又看了看牀上衣衫凌亂、花容失色的女子,脫下了自己的黑衣,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你是誰?”姑娘嚅囁的問道。蔣明辰輕輕的搖了搖頭,面上的黑布面紗隨風搖曳:“一個殺人的人而已!”說罷伸出了手。姑娘一陣猶豫,終於是顫抖着伸出了手,被眼前這個黑衣人拉了起來,然後被他抗在身上,縱身一躍出了帳篷,消失在黑暗之中。
對於戰爭,蕭崢嶸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的,尤其是在屠殺敵人的時候。所以這一次的衝鋒,蕭崢嶸橫到衝在了最前面,帶領着北樑的將士們奮勇殺敵。而段重則是靜靜的騎馬立在營寨之外,看着這部族中火光肆起,殺意漸濃。段重摸了摸鼻子,最近殺的人已經很多了,而自己心中的暴虐之意也幾乎快要壓制不住。所以,自己不能再殺人了!而同時,段重在等一個人。一道影子靜靜的出現在了段重的身前。段重嘆了口氣:“做的怎麼樣?”影子點了點頭,“白回已經死了。他的親衛以及三個兄弟,還有他的三個手下,都已經殺死。只要須卜傑到來,應該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他接手白回的力量!”段重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自己已經很滿意了。不過旋即眉頭又皺了起來,因爲段重看見了黑影身上抗着一個人:“這是誰?”黑影不帶感情的說道:“白回從北樑虜回來的女人。已經被我打昏了,怎麼處理?”段重的眉頭更加皺了,在大草原上行軍,帶一個女人是極爲麻煩的事情,但是拋下她不管,顯然是把這個女人推向了死亡。段重猶豫了良久,終於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放到我馬背上來。”影子一閃身,段重的馬背上便多了一個人。黑夜裡段重並沒有能力也沒有心情去看一看馬背上的女子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而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發生的戰爭。
廝殺依然進行的十分慘烈,因爲這白回的部族不似須卜傑一樣受了重創,攻擊力嚴重的不足,反而恰恰相反,白回的將士不僅沒有受到損傷,而且還足有八千之數!雖然北樑的將士憑藉突擊和戰馬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但是隻要給對方足夠多的時間,他們便能有將士騎上戰馬跟北樑的勇士相抗衡。很明顯,託的越久,便越對幾方不利。而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北樑騎兵已經對匈奴的大營做出了足夠的破壞,幾乎每一頂帳篷上都有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段重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遠方的黑暗,直到再一次感到了大地的震顫聲,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來了!”
這是須卜傑帶着二千鐵騎直衝而來,聲勢之浩大,死毫不遜色於北樑將士衝鋒的陣勢。而須卜傑的到來無疑給白回部族的將士們打了一劑強心劑,頓時鬥志昂揚,竟是慢慢把局勢給搬了回來,而在這個時候,北樑的騎兵開始撤退了!而須卜傑在象徵性的追擊了一下之後,便果斷的撤回了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