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玄走後,大殿上的諸人面面相覷,好不尷尬!四位堂坐甘及質怒惱火,一個。個鐵青着臉生悶氣;紅遵聖女卻是羞怒交加,雙腮酡紅如醉。咬着嘴脣,氣得差點哭了;白虹橋自是又驚又喜,皇上當真如神龍一般,深不可測,來去寶蓮殿中,如無人之境,既然皇上來了,他的苦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這二年,他潛伏在蓮花教中,雖是奉命行事,可教中兄弟姐妹對他甚好,比起官府中人的作惡多端,他心中竟有些偏袒蓮花教的人,畢竟教中野心勃勃之人並不多,他本來擔心皇上直接派大軍來剿殺,到時蒙山一定血流成河!這些平日的兄弟姐妹,雖非他親手所殺,卻是因他出賣而死,一方面是君命國法,一方面卻是結義之情。讓他不知如何取捨,常常夢見蓮花教教徒屍橫遍野的場景,眼下皇上親自前來,又出手調戲紅蓮聖女,似乎對她有點意思。再者,皇上不是嗜殺之人!到時他與聖女一道去向皇上求情,說不定皇上便會從輕落。白虹橋想到此節,心中肆然。以後便可以睡個好覺。
陳老教主至始至終都未多說一句話,一個人坐於寶座上凝眉不語。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唐玄使展輕功,從山頂一路飄然掠下,仍憑山風拂面,兩邊樹木風馳電掣般朝後到退。可他的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心中思緒如潮:“我到底是誰?我真的是唐玄嗎?記得我已經死了,地府的老牛私自送我來到另一個世界,後來我便以重傷之軀被村民救醒,一切似乎十分自然,或許那人重傷已死,我只不過佔用了他的身軀!可是,爲何我又好像十分熟悉這個世界?哪裡有半點穿越過來的感覺?還有那人身上的裝備,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二戰時的裝備?爲何又沒有人認識我?我到底是誰?。
唐玄每每想起這些,頭便如針刺一般的疼!腦中似乎有許多景物如流星般一閃而過,他想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好在在村子時。他現自己竟有着驚人的武功,不用怎麼想。好像自己本來就會似的。“啊!……我到底是誰?”
唐玄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禁不住仰天長嘯,驚得林間的鳥獸四下驚散。唐玄像瘋一般,赤手空拳。朝林中的樹木打去,不一會兒。一片大好的樹木被他盡數折斷,唐玄折騰了一陣兒,感覺有些累了。仰面倒在地上,望着空中的白雲,目光雖然!”,
“老大,老大!哎呀!你真的在這裡?我們總算找到你啦”。
唐玄迷迷糊糊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聽到耳邊有人叫他,方纔睜開眼來,張大嘴等人正圍着他呼喊。
唐玄坐起,搖了搖腦袋,問道:“這是在哪兒?你們怎麼找到我的?。張大嘴旁邊的一位絡腮鬍子的漢子,粗聲粗氣地說道:“老大,我們聽到您的吼聲,又找了二個時辰,才找到你!”
張大嘴捧着一堆銀子,笑得小眼睛眯成了縫,道:“老大你看,這都是蓮花教那老教主送的,這老頭兒真大方。足足送了咱們三千兩銀子。大家每人得了五百兩!這下咱們財啦!呵呵!”
其他幾名漢子也咧嘴笑道:“是啊老大!這下回村裡,咱們可威武嘍!”唐玄見衆兄弟們高興,不忍壞了他們的心情,爽快說道:“那好。我們下山,找處大的酒樓,好好喝個痛快!”衆漢子俱是高興,有人扯着嗓子叫道:“老大,我們去喝花酒吧!大家這幾個月來,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上午那些紅蓮教的娘們個個風騷,看得我這心裡癢癢的。”
“哈哈哈!”其他漢子俱都放聲笑了聲來。
唐玄領着幾位兄弟問了些本地人。出了山林,進入一座小縣城,衆人大吃一頓,覺得意興未盡,問明廣肅城的方向,一行人朝廣肅走去。三日後到廣肅,眼見這座蒙山地區最大的城市,高樓遍地,人如潮涌。穿着各式民族服裝的人穿梭其中。這裡是商賈之地,往來商人極多。其中不乏一擲千金之人,所以這裡酒樓,賭妨,妓院等等應有盡有。有些地方的氣勢擺場,一點也不比皇城差。
唐玄等人進了一處叫“豔春樓”的地方!剛纔入腳,老鳩便笑迎上來。道:“哎呀!公子爺,好久不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啦!”
這是老鴉們的開場白,唐玄聽的十分熟悉,甚至有點親切,可他身後幾位村子裡出來的漢子,就有點迷惑。他們的老大什麼時候來過裡?
老鳩眼賊,看出唐玄身上有點貴公子的氣勢,於是滿臉堆笑,道:“不知怎樣稱呼這個公子?公子啊。您可有相熟的姑娘?”唐玄子姓唐!”
“唐公子?”老藹臉上的笑容頓時冷淡不少,板着臉問道:“公子爺真的姓唐?”唐玄覺得奇怪,怎麼一說姓唐,這老鳩竟擺出這種面孔?正值詫異間,張大嘴已叫道:“哎?我說你這老鳩,我們公子姓什麼?你管得着嗎?你且聽好嘍,我們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名揚四海的唐公子!怎麼啦?你嚇傻了麼?”張大嘴故意在唐公子前面加了個名揚四海,想要增加些面子。
誰料,他這話一說出口,豔春樓裡的客人姑娘們,俱都笑了起來!不時還衝着他們指指點點!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事。張大嘴弄得一頭霧水,老鳩已伸出一隻手掌,冷冷說道:“公子爺姓什麼?老鴨自然管不着,不過本院有規定,凡是姓唐的陌生公子!必須得先給一千兩銀子的定金才能進來!各位不喜,大可去別處開心!”
張大嘴一聽,當下怒道:“好啊!你這老鳩成心欺負老子是不是?”張大嘴捲起衣袖,想要揍那老鴨。唐玄攔住他,道:“大嘴!不可魯莽,我們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鬧事!你就給她一千兩銀子。”張大嘴哼了一聲。方纔找同伴湊上一千兩銀子,遞給老毯,粗聲粗氣地說道:“喂!你這老鳩看清楚了!快帶我們上樓!”
老鶴接過銀子,這才老臉陪笑,說些失禮的話,領着唐玄等人上了二樓。估計老藹看出來,他們也不像特別有錢的主兒,隨便叫了幾位姑娘上來,陪他們喝花酒。張大嘴等人一見到姑娘,便將剛纔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與姑娘們嬉鬧,玩得不亦樂乎,可這些庸脂俗粉,唐玄也沒什麼興趣,只顧悶聲喝酒,心中卻在想:“三樓上去,應該就是當紅姑娘們的閨房吧!裡面用饅紗隔成屏風,屏風一面當是一張櫃牀,櫃牀四面雕着游龍戲鳳,裡面的被子、枕頭,不是鴛鴦戲水,便是春宮戲圖,牀頭該有一個大衣櫃,另一頭該有一幅古琴,時常姑娘們坐在此處彈琴,而屁風另一面的客人便坐於桌着飲酒,造成一種朦朧的氣拜牆上掛着幾幅書畫,說不定還是某位小有名氣的文人騷客所書!”
唐玄想到這些,歷歷在目,禁不住自笑起來:“我怎麼會對故,院的擺設如此熟悉呢?莫非前世這人,真是位好色之徒?”想着想着,便又想到剛纔不快之事,總覺得事有蹊蹺。
唐玄正呆,突然樓下傳來一陣打鬥,夾雜着呼救之聲。唐玄問身邊的姑娘,道:“樓下何事吵鬧?你去看看?”那位姑娘起身走到屋門朝下看了看,回來撒嬌似的說道:“公子爺!是位吃白食的客人,樓保們正在教他!哎喲,我們這一行啊,真是來越難做了,如果都像他那樣,我們姐妹們還怎麼過日子啊!公子爺您可要好好疼奴家啊!多給奴家些賞錢。”
唐玄伸手朝她臉上捏了兩把,盡是厚厚的劣等胭脂,便在她身上擦了擦,笑罵道:“你一臉的胭脂。倒也值不少錢!你坐下吧,本公子去看看熱鬧。”說罷,唐玄一人走出門外,依在樓欄處朝外看去。但見四五個樓保,正圍着一名書生模樣的人拳打腳踢,那名書生倒有點捱打的經驗,抱着頭,躬着身子,護住要害。嘴裡倒叫得厲害!跟殺豬似的。半條街都能聽到。
樓保們打了一會兒,老鳩估計也不想鬧出人命,便喝令樓保們停手。插着腰對那書生好一陣惡罵!書生卻不理會老鳩,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高聲喊道:“萍妹,你等着我。本公子日後必來娶你!”老鳩大怒,命人端來一盆髒水,朝書生潑去。又拿起掃帚邊打邊罵道:“打死你這個王八蛋,敢來老孃這裡吃白食!還敢冒衝唐公子!老孃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晦,養了十幾年的黃花閨女,被你這窮酸書生給騙了。下次再來,老孃打斷你的腿!”書生也不與老鳩對罵。被她連打帶推,趕到外面街上!
老愕網走到門外,正要接着追打書生,突然愣了一愣,慌忙將掃把丟到一旁,整了整頭,扯着嗓子喊道:“哎啊!原來是唐公子大駕光臨!唐公子快請!”老鳩彎着臉到退在一旁,五六名衣着錦麗的公子。昂着頭踱步進來。一人隨手丟給老鳩一張銀票,傲然道:“這是定金,你看看夠不夠?”
老鳩接過銀票,掃了一眼,笑的越開心,臉上的皺紋都恨不得擠成一朵花來。侍侯得格外殷勤,引的他們直接上了三樓。
同樣是唐公子,爲何待遇天差地別?唐玄覺得奇怪,問旁邊那位姑娘道:“同樣是唐公子,你們的老鴨爲何是此翻嘴臉?莫非專欺負我們不是本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