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藏真閣出來,葉辰索性就把神象鎮獄勁藏在了他的衣服裡面給帶出來了,反正藏真閣最底層是絕對禁止進入的,裡面的東西都丟了也沒有人管。
回到屋子裡面,他在周圍佈置下來一層結界,打開神象鎮獄勁,從總綱開始,逐字逐句的看起來。這一看就忘記了時間,等他從神象鎮獄勁裡面回過神來的時候,窗戶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
“不好!”
葉辰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從牀上彈射起來,飛掠出去,向着遠處花海一座屋子衝了過去。他的身形因爲太着急的緣故,摩擦着周圍的空氣發出來聲響,在彼岸花海里面的暗哨,都被這動靜給吸引過來,甚至於有的暗哨一個激動,手裡面的法寶嗖的一聲射出去,只朝着飛掠在空中的葉辰打過去。
等他們看清楚那個人是葉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幸好,葉辰的修爲實在是可怕,面對着突然從四面八方襲過來的各種法寶,他的身影陡然在空中消失,那些法寶打在虛空當中,相互碰撞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而他的身影,好像幽靈一般,飛臨到目標建築物前面。
嘩啦一聲響動,木門在強大的衝擊力下被撞飛,葉辰的身影來到了屋子裡面,他一衝進來就聞到一股清甜的香味,這種味道只有處子的身上纔有。
“你,你幹嘛!”
正躺在木桶裡面沐浴的水藍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影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縮在了水裡面,等她看到那個人影是葉辰的時候,不由的滿臉都是惱怒的神情。
“我···”
葉辰看到了木桶,也看到了木桶裡面那張無暇的胴體,他差點流出來鼻血。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下,面對着水藍月惱怒的質問,他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這大半夜的,私自闖入候選聖女的房間,這本來就是大罪。
“大供奉,你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幹嘛?”
一聲冷哼,在半空中響起來,在一株彼岸花上,一尊老婦人的身影捲縮在花瓣中央。
“老祖宗,我···”
葉辰看到這老婦人的時候,一陣絕望,這老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紅花教的老古董柳葉。柳葉在彼岸花上,冷冷的看着葉辰,看着木桶裡面的水藍月道,“一個是候選聖女,一個是門派的大供奉,真是豈有此理。你們偷偷摸摸的勾勾搭搭也就罷了,大半夜的搞出來這樣的動靜,我要告訴教主,看看她怎麼懲罰你們!”
“老祖宗,你誤會我了!”
葉辰道,“我剛纔在練功,突然感覺到這裡出事情了,我擔心有人對水藍月不利,於是就衝了過來。”
“紅花教裡面,誰敢對水藍月不利?”
柳葉斜睨着葉辰,“我看有這個居心的人就是你,來人給我將葉辰拿下,投入到寒宮當中。”聽到這柳葉的話,隱藏在周圍的暗哨們,都紛紛涌出來。
不過,他們都是面面相覷,看向葉辰的臉色都很爲難。
要知道在紅花教裡面,這老古董的是是身份是頗受人尊敬的,但是卻沒有實際的權力。而大供奉儘管很年輕,但是這個職位擁有的權力在教內僅僅次於教主和聖女。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柳葉向着周圍這些侍衛們怒道。
“可是···”
侍衛塘堰猶豫道,“可是根據教派內的規定,只有教主有權利懲罰大供奉,您這樣是不是···”
“哼,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睛裡面?”
柳葉聲音嘶啞,好像一口痰堵塞在了嗓子眼一樣,頗爲難聽。
“怎麼回事?”
正在侍衛們爲難的時候,教主紅兒的身影飛臨到了一株彼岸花上,她目光盈盈朝着屋子裡面瞅了瞅,看到已經穿好衣服的水藍月,又扭頭看向柳葉,陪笑道。“老祖宗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老祖宗這麼生氣。”
“你看看咱們的大供奉,大半夜的闖入候選聖女的房間!“
柳葉手指葉辰,那陰毒的目光好像恨不能將葉辰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有這種事情?”
教主紅兒目光轉冷,臉上掛滿了寒霜,看向葉辰道,“供奉大人,老祖宗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沒有話說,不過教內的人知道,我葉辰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我問心無愧!”
葉辰朗聲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來人將大供奉送到寒宮裡面去,明天大殿上我在處理這件事情!”
紅兒皺着眉頭道。
手底下的侍衛們得到了教主的命令,正打算將大供奉葉辰給請下去,正在這個時候,一株彼岸花轟然炸開,從飛舞的花瓣內有一個人跳了出來,這人滿身是血,樣子很狼狽。
“是暗影!”
周圍的看清楚來的是誰,都倒抽一口涼氣,這暗影是紅花教內的第二供奉,和第三供奉追光一起被教主紅兒派遣出去追蹤調查天羅教護教使柳白的,沒有想到他狼狽不堪的出現在了這裡。
“怎麼回事?”
紅兒的臉上帶着一抹凝重,向着暗影問道。
“啓稟教主,追光被殺了!”
暗影喘了一口氣,低聲道,“屬下和追光一起在天羅教追蹤柳白,不料那柳白用時空禁錮大術將周圍的空氣給封閉起來,我們追光被逼迫出來,追光爲了讓我逃走,死在了柳白的手裡面。”
“請教主大人爲追光報仇!”
聽到暗影的話,紅兒臉色很難看,要知道不論是暗影和追光,都是修行界很厲害的高手,他們一般不出手,現在一出手就隕落了一個,對於紅花教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暗影,起來!”
紅兒從彼岸花上飛下來,來到暗影身前,正彎下腰去將匍匐在哪裡的暗影給扶起來,便在這個時候,只聽到葉辰大吼
一聲,“教主小心!”紅兒猛然驚醒,那一直低着頭的暗影卻是悠然出手,手刀如電刺入紅兒的胸口。
這一下來的非常快,縱然是教主紅兒也來不及躲閃,這暗影的手刺入紅兒胸口,他整個人好像是鬼魅一樣,再度從虛空裡面消失。
“給我滾出來!”
葉辰卻是利嘯一聲,他的手指在喊出來教主小心的時候已經捏成是法訣狀態,在暗影身影在虛空當中消失的瞬間,一道結界覆蓋在了周圍。衆人就看到消失的暗影再度出現,他怒視着葉辰,腦袋上面開始流血。
“暗影,你身爲紅花教的第二供奉,卻暗中偷襲創傷了教主!”
葉辰向前踏出一步,來到了暗影的身前,“今天,我要親手殺了你!”他的聲音未落,人已經出手,在他的手裡面一柄幻滅槍出現了,這槍出現的很快,刺出去的也很快。
風雷滾動之間,幻滅槍刺入暗影的胸口,將暗影死死釘在了一株彼岸花上。
這一系列的事情來得非常突然,從衆人看到暗影出現,到暗影偷襲重創了紅兒,再到大供奉葉辰出手滅殺了暗影,這個過程不過是在一個呼吸之間罷了。
看着被釘死在彼岸花下的暗影,紅花教的這些教衆們,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教主,你怎麼樣了?”
葉辰看向教主紅兒,便看到紅兒的胸口上有一抹血跡,儘管是在黑夜,依舊能夠看到血液反射月光的光澤。“這個暗影實在是太可惡了,吃裡扒外,要不是你剛纔提醒我,恐怕我就死在他的手底下了!”
紅兒微微咳嗽一聲,低聲道,“葉辰,你是怎麼知道暗影回來是不懷好意的?”
這個問題,不只是紅兒感覺到很疑惑,周圍這些教衆也都很困惑,在他們看來這暗影狼狽不堪的回來,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那爲何葉辰就能夠看出來其中的破綻呢。
“哼,我看這葉辰和暗影是相互勾結!”
彼岸花上的柳葉,冷冷道。
“暗影回來的時候,衣衫不整是不錯,不過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按照我和柳白交鋒的情況來看,縱然是追光付出生命代價,暗影也不可能從柳白的手底下全身而退。”
葉辰白了柳葉一眼,“而且暗影回來的時候,你們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他匍匐在哪裡並沒有立刻稟報,反而是教主問他怎麼回事他才稟明的情況。”
“如果真的死掉了同伴,不是這個狀態。”
“更爲可疑的是,暗影身上沒有傷痕,聽他的氣息很有條理,稟報完了事情應該站起來,而他卻一直匍匐在哪裡,這不就是想讓教主過去攙扶他?!”
“這一系列的舉動讓我覺得,這暗影是不懷好意,我本來以爲是天羅教的人裝扮成暗影的樣子來偷襲教主,沒有料到真的是暗影本人。”
一席話,讓周圍這些教衆們都十分佩服,就連教主紅兒聽到葉辰的話,眼眸也微微亮起來。
正在教衆們送了一口氣的時候,紅花山靠近渭水的地方,有暗哨利嘯一聲,這第一聲預警開始,教主紅兒的臉色微微一白,暗哨的預警,就是爲了警戒,在第一聲利嘯以後,整個紅花山南麓,預警的聲音慢慢的靠近。
很顯然,這是因爲紅花山外圍的暗哨,一個個被人清理掉了。
“各自回到崗位上去,有敵人入侵!”
教主紅兒的臉色蒼白而又冷峻,她行事頗爲果斷,立刻將周圍這些侍衛們給遣散,“大供奉,我們去南麓看看,老祖宗你去集合沒有崗位的教衆,抵禦來入侵的人。”
當下葉辰跟在教主的身邊,柳葉自然是去召集其它的老古董和能夠戰鬥的力量,紅花教這個龐大的機器在外敵入侵的時候開始緩緩轉動起來。
“教主,你的傷勢!”
葉辰看向教主紅兒,知道她的傷勢很嚴重,此番有外敵入侵,教主未必能夠參加戰鬥。
“沒事,只要不立刻斃命,吞下去大還丹就沒事!”
紅兒淡淡一笑,臉上依舊是那麼蒼白。
葉辰飛掠在教主前面,向着紅花山南面的山麓趕過去。從暗哨的預警來看,這次外敵入侵是從渭水河這邊過來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來的應該是天羅教的人。
來到南部山麓,葉辰向着遠處的夜空下看過去,就看到在渭水河畔,有十幾艘巨大的船,這些船上都掛着燈籠,顯得很有氣勢。而在南部的山麓上,有幾隊人馬,正在清理着紅花教的暗哨。
“天羅教,你們欺人太甚!”
葉辰站在山麓一株高達的彼岸花上,朗聲說的。他的聲音好像是一面戰鼓,漫山遍野都在擂響,正在清理暗哨的人馬果然是停下來,朝着葉辰的方向匯聚過來。
“紅花教南麓暗哨,全部撤退回來!”
葉辰發佈着命令,目前的敵人來勢洶洶,這些暗哨繼續停留在哪裡的話只會白白犧牲。外圍的這些暗哨修爲都不太厲害,不過卻也是紅花教培養出來的人物,不能夠就這樣白白犧牲掉了。
聽到葉辰的命令,紅花教南麓的暗哨全部撤退到他的身後,在葉辰的背後,柳葉等老古董們也飛臨下來,有了這些人的撐腰,他感覺到腰板都硬朗了許多。
“大供奉葉辰,你們的教主在哪裡?”
來入侵的人,果然是天羅教的,在天羅教的人羣裡面,一襲黑袍越衆而出。
對於這個黑袍,葉辰可謂是咬牙切齒,自從修行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那麼嚴重的傷,就是因爲被黑袍打傷,他差點喪命在渭水河裡面。在看到這黑袍,葉辰提高了警惕,他知道這個叫柳白的人,工於心計,很難對付。
“柳白,我在這裡!”
紅花教教主紅兒在幾位老古董的簇擁下,盤膝坐在一株彼岸花上,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紅潤,眉眼裡面掠過來一抹冷酷的光芒。“當初我們紅花教對你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周
到啊,沒有想到你詐死欺騙了我們所有人。現在你又投入到天羅教門下,你現在怎麼還有臉來面見我?”
“小丫頭,暗影還是沒有殺死你啊!“
黑袍人嘿嘿冷笑道,“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我相信你現在受了很厲害的傷勢,你們這裡面能夠作戰的高手屈指可數的。”
“難道我今天滅殺紅花教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這黑袍人柳白和紅花教之間不知道有什麼深仇大恨,看他的言談舉止,似乎不滅掉這紅花教誓不罷休的意思。在衆人看來,紅花教的確是岌岌可危,教主受了重傷,一時半刻也恢復不了,三大高手當中當代聖女還沒有選舉出來,只剩下一個能夠戰鬥的就是大供奉了。其它的老古董們,修行儘管很高深,不過她們到底是老了,骨骼已經不能夠承受劇烈的鬥法。
怎麼看,有備而來的天羅教都穩操勝券。
“你的白日夢,應該醒一醒了!”
葉辰朗聲道,“其它的人不用動手,你們天羅不是號稱雲山大陸第七大教派,我現在一個人出手來挑戰你們一羣人,你們有人能打敗我,我就不會干涉你們滅了紅花教!”
此話一出口,兩幫人同時炸開了鍋。對於紅花教的人來說,葉辰的話就好比是叛教一樣,紅花教在陷落的時候,任何教衆都需要已死來盡到自己的忠誠。
而對於天羅教人來說,這紅花教的大供奉實在是太過於狂妄,他們這次幾乎是傾巢出動,除了教主和幾個護教使在總壇留守意外,其它的高手都在護教使柳白的帶領下來到了紅花山。
單單一個護教使柳白,就是修行裡面的無上高手,葉辰又有什麼資格發出來這樣囂張的言語。
“葉辰,你很聰明啊,你知道如果放開打的話,紅花教的人肯定不是我們天羅教的對手,你故意這麼說,讓我們派出高手和你單挑,不過我們不上當的!”
黑袍柳白眯着眼睛,他一直都工於心計,葉辰的伎倆在他眼睛裡面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柳白,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葉辰忽然說道。
“滅了紅花教!”
柳白朗聲道。
“你早就知道你的女兒水藍月在我們紅花教裡面,你就不擔心我們紅花教殺了你的女兒?”葉辰看向柳白,柳白是水藍月父親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告訴水藍月,現在卻是不能不說了。
看這次柳白帶領着天羅教的人興師動衆,就是爲了滅殺紅花教,根本就不管他女兒的死活。
“我滅了紅花教,當然能夠救出來我女兒!”
柳白舔了舔舌頭,笑道,“我不相信你們紅花教能幹出來殺一個女孩子的事情。”
“你,你是我父親?”
一直躲在葉辰身邊的水藍月,聽到了葉辰和黑袍人的對話,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那黑袍人,看着黑袍人那張很陌生的臉。在她的印象裡面,她從來就沒有父親,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在孃親嘴裡面死掉很多年的父親,這讓她你難以相信。
“他就是你的父親,柳白!”
柳白沒有回答水藍月的話,葉辰替他回答了。
“你是來救我的?”
水藍月看向黑袍人,皓月一般的眼眸裡面已經溼潤。
“不,他是來殺你的!”
柳白沒有回答,回答她的依舊是葉辰。
“我娘呢?!”
水藍月看着面前這個陌生的父親,懇求道。“我娘被天羅教抓走了,你能不能將我娘放出來?”
“你娘很好!”
柳白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這個人天生沒有感情一樣,“你娘現在在天羅山上,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再也不用帶着你在在渭水河畔到處跑了。”
“她現在很幸福。”
···
“葉辰,你剛纔的要求我答應你,你們這邊我看只有你還能夠擺上來檯面,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這邊可以和你打車輪戰。”
柳白笑道。
一般車輪戰就是欺負別人,一般的修行者都不屑於用這樣的伎倆,不過天羅向來都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用車輪戰這種打法都是明晃晃的說出來。
“好!”
葉辰提氣道。
“馬寶,你來!”
柳白淡淡喚出來一個名字,在天落教的人羣裡面,一個漢子站了出來,這漢子手裡面握着一杆赤紅色的長槍,這漢子並不在怎麼出名,不過這杆赤紅色的長槍卻太出名了。
“破軍!”
葉辰不認識那個馬寶,不過卻認識馬寶手裡面的槍,這槍叫做破軍,是少有的神兵利器。一般的法寶遇到破軍的時候,根本都阻擋不住它的紅纓鋒芒。
“嘿嘿,我正好試試我的槍!”
葉辰朗聲說道。
他的聲音未落,人好像是大鳥一樣飛掠在空中,他嘴裡面說的是槍,不過一伸手拍出去的卻是一雙手掌。肉掌化作是刀鋒,向那馬寶削落。那馬寶身軀一動,赤紅色的破軍槍上,一團火焰噴射出來,火焰當中似乎有一聲鳳凰的利鳴。
葉辰肉掌向前,手臂之間有雷蛇在竄動,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來一柄黑槍。這黑槍向着一刺,槍挑東南,罡風烈烈,破軍爆發出來的火焰在空中劃出來一個圓圈,卻沒有傷到葉辰分毫。
他腳步微錯,黑槍化作一道龍,張牙舞爪一般撲向馬寶。
而葉辰的身影,卻在黑槍刺出去的瞬間在虛空裡面消失,下一刻他的身影來到了馬寶的身後,手掌上一顆圓形雷暴豁然打入到馬寶的肩膀上。衆人之聽到一聲悶響,那馬寶的眼睛和鼻子裡面都開始噴射。
黑龍鑽入馬寶的身軀裡面,從前面進去又回到了葉辰的手中,消失不見。葉辰手一抓,將那柄不俗的兵刃破軍給抓到手裡面,他握着破軍,目光向着天羅教的人看過去,“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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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