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好!”藏在人羣中的胡三迪聞言,心裡真高興,真希望自己的一幫狗腿子黃水平、嶽新建、霍千年、梁山等人能多說幾句。
“哎呀,我的媽呀,赤匪來的…………”華術武館新來的工人們一聽凌南天是赤匪,登即嚇跑了一半人。
“哎呀,看樣子要打大架了,跑……”圍觀人羣,也散開跑了一大半。
“不可能吧,凌南天要真是赤匪,他敢當街說事?老子不走,老子喜歡這樣的真英雄!”
“凌南天是通輯犯?可政府爲何不抓他?我看馬彪就該殺。”
“這是什麼世道呀?凌南天殺了前市長,竟然無人敢抓他!”
也有些圍觀的路人不走,反而議論紛紛。
“媽的,這幫畜生敢敗壞三少爺的聲譽。弟兄們,開槍,給老子打死這幫王八蛋!”洪武、鐵牛、猴子、文智廣、龔品、鍾輝、易堅等人都是怒不可遏,紛紛怒罵霍千年等人,喝令已配好了槍枝彈藥的大刀會弟子端槍射擊。
這樣一來,圍觀的路人,便嚇得一鬨而散,紛紛拔腿就跑,沒命似的狂逃。
他們生怕機關槍聲一響,子彈不長眼,會誤傷自己。
田水源一看洪武、賀喜端着機關槍,嚇得趕緊率隊跑開了。
“媽的,田水源,老子稍後將你剝了皮,熬湯喝!”胡三迪發現田水源不見了,氣得暗暗地問候田水源的十八代祖宗。
“住手!弟兄們,不可以開槍!別中了敵人的奸計!聽我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凌南天急忙高聲喝令,制止洪武等人向霍千年等惡徒射擊。
洪武等人無奈,便只好收槍。
但是,他們仍是嚴密監視霍千年、嶽新建、黃水平、梁山這幫惡徒。
“好,霍千年,今天要打是吧?我瞧你們這幫武夫,不打也不醒!來吧,你們是一起上,還是單獨上?老子一個人就夠!”凌南天也憤怒了,他本來早就憤怒了。
只是,他現在作爲一個革命者,遇事較爲冷靜了,而且,他是從民族氣節這個高度上來考慮問題,也感覺不應該與這些武師鬥起來。
可是,他越讓步,霍千年等人便越是咄咄逼人。
而且,霍千年這幫人再如此胡言亂語地滿大街亂說,凌南天遲早也在島城呆不下去。
劉寒冬也好,韓復榘也罷,肯定不敢再公開包庇凌南天了。
這會壞了凌南天誅殺凌向天的大計的。
不打不行了!
凌南天除下墨鏡,遞與猴子,又脫下大衣,甩與易堅,再脫下外衣、除了腰間的手槍,分別遞與幾名大刀會的弟子。
“南天,小心點!”李菲菲抹抹額頭上的汗珠,摟過凌南天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一下,低聲道了一句,便羞羞答答地閃身於“風情樓”的大門處。
“啪啪啪啪……風流少帥,果然名不虛傳啊!你快要死了,還這麼風流!”
“哈哈哈哈……凌南天,你死定了。做鬼也風流啊!”
黃水平、嶽新建、霍千年、梁山等人見狀,心裡酸溜溜的,可是卻大笑起來,好讓凌南天放鬆警惕。
“哈哈哈哈……嗖……”
廖宗先特想爲霍千年報仇,見狀便大笑起來。
此人中等身材,年約六十,臉小、眼小、鼻小、嘴巴小、耳朵小,頭頂已禿,長相獨特,很好認。
然而,他奸笑一聲,只是掩護他進攻凌南天的藉口。
趁衆人爲他大笑之時而怔住的時候,他忽然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一招“蒼鷹撲兔”,凌空撲向凌南天,摟頭、抓拿、掐扣,極其兇狠。
他十指如鉤,抓鐵有痕,插樹成洞。
此人既爲霍千年之師父,武功之高,自然是當世少有。
而霍千年的武功比之凌南天,也沒差多遠。
廖宗先,確是勁敵一個!
“三少爺……南天……小心啊!”洪武、鐵牛、猴子、李菲菲等人無不吃驚,均是異口同聲高叫。
凌南天陡見廖宗先出手便是如此狠招,心頭暗自吃驚。
他心裡暗想: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古人云之,果然有理。少爺一向自負武功了得,今日一見此人之狠,實在難鬥。
凌南天當即也是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一腳踹向廖宗先面門,一腿橫掃其頭顱,以硬碰硬,以狠鬥狠。
“砰砰……”
廖宗先凌空變招,十指欲扣凌南天一腿,可因爲凌南天又橫腿掃來,只好以雙肘抵擋。
肘腿相碰,發出聲響,兩人皆是凌空倒翻而落。
“好!啪啪啪啪…………”
雙方陣營的人,紛紛喝彩,使勁拍掌,感覺今日廖宗先與凌南天一戰,堪稱武林一絕。
剛纔那些跑得不遠的路人,還有從華術武館逃出去的工人,又紛紛到了回來,把“風情樓”所處街道兩端,再次封堵起來,津津有味地觀戰。
聞聲而來的田中尚武、犬養太郎、川島雄起、中村木下、北野小泉,也擠入人羣之中觀戰,留心凌南天的一招一式,竊竊私語,暗自思量春節之戰,如何打敗凌南天之策?
廖宗先沒想到自己這麼兇狠的一招,瞬間會被凌南天化解。
他也是暗暗吃驚,心想:凌南天這小子膽敢狂言挑戰小日本的武士,果然武功了得,並非如霍千年、胡三迪之流所言的那樣徒有虛名、狂妄無知、執絝子弟那般簡單。
他身子落地,便又撲向凌南天,一招“雄鷹捕食”,雙掌上下翻轉,探手抓拿,抓肩、鎖腕、捏喉,剛暴兇狠。
“南天……小心啊!”
觀戰之人,見廖宗先連出狠招,招招要奪凌南天的命,不由看得目眩頭暈。
李菲菲更是擔心受怕,顫聲泣喊,珠淚盈盈,俏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