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圓玉潤的韓丹
打倒打殘了六名想收保護費的幫匪,凌南天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他足足受了郭妙妙一個下午的氣,可把他給憋悶壞了。
現在,他心頭鬱積的那口悶氣,總算是有地方發泄了。
凌南天附身拾起三條鐵棍、三把鋼刀、三塊染血的大洋,把刀棍都放進車內,把三塊大洋復放入兜。
然後,他拖車而跑,七拐八彎,時而越大街,時而穿小巷,時而鑽衚衕。
他不時回頭看看看是否有人跟蹤,待發現無人跟蹤自己時,便跑回了周宅。
“三少爺,回來了?哈哈,太好了!俺就等着你吃飯呢。咦,怎麼車裡放有刀棍?出啥事了?”猴子此時已換了服裝,正蹲在周宅鐵‘門’外等候凌南天歸來。
他沿街晃‘蕩’乞討了一天,也累了,也餓了。
他看到凌南天拉車回來,便起身相迎,卻無意中發現了車內裡的三根鐵棍及三把鋼刀,不由甚是驚詫地、卻也機靈地、壓低聲音地問凌南天。
“猴子,晚上不去上班了?這麼早就回家了?今天,乞討到手幾個銅板呀?”凌南天笑呵呵地拖車而來,走進周宅大院,將黃包車停放一株大樹下。
院內,每株大樹上,廳堂前的橫樑上,兩側廂房的屋瓦下,都掛着大紅燈籠,亮如白晝,透着粉紅,落葉都被清掃乾淨,洋溢着喜慶的氣氛。
“總得有個下班時間嘛!別人下班,我也下班了。哈哈,三少爺,你又賺了幾個銅板呀?哎呀喂,瞧你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你肯定比我辛苦,也肯定賺得比我多。”猴子尾隨其後入院,關好鐵‘門’,開起玩笑來。
不見凌南天回答刀棍之事,猴子也便不再多問。
他想:呆會三少爺會悄悄告訴俺的,三少爺肯定是惹禍了,打架了。
“喂,胡扯什麼呢?都回到家了,還不趕快洗手吃飯----記得到廂房這邊來哦!”黎小紅已經苦等凌南天回家已是一天了,終於盼到凌南天回來了。
她喜出望外,聲音甜蜜,笑逐顏開,又蹦又跳,快樂無比。今天,她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凌南天出‘門’就不再回來了。
黎小紅是新婚少‘婦’,她有很撲實、很傳統的一面,但也是正常的‘女’人。
她成親了,就會想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就會嚮往着美好的夜晚。兼之她剛剛纔享受到作爲他人‘婦’的快樂。
於是,她今天有空就想:要是“林鳥”跑了,俺黎小紅這輩子咋過日子呀?
真要是活守寡呀?
沒有那事做,俺可睡不着,總是失眠。
嘻嘻,他還真是個猛男哦。
昨夜,他‘弄’得俺‘挺’舒服的,‘花’樣也多,又‘挺’柔情的。
這樣的好男人,要是跑了,往後哪裡找去?
俺已嫁給周剝皮了了,周家村、黎家村的人都知道,甚至於蕭縣都很轟動,都說周剝皮又是老牛吃嫩草了。
這“林鳥”已算是俺的第二個男人。
他要跑了,俺就算能找到第三個男人,恐怕也找不到好男人了。依世俗的眼光,兩個村子裡的男人,肯定沒人要俺。
唉,俺也是怪可憐的,一朵鮮‘花’就那樣紮在周剝皮這堆牛屎上了。這輩子也擡不起頭,也翻不了身了。
一天之中,黎小紅都是忐忑不安的。
此時,她聞得凌南天之聲,便興奮地從後廚跑到前院來,樂呵呵地對凌南天說道。
她忽心想:今晚又可以做那事了,不知他今夜又有什麼新‘花’樣讓俺舒服呢?
呵呵!俺咋老想着那事呢?
黎小紅言罷,指指關着‘門’的廳堂,又指指側旁的廂房。
她言下之意,是廳堂裡有客人,凌南天與猴子得到側旁廂房裡吃晚飯。
“哦,好!好--”凌南天明白了,迴應一聲,望向廳堂的大‘門’,‘門’縫裡透出燈光。
“嗯!”小紅也應了一聲,便甜甜地跑開了。
“哈哈哈-韓丹,吳志剛,鄭子捷,賀金城,羅美珍,我和黎建敬爾等一杯,祝賀你們出獄了!也恭喜你們又回到了美麗的校園。我錢師承代表組織--”廳堂裡,傳出朗朗笑聲,還有觥籌‘交’錯的聲響。
也有人在朗朗笑聲中高聲說話。
果然是小紅的哥哥黎建領着一幫同學回來了。
似乎,他們的晚飯也是剛剛開始。
只是,他們聽到鐵‘門’的響聲,聽到凌南天與猴子的對話聲,聽到黎小紅招呼凌南天之聲,朗朗笑聲,便嘎然而止。
裡面的人似乎全都沉默了,甚至連咀嚼聲也停止了。
估計,裡面的人怕凌南天與猴子偷聽到什麼了。
凌南天沒見過韓丹,但是見過她的相片。
相片中的韓丹真是太美了。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凌南天只要有空,就會想起韓丹,就想面見韓丹。當然,他也會想起韓長壽的囑託。
他很想知道相片上的她與現實中的她,是否一樣漂亮。
“韓丹?她也來了?果真如此,她是赤匪地下組織中的成員。黎建也是。”凌南天喃喃自語,身不由己地跨步朝廳堂之‘門’走去。
“呀--你們兩個,去去去,到後廚吃飯去。”便在此時,廳堂的‘門’打開了,一位身穿白‘色’中山裝,衣着整潔,中等身材,頭戴學生帽子的年青人走出來。
他很不客氣地朝凌南天與猴子兩人揮了揮手,冷冷地催他們倆快離開廳堂‘門’前。
“喂,黎建,算了,他們一個是乞丐,一個是黃包車伕,都是窮苦人,別以這樣的口氣對待他們倆。”此時,室內又跑出一名‘女’生,勸說黎建別這樣對待凌南天與猴子兩人。
她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圓潤柔美,體形嬌俏,清純可愛。她身穿一件藍衫,搭配一條黑‘色’裙子,腳穿布鞋,短髮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