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小子,你也知道爺的威名啊?那還不快滾?”凌南天一點也不謙虛,收刀下移,刀尖拖地,冷冷地對羅三軍道,殺機畢露。
他心裡暗道:嘿嘿,原來小風仙是“風情樓”的老鴇,年輕掌櫃,嘿嘿,了不起,老子玩定她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木老大臨時請來作客的,你千萬別砸我的風情樓,所有的事都不關我的事。”小風仙嚇得俏臉變色,急急鬆開凌南天的手臂,顫聲辯護,後退了數步。
她一下子就露底了。
“孃的,木青安真不是東西。少爺幫他重振大刀會,他卻請人來誘惑我,可能還給我設了一個圈套,想等我重振大刀會之後,便置我於死地。哼!少爺今天一不做,二不休,讓白虎幫的人砍殺木青安。今天,少爺就當大刀會的老大。”凌南天聞言,心裡火冒三丈,卻不顯露於色。
他左手握拳,右手握刀,凝視着羅三軍。
“三弟,快跑……咔嚓……啊……”木青安眼見事情敗露,更是嚇得要死,對塗光頭道了一聲,轉身欲跑。
卻不意迎面刀光一閃,木青安左脖至右勒被砍了一刀,當即側跌在地,脖傷很重,勒骨盡斷,血流如注,慘叫一聲。
他翻翻白眼,斷斷續續地道了一聲:“霍……霍千年……你……你怎麼也進來了?”
然後,他便含恨瞑目了。
“我呸,木青安,你這老畜生,你敢騙老子?斧頭幫的袁錫農,是我兄弟,他咋會殺我兒子?你他孃的沒腦的?去死吧!”誅殺木青安的,確實是霍千年,個人矮小,但是精悍剛武,左刀右鉤。
他竟然是握着奇形兵器,翻牆而入的。
他一刀劈死木青安,又罵罵咧咧地怒吼了一聲。
此時,白虎幫的人,已將凌南天、塗光頭、小風仙和幾名昨夜投奔過來的大刀會的漢子,團團圍住了。
“伯仲,救我……救我……我不是勾引你的,我慕名來愛你的……”小風仙真嚇怕了,顫顫地道了一聲,又跑上前,攬着凌南天的臂膊。
生死麪前,她好怕,真不情願就這樣死了。
她想想:自己還年輕,不過才二十四歲,又是處子之身,大好年華,剛剛當上掌櫃,便死了,人生真不值啊!
再則,自己十六歲時被仇人賣到支院去,此仇未報。
既然“林伯仲”英雄蓋世,自己也曾勾引過他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勾引他一次。
若與他真成好事,也可以藉助“林伯仲”之勢力去報殺父之仇及自己被賣往支院之仇。
她在支院長大,雖然本身正經,但是,她對於賣弄風情,頗有一套,也不怕當衆露羞。
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凌南天的側旁。
她雙峰磨蹭着凌南天臂膊,身子慢慢萎倒下來。
凌南天臂膊一收,攬着小風仙的纖腰,硬是將她拽起來,摟在懷中。
“四弟……四弟……救命啊……”塗光頭眼望木青安死狀,嚇得臉色發青,冷汗直冒,渾身哆嗦,也急急跑到凌南天身旁,顫聲求救。
“嘿嘿,你這小子,是自尋了斷?還是讓我們來動手?”羅三軍看到自己的人馬已將凌南天團團圍住,這裡又是走廊,量凌南天插翅難飛,便口出狂言,揚刀一指凌南天。
這裡是走廊,霍千年身後是圍牆,凌南天左臂摟着的小風仙身旁是幾個房間。
房門正好對着凌南天、小風仙、塗光頭、羅三軍、白虎幫的一些弟子。
“閃開,讓老子來宰他,爲我兒少傑報仇。”霍千年也料到凌南天必死無疑,便朝凌南天身後那些圍困凌南天的白虎幫弟子吼了一聲。
衆弟子閃開之時,霍千年握着鐵鉤,勾向凌南天的脖子,左刀刀尖捅向凌南天的後心。
“娘呀……”小風仙聞刀風而回頭,嚇得驚叫一聲,急急閉上眼睛,嬌體再次發軟,又軟綿綿地攤在凌南天的臂膊上。
“四弟小心!”塗光頭嚇得頭皮發麻,臉形歪曲,倒是有點良心,顫聲驚叫,提醒凌南天,忙側倒一邊。
“嗖……呼……”便在此時,走廊對面的一株大樹上,鐵牛握着一根鐵棍,躥出樹丫,握棍凌家撲來,狠砸向霍千年的頭顱。
“噹噹噹……”霍千年保命要緊,不及去殺凌南天,急忙縱身而退,握刀舞鉤,格擋勾劃鐵牛手中的鐵棍。
刀鉤棍三般兵器碰撞,火星濺發,噹噹直響。
霍千年手臂發麻,吃驚異常。
鐵牛武功一般,但是,他力大無比,鐵棍被格開之時,以橫、斜、掄、砸、掃、捅,鐵棍疾舞,呼呼風響,聲勢嚇人。
“啊啊啊……”凌南天身後三名白虎幫弟子,於眼花繚亂之亂中,瞬間被砸碎了顱骨,被掃折了腰勒,被捅穿了後心,慘叫而亡,或撲地而倒,或側跌而翻,或跪倒在地。
血水四濺。
嚇得圍在凌南天身後的白虎幫的弟子,急急四下散開。
“老大小心……乒乓……蓬蓬……”
羅三軍驀見樹丫上躍下一人,鐵棍砸向霍千年,驚世駭俗地急喊一聲,握刀劈向凌南天。
幾乎同時,走廊裡幾處房門同時被人踹了一腳,房門倒砸而下,砸向羅三軍及白虎幫弟子的頭顱。
陳道及兩名衛兵,還有潛伏起來的大刀會的六名漢子,呼啦啦地從房間裡躥出來,握刀大砍大殺。
凌南天摟着小風仙,身子一側一萎,橫刀疾掃。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羅三軍握刀舉起,剛好因房門倒砸而下,刀尖捅穿了房門,自己的頭顱也被房門砸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