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軍神 完結
‘豔’陽騰空,驕陽似火。
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都是汗流滿面,衣衫全溼,蓬頭垢面,衣裳破碎,活象三個叫化子。
但是,當凌南天跑到此處小村落之時,心頭卻是震驚異常,暗道了一聲:這些房子太破了吧?
這些破房子能叫房子嗎?
還不如我家的馬棚好呢!
孃的,世上竟然有這麼窮的人,怪哉!
哦,少爺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作兵禍連結,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唉,以前,我只是在書本上認識這些字眼。
現在,我終於親眼目睹了。
哦!老百姓爲何會揭杆而起了?
就是因爲窮。
窮則思變!
凌南天對此觸目驚心之時,心裡又多了一層認識,多了一層體會,也多了一層思考。
路洋在凌南天瞠目結舌的時候,四處求情,尋找有止血配方的農夫。
起初,幾戶農戶聚到一起,對路洋、凌南天兩人握着槍、提着長馬刀而來,十分懼怕,也都是暗握鋤頭,準備搏命一擊,以保護村裡的男‘女’老幼。
稍後,小雅靈機一動,掏出衣兜裡的幾塊“袁大頭”,遞給了農戶,這纔得到幾戶農戶的信任與支持,也才幫他們找來教書先生韓長年。
還好,小雅猜對了,這個破村落裡其中一戶農戶韓長年,也算是教書先生(其實是這個村子裡的人,湊合點口糧,讓韓長年爲村裡的孩子上上課,教教識字、數數一二三之類的,嚴格上來說,韓長年還不能完全算是教師先生)。
韓長年瘦骨嶙峋,身穿破長袍,個子瘦長瘦長的,竟與凌南天一般高。
他的樣子倒是斯文,酸迂之中透着鬱悶。
他臉‘色’焦黃,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但是,他煙癮很重,愁眉苦臉的。
因爲其妻張葉,曾因小孩/出/生/時大/出/血/的/病/歷/,韓長壽又有點文化,所以,他從/接/生/婆/那裡學來的止血配方。
韓長壽起初稱自己不懂這些土‘藥’方,看着路洋與凌南天身上的軍衣,便眼冒怒火,旋即走開了。
好在,路洋硬拉他回來,並從小雅的衣兜裡,多掏幾塊“袁大頭”出來,塞到他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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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長壽這才同意贈‘藥’方相救。
幾戶農戶,每人分得一塊“袁大頭”,便很積極地外出上山採‘藥’了。
他們的妻子兒‘女’,則是很殷勤地招呼路洋、凌南天、小雅落坐,都一齊來到韓家,幫忙煮飯、端茶水、搬木頭凳子、騰房間地‘侍’候。
她們又還小心翼翼地爲林依依敷冷巾、擦洗油脂、梳理頭髮、更換舊服。
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只能焦急等待,卻幫不上什麼忙。他們坐臥不安,不時來回踱步,只盼農夫們早點採‘藥’回來,好爲林依依療傷。
時間在他們的焦慮中,分分秒秒過去。
凌南天掏出懷錶來看時,時針已指向早上十點半了。
“兩位長官,這位小姐,吃飯了。”滿臉皺褶的張葉,身板很硬朗,很壯實,滿頭白髮,樣貌與實際年齡很不相稱。
她做好飯,衣衫襤褸地過來招呼凌南天、路洋、小雅三人到院子裡的樹下吃早飯。
所謂的早飯,不過是蕃薯加幾粒米熬的稀飯,稀連粥都算不上,沒菜沒鹽的,煞是難吃。
凌南天望着這樣的稀飯,眼淚又“吧嗒吧嗒”地掉進破碗裡,融入稀飯裡。
實在難嚥啊!
兼之,他又擔心林依依的傷勢,在焦急地等待那些農夫們上山採‘藥’回來。
雖然,凌南天曾遭過家破人亡的慘劇,可是一直不愁沒好吃的呀,即便是兵敗碭城,或慘遭凌霸天暗算,他也有‘肉’吃呀。
昨夜,他還連喝了幾碗/獸/血/呢!
可如今,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吃這樣的稀飯。
他喝了一口,便感難嚥下肚,無鹽無味的。
“公子,將就些吧。等猴子領弟兄們來接俺們,俺們就有好吃的了。再說,現在擔心也無用,與其餓着肚皮,乾焦急,不如先填飽肚子,耐心等待。”路洋終是年長凌南天十歲,較爲成熟,經歷的磨難也較多,吃的苦頭也較多。
雖然他很擔心林依依,可不想看到凌南天這個傷心的樣子,他怕凌南天這樣下去,把‘精’神‘弄’垮了,到時他就揹着兩個患者的負擔了。
所以,他忍着直打眶的淚水,低聲勸說凌南天。
“公子,吃點吧,等猴子領着弟兄們回來,你也好有‘精’神接見弟兄們呀!否則,連你都沒‘精’神,弟兄們豈不愁死了?那咱們的軍隊,還有戰鬥力嗎?小雅記得,你每次的動員令,都很號召力的,很煸情的。怎麼你自己卻情緒這麼低落呢?”小雅見狀,也含淚過來相勸。
“好!我吃!我喝!-骨碌碌-”凌南天心頭大震,點了點頭,咬咬牙,仰頭張嘴,將一碗稀飯一飲而下。
“呵呵---”小雅見狀,樂了,笑了。
凌南天飲罷一碗稀飯湯,便離開後院,又回到前屋,卻見韓長壽依然傻坐着。
韓長壽一直坐在‘門’檻前的石頭上/‘抽’/旱菸,長煙鬥裡閃着火星,不時燒得“啪啪”直響。
“這個韓長壽,似有心事啊!很苦惱的樣子。”凌南天爲了討好韓長壽,便先不入房去看望孃親。
“韓大叔,你怎麼啦?咋不去吃飯?”他不時地在韓長壽身前晃來晃去,幾次低聲相問。
“哼----”韓長壽都是愛理不理的,似乎並不怕凌南天這個/國/軍/長/官,每次都是鼻子裡“哼”地一聲迴應。
所以,凌南天便更是奇怪地觀察他,感覺他有心事。
憑其從軍統兵經驗,他想:韓長壽有心事呀。好!有心事就好,這種人情緒最低落,最好套話茬兒。少爺得試試他,到底他心裡藏着什麼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