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鐵錘尚在“銀如玉”夜總會裡,在衆多憲兵的包圍下,他出不來,只能抱頭蹲地,無法親自參與今夜的另外兩項重要行動。
所以,前往龜島正志的特務機關辦公場所羈押室裡劫持江郎才俊的任務便落在了金錘的身上。
金錘高大威猛,本是凌家衛士出身,武功高強,動作麻利,槍法神準,捷如靈猴,猛如餓虎。
他率領特工組,趁日軍憲兵涌向“銀如玉”夜總會之時,趁機潛往龜島正志的特務機關大樓裡。
寒風呼呼,刮臉發疼,猶如刀割。
金錘到達特務機關大樓前,便讓一名特工成員扮成“醉鬼”,手持酒瓶,搖搖晃晃地走向特務機關大樓大門前。
特務機關大樓門前站崗的,有兩名鬼子兵,見有“醉鬼”上前來,便持槍阻攔喝問:“八嘎!你的支那豬,死啦死啦的滾開!”
此時的倭寇,因爲剛剛實施全面侵華的軍事行動,且進展很順利。所以,他們傲慢得很,自視很高,不把任何中國人放在眼裡。
那名鬼子崗哨兵,端槍而來,用明晃晃的剌刀,剌向那名佯裝成“醉鬼”的特工的腹部。
金錘忽然從旁躍身而來,凌空張臂,摟住鬼子的脖子,伸手一扳鬼子的臉部。
“咔嚓……”那名鬼子哨兵的脖子即時折斷,無聲慘死。
另一名鬼子哨兵本是含笑地看“好戲”,在他的心目中,用剌刀捅死一名中國人,便是踩死一隻螞蚱。
忽見他的同伴被擰死,他見狀大驚,急急端槍而起,推彈上膛,指向金錘,欲要開槍射擊。
“嗖……”又有特工組的一名成員,從黑暗中躥出來,揚刀飛甩。
一刀正中那名鬼子哨兵的咽喉。
“哦……哦……”那名鬼子哨兵低沉怪叫,便濺血而亡。
金錘跨步一躍,扶住其屍體,下了他的步槍,扔給其他成員。
一人把風,順便從衣兜裡掏出抹布,拭乾淨地上的血跡。
特工組的兩名成員,便走進崗亭裡,更換上鬼子哨兵的衣服,然後出來,佯裝押着金錘,走進了特務機關大院。
另有幾名特工組成員,由大街上駕着摩托車駛來。
他們是在一處街道的拐角處,以忽然襲擊的方式,擰死了幾名鬼子,便換上鬼子軍裝,佩戴鬼子的軍刀,執着鬼子步槍或是南部十四式爛手槍。
然後,他們駕着鬼子摩托車,呼嘯而來。
金錘命令穿上鬼子兵裝束的兩名特工留在大門外站崗。
然後,他率部入院,按圖索驥,查尋江郎才俊所在的羈押室。
因爲地形圖紙是凌南天事先畫好的。
金錘等人下午都看熟悉了地圖。
所以,他們進入特務機關大院後,便徑直走向羈押室。
因爲他們穿上了倭寇的軍裝,進入大院後,倒無人盤問。
但是,羈押室前的兩名鬼子哨兵,卻扛槍上前阻攔。
“八嘎!啪啪!”金錘不會別的日語,就只會這麼一句髒話。
他跨步上前,罵了一句,便甩手就給這名鬼子兵兩記耳光。粗大的手掌猶如芭蕉扇一般大,扇出去之後,耳光打得很響亮。
“哎呀!”鬼子兵哪禁得起金錘的兩記耳光的狠打?
他慘叫一聲,鮮血和牙板一起吐濺而出,登時眼花繚亂,金星飛舞,身子搖晃了一下,便一頭栽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另一名鬼子兵鬧不清金錘到底是誰?
他又見同伴捱打,便戰戰兢兢地閃身一邊,竟然不敢再上前盤問。
金錘跨步上前,直奔羈押室的鐵門,卻忽然橫跨一步,伸手五指如鉤,鎖住了那名雙腿哆嗦的鬼子哨兵,用力一捏。
“咔嚓……”
那名鬼子兵的喉管又給金錘捏斷了。
其他成員附身下來,從鬼子兵身上搜出鑰匙,打開羈押室。手腕般粗的鐵柵欄杆裡面的羈押室,又亂又髒又臭,無草蓆,唯有高梁杆草雜亂地鋪在地上。
江郎才俊並沒有被上鐐銬。
但是,他雙臂環抱於胸,苦悶地橫躺在高梁杆草上。
特工組一名成員用鑰匙打開鐵門。
江郎才俊忽見有軍官率一幫人進來,便奇怪地站起身來,朝金錘問道:“龜島正志呢?讓他來見我?我倒要問問,如此大膽地關押我,到底是田中將軍的命令?還是犬養龍夫的意思?”
“八嘎!啪啪!”金錘聽不懂鳥語,也不會說鳥語,便重複說出那一句髒話,又甩手打了江郎才俊兩記耳光。
江郎才俊本是日本武士,武功高強。
雖然兩記耳光打得不輕,但是,他承受得起。
“哎呀!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他慘叫一聲,又喝問金錘。
豈料,金錘兩記耳光打完,便是特工組的一幫成員一擁而上,按住了江郎才俊,將他雙臂一擰,擰得江郎才俊雙臂反背轉過來又交叉一輾。
金錘驀然從褲兜裡拿出未洗的褲衩,往江郎才俊的嘴裡一塞。
“咔嚓……啊呀……”江郎才俊雙臂當即被擰輾而斷,疼得他張口慘叫。
他剛剛張嘴,嘴巴卻被金錘的褲衩塞住了。
他沉悶而叫。
霎時間,他的腦袋發麻,暈頭轉向。
金錘趁機擡腿一頂,膝蓋狠頂在江郎才俊的臉膛上。
“砰……咔嚓……噢……”
江郎才俊又是一悶悶的慘叫,鼻樑骨立斷,鼻血橫濺。
霎時間,他腦子空蕩蕩的,宛若靈魂出竅一般,側頭一歪,便滿臉是血地暈厥過去了。
本來,以江郎才俊的武功,金錘等人要制服他會很不容易。但是,金錘等人以倭寇軍官裝束打扮,特工組其他成員也穿着日寇士兵的服飾,這就給江郎才俊製造了一種犬養龍夫派人來提審他的假象。
也因爲如此,金錘等人便瞬間將其制服,將其擊暈。
然後,特工組的成員,將羈押室外的兩名鬼子兵拖了進來,將他們的槍枝收起,扛在自己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