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呢,咱能不能正經些?
李清波無辜的想,目光透過車窗,看着葉歡,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提醒他:咱們現在正在賽車,關係五十萬的輸贏呢!
金巧巧看到了李清***了推葉歡,提醒他外面有人偷窺。
葉歡意猶未盡,惱怒的擡起頭來,盯着李清波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呀!”
李清波心頭怯了怯,覺得還是要把話告訴葉歡:“這個……那個,咱們賽車呢……要不,要不我等等你們!”
“滾蛋!”葉歡將李清波剛纔輸給自己的錢,從車廂內拎出來,通過車廂拋給李清波:“煩不煩!”
漫天鈔票揮灑開來,李清波呆呆怔怔的望着天空中雪片般的鈔票。而在距離自己一窗之隔的車廂內,葉歡和金巧巧擁吻在一起。嘹亮的音樂,從跑車的音響內放出,悠悠揚揚傳到李清波耳中,刺激着他的耳膜。
——你有風騷的眼睛豐腴的身體
我拿什麼來愛你,你悶騷的心
你總是在每個夜裡叫個不停
你總是在每個夜裡要個不停
你有豐滿的嘴脣,銷魂的聲音
讓我無法不愛你,悶騷的你——
李清波看着手中的鈔票,刺眼的紅在他眼中突然失去了顏色。他搖搖頭,望着遠處的蒼茫黑暗。繁星滿天,夜幕下的黃土高坡,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火焰在孕育。
或許,在紈絝方面,自己的確不如葉歡吧!
李清波搖搖頭,開車駛向遠方夜色的黑暗中。
葉歡和金巧巧擁吻在一起,夜色撩人,一股野火眼看就要熊熊燎原。
咚咚咚!
突然響起敲打車窗的聲音,葉歡咬牙切齒,猛地擡起頭:“滾蛋,煩……”
話說了一半,到喉嚨口堵住了,只見一個女警站在車窗外,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葉歡忙拉開車窗,尷尬道:“警察阿姨,警察阿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誰是你阿姨吶。”這警察不管三十餘歲,皮膚有些黑,但卻不嫌老。她同車窗往裡面望了一眼,只見葉歡和金巧巧衣服凌亂,兩人的臉頰都是紅腫着,模樣十分狼狽。
“小兩口吵架了!”這女警問:“牀頭打架牀尾合,但你們要合回家合去,在大路上,有沒有公德心!”
葉歡訕訕:“我們馬上回家合,馬上回家合!”
金巧巧俏臉通紅,怒道:“合你大爺個合!”
“這裡不能停車的,但算了,我也不給你們開罰單了。”女警拿出酒精檢測儀:“吹一下。”
“我沒有喝酒的,這個你儘管放心。”葉歡哈哈笑了一聲,對着酒精檢測儀吹了一口。
女警拿過來看了一眼:“82,你酒駕了,下車吧。”
“怎麼可能。”葉歡說罷,突然恍然大悟。自己的確是沒喝酒的,但金巧巧卻喝酒了。剛纔二人擁在一起,金巧巧口中的酒精也進了自己口中。
葉歡立刻解釋,道:“警察阿姨,我真沒喝酒,只是我們剛纔……呵呵,你懂得,您要相信我,我沒喝酒!”
女警道:“駕照拿來,你給我說這個有用嗎,我能放你走嗎?”
葉歡訕訕,將駕照遞過去,女警記錄下來後,還給葉歡:“十二分扣光了,回頭去交警隊交罰款。
”
“知道,知道。”葉歡無奈的答應,這件事提醒自己,不僅酒後不能駕車,就連駕車時,和女人親近都得慎重。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喝酒吶!
葉歡接過駕照,悲催的準備開車離開。女警揮手攔住了他,道:“還開車,你喝酒了知不知道?”
葉歡悲催道:“大姐,我真的沒喝酒。你把我分扣光,我也不說什麼,但你總的讓我離開吧,要不我怎麼走,我又不會飛?”
女警道:“你要真會飛,我倒是不管你。但你現在在地上開車,我就不能不管,你喝酒,我是不會讓你開車的!”
“我真沒喝!”
“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女警道:“你可以找代駕,或許讓朋友來接,但我不會讓你開車離開的!”
葉歡憋屈半晌,平常若有警察欺負,他倒也不怕。但你今天,真不能說出這女警有什麼不對。
所以罰款扣分什麼的,葉歡一句話都沒說。可如今,這警察扣着不讓自己走,卻讓自己沒有辦法了。
葉歡正感無奈的時候,不遠處一輛跑車開了過來,看到葉歡被交警截住,慢慢將車開了過來。
開車過來的正是李春波,他從車上下來,問道:“葉哥,怎麼會事?”
李春波的態度倒是和藹,葉歡無奈撇撇嘴:“色駕。
”
如果說酒駕,葉歡是半點不肯承認的,自己的問題歸根結底,也就是色駕而已。
李春波點點頭,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女交警也看着他,半晌,李春波將電話遞給女警,道:“你先接個電話再說吧。”
“我不管你找的是誰,但今天的情況不能通融的。”女警擺手道。
“你們局長,你最好還是接了。”李春波道。
女警怔了怔,詫異的接過電話,與對面說了幾句話,恨恨的瞪了葉歡一眼,道:“你走吧!”
葉歡倒是沒想到李春波竟會幫自己,看來此人雖然是個紈絝,但卻又不錯的人性,是個可交的朋友。
葉歡忙給女警賠了不是,口口聲聲道歉,開車載着金巧巧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對李清波說了謝謝。李清波忙揮手,道:“我還得多謝葉哥學習。”
跑車行駛在夜色中,夜色很撩人,金巧巧已半癱在葉歡懷裡,葉歡一隻手開車,一隻手環着金巧巧。
車行緩緩,一直開到金巧巧的家中,這是處於關中城郊的一片別墅區。
門推開一條縫,二人抱着轉了進去,房間的燈都沒有開,葉歡和金巧巧便纏繞在一起。
二人互相擁吻,撕扯着對方的衣物。在黑暗中悉悉索索,葉歡解開金巧巧第三粒釦子的時候,金巧巧也解開了葉歡的腰帶。
夾在二人身上的衣物,被分離,拋棄,高跟鞋蹬開,不知踢到何處。玉白的腳趾蠢蠢欲動,如同粉嫩的春蟲。金巧巧的襯衫被葉歡舉起手臂脫了下去,白生生的胸口搖搖欲墜,修長的雙腿攀在葉歡身上,牛仔褲也已不翼而飛。卷着,被拋到了牆角。腰肢纖細,軟的像沒有骨節的魚。
臥室的門推開,二人癱倒在牀上,身體仍在糾纏,金巧巧伸長脖頸,引頸高歌。
胡亂掙扎,手不知碰到何處,牀頭的檯燈突然打開,燈光刺眼。葉歡正在求索,刺眼的光芒令他微微眯起雙眼。
猛然間,葉歡整個人呆住,手上的動作凝固,不知不覺,將身下的金巧巧放開。
隨着燈光亮起,牀頭牆上懸掛着一副婚紗照,裡面一對俊男美女笑的格外開心。
男的葉歡不認得,但咧嘴笑的那女人,赫然便是金巧巧。
葉歡扭過頭,房間牆壁上貼着一幅幅喜字,牀上的被褥是大紅的,一抹抹紅,衝擊着葉歡的瞳孔。
“你結婚了?”葉歡整個人懵了,低頭看着身下的金巧巧,金巧巧此刻已經是一絲不掛,身上只是穿着內衣,玉體嬌白。
金巧巧將葉歡推開,抓了一件毛毯遮住身體。她曲腿坐在牀上,點燃一口煙,淡淡吐出一個菸圈。
葉歡望着金巧巧的表情,覺得自己好像不清楚某些事。
金巧巧食指和中指夾着香菸,一縷縷煙霧嫋嫋升起,她指着牆上那副婚紗照,口中道:“他叫陳同蒲,是陳家的人,我和他的婚期本來在臘月,年前就該結婚,但因爲金嬌嬌的事情,婚期後延了,改在明年二月。”
“陳同蒲?”葉歡道:“陳家的人?”
金巧巧挑起眉毛,圓潤的雙肩暴露在空氣中:“怎麼,提起陳家你怕了。你不是說你怕陳家嘛?”
葉歡道:“我不怕他,但無緣無故的,我惹他們做什麼。”
金巧巧望着天花板,道:“我雖然是金家的人,但在金家已經屬於極支系的支系。我爸很早就去世了,是我媽一直拉扯着我。這些年她過得很難。所以,金巧巧可以發出請柬,便邀江湖年輕子弟,從裡面挑選他的夫婿。但是我……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沒辦法做主。必須隨時用自己一生幸福,填補進來,爲金家服務。”
葉歡不知該如何安慰。金家的確是勢力極大,就如同一顆參天大樹。而金嬌嬌,就是這棵大樹上唯一的花朵,無數片綠葉,都得爲這朵鮮花服務。而金巧巧,雖然也是金家的人,但不過是這大樹下一朵葉歡。
開得再燦爛,也無人問津。而且在大樹有需要的時候,野花要犧牲自己,化作養分,補充大樹。
“還要,別叫我金少校了,我退伍了。”金巧巧將菸蒂彈落在菸灰缸內,臉上浮起一抹慘淡的笑:“我不喜歡陳同蒲,但卻必須要嫁給他。金家需要陳家的關係,所以我必須犧牲自己的婚姻。我連選擇自己一生伴侶的資格都沒有。”
金巧巧擡起頭,目光望着葉歡:“葉歡,你明白我的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