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車太谷的感受,白正經猶豫了。可是,他無法否認紅狼的顧慮。重要的是,他現在沒有時間提防或滅殺山口組的人。要暫時解除山口組對他的威脅,只有做了高木信子。
經過反覆思考,他同意了紅狼的建議。不過,不但要換槍,而且要注意子彈方面留下的痕跡。總而言之,不能留下任何不利的線索,以免被金衛輝盯上。
深夜十一點二十分,白正經開着吳玉玫的奔馳S去接李凝眸。李凝眸乘坐的航班是深夜十一點五十五分抵達濱海的。面對面的看清李凝眸的面孔,白正經內心再次浮起之前的猜測。
從五官看,李凝眸既不像王梅,也不像鄧家聲。當然,也無法在她的身上找到鄧月仙的影子。從相學和遺傳學看,李凝眸有可能不是王梅的女兒。
上車之後,白正經沒有繞圈子,大致說了鄧月仙和王梅兩人是遺傳xing的乳腺癌患者的事。開門見山的問,她是否患有乳腺方面的疾病?
李凝眸沉默了,時間超過一分鐘,卻沒有想明白話中的弦外之音,從內後視鏡看着他,“我此時回國完全是看你的面子,能不能直接一點?”
“不管真相是什麼,希望你不要介意。”白正經放慢了車速,詳細說了他的猜測。她也是學醫的,應該是明白基因遺傳的概率。
“這樣說,我有可能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棄嬰,一個連生父和生母都不知道的棄嬰。”李凝眸用力握緊雙拳,貝齒深深陷在下脣之內。
“學妹,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基因遺傳概率有可能發生例外,而不是指你一定會遺傳乳腺疾病。”看着微微扭曲的雙頰,白正經苦笑,趕緊解釋。
“不管是不是現代版的狸貓換太子。我畢竟回來了。我會盡我所能。但是,希望學長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李凝眸吐氣鬆開雙拳,坦然說了她的要求。
“謝謝。即使你不提這個要求,我也想弄清楚。但是,必須是手術之後。否則,我擔心會再度刺激王梅。”白正經換擋加速,坦然說了他的顧慮。
他之前想過,本想隱瞞這件事,但是,她此時回國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看他的面子。因此,他不能辜負這份信任,必須對她坦白。現在,她可以反悔,他不會怪她。
“你說得對,不管她是不是我的生母,可我即將成爲一個醫生了。我不奢望能像你一樣優秀和偉大,但是,我絕不會做黑醫。”李凝眸痛苦閉上雙眼,“學長,我想貪婪一點,能否答應我另一個條件?”
“假設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也想知道王梅的孩子到底在什麼地方。更想查清楚你的生父和生母是誰。在這件事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白正經沉默少頃,說了王梅的現狀,以及王梅幾次和他“翻臉”的事。從之前的事看,王梅的xing格有點反覆無常。到底是一直如此,或是因爲患病激化了她的情緒,他無法判斷。
週五凌晨零點三十分,白正經陪着李凝眸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看看李凝眸的穿着打扮,以及雙頰浮起的倦容,白正經決定讓她先休息。天亮之後再去見王梅。
李凝眸反對白正經的建議。但是,白正經一句話就封了她的嘴。假設孫靜媛的推測是正確的,王梅的心結就是她,以她現在的樣子去見王梅,王梅會更加內疚。
因此,她必須容光煥發,甚至是豔光四射的去見王梅。不必說一個字,只是外在形態和精神面貌就可以安慰王梅,清楚的告訴她,她不但活着,而且過得很好。可以減輕王梅的內疚感。
洗了澡之後,好好的睡一覺,天亮之後,好好打扮,簡單化妝,在最佳的精神狀態和最美的面孔出現在王梅面前。這是無聲的,也是最有效的“安心藥”。
“謝謝學長。這一刻我似乎明白校長爲什麼把哈佛神刀之名賜予你,而不是華無雙了。除了仁心和仁術之外,你還有一顆善良而熱情的心。後面的一切,都聽你的。”李凝眸用力點頭,完全接受他的建議。
安排好了李凝眸的住處,白正經說了鄧月仙的要求。不管李凝眸的決定是什麼。現在都不要想這些事,她的任務只有一個,好好休息,天亮之後去見王梅。
白正經回到901病房,發現楊紫雲幾人都沒有睡。他一一擁抱馬恩娜四人。馬恩娜簡單說了尋找羅漢果的情況,迄今爲止,沒有任何信息。
突然,白正經的心十分難受,立即接通蘇小虎的電話,“小虎,你們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玩,或者說,什麼地方對羅漢果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紀念意義?”蘇小虎突然打了一個冷顫,想想羅漢果的xing格,舌頭打結,“中……中華樓,經哥,快通知娜姐的同事,立即去中華樓。”
“事情或許沒有你想象的悲觀,這只是我的主觀想法。你們留在醫院,不要出去。”白正經掐了線,放下手機看着馬恩娜,“假設羅漢果真要做傻事,有可能是中華樓。”
馬恩娜立即接通了葉翔的電話,要他親自去中華樓。一旦發現了羅漢果,不管用什麼方法,必須把他送回醫院。到了醫院,立即給她打電話。
凌晨一點半左右,白正經接到紅狼的電話。紅狼表示,他順利滅了高木信子。子彈和步槍都是黑市貨,沒有任何記錄,他已經徹底處理了,相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回想金衛輝做的種種“好事”,白正經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明天凌晨,兩點之後做了小獵物。這渣渣想玩,就陪他痛痛快快的玩。不讓身敗名裂,也要讓他顏面掃地。”
白正經的決定令紅狼十分興奮,樂的嘎嘎大笑。他坦然表示,自從金衛輝布了藍小峰那個局之後。他一直想滅了鍾躍升。卻又擔心惹麻煩,所以一直忍着,現在終於可以送鍾躍升去陪伴鍾衛東了。對他而言,比玩了十個女人更痛快。這一擊,無疑是當衆甩金衛輝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