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的白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有這樣的想法,並不離譜。我相信你。”楊紫雲暗自嘆了一口氣,眼中突然浮起關切之色,“昨晚的事,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謝謝主任關心。不過,我真的想明白了。既然做了,就得承認。”白正經準備細說他的想法,以及後來吳玉玫“威脅”他的經過。突然有人敲門。
他起身向門口走去,抓着銀色條形門把拉開房門,看清站在門口的美女警察。他笑了,是無奈的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濱海市的交警辦事效率這樣高。”
“白正經,你什麼意思啊?有話開門見山的說,不要陰陽怪氣的。”葉薇俏臉一沉,憤怒瞪着他,“你不但行爲惡劣,態度更惡劣。”
“抱歉!我既不是和你相親,也不是和你攀親交友。沒有必要在你面前賣笑。我在我的病人前面賣笑,已經很累了。”白正經鬆手敞開房門,折回抱起自己的電腦。
“太過份了。我只想過來和你聊聊,弄清楚昨晚的情況。可你的態度令我改變了主意。跟我回局裡,把事情交代清楚。”葉薇用力握緊右拳,有幾拳打趴他的衝動。可這兒是醫院,不是警局,她只能忍了。
“局子裡不是龍潭虎穴,沒有什麼可怕的,去就去。”白正經把電腦放在楊紫雲的辦公桌上,“美女主任,麻煩你幫我暫時保管一下。不過,我得說聲抱歉。我暫時不歸你管了。誰叫哥這樣吃香呢?一堆美女爭得頭破血流的搶我。”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連闖八次紅燈,有可能被吊銷駕照。”楊紫雲滑動椅子起身,大步向門口走去,“我是白正經的主管領導,楊紫雲,能不能和你單獨聊幾句?”
“一人民醫院第一刀,是整個濱海市醫療界的傳奇,楊主任的大名,盡人皆知。但是,真的抱歉。我必須帶他回局裡。”葉薇抓緊白正經的胳膊,拽着他出了楊紫雲的辦公室。
“醫院裡有一堆人說我沒有人情味。我現在才發現,你比我更冷酷,沒有一絲人情味。”看着漸漸遠去的葉薇和白正經兩人,楊紫雲氣得用力踢門。
葉薇帶着白正經回到交警三支隊,拽着他直接進了她的辦公室,關門反鎖,“你知道我爲何要親自到醫院找你嗎?”
“這是你家的事,哥沒有興趣知道。有事說事,沒事放人。”白正經從褲袋裡掏出駕照扔了過去,“連闖八次紅燈,最壞的結局就是12分全扣,駕照歐玩了可以重考。
我不是出租車司機,也不是別人的專職司機,更不靠這個行業生活,沒有從業執照。所以,除了開了罰單和扣分之外,你還能做什麼?”
“闖一次紅燈,最高罰款兩百元,你連闖八次,可以一次性罰你一千六百元。現在是五月份。我把你的份全扣了,後面還有七個月,分沒了。駕照也沒了,看你今年怎麼開車?”
葉薇氣得發抖,抓起電話直撥葉綠茵的手機,“老同學,真的抱歉。你說的這個人比驢子還犟。我只能公事公辦了。十二分全扣。”
“薇薇,等一下,你把電話給他。我親自和他說。”葉綠茵氣得咬牙,抓起手機打白正經的手機,居然關機了,只得借用葉薇的電話“教訓”白正經了。
“你老朋友想和你聊聊。”葉薇把電話遞給白正經,起身向門口走去,“別沒完沒了的,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不必了。一分鐘就足夠了。”白正經按着免提放下話筒,將他和葉綠茵的對話完全公開,“美麗的綠殼蟲,你的玉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居然管到濱海來了?”
“你這頭死笨牛,是不是真想氣死我啊?”葉綠茵氣得用力拍桌子,“你連闖八次紅燈,不管是誰處理這個案子,都會全扣。分沒了,你得重考駕照。”
“這是你們賺黑錢的方式之一。分扣完了,想重新拿證,必須交錢學習,然後重考。所謂的學習和考試,只是一個美麗的藉口。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賺錢。”白正經按了免提,抓起電話扔了過去。
“你混蛋!不識好歹。以後有事,最好不要再找我幫忙。”葉綠茵氣得歇斯底里的尖叫,抱起話機,重重砸了下去。
“開罰單吧,一千六百元,哥交得起。交了之後,估計不會餓死。”白正經毫不在意葉綠茵的憤怒,微笑看着葉薇,眼裡帶着三分挑釁之色。
“白正經,這是你逼我的。”葉薇永遠不會明白,葉綠茵爲什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沒收了白正經的駕照,12分全扣,並開了一千六百元的罰單。
“美女警官,我想提醒你一句,把我的駕照保管好,別弄壞了,更不要弄丟了。否則,你可能連交警做不成了。”白正經接過罰單瞄了一下,大笑而去。
“回來。”葉薇發出憤怒尖叫,立即追了出去,抓着他的胳膊拽進了辦公室,“你很囂張,是吧?我讓你囂張。三個月之內,我不會讓你參加考試。假設你非法駕駛,一旦讓我抓到,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葉薇。我是看綠殼蟲的面子不想和你計較,你卻老鼠爬稱杆——自稱了。”白正經把罰單撕成無數碎片,抖手砸在她的臉上,“希望你不會後悔。”
“滾!”葉薇歇斯底里的尖叫,突然拔槍,槍口對準白正經的腦袋,“立即滾,從我視線之內消失。否則,我有上百種的方法整你。”
“有種。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不但犯了錯,而且犯了大錯。”白正經不但沒有走,反而拉開椅子坐下,半眯雙眼,輕輕哼着吳樾唱的《英雄》。
“來人,把這個流氓轟出去。”葉薇氣得臉色發白,拉開房門憤怒尖叫,“架他出去,扔在路上。不準在他在局裡多待一分鐘。”
“葉警官,真的好威風啊。不但歇斯底里,而且威風八面。轟誰呢?是我嗎?”鄭爽黑着雙頰進了外面的辦公室,掃了衆人一眼,目光落在葉薇臉上,“怎麼不說話了?”
“鄭Sir,你怎麼來了?”葉薇腦子嗡的一聲大響,回想白正經說的話,難道鄭爽是爲他來的,可是,這可能嗎?絕對不可能。他是什麼人,鄭爽怎會爲他出面。
“沒有事,我就不能來你的三支隊嗎?”鄭爽冷冷哼了一聲,昂首跨步,很快進了葉薇的辦公室,看清裡面的情況,臉色微變,扭頭瞪着葉薇,“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