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食爲天”之後,楊紫雲才真正的明白。她們都被白正經耍了。他要從鄧月仙身上抽血,根本不需要化驗科的人,更不需要化驗科的設備,只要有針筒、抗凝管,或者是試管和抗凝劑。
不過,現在是下午,鄧月仙和任心梅都進食了,白正經抽鄧月仙的血,不管要進行什麼樣的化驗,現在都不能抽血了。只能明天早上,空腹抽血。那時抽血,血液內的生化成分穩定。
任心梅年齡不大,身體狀況良好而穩定,可是,子-宮頸肌瘤不是小手術。肌瘤生長在子-宮頸部位,因生長部位低,可嵌頓於盆腔內,產生壓迫症狀,手術切除困難,容易損傷輸尿管、膀胱。
所以,任心梅在手術之前,必須進行術前常規檢查。入院之後,已經做過血、尿、糞三大常規檢查了。以這樣的手術,必須檢查心、肺、肝、腎等重要臟器功能和水、電解質平衡情況。
爲了患者和主刀醫生的安全,假設有必要,還要進行術前四大常規檢查。術前四大常規檢查是指手術前對患者進行乙肝、丙肝、艾滋病、梅毒的相關病原學檢查,以確診患者是否患有或感染了這幾種病。
楊紫雲能想到的,白正經也想到了。他轉身看着鄧月仙,“仙女姐姐,現在沒法抽了,今晚忍一忍,明天早上抽【你】。放心,我不會抽得太狠。”
“又來了。”任心梅第一個笑趴下去,躺在牀上打滾,“你是醫生,能不能正經一點?這樣子,真的像流氓。”
孫靜媛有事,已經離開了,現在只有任心梅幾人。除了白正經外,其他人全部笑翻。衆人笑得最爽的時間。這貨又冒了一句,“說不定,明早上先抽【你】,抽了之後再抽月姐。”
“哎喲……真是笑死人不償命。”楊紫雲笑的手腳發軟,趁勢趴在男人背上,張嘴含着他的左耳垂,甜甜的吸了幾下,“我永遠沒有想過,工作可以這樣快樂。更沒有想過,可以把快樂帶自己的患者。”
“所以,你要一百萬分,甚至是一千萬分的珍惜。你珍惜的,不僅是你們相識的緣分,更要珍惜他爲做的每一件事,也包括他帶給你的快樂。”
任心梅喘息坐起,直視楊紫雲的雙眼,“有人說過,緣分是一個組合詞。緣,可以是機緣、邊緣,甚至是外緣。這個詞拆開之後,一般用份而不是分。
份,可以是份量、份兒、份內等意思。再把兩個字的意思組合在一起,含義和單獨解釋緣分完全不同了。有了機緣,可彼此之間在對方的心中有多少份量。
相遇相識之情到了危險的邊緣,有些事就不再是份內的事了。到了那時,有一方可能有了外緣【外遇】,而另一方,當然就沒有份兒了。
因此,不管是緣或是份,只是開始。如何把握這個過程,得到的又是什麼樣的結局,都需要自己掌控、呵護、經營、管理。儘量不要出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必須及時補救。”
“謝謝梅姐。如果我和經真的在一起了。你就是我們的媒人。沒有你的事,我不可能這樣快喜歡上這個大流氓。說真的,他當初能忍受你的任何指責,怒罵和輕視等,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或許正是他任勞任怨,比忍者龜更能忍耐的骨灰級修爲令我心動。在工作方面,和他相比,我有點慚愧。他做的,比我想象的更好。”楊紫雲滑動玉臂圈着他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緊貼俏臉,“經,你是我的驕傲和榜樣。”
“我們還沒有做過,你怎麼知道我做的比你想象的更好?”這貨怕捱打,拉開她的玉臂,蛇一般的溜了,躲在任心梅的病牀上去,對她拋了一個飛吻,“有本事的話,你上來。”
“上了又怎樣……壞蛋!又耍流氓。”楊紫雲雙頰騰的一片通紅,連飛了三個白眼。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修爲到了這種境界了,似乎每一句從他嘴裡說出來,都可以變成曖昧文化。
昨晚在“歇斯底里歌城”的天台上,他親口說過,老蘇【蘇軾】認爲凡物皆有可樂。而他認爲,凡物皆可曖昧。這種曖昧文化的境界,絕不在老蘇的“可樂精神”之下。
“你們繼續,我出去辦點事。”任心梅側身下牀,從茶几上抓起她的提包,把手機和電腦放了進去,對白正經幾人揮了揮手,大步向門口走去。
“她的術前常規檢查,可能要做全套。她是不是在擔心什麼?”看着漸漸消失在視野之內的任心梅,楊紫雲久久無法收回目光。
“雲,你真厲害,居然會做全套,我喜歡。”這不正經的貨失聲爆笑,縱身下牀,張開兩臂向楊紫雲撲去,“修煉到什麼級別了?爛俗級或是藝術級?”
“我……我早晚會死在你的曖昧文化領域裡。”楊紫雲連撒嬌的時間都沒有了,笑的兩膝發軟,扶着椅子坐下。不經意的,發現鄧月仙的眼神不對,她停止爆笑,困惑看着鄧月仙。
“小白同學,假設你現在沒有重要的事,能不能幫我出個主意?”鄧月仙輕輕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窗口,背對楊紫雲幾人,“紫雲,你們能不能出去會兒?”
“其實,我覺得可以讓她們聽聽。一、算是一次言傳身教的忠告。二、她們是女生,可以站在女人的角度看等你的事。”白正經起身向門口走去,關門反鎖。
“事到如今,我並不在乎有多少人知道此事。有她們在,有些事,我真的難以啓齒。我不希望她們把我當作yin娃蕩婦,只想保留一點尊嚴。”鄧月仙徐徐轉身,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
“雲,你陪三姐和珊兒回病房。假設沒有其它事了。你可以先回去,陪陪我未來的岳母和岳父。這也是緩和你們之間衝突的一種方式。”白正經起身拉開房門,禮貌的將吳玉玫三人請了出去。
“怪蜀黍,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個房間,這種環境最適合抓着麥克風野蠻K歌了。”羅珊最後一個離開房間,到了門口,對白正經扮個馬臉,撒開兩腿,笑哈哈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