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突然轉身,滿眼困惑,不解的看着他,“小白醫生,劃價之後就可以直接取藥了,爲什麼還要找人簽字?難道你沒有處方權?”
“年齡不大,問題卻不少。別問了,快去吧。”白正經仔細打量長椅上的老年婦女和中年婦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你們兩人是母女?”
“怪蜀黍,你到底是醫生,或是相師啊?”羅珊走了兩步,再次轉身,瞪大雙眼,好奇盯着長椅上的兩個婦女,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以此證實白正經的猜測。
“他既不是醫生,也不是相師,而是流氓,無恥的流氓。”鍾文晴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衝了過去,雙頰扭曲,熊熊怒火,在眼中瘋狂涌動,恨不得將他活活燒死。
“黑色星期五,衰氣指數真有這樣恐怖嗎?”看着她扭曲的雙頰,以及可以焚燬整棟門診大樓的滔天怒火,白正經徹底困惑了,她這樣無休止的糾纏,難道僅僅是爲了他曾經指出她的診斷有誤?
“怪蜀黍,你和這位太平阿姨是不是練腿了?劈完了就踢人。人家心裡不爽,所以找你的麻煩。”羅珊不走了,笑嘻嘻的跑了回去,轉動兩眼,在白正經和鍾文晴身上來回移動。
“鍾醫生,鍾前輩,現在是上班時間,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請不要在上班時間糾纏不清,以免耽擱患者的就診時間。有什麼事,下班之後再說。”白正經用力深呼吸,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好心提醒兩位一句,如果你們掛了這個流氓的號,應該立即退號重掛。他是一個斯文禽獸,既沒有醫術,更沒有醫德。”鍾文晴的目光落在老年婦女的臉上,極力慫恿她們換人就診。
“太平阿姨,專業技能不行,又沒有醫德的人,好像是你吧。”羅珊從白正經和鍾文晴之間擠了過去,不停打量長椅上的兩個婦女,發現她們眼有猶豫之色,鍾文晴的煽動之言似乎起作用了。
現在,她雖然不知道白正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她絕對相信白正經在專業方面的能力和實力。他毫不猶豫掏錢幫她支付藥費,說明他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也是一個敬業的醫生,絕不能讓鍾文晴拆他的臺。
回想白正經給她診斷的經過,羅珊突然笑了,扭頭看着鍾文晴,“太平阿姨,你說白博士醫術不行,敢不敢和他賭一局?”
“你是什麼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滾一邊去。”鍾文晴徹底暴走了,伸出右手推向羅珊的胸口,不但快,而且很用力。
事出突然,距離又近。羅珊沒有半點防備。白正經也沒有想到。鍾文晴已經完全失控了,來不及阻止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羅珊後退跌倒。
“你的言行告訴我們,你纔是一個沒有醫術,也沒有醫德的醫生。”中年婦女張開兩臂接住羅珊,冷冷的看着鍾文晴,“不管你和白醫生之間有什麼恩怨。都不能對一個孩子出手。”
“這個小東西肯定是他找來的謀子,一唱一合的故意欺騙你們。你們卻像白癡一樣,輕易相信他們的把戲。”鍾文晴舉起右手指着破裂而敞開的工作服,憤怒尖叫,“這是他之前調戲我的證據。”
“你沒事吧?調戲你?”羅珊滿眼嘲諷之色,圍着鍾文晴轉了一圈,“你像一塊發黴的豆腐乾,即使扒光了衣服站在人羣裡,估計也沒有幾個男人對你興趣。”
“羅珊,這兒沒有你的事,快去劃價。”白正經樂的心花怒放,卻不能笑,只能極力忍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羅珊也這樣形容鍾文晴。
“怪蜀黍,我現在不能走,我要親眼目睹整件事的全部經過。”羅珊伸出兩手,同時拉着中年婦女和老年婦女進了診室,“賭局現在開始,太平阿姨,你敢賭嗎?”
“抱歉!就算鍾醫生同意。我也不會用我的患者當賭注。患者是人,而不是物品。”白正經緊緊抓着羅珊的胳膊,將她強行轟了出去。
“怪蜀黍,如果你不賭,就意味着默認。”羅珊擡起右腳,用力踩在白正經的左腳背上,趁他負痛之時逃了,笑嘻嘻的衝進診室。
“我的醫術如何,不需要別人認可,只要我的患者認可就行了。”白正經轉身進了診室,移動目光打量中年婦女和老年婦女兩人,“你們不但是母女,而且患了同樣的,甚至是遺傳xing的ru腺疾病。”
“可笑,你沒有問半個字,也沒有看她們的病歷資料,憑什麼這樣信口開河?是不是想彰顯你的醫術高明?”鍾文晴分別搶了中年婦女和老年婦女兩人的就診單號,用力撕成碎片,“沒有就診單號了,我不相信你還會給她們診治。”
“鍾醫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當醫生,從不圖名利。再說了,她們兩人已經掛號,電腦裡有她們的掛號資料,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白正經拉開椅子坐下,查看掛號情況。
發現電腦裡只有王梅和鄧月仙的掛號資料,沒有相關的病史資料。這就是說,她們兩人是第一次到第一人民醫院就診,在此之前,她們沒有來過。第一次到這兒,卻同時掛他的號。
不管鍾文晴如何詆譭他,她們兩人似乎都沒有動搖,表示十分相信他。由此說明,她們兩人有可能是專程爲他來的。她們兩人,到底是誰介紹來的?
“太平阿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羅珊笑嘻嘻的爬到辦公桌上,詳細說了她就診的經過,“怪蜀黍的名字雖然怪怪的,但我相信他是一個好醫生。他不但專業知識過硬,更有一個顆善良的心。”
“白醫生,你真的好厲害。我們同時患有帶遺傳xing的ru腺疾病。觀色看面,不難得出大致結論。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兩人是母女關係?”鄧月仙和王梅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問出相同的問題。